見過少女乃女乃。」六名女子都是全國接生的精英,凌笙將他們招入甫家要麼是費了很大的功夫,要麼是廢了很多銀兩,這才將六人按照錦繡的吩咐簽入甫家,為保安堂賣力。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錦繡會親自教會六人剖月復產的技術,然後打造一只精英的生產小隊,先攻佔了這片市場,古代很多女子都是請私人產婆來接生,這其中就冒了很大的風險。
六名女子驚訝的偷偷觀察著錦繡,怎麼也沒想到那首創剖月復產的甫家少女乃女乃居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子。
「客氣了。」錦繡想要起身卻發現甫鏡塵突然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使起了力,將她牢牢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可他卻還是一副睡得正香甜,什麼事都沒做的模樣。錦繡好笑,伸手在甫鏡塵的腰間悄悄的擰了一下,只听耳旁響起一聲低低的隱忍,甫鏡塵便松開了自己的手,卻依舊假寐著。
一名女官打扮的女子走到了錦繡面前,昂頭挺胸,面帶不屑道︰「你,就是那民間謠傳的……女大夫?」
錦繡剛想上前調戲兩句,卻听見身後啪的一聲,有個男僕摔了一跤,卻又趕緊爬了起來沖著錦繡這邊沖過來,差點直接撞到錦繡,辛虧甫鏡塵迅捷的將錦繡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穩住這男僕,他喘著粗氣,話都說不出口了。
為了不讓孩子憋死在母體內,錦繡爭分奪秒,外頭的宮女一直保持著跪地的姿勢,那女官一直守護在外。
「什麼事?這麼慌張?」甫鏡塵有些不悅道。
孩子被接出來後,依然是斷氣了。
現在只剩下錦繡一人,雖然這位娘娘已經昏迷了,可還是要喂她服用一些麻醉藥,以免出現以為,時間緊迫,錦繡直接將一枚麻醉藥丸丟入了這位娘娘的口中,然後抬起她的下頜,讓她吞了下去。
錦繡站起身子,走到六名女子的面前,微笑著向他們點點頭︰「往後,入了這甫家,大家便都是姐妹,有我錦繡一口吃的定然不會餓著大家。這六個人干活總比一個人來得強,現在大伙可都是同一條船上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說完,錦繡對凌笙道︰「為六位姐姐安排好食宿。」
「少、少爺……宮、宮……宮里面來人……召少女乃……女乃……進宮……宮……」說了半天,男僕才將一句話說完。
「原來是這樣。」錦繡點點頭,難道自己的名聲都傳進宮里去了嗎?錦繡算了算時間,如今是李顯當政,現在的大唐是表面前上去威風,可按照史書上寫的,卻正是李顯、李隆基、太平公主三人政變之時,宮中大不太平啊。
躺在大床上的女子似是睡著了一般,沒有了任何直覺,在看著她的肚子,鼓鼓的,應該是用盡了力氣,昏睡過去了,身旁跪著一堆的婢女。
「唔……」甫鏡塵申吟了一聲,睜開惺忪的睡眼,眸光看著錦繡帶著些嗔怪,升了個懶腰……
錦繡听著這女官冰冷的聲音,嚴肅了表情,知道產婦的時間萬分緊急,「民女必當竭盡全力。」說完,女官昂首不再說話,錦繡繞過她來到了大床旁,掀開金絲制成的床簾進了臥室。
「哼。」那女官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冷的哼聲,輕笑道︰「本官听說,你在民間甚是得民心,有過人的醫術,如今,玉後娘娘難產,你若安然接產下皇嗣便可加官進爵,但若娘娘和皇子任何一方有何不幸,那便是你甫氏之過,接產不利,害的小皇子或者娘娘殯天,這罪名,甫家可能承擔的起?」
「你們都退出來吧,這甫家剖月復產接生的本事,可是從外不外傳的,定然不能讓人見到。」隔著床簾,那女官將跪在大床旁的一堆婢女給喚了出去。zVXC。
當錦繡踏入了這個宮殿的時候,孩子指不定就已經死在了母親的體內,甚至更早,所以這位娘娘一直用盡全身力氣卻生這個孩子,可是月復中的孩子卻早已……
「娘子……」甫鏡塵擔憂的看著錦繡︰「這……」
「大人,熱水來了。」外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然後一名身材臃腫的老宮女在得到那女官的允許後走了進來,簾子只被她掀開了一個小角,里面的一切都沒被外面的任何人看見。
床簾是金黃色的,有些透明,可以看見外頭站著的那名女官已經遣散了一幫宮女,只留下她一人站在外頭,身子是朝向自個兒這邊的,給錦繡帶來一種刻意無形的壓迫感。
直到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殿內,才被人摘下了眼神的黑布,由著幾名宮女帶到了內殿中,一進去,錦繡就嗅到了一股濃重的斗爭氣息。
「宮里面?」听到這個詞,甫鏡塵就皺起了眉頭,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錦兒與皇宮中人素無瓜葛,又怎會被召進宮?」
事情來的很突然,似乎只是眨眼間一般,錦繡還沒來得及和家人招呼一人,只帶了接生用的工具,就被宮中來的人強拖上了車,蒙住了雙眼,推入了一輛低調的馬車中,從皇宮的後門中進了宮內。
可讓錦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放心吧。」錦繡看出了甫鏡塵的擔憂,但既然都說了,只是為了接生的事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用擔心我。」說完,就由著那男僕帶路,離開了後院。
錦繡听得出她話中的輕視之音,只是頷首淺笑,微微欠了欠身,沒回應她。
「听,听說……是某位娘……娘……難難、難產……」
而且看臉色漲紫漲紫的,明顯是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一切都是人刻意安排的……說六得生。
錦繡頭一次接生失敗,雙手捧著嬰孩的尸體,微微顫抖……
現在心中也想不到自己會不會被牽連,只是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那老宮女放下了盛水的木桶,用冰冷的眼楮瞪了錦繡一眼,頓時讓錦繡覺得一身寒意,那水桶里面一滴水也沒有,只有一個木盒,打開木盒後里面躺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女嬰,老宮女將錦繡手中死嬰放入了那木盒中,然後將沉睡中的小女嬰放在了錦繡的手上。然後便退下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