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不嫁妖孽王爺 第6章 她自己會爬起來[至]第30章 魔音馭蝶

作者 ︰ 如如不動2012

第6章她自己會爬起來文/如如不動2012-

「這還沒完。」歌曼一愣,讓他繼續︰「那女子被送回來後,開始並無異樣,七七四十九天後,全身開始潰爛,發出惡臭而死。據說是中了迷情幫特有的一種毒。中毒的女子忍受著全身癢痛是次要的,遭周圍人咒罵才是最忍受不了的。」

這不是現代的艾滋嗎?

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歌曼頓時覺得身上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子在爬,「你怎麼知道?」

「幾年前,我們這條街的對面有一個女子就遭了此罪,你不知道,死的時候那慘象…」

歌曼阻止小二繼續說下去,吩咐他進大堂招呼客人。

七七四十九天後,歌曼並沒有如小二說得那樣,全身潰爛。本以為迷情幫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沒想到,此事生出幾多波瀾。

一日,歌曼覺得實在無聊,便想到東面山上的德雲寺拜菩薩。

到了寺廟,她才發現今天是農歷初一,一大早求神拜佛的人早已擠滿了寺廟。

「菩薩,菩薩,求你保佑,讓全天下七王爺只喜歡我一個人,能盡快娶我為妃,我能盡快為他開枝散葉。他心里永永遠遠只有我一個人。我要與他生生世世,白頭到老。」

旁邊的女子嘴里念念有詞,看其穿著打扮,似富貴人家的女子。只是,她口中的七王爺是什麼樣的男子,令她如此心心念念。

歌曼心想,古來王侯將相,但凡富貴一點人家,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不死不休。

女子就算得到了男人的心,終究也逃不月兌今日芙蓉花,明日斷根草的命運。

一生一世一雙人,恐怕只是痴心妄想。

一路燒拜下山來,太陽已經西斜。漫天的余暉落在山下一處蓮池上,雖然已是秋日,但一池清蓮像是絲毫未受到影響,聘婷得美不勝收。

打發掉身旁跟著的小丫鬟,他一人靜靜走在蓮池邊。

「救命啊!救命啊!」

剛走兩步就听到池里有人呼救。

她一路小跑到一個開闊的地方,發現一個落水女子正在水里撲騰吶喊著。

歌曼打算跳進池里救人,偶然間發現堤岸上離女子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個身穿白衣、手搖扇子的男子。見人落水,他不但不急著救,反而像是看表演一般,任由池里的姑娘呼喊,听她呼叫越厲害,他的扇子反而搖得越風雅。

池里的姑娘的呼救聲越來越大,歌曼估計她快撐不住了,也不管白衣男子的態度,月兌掉鞋襪準備往里跳。

「姑娘,我們打賭,這池里的姑娘不用救,從一往後數,不到二十,她就會自己爬起來。」

歌曼的營救被一陣清越的嗓音打斷,這聲音如若要形容,旁邊這一池清波澹澹的蓮最適合不過。

夕陽西下,兩岸金柳垂碧,一池蓮花香四溢。微風中,身穿白色衣衫俠風仙骨的男子任由晚風吹開他的衣襟,露出白淨的鎖骨和健美的胸肌,散亂的長發如柳絲般輕撫他的臉頰……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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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乃是妖孽!文/如如不動2012-

歌曼凌亂了,她的雙腳像是生出了藤蔓根睫一般牢牢地鎖住足下方寸的地方,無法挪動,她欣賞著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從沒有見過美得像妖孽一樣的男子。

他在她身旁站定,沖她微微一笑。

在夕陽西下的漫天金色光芒中,給他這般一笑,歌曼立即覺得月色空靈,雲杳漢宵遠。

他指若柔荑,用手輕撫她面龐前被風凌亂的發絲。

心像是漏跳了一拍,歌曼石化在原地,平日都是她無故輕薄別人,今日卻任由他無故輕薄。

「小姐,先把衣服穿上。」歌曼被一陣驚呼和紛沓而至的腳步聲拉回了現實。

堤岸的另一邊,一群丫鬟小廝手里拿著衣服,追著渾身濕透的女子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這女子正是剛剛在水里呼救的人,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溺了水。還有她身後的那群丫鬟小廝,歌曼琢磨他們剛剛都躲在了什麼地方。

再看身旁的男子,他正笑意十足的看著她,像是在告訴她剛剛的打賭他贏了。

「你…看見我落水,不但不救,反而在這里和別的女人**。」落水的姑娘,又急又氣地跺腳,最後說出一句極度‘威脅’的話︰「七王爺,再這樣夕顏就不喜歡你了!」

‘撲哧’一聲,歌曼沒忍住笑了出來,一見就知道這男子對落水女子並不感冒,她不喜歡他,干他鳥事!

這一聲笑,引來男子的默許的側目,落水女子的焦躁,「你居然嘲笑本小姐!」

歌曼立馬閉嘴斂神,一看這女子就是大富人家的嬌小姐,她可惹不起。

而她身旁的男子,似乎偏偏生了一副閑心去逗那落水的姑娘,就如家中院子里的大狗和小貓,大狗一見那小貓安靜不動了,又伸出一雙萬惡的腳去踫觸她。

‘咳咳’男子清了清嗓子,他扇子一收,「夕顏姑娘,剛剛本王只是在這里賞荷,並未听見任何人呼叫,看姑娘這樣子,是淋了雨,還是同本王一樣在賞荷,一不小心失了足。」

歌曼听到落水女子的聲音很熟悉,思索良久,直到听到‘七王爺’三個字,才認出身前落水的女子,正是佛前祈禱的女子。

而面前自稱本王的男子,正是她在佛前祈禱,動心動容想嫁的良人。

落水的女子見他對自己的生氣不為所動,更加氣極,但又不敢動怒,想離開,似又不甘心,只得換了語氣,裝作一副楚楚可憐、傷心欲絕的樣子,「王爺,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夕顏,不怕夕顏溺水身亡,不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夕顏了嗎?」

‘撲哧’歌曼不知道為何今日總是忍不住,見不到你恐怕正如他所願吧。

「擔心你的應該是你身後那群任由你胡鬧的丫鬟小廝們,而不是本王。」

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溺水的女子終于放棄,對著剛忍住笑,斂了神色的歌曼大‘哼’一聲就負氣離開。

他早看穿了她在水里呼救只是做戲給他看,以至在堤上賞荷,只是陪著她,讓她演得更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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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張水中親吻文/如如不動2012-

面前的男子真是不折不扣的月復黑男啊,歌曼真後悔剛被他絕美的皮囊給迷住了,假如這樣繼續下去,被戲弄的女子肯定就輪到她了。

不過這叫夕顏的女子,為了愛這爛招數也想得出來,傻氣得還真是讓人忍不住笑。

看她離開,終于可以不用忍了,可是歌曼還沒笑出來就被人推進了水里。

「啊!救命啊!」歌曼一撲騰到水面,就大聲呼救。

那叫夕顏的女子‘哼’的一聲離開後,走了一段距離,心里的那口氣不但沒消,反而認為是七王爺才會對她視而不見,全是因為歌曼的出現,所以離開了又半路折回,把歌曼推到了水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假如在以往,這麼深點的水絕對攔不到她,可是穿越過來的這身子骨太弱了,在水里愣是使不出力氣,撲打了半天才從水里出來,剛叫完救命,又沉到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涌上來,歌曼感到一匹碩大的布匹把她越裹越緊,緊得不能透氣。水直往口鼻耳中灌進,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頭頂的光亮越來越遠,黑暗積壓上來,意識漸漸模糊。

恍惚間,她覺得有東西絆住她的腰,慢慢地朝她靠攏。

她和那東西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她的嘴被咬住,開始還以為什麼什麼水里的怪物,直到有源源不絕清冽氣體進入她的嘴里,她才意識到那東西是一個人。

隨著氣體的進入,意識漸漸明晰,她才發現抱著她的那個人正是她才決定要遠離的月復黑王爺。

為了躲開他,她朝他身上用力一推,水中的阻力太大,用力一推,也沒有把人推多遠。

他意識到她想逃,長手一撈,她就又進了他的懷里,她感覺他的唇重重壓下,滑軟的唇在她一個不注意間趁機進入。

唇齒糾纏間,歌曼隱約見到他水中漂浮白色衣衫下性感的胸肌,以及眼前一張只有妖孽才有的絕美面容。

被他迷惑恍惚一瞬間,她確定他一定是什麼修煉多年而化人形、專門誘hu 人間少女的妖界王子,而不是剛剛那夕顏姑娘嘴里的七王爺。

離水面越來越近,歌曼也終于睜開了眼,為了懲罰他對她的輕薄,朝著他狠狠一腳後,就趔趄著爬上了岸,慌亂害臊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客棧。

一回到到客棧,渾身的**的歌曼立即引來了所有客人的關注,她看見正在接待客人的侯管家,語無倫次,「那個,哈,侯管家,德雲寺那里下了好大的雨,今天忘帶傘了。」

侯管家見她慌忙無措的樣子,和大堂內所有的客人一樣,笑過一陣後,立即吩咐兩個下人替她燒一大桶熱水和準備換洗的衣物。

熱氣騰騰的一大木桶水很快就準備好了,歌曼月兌掉身上的濕衣物,迫不及待地跳進水里。水的熱度剛剛合適,沒多久掉進池里的寒氣褪盡,渾身軟綿,細膩柔女敕的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澡還沒洗完,侯管家門外來報,將軍府的三小姐前來踢館,嚷著要見她。

第9章和傻子在一起會成為傻子文/如如不動2012-

歌曼急速地從木桶中出來,衣架上的衣服一裹,邊下樓邊琢磨著自己何時惹了將軍府的人。

走進大堂,她看見一位穿著打扮都不俗、但刁蠻十足的姑娘帶著一大群人,凶神惡煞地站在花影的門口。

今天有緣兩次會面,掉進湖里、被月復黑男輕薄全是拜她所賜,更主要的是她從沒有見過如此傻氣的孩子,以至于一見她,就忍不住大笑。

前來踢館的姑娘,就是今天為了情人,跳進池里演戲的傻姑娘——夏夕顏。

大堂中就餐的大部分客人受到了驚嚇,躲在了角落。

歌曼不明白她此番到客棧來叨擾她的客人所為何事,開始還想笑,下一秒想到今天入賬的銀子會少大半,惆悵地撐起了腦袋。

夏夕顏像是已經細細打探過她,出口直問名諱,「你是花歌曼?」

從她的言行,歌曼已經暗自下了定論,此人來自火星,她和她有大大的障礙,話也懶得說,索性就點點頭。

「花姑娘!」

靠!你才花姑娘,罵人呢!

「姑娘,本姑娘姓花,你可以叫花姐姐!」歌曼不緊不慢地和她解釋著。

「花姐姐,不,花姑娘,這間客棧是你的?」

歌曼索性也不和她爭辯,只是點頭。

「那,本小姐問你,今天在德雲山腳下,被本小姐推進池里的人是你?」

此刻,歌曼不懷疑她來自火星,直接懷疑她的智商。

她恨疑惑的看著她,這人,腦子不正常嗎?

怎麼會問出這麼無恥的問題?

歌曼微微有些不耐煩,問這些問題是考她的智商吧!依舊不理,只是她問她點頭。

「七王爺並不喜歡你,是你主動勾/引他的?」

歌曼想也沒想,和以往一樣點頭。

剛剛還在害怕得躲在牆角的客人躁動起來,像是獲得了無盡的能量,正義立即轉向了門口踢館的刁蠻姑娘身上。

歌曼看見八卦的說法紛紛在頭上飄,最開始听到的是︰七王爺?就是那風流倜儻,風華絕代,天闕國第一美男,整個天趣過姑娘夢中情人?

接下來听到的是︰原來是她搶了將軍府三小姐的意中人七王爺;她平時就很不檢點,稍微有點姿色的男客都調戲;傳言說將軍府三小姐刁蠻無理,這次有她受的了;

歌曼突然覺得此地她不能呆,因為和傻子在一起也會變成傻子。

她更加惆悵地撐著腦袋,頭疼地想解釋來著︰「夕顏姑娘,我和七王爺並不認識!若說有親密的接觸,也全是拜你所賜!」

「親密接觸?什麼親密接觸?你把他怎麼了?」

歌曼覺得越解釋越亂,果然和傻子呆在一起會成為傻子。

剛剛這一解釋,她不但惹急了夏夕顏,更是把自己推到了八卦的風頭浪尖上。

一時間,夏夕顏氣得要收拾她這個狐狸精,店里的客人集體對她指指點點!

「你快說啊?說你把他麼了?」

歌曼滿腦黑線,她能把他怎麼了,難道夏夕顏喜歡七王爺那麼久也不知道他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嗎?

PS︰三三也很無敵,完全沒有踢館的經驗~~~

第10章你tmd砸砸試試?文/如如不動2012-

面對急著要答案的三小姐她無話可說,準備回去睡覺。

「你站住!今天你要是不告訴我答案,我就砸了你的花影(客棧名稱)!」

靠!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威脅,本姑娘是嚇大的啊!

歌曼認為自始自終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夏夕顏今天鬧得有點過了,忍不住爆了粗口「你tmd砸砸試試?」

被她這麼一罵,夏夕顏立即紅了眼,「你說什麼?你居然趕罵我娘?」

額,這麼現代的詞語她居然听懂了!

汗和黑線齊齊出現!

「給我砸,砸得底朝天!」

「侯管家,關門!放保全!事完了全給我扔出去!」

歌曼覺得此地此時的風水不怎麼適合她,轉身,準備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侯管家處理,自己睡覺去。

此刻,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她的眼里,手上依舊風雅地搖著扇子。

而看著他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就覺得氣憤。臨進門的時候,歌曼停住腳,轉身,「侯管家,順帶把這穿白衣服的一並扔出去!」

一個時辰後。

合歡閣,侯管家仔歌曼閨房門口報告戰況。

侯管家︰「老大!」

歌曼︰「都扔出去了?」

侯管家︰「都扔了!」

歌曼︰「穿白色衣服的也扔了?」

侯管家︰「扔了!」

歌曼︰「下去吧!」

侯管家︰「老大?」

歌曼︰「還有事?」

侯管家︰「將軍府的三小姐被扔的時候,歇斯底里地吼著他哥哥夏將軍會代表天闕國全體子民消滅你!」

歌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侯管家,你在我手下做事這麼久,還不知道淡定兩個字怎麼寫嗎?」

侯管家︰「知道!小的告退!」

歌曼︰「等等!那穿白衣服的沒說什麼吧?」

侯管家︰「他不但沒說什麼,還幫著我們扔人。三小姐就是他親自扔出去的!」

現在該輪著歌曼不淡定了!

禍水就是禍水,他這麼做,來日那個刁蠻無理的三小姐還不要了她的命!

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歌曼放棄睡覺的計劃,決定上街溜達,剛上街就被八卦了。

關于今天的事,她來來回回听到了無數個版本,但歸納起來大致表達的意思可以分為為三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花影的老板娘是個專門招惹男人的狐狸精,一個不知道居然招惹了將軍府三小姐的意中人。三小姐帶了一撥人去花影找她算賬,不僅砸了那個狐狸精的場子,還把她打了個半死。

第二個版本︰那個刁蠻無理將軍府的三小姐喜歡當朝七王爺,但七王爺傾心花影老板娘花歌曼已久。為了奪愛,今天三小姐帶了一撥人去花影,為了保護所愛之人,王爺迫不得已出手把她打了出來。

第三個版本︰七王爺真是古今中外,絕世無雙啊,今天又有了兩個女人為他大打出手。一個是將軍府的三小姐,一個是花影的老板娘。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兩人見面後是大打出手,動刀舞劍,血流成河。

Ps︰七七,乃在煽風點火哇????

第11章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文/如如不動2012-

除了第二個版本稍微有點接近事實外,其它無一例外都是街上大媽大叔大哥大姐們閑來無事,為了滿足他們編故事的**,純屬意婬。

面對每個版本,歌曼都無語。

而讓她凝噎的是︰一路听八卦下來,她撲捉到另外的一個信息,天闕國當朝的兵權一分為二,整個朝中的權勢隨著兵權也一分為二。如今天闕國的整個天下是二足鼎立

這二足就是她今天雙雙得罪的二足︰一位是當朝皇帝的同父異母弟弟七王爺白曜月;另一位是十四歲就在外殺敵,所向披靡、功高震主的大將軍夏殤,也就是今天刁蠻三小姐夏夕顏口中的哥哥。

得罪權勢,犯了生意人之大忌!

得罪如此權勢,歌曼更覺得是犯了為人之大忌!

他們兩方,隨便一方勾勾小指頭的後果都是花影不保!歌曼的項上人頭同樣不保!

假如說生肖屬相,歌曼一定屬鴕鳥,一有事把頭埋進沙子,撅起個在外面。而埋她頭的沙子就是麻將。

在活動中心玩到半夜,困得實在受不了才回到自己的閨房合歡閣,一睡醒來就已經日上三竿。

哈欠連連的她從閨房往外走,一出門就看見侯在門外,照顧她日常起居的小丫頭笙兒。

歌曼有個特點,就是睡覺不喜歡被打擾。假若誰擾了她的清夢,那人一定會倒霉很久。所以,一般有天大的事,下面的人也只能乖乖等她睡足了才稟報。

笙兒像是在門外侯了很久的樣子,著急著說話,又說不出。

笙兒有個特點,一著急就說不出話,說不出話就更著急。

「笙兒,你今天如此不淡定,一定遇見什麼事了吧?」歌曼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急,無論發生什麼事,有老大給你撐著。」

笙兒緩了好久,擠牙膏一樣擠出了幾個字,「大…將…軍…帶…了…一….大…堆…人…來…花…影…」

本想听她把剩下的一點說完,等了好半天,硬是一個字沒有擠出。

听到大將軍帶了一堆人到花影,歌曼想也沒想就猜到昨晚的事壞了,一定如三小姐所說,她哥哥代表天闕國全體子民來消滅她了。

歌曼很不淡定、手足無措地來回走動,照她的分析,現在大將軍是奧特曼,而她是只只有默默挨打的小怪獸。

小怪獸不要挨打,所以一定要想法子,以智取勝。

來來回回走了好多圈,並沒有想到任何法子,就在她決定默默承受的時候,笙兒終于擠出了兩個具有絕大轉折意義的字︰「請罪!」

大堂內,歌曼看到了笙兒口中前來‘請罪’的大將軍,他正在侯管家的侍奉下不急不躁地喝著茶。

遠遠的背影看去,烏發、木簪、暗繡雲紋的玄青色袍裾,背影清 、廣袖森遠。

見歌曼前來,他客氣站起來,嘴角溫文噙笑。面龐潤如羊脂,烏瞳深目恰似皓月澄澈,引人目不斜視。

假若用八個字來形容,‘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最適合不過。

像謙謙君子蘭花,花開一樹,滿院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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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鴻門宴文/如如不動2012-

從小到大,歌曼的最愛就是美女帥哥,她認為他們比世上盛開著的最美的花還美,喜歡是自然。

但今天,她才知道,她今生要尋找什麼樣的男人一起渡過漫漫余生。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是那樣的美好和令人覺得安定溫暖,猶如天寒地凍里被潑灑開來的萬斛春光,讓你心里燦爛的小花朵漸次開放,干淨而明朗。

歌曼靜靜地看著他,除了天際的流雲,時光像是停滯在了此刻。如若不是侯管家提醒,她想她一定就這樣看著他,一生一世也不嫌膩。

「歌曼姑娘,在下是昨日大鬧花影夏夕顏的二哥夏殤。小妹生在將軍府從小被嬌生慣養,唯我獨尊,昨日多有得罪,今日在下特的帶了一些物品前來謝罪,還請姑娘多多原諒。」

他的一番話謙和有禮,更不拿將軍府的權勢壓人。

說罷,便讓隨從把帶來的物品一一呈上,「這是東海夜明珠,供姑娘夜間照明所用;這是外邦進貢的孔雀寶氅,天氣寒冷時姑娘可以披上抵御風寒;這是鮫綃紗帳一床,其物輕弱鴻羽,和姑娘的氣質很配;這是千年沙漠血參,供姑娘調理身子所用;還有,這是…」

每上一件物品,他都不厭其煩地在旁耐心細致的講解,聲音清越如深潭溪水,又如暗夜皓月。

剛剛初見他那刻,歌曼已經被他擾亂得心神全無,冬雪入春風般和煦的聲音更叫她失了神。

所帶來的物品已經一一介紹過了,侯管家見歌曼仍猶如游太虛幻境一般,魂魄不知飄到了何方,輕輕地搖了搖她。

一時失態回過神來的她,羞愧不已,站在他面前都不知道話該怎麼說了,囁嚅半天,說出幾個字,「三小姐年齡還小,調皮搗蛋是再所難免。為人也真實沒有半點遮掩,我覺得甚是可愛。」

話出口後,歌曼把自己鄙視到骨子里去了,為了討好她哥,什麼話說不來都不覺得惡心。

「歌曼姑娘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啊,小妹闖了那麼大的貨,不但不責怪,還如此的包庇他,反而讓我這個做哥的有些難為情了。」

不責怪,直接扔出門外,還不算責怪嗎?

想到此,歌曼一陣臉紅。也不知道他是真在贊揚自己,還是話里有話。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昨晚把你家小妹扔出門外的事,還請夏大將軍多多包涵。」

「哈哈哈哈!」

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夏大將軍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發出一陣清朗的笑,這笑久久飄蕩在上空,讓歌曼心神滌蕩。

「說起歌曼姑娘的勇氣,在下不得不佩服,小妹長這麼大還沒有被旁人如此教過。昨晚回家後,找在下一頓鬧,在下才知道她又在外面惹事了。」

說罷,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美玉,交到歌曼手里,「姑娘,此事估計小妹還不會善罷甘休,假如來日她再到花影鬧,你直接讓人拿著這塊玉找在下就是了。」

歌曼剛走到回閨房,沒想到笙兒又著急地來找她,說是七王爺為了向她賠禮道歉,特地在帝都最大的酒樓興盛樓設宴賠罪,說菜快上桌了,請她速速前去。

歌曼非常不想赴這什麼勞什子的宴會,誰知是不是什麼鴻門宴。

第13章劍拔弩張文/如如不動2012-

他是官,她是民,且昨晚對他出言不遜,她不得不去,也算是緩和關系。

今天可能是見到夏殤,心情莫名非常的好,歌曼坐在轎子里,一邊晃悠,一邊唱著現代流行歌曲。

唱著,唱著轎子突然顛簸起來,上下左右晃悠的好不厲害,差一點她的心肝脾胃腎就齊齊被撞出來了。

她揭開轎簾,叫笙兒來問問是怎麼回事,抬頭間,卻看到對面轎子上坐了夏夕顏這個傻姑娘,一見著她,夏夕顏就得意地沖她做了個鬼臉。

轎邊上的笙兒不服氣,愣是叫轎夫們撞回去,歌曼忙忙止住,「笙兒,她腦子有問題,你也有問題,讓他們走前面。」

「老大,是他們先撞的。」笙兒開始還想辯駁,但听到歌曼後面的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立即改了話,一臉俏皮地附和著歌曼,「好,好,就依著老大,讓腦子有問題的先走。」

轎子最後在興盛樓門前停下,歌曼攜著笙兒往里走,沒想到門口早早候了人,一見她們兩人就迎了上來,左拐右拐把她們帶到三樓的一個雅間。

剛走到門口,歌曼齊齊退了回來,捂著胸口問,「小二,你確定你沒走錯?」

「沒走錯,這是王爺專門吩咐的,小的就算了十個腦袋也不敢記錯啊。」

歌曼這樣問,是因為她剛才準備進門的時候,看見里面夏夕顏和她的丫鬟坐在里面了。

歌曼思忖,難怪剛剛在路上遇見了呢?

「沒錯,這就是本王定的房間。」背後傳來一陣清越的嗓音,听著聲音,歌曼就知道七王爺那個禍水到了。

他今日依然著了一件白色錦袍,烏發玉冠半束綰起,其余如絲緞般傾泄而下。

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他顯得彬彬有禮,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月兌口而出,「歌曼姑娘請!」

歌曼也不好拂他面子,領著笙兒先他一步進了客棧。

歌曼進門口的那會,夏夕顏正讓旁邊的小丫頭拿胭脂水粉補妝來著,並沒有見到歌曼。此刻見歌曼走進,突然如打了雞血一樣雞凍地站起來,「你,你個狐狸精,王爺專門請本小姐赴宴,你來干什麼?」

歌曼也不說話,只轉身看著請她赴宴的七王爺白曜月。

「本王請她來的!」背後傳來七王爺的聲音,夏夕顏只有閉嘴,很不服氣地坐下。

在小二的招待下,歌曼也找了位置坐下,最後七王爺也坐了下來。

偌大的桌子只坐了三人,歌曼和夏夕顏兩人靠著不遠,而七王爺並沒有以待客之道坐在她們兩人中間,反而他坐在了遠離夏夕顏,靠著歌曼旁邊的位置。

看這座位的做法,歌曼疑惑,他這樣坐另有意圖。

就坐後,接下來就是主人致辭,說他請客人就餐的原因。

歌曼听來,他請他們二位前來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造成了她和夏夕顏的誤會,而今日,他請他們倆來,主要是化解誤會的。

靠!他還把自己當做聯合國安理會啊,旨在維護各國和平。

歌曼不解,他的一切行為都是旨在制造誤會,今日莫不是又為了逗她們兩人玩。想那狗逗貓的游戲繼續下去,只是今日多了她花歌曼。

果然,他的第一筷子,就是幫歌曼夾菜。公平起見,歌曼滿以為她第二筷子會幫夏夕顏夾,沒想到他依舊往歌曼的碗里夾。幾夾下來,歌曼的碗里越來越滿,而夏夕顏就這樣被他一夾一夾的激怒,最後把飯桌的氣氛推向了劍拔弩張的最高/潮。

14章王爺——烏龜王八蛋!文/如如不動2012-

歌曼很無奈,七王爺今日確實沒有令她失望,他請她們來確實如她所料,並不是為了賠禮道歉,是為了看她和夏夕顏狗咬狗的好戲來著。

為了制止自己成了戰事方,歌曼不得已地把碗里的七王爺幫她夾的菜齊齊倒掉,稱自己不喜歡,示意他不要再無故獻殷勤。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你想和平相處,但有人偏偏要挑釁。

她的筷子剛伸進菜碗里,夏夕顏每次都捷足先登,把她正想夾的菜立即搶走。半天下來,歌曼一筷子菜葉沒有夾到,只有空看著從她筷子上搶食、吃得津津有味的夏夕顏。

歌曼很無語,這傻姑娘正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不知道白曜月在耍她們兩人,這麼輕易就中計啦。

歌曼余光斜睥某人,發現他薄唇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正看著搶得歡的她們兩人。

「呵,呵呵,沒想到我喜歡吃的菜都是夏姑娘愛吃的。」歌曼本想用此話緩解戰局,提醒夏夕顏。

沒想到夏夕顏絲毫沒有覺悟,更加變本加厲地搶過她看中的菜,「嗯,對,花姑娘喜歡的夕顏都特別喜歡,並且比花姑娘喜歡不知多多少倍。」說著便把搶來的菜喂進嘴里,大口大口比之前吃得更猛烈來表示自己的喜歡。

從這句話歌曼判斷出她一點都不傻,她分明是借著菜在說人,她一定是誤會了歌曼也喜歡七王爺白曜月。

歌曼正想著怎麼給她解釋來著,剎那間,一碗肥膩膩、還未動過的的紅燒肉出現在歌曼的眼前,歌曼靈機一動,筷子罪惡地伸了進去。

歌曼以為夏夕顏因此會放棄,沒想到她依舊和她搶,並且還每口都吃下。

接下來,歌曼的每一筷子紅燒肉往紅燒肉的伸,直至一碗肥膩膩的紅燒肉都被夏夕顏如數解決。

在她兩人大戰的時候,七王爺看看夏夕顏,之後又把目光對準歌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一碗紅燒肉下來,夏夕顏除了滿嘴油光外,重重地打了個飽嗝。

歌曼看她也沒有多少胃可以撐了,她突然詭異抬頭,中邪了一樣叫了一聲‘王爺’,之後故意又把筷子放在一個清蒸好的甲魚上面,也並不夾,像是不能識別碗里究竟是烏龜還是王八的,嘴里說過一遍‘烏龜’後又猶豫著說一遍‘王八’,她看到了旁邊的蒸蛋,高興地大叫‘蛋’。

周圍所有的人、包括七王爺和夏夕顏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歌曼,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王爺——烏龜王八蛋!」旁邊的夏夕顏琢磨著把歌曼嘴里的詞連貫起來。

‘撲哧’歌曼身旁站著的笙兒忍不住一聲笑,歌曼回頭看了笙兒一眼,示意她閉嘴。笙兒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開始眼觀鼻,鼻觀嘴。

與此相反的是,歌曼立即露出一副非常驚愕的表情,睜著烏黑大眼看著夏夕顏,心里卻暗想,七王爺白曜月卻是夠烏龜王八的,成天沒事,戲弄兩個女孩子。嘴里卻說著,「你,你說什麼?」並且再次重復了夏夕顏無意中說出的話,「王爺烏龜王八蛋!」

話一出,歌曼又裝作一副突然意識到錯誤了的樣子,立即跪在地上,請罪,「王爺,是她說王爺你是烏龜王八蛋,不是歌曼說你是烏龜王八蛋。」

歌曼故意把烏龜王八蛋幾個字咬得特別重,而七王爺只是用扇子輕挑起她的尖尖小下巴,眸子一眯,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很好’後拂袖離去。

夏夕顏終于明白了自己被利用了,看見七王爺離開,提著裙子就跟了出去,大聲追喊著,「王爺,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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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夜路走多了要闖鬼文/如如不動2012-

他們一走,歌曼兩手一攤,做出了一個特別無奈地姿勢後,立即和笙兒笑倒在飯桌上,之後兩人拿起筷子,盡情享受。

接下來的幾日,歌曼處處都可以在花影看見七王爺的身影,但她眼尖如千里眼,還是百米之外,但凡見者他白色衣服的影子就如老鼠見者貓兒一樣,遠遠的躲開。

不是怕,是夜路走多了總要闖鬼,能避就避。

直到再次發生的這事,歌曼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大將軍夏殤離開那日,歌曼對他的思慕之情逐日加重,十幾天來,她像是患了相思病一般。直到她偶爾在客棧後面花塢的密林里偷听到一句非常具有鼓勵性質的話,就決定采取行動,而那句話就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听到此話後,歌曼頓時全身的血涌大腦,弄得一張小臉就如剛下蛋的母親一樣紅。她志在必得,一定拿下大將軍。

不久,她又听到另外一句話,要留住男人的心,必須留住男人的胃。

所以,她花了重金,讓侯管家去打听夏大將軍最愛的吃食。

後來探听到得是是,他愛吃魚,不管什麼魚,不管什麼做法,都愛。將軍府臨水而建,就是為了方便捉魚。總之,夏大將軍的生活大部分都是圍繞著魚。

听了此事過後,歌曼大為震撼,她恨不得把花影周圍都鑿空,全部灌水,而水里全是蹦跳著的鮮活的各式各樣的魚。

是日,她給廚房下達的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研究各種魚的做法,等各種魚的做法研究好了,她命侯管家給夏大將軍遞去一張帖子,帖子的內容是,為了感謝夏大將軍保家衛國,給天闕國子民一個如此安寧的環境,邀請夏大將軍到花影就餐。

帖子送去後,歌曼惴惴不安了好幾日,因為那帖子的內容,確實有些牽強。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歌曼是一日不听見夏大將軍的回復如隔三秋。

就在她絕望得不能再絕望的時候,夏大將軍那邊終于回話了,原來夏大將軍最近幾日有事外出,沒有看到歌曼姑娘的帖子,所以推遲了。最後那句最關鍵和讓歌曼喜極而泣的話是——將軍明日正午前來赴宴。

從收到帖子的那一刻,歌曼就吩咐侯管家上街采購各式各樣的魚,她自己也忙得不亦樂乎,把櫃子里所有的衣服的試了個遍,最後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于是乎,匆忙上街,急著采辦。

快到晚上的時候,廚房里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魚,連給客人倒的茶水里都有一股重重的魚腥味。同樣,歌曼的閨房里也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顏色、材質、花色,排列組合開來堆了滿滿的一床。

經過一個不眠之夜,雞剛啼鳴,歌曼就頂著個熊貓眼起床梳妝打扮了。衣服試了一件又一件,旁邊伺候她的小丫鬟笙兒在山堆一樣多的衣服旁邊打起了盹。

第16章因為喜歡所以卑微文/如如不動2012-

興奮過度,歌曼最後也累了,撿了件平日里慣常穿的素白荷花刺繡的衣服穿上就赴宴了。

今日歌曼見到夏殤的時候,依舊如剛出閣的小女兒一樣害羞,手腳不知往哪里放,嘴里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別扭得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

等到午飯時分,她把將軍迎到合歡閣的涼亭里,涼亭周圍是白色的帷幔,風一吹,有粉色的合歡花絲絨飄進來,讓人身心愉悅。

和她一樣,今日的將軍穿了一件暗繡雲紋的月白袍子,微微一站,玉樹臨風,所到之處自成風景。

兩人剛坐下,調皮的太陽從雲縫里鑽了出來,在合歡林內灑下一片暖洋洋的光芒。陽光透過白色帷幔,照耀在歌曼對面人的夏殤身上,籠罩出一片淡淡的金黃色光暈,熠熠生輝。

片刻的幌神後,歌曼的卑微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是天闕國大將軍,如神祗般的美好。而她只是掉進人海就沒法找出的尋常女子,卑微渺小,對其的渴慕,是不是痴心妄想,或者說瘌蛤蟆想吃天鵝。

歌曼想到曾今讀過一位著名女作家的一句話︰喜歡一個人,就是卑微到塵土里,然後開出花來。今日卑微到如此,是真的喜歡。

因為喜歡,所以卑微。

「這地方,是姑娘精心布置過得吧?」

夏大將軍的一句話打斷了歌曼的思緒。

他怎麼知道?

這里的所有都是為了迎接他的到來,精心安排布局的。就光是廳外的那盆秋日還開得正艷的茉莉,就是她專門到城東花匠那里討來的。

這是在對自己的夸獎嗎?

歌曼又是一陣低頭的嬌羞,「將軍喜歡嗎?」

「呵~」

假如歌曼沒有听錯的話,夏將軍剛剛在笑。

听到他笑,歌曼的心情立即如萬道暖陽進入,所有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

「在下早早就听過姑娘的才氣。」

「咦?」歌曼有些奇怪,她琴棋書畫一樣不精通,何來才氣?就算穿越前學了十多年的舞蹈,也沒人見過啊?

「歌曼姑娘能在短短時間內,把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店經營成如今舉城皆知的大客棧,讓京城里的達官貴人趨之如騖。」

原來他指的是歌曼一穿越而來,就大興土木,改變客棧經營策略方針,讓客棧從小店變成帝都數一數二大店的事。

夸獎,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夸獎。

見夏大將軍臉上自然流露的贊賞之意,歌曼也有些飄飄然了。

兩人清談片刻,歌曼吩咐上菜。

一道一道的魚端上來,香氣撲鼻,歌曼口饞得恨不得立即下筷。

為了保持淑女形象,為了後半生的幸福,吞過幾次口水後,她硬是把食欲忍了回去。

坐在她對面的夏大將軍,面對這道全魚宴略下筷的時候略顯遲疑,每次見小二端上一樣菜伸筷子,但都尬尷的收了回來。

歌曼以為他和自己一樣矜持,熱情的為他布菜。

不一會兒,夏大將軍身前的碗里裝滿了清蒸魚、紅燒魚、油炸魚、水煮魚、還有歌曼教給廚房的酸菜魚。

第17章敵進我退,敵退我也退文/如如不動2012-

見他仍在猶豫,歌曼疑惑,難不成他同自己一樣,為了保持淑男形象?

歌曼心里竊喜,「將軍不用客氣,歌曼打听到將軍愛吃魚,所以一心想為將軍準備一道全魚宴。這桌上的每一個菜,都是歌曼和手下人的心血,還希望將軍不要客氣,盡管享用。」

在歌曼的勸說下,夏大將軍終于勉為其難地開動筷子,夾了一小塊魚肉放在嘴里。

見他終于動筷,歌曼高興得一筷魚肉一筷魚肉的往他的碗里夾。

風雨變幻,轉瞬間,歌曼看見夏大將軍面色煞白如灰燼,額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一粒一粒地滴落在裝滿魚肉的碗里。

「將軍,你怎麼啦?」歌曼不知道他怎麼了,又是心急、又是心疼地為他擦拭汗水。

「歌曼姑娘,在來對魚過敏,想必是進食了魚肉…」話還沒有說完,夏大將軍就在歌曼面前暈了過去。

這…

歌曼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暈過去的夏殤,過了一會才回想起他說過的話——身來對魚過敏。

身來對魚過敏,面對整桌的魚,歌曼憤怒了——哪個遭天殺的要和她過意不去。

經過半日的折騰,在城中大夫和歌曼的集體努力下,夏將軍的過敏癥狀終于有所緩解。

一回到花影,歌曼就叫來侯管家徹查夏將軍進食魚肉暈倒的事。

「侯管家,你從哪里打听到夏將軍愛吃魚的?」

「七王爺那里!」

「七王爺人呢?」

「听說夏將軍多日未進食,借你的名義送羹去了?」

「他變得這麼好?」

「那羹是魚羹!」

「」

此刻,七王爺在歌曼的心理華麗麗的從禍水升級為了瘟神,並且成了重點打擊對象。

他這是在報復她,因為她罵他是烏龜王八蛋?

他的一句‘很好’,原來是都記住了的意思!

這男人,不僅月復黑,還記仇!

歌曼很生氣,立即下達命令︰「侯管家,從今以後,我要是在花影看見他的影子,扣你一年的工資。」

「老大…」侯管家囁嚅了半天鼓足了勇氣,「我不敢!」。

話說,天闕國堂堂七王爺,他要干什麼,豈是他小小的客棧管家能夠管得住的。

「你不敢我敢!」歌曼桌子一拍,氣勢十足地大踏步,一副要立馬把七王爺這瘟神趕出十萬八千里的樣子。

侯管家眯著眼楮,心里暗數,一、二、三、四,再默念,‘回來’。歌曼就真的只走了四步,轉身,撫額,「我也害怕。」

「那…」侯管家就知道他老大一慣作風雷聲大雨點小,並且從來不為難下屬,他故意做出極度為難的樣子。

「算了,侯管家,不扣你工資,今年的年終分紅我考慮考慮。」說罷,帥氣的水袖一揮,走了。

「老大,老大…」侯管家奔跑追逐著歌曼,為比工資多很多倍的年終分紅做最後的努力。

白曜月,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從此後,歌曼只要看到白曜月的身影進花影,她就拉著笙兒從客棧後門出。

敵進我退,敵退我也退!

PS︰壞七七把夏達將軍害慘了,他想把小曼曼的愛情扼殺在搖籃中嗎???

第18章奪夫弒兄文/如如不動2012-

過了幾日,歌曼得了一瓶采自今年初秋桂花提煉而出的香油,味道甚是好聞,她打算用來給笙兒做生辰禮物。

前後院找了一圈也不見人,她泄氣地念叨著,「罷了罷了,看來這桂花香油真和這丫頭沒緣,還是送她其它禮物吧。」說罷就收起在衣服兜里,準備另外挑選其它禮物給她。

正當她轉身的時候,一個綠色身影沖過來撞她個滿懷。

「誰這麼沒輕沒重…」歌曼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捂住了。

來人正是笙兒,她朝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後就把她拖到了旁邊的假山後,湊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老大,你看。」

歌曼直起身子,朝假山後一看,看見七王爺白曜月和他的一個侍衛緩緩朝她們這邊走來。

一見她,歌曼嚇得立即把頭縮回來,在假山後和笙兒說話也只有比手勢。

白曜月和旁邊的侍衛並沒有發現他們,一路觀賞著園中風景走過。

「啊啊啊啊!終于出來啦!」終于躲過七王爺那瘟神到了街上的歌曼大聲呼叫。

「是啊!老大,其實我老喜歡七王爺到客棧來了!」

「為什麼啊?」

「這樣我就可以到街上來逛了啊!」

和歌曼一起逃出來的笙兒一時忘形說出了心里話,見歌曼對她怒目而視,她家老大最不喜歡七王爺到花影來她是知道的。突然意識到說錯了話,笙兒立馬閉嘴。

為了把馬屁拍回來,她主動用袖子給歌曼擦去逃匿奔跑臉上的薄汗,卻看到迎面走來的夏夕顏,「老大,你看!」

順著笙兒指的方向,歌曼看到了帶著一大批扛貨人馬的夏夕顏。

看這陣仗,她想起了超級購物狂的台詞——老板,這,這我不要,其它全都要了。

就在她和笙兒打量夏夕顏的時候,她也看到了她們,歌曼和笙兒立即轉頭,像是並未發現她,裝作正在挑選東西的樣子。

歌曼偷偷打量不遠處的夏夕顏,發現她正從一小廝手里接過剛買來的一物品,打量一會遞還到那小廝手上,之後她帶著大批人馬大搖大擺地朝歌曼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歌曼穿越而來,處處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見她走來,拉著笙兒就往前方走去。

沒到到走著走著,突然從後面沖上來個人,力道太大,差點把她撞到在地。

好不容易忍住沒有倒下,站定間,夏夕顏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她們的面前。

「啊!三小姐,多日不見,你竟漂亮了許多!」歌曼虛偽得,連自己都有點受不了。

誰叫她有個那麼英俊帥氣的哥,並且自己還一見鐘情!

听到夸獎,夏夕顏臉上立即露出一朵大花花,但瞬間又收斂住,「花姑娘,不要以為夸本小姐,本小姐就會忘記你奪夫弒兄的罪名。不過」她轉頭,看了後面的丫鬟,害羞地用手模了模後腦勺,「本小姐本就漂亮,用不著你夸。」

歌曼抹汗,奪夫弒兄,這罪名,額,嚴重了點。

「哪里,哪里,三小姐本身漂亮,假若可以不那麼刁蠻,肯定更漂亮!」

第19章栽贓嫁禍文/如如不動2012-

夏夕顏一听到歌曼夸她漂亮,就高興得忘乎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歌曼明著夸她漂亮,暗著在說她刁蠻。她高興得使勁點頭,「本小姐的花容月貌可是全天闕國子民都知道的。」

歌曼表面虛偽地應和著她,心底卻暗暗叫罵,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知羞恥的人。

兩人表面寒暄得熱切,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夏夕顏就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話鋒急轉,「花歌曼,本小姐突然發現身上的玉佩不見了,而你剛剛所站的位置離本小姐最近,本小姐嚴重懷疑玉佩是你拿了的!」

怎麼好好的玉佩就掉了?

難道她想嫁禍?

歌曼知道遇見她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歌曼努力地思索︰剛剛她在假裝挑選貨物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夏夕顏從她身旁的一位小廝手上拿了什麼東西,看過幾眼後,她又把東西交還到那位小廝手上。再之後,歌曼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人撞了,再之後,夏夕顏就到了她身前,再之後….

歌曼發現,剛剛給夏夕顏看玉佩的小廝從她身旁消失了。

歌曼不禁猜想,難道剛剛撞她的人是從夏夕顏身旁消失的那位小廝,而那小廝撞她的瞬間,趁機把那玉佩放進她的衣服口袋里?

街邊上茶樓二樓臨街的窗戶邊,一個白色身影正品著茶,他眼眸微眯,密切注視著街上花歌曼和夏夕顏的一舉一動。

歌曼腦袋急速轉動,她衣服周身上下只有一個口袋,而這個口袋正在衣服的側面,假如她沒有猜錯,那枚夏夕顏說掉了的玉佩正好在她這個包里,伸手模去,剛好模到一個冰涼如水、又觸手生溫的東西。

這觸感告訴歌曼這玉佩不是什麼街邊便宜貨,看來夏夕顏這次是鐵了心要栽贓嫁禍她。

歌曼一切了然于心,卻依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三小姐,你憑什麼說玉佩一定在我的身上呢?」

「我說在你身上就在你身上!」

「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你的衣服口袋里,假如你想證明你的清白,你敢不敢讓我搜身?」

「我不敢。」

說過不敢後,歌曼又故意做出遲疑的樣子,「三小姐,為了證明歌曼的清白,歌曼可以讓你們搜。不過…」「不過什麼?」夏夕顏為了早早地搜出證據,拉歌曼見官,已經等不及了。

「假如從我身上沒搜出你丟失的物品,或者搜出物品不能證明是你丟失了的,今後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花姑娘,直呼我大名花歌曼就可以了。」

每次听見她叫花姑娘,歌曼都想起抗日片里小日本嘴里花姑娘的干活,確實很難听,她很、非常、相當介意!

「行!」夏夕顏答應得非常干脆。

在被栽贓陷害的整個過程中,歌曼都表現得很淡定,包括口袋中的玉佩被搜出來,罪證確鑿的時候。

玉佩一被搜出來,夏夕顏就止不住了,「你,還不承認?我現在就抓你去官府!」

一直在歌曼身後無言語的笙兒突然跳出來擋在了歌曼的身前,「我家老大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拿了你的玉佩,你這分明是栽贓陷害!」

「來人啊,趕快把這撒潑的小丫頭拉走!」被指出陷害,夏夕顏有一絲慌亂地呼喝身邊的下人。

「慢!」歌曼拉開笙兒,擋在她面前,「你說那塊玉佩是你的,而我說它是我一直隨身攜帶的物品。」

夏夕顏沒有料到歌曼這個時候會反駁她,急躁地指著歌曼說她強詞奪理。

「那三小姐你可以說說你的這塊玉佩有什麼特征嗎?」歌曼不急不躁地回著夏夕顏。

此刻,兩人的爭執已經引來了大批民眾,把整個街道圍得水泄不通。

「等等。」一個歌曼和夏夕顏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出現他們面前,「既然本王今日正好路過此地,為了公平起見,就讓本王來做個證人。」說罷,他從夏夕顏身旁的丫鬟手上接過剛剛搜出的玉佩。

「王爺」

夏夕顏想告狀來著,但見白曜月對她輕輕一瞥了,立即打住了要出口的話。

白曜月看了一眼歌曼,又把目光對準夏夕顏,「夏夕顏,我想問你,你的玉佩是什麼時候掉的?」

「剛剛!」

「那花歌曼,本王問你,如果說這塊玉佩是你的,這塊玉佩屬于你多久了?」

見剛剛那情形,歌曼猜想此刻白曜月手中的玉佩是今日夏夕顏才從市集上買的,她不急不緩地說,「不久!前日才和笙兒一起上街買的!」

「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你們分別向本王陳述下這塊玉佩有什麼特征?」

「這是塊羊脂白玉,面上雕琢著鴛鴦戲水的圖案。」夏夕顏搶答著。

第20章本王要你一個承諾文/如如不動2012-

剛剛玉佩在歌曼包里的時候,歌曼用手模過,確實如此,她並沒有說謊。

「和三小姐說得一模一樣!」

「你們還能不能說出其它特征來?」白曜月問過話後,看看夏夕顏,看看歌曼。

「沒有了,這玉佩是剛買來的。」

「你呢?花歌曼?」問過夏夕顏之後,白曜月渡到歌曼身邊,還故意用鼻子在她的身上嗅了嗅。

「除了這特征,如果歌曼沒有說錯的話,這玉佩應該還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而這股桂花香正同本人身上的香一樣。」

歌曼這樣說的原因,正是她今日得到那桂花香油的時候往身上抹了抹,而剛剛趁玉佩在包里的時候,她偷偷打開了那瓶隨身攜帶的桂花香油,並且把它抹在了玉上。

「你胡說,那玉佩是剛買來的,怎麼會有味道?」夏夕顏不服,也不信。

白曜月拿著玉佩聞了一聞後,抬頭意味深長地瞥了歌曼一眼,把玉佩放在了夏夕顏的鼻邊。一陣清淡的桂香飄進夏夕顏的鼻中,她不敢相信地拉住歌曼,「你就是偷玉佩的賊,你休想抵賴。」

歌曼不語,只是微笑看著七王爺白曜月,讓他做斷定。

白曜月嘴角微微下沉,一張邪魅的臉立即清冷得沒有絲毫情緒,「夠了!假如不想本王告你誣陷,你就繼續鬧下去。」

「王爺,我…」

偷雞不著蝕把米,夏夕顏跺腳,萬分不甘的離去後,眾人也跟著離去。

歌曼也準備離去,一雙邪魅絲絲的眼出現在她面前,「本王幫了你,你可怎麼謝?」

「哦。七王爺公正嚴明!」歌曼裝傻後急速離開。

「歌曼姑娘,假如本王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玉佩上的香是姑娘你剛剛抹上去的。」

「何以見得?」歌曼的離去的背影頓住。

「假如這玉佩是姑娘前天買的,之後隨身攜帶,這玉佩所帶的香氣應極為少量,絕對不及你身上的香。而本王聞得,它竟比你身上的香重很多倍。」

「這只是王爺的猜想!」歌曼準備再次離開。

「假如本王沒有猜錯,你的衣服口袋正有一瓶桂花香油。」

歌曼再次提起的腳又生生的收了回來,「王爺要歌曼怎麼謝?」

白曜月不著痕跡地到了歌曼身前,用手捏了捏她尖巧的下巴,「假如不是本王,就算你心思再玲瓏,也未必不吃那將軍府刁蠻三小姐的虧?」

他說得是實在話,對方人多勢眾,夏夕顏今天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她,來個抵死不認,歌曼也沒有辦法。

「七王爺,你想歌曼怎麼謝,盡管說吧?」歌曼頭微微一偏,下巴從他的手里移了出來。

七王爺把手收了回來,仔細端詳了歌曼一回,狐狸眼楮微微一眯,就大笑起來,「本王要你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歌曼怔怔地盯著他,依舊不屈不撓。

「本王還沒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向你討要。」說罷,手中玉骨扇子一揮,他的白色身影消失在歌曼的視線里。

第21章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帥文/如如不動2012-

又過了幾日,歌曼來到將軍府,明著是借口看夏大將軍是否完全康復,暗著卻是她想他了。

這次終于進將軍府終于沒有被夏夕顏圍追堵截,後來打听才知道夏殤听到在街上找歌曼胡鬧,被送到五台山修身靜心去了。

八月桂子飄香,心神滌蕩的歌曼迎著花香走到了一顆桂花樹下。

桂花樹下,身著白色錦袍的夏殤正在桂花樹下舞劍,見了此情此景,歌曼心里唯一想到的一句詩就是‘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見到歌曼的到來,夏殤停止了舞劍,穩穩地站在她的身前。在他那雙澄澈的眸子里,歌曼恍然間見到了其間融融的暖意,勾魂攝魄間,歌曼的神智竟似飄杳抽離一般漸行漸遠……最後被一陣沁人心脾暖融融的笑聲驚醒。

歌曼一回過神來,就見著夏殤在她面前如暖陽般和煦的笑容,「歌曼姑娘和在下在一起時,一個不留神又發呆了!」

歌曼才留心到自己的走神,嬌羞地低下頭,心里月復誹,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帥,或者…人家喜歡你。極力掩飾住嬌羞後,又弱弱地問了句,「將軍可否教歌曼舞劍?」

夏殤笑著挑眉,「你想學?」

「是啊,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偶然間就擁有了絕世武功,之後就行俠仗義,游走江湖。可是…哎…可惜生在了現代。」歌曼小時候最愛看的就是武俠片,看完了就總是把自己幻想成武功絕頂、濟貧劫富的女俠。

夏殤看著膚光勝雪的歌曼,笑臉吟吟地給他講童年的夢想,內心竟如羽毛掃過一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溫暖。但是隨著她的一聲嘆氣,他的心也跟著收緊,沉沉下墜。

「歌曼姑娘」

「將軍,可否叫小女歌曼?」

「歌曼姑娘…」對于自己的口誤,夏殤像是受了歌曼的感染一樣失聲大笑。

「歌曼。」歌曼笑著調皮的糾正。

「歌曼。」

歌曼見夏殤站在他身前,一雙眼盈盈如水,里面滿是柔情蜜意,听見他的慎重其事,如小二學語一般叫出‘歌曼’兩個字的時候,內心的感動一股一股涌現。

自從見了他第一面,整個人就如花痴一般,夏殤是花,她是痴,痴痴的等,痴痴的守,痴痴的打听每一個關于他的信息,痴痴地思念。

今日,他親口叫她歌曼,是否代表兩人的關系進了一步?他眼里的濃情蜜意,是否代表了他對她也有情?

假如真對她有情,何不來個趁熱打鐵。

「將軍,我們來個約定如何?」

「何約定?」

「將軍教歌曼舞劍,教會了,歌曼跳舞給將軍看,可否?」

「好,一言為定!」

「打勾勾!」

歌曼拉住夏殤的手,像小時候一樣說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直到回了合歡閣,歌曼還覺得自己幼稚,怎麼說著說著就拉起勾來呢。細想,也許在你愛的人面前,你就變得和平常不一樣的,沒有算計得失,心思純淨地如小孩子。

第22章請神容易送神難文/如如不動2012-

第二日,歌曼和夏殤都準時到了約定的地點,學完劍後,夏殤有急事離開,歌曼獨自一人打到回府。

剛到花影,還沒有進門,她眼尖得像什麼一樣,看見個白色身影和他的侍衛從里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為了避開他,想也沒想,就棲身到花影門邊上的花叢中,親眼見他們離開後,才進門,一進門就遇見了門口的候管家。

「候管家,這七王爺什麼時候來的?」

「老大,他一直都在!」

「什麼叫他一直都在?」

「七王爺在我們花影把整個辛夷閣都包下來了!」

「啊!」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是白曜月這個瘟神,歌曼很激動,「他包房的時候,你就不能委婉拒絕,說房間的預定已經排到後年去了啊。」

「老大」候管家欲言又止,其實他想提醒她,從她一開始說話,她讓他拒絕的人就站在她身後,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或者十年後也行。再不行,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翻書也能翻出一條計策來。」歌曼給候管家傳授拒絕妙招,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那你剛剛那條什麼什麼計策?」

「瞞天過海,或者說無中生有。」歌曼背對著說話的人,揮揮手,示意他不要打斷她說話。

「怎麼說?」背後的人並沒有停止說話,反而不斷追問。

「就是瞞著七王爺白曜月說房間沒有了是瞞天過海,房間明明沒有客人說成有客人就叫無中生有。」

「花歌曼,很好!」

‘很好’兩個字听起來很耳熟,貌似上次在白曜月烏龜王八蛋的鴻門宴的最後,他也是生氣說了‘很好’兩字就離開了。

歌曼恍然大悟,轉身,某人眯著一雙狹長的狐狸眼正耐心細致打量著她,眸子如山谷深潭,里面耀著的全是讀不懂的幽暗難辨。

他不是離開了,怎麼又回來了?

shi/t!這下全完了,歌曼不知道七王爺這次會怎麼報復她。

「老大,你學劍就回來啦?」笙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轉出來,攪亂了這一池已經極度混亂的春水。見七王爺白曜月在,她恭謹地行禮後,又開始追問,「夏將軍沒有送你?」

白曜月挑眉,「你,讓夏殤教你劍法?」

「是呀,夏將軍是英勇無敵的大將軍,劍法肯定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比。哪像某些人一天到晚拈花惹草,無所事事。」

口誤,後面那句絕對是口誤。

就算他真無所事事、拈花惹草,也只能月復誹,歌曼這樣月兌口而出,意思到闖禍的她趕緊捂住自己嘴,片刻時間候管家額頭上已經沁出冷汗,笙兒驚得手上的帕子掉了地,白曜月身旁的侍衛想沖上來一刀把說話的人解決了。

最鎮定的就是被罵的人,他除了攔住了身旁的侍衛,除了臉色稍變外,除了再次說了一聲‘很好’外就什麼也沒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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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他愛我,他不愛我!文/如如不動2012-

第二日,歌曼依舊按照約定的時間早早到達小樹林,時間到了人還沒來,她一雙烏黑的眸子因為失落一點點失去了光芒。

半個時辰過去了,人沒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人還沒來…

一個半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整整三個時辰內,歌曼辣手摧花,半個小樹林內的花兒朵兒都慘遭她的摧殘,而這些花朵兒死在了兩句話上。

第一句︰他來,他不來!

第二句︰他愛我,他不愛我!

太陽西斜,林子里的光線一點一點暗下去,最後被寒霧籠罩,又黑又冷。

歌曼本來打算再等等,但林子深處傳來的動物嚎叫讓歌曼心里發毛,為了保住小命,她不得不離開林子,回到花影。

晚上,她又準時出現在了活動中心麻將,留個鴕鳥在外不管了。

「老大…」笙兒找著歌曼的時候又開始結巴。

歌曼不理她,繼續麻將,她估計幾圈麻將打完,笙兒要說的話也完了。

這次不同的是,笙兒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她。

這張紙條的大致意思是︰夏將軍昨日教完歌曼舞劍,回去的時候就收到七王爺白曜月下的比武的挑戰書。兩人月黑風高的時候在山頂上舞劍,由于夏將軍穿的白衣服,七王爺穿的黑衣服,夏將軍在明,七王爺在暗,因此夏將軍受了重傷,也因此今天下午沒能來赴她的約。

實情是這樣的︰今日夏殤身邊的小五前來傳話,正好遇見了笙兒。笙兒听了他的話,想給他說小姐剛走,一時著急,半天沒憋出一個字。最後小五也忍不住,隨便找出一張紙,大筆一揮,文思泉涌,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篇將軍和七王爺比武的故事,而故事中大半的字眼都是他杜撰的。

歌曼看了半天,最後才撲捉到最關鍵的信息︰將軍受傷了!

一定又是自己那天惹了七王爺,說夏殤英勇無比,天下第一。所以他找他比武,證明他比他厲害!

七王爺白曜月真是一個月復黑無比、記仇無比、小氣無比的男人啊!

歌曼手上的麻將一扔,身前的銀子一撒,她就讓人驅車前往,最後失魂落魄地趕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夏殤的寢室內,他正躺在床上,旁邊紅紗宮燈把整個房間照的影影綽綽。

「將軍,歌曼來遲了?」歌曼見到正躺在床上,比武受傷臉色蒼白的夏殤,眼淚嘩的一下掉了下來。

見歌曼哭,夏大將軍也像是被感染了一樣,烏黑的眸子里暈染出一層薄薄如霧色一般的東西。他吃力從床上撐起,用手撫模歌曼的腦袋。

「是他傷了你!是他對嗎?」歌曼坐在夏殤的床頭,淚水忍不住如小溪一樣嘩啦啦往外流。

「曼曼,曼曼…」

他叫她什麼?

歌曼驚異地撐起頭來,整個人像傻了一樣看見夏殤,他看她的眼神暖融融地讓人心也熱了。

「曼曼,夏殤14歲就征戰沙場,身經百戰,死里逃生,這次只是傷到皮毛,養兩日就好了。」

可是,歌曼就是忍不住哭,看見他受傷,就像有人拿了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取她的心頭血。

第24章吻技很好文/如如不動2012-

疼,而疼痛只有眼淚才能化解。

「將軍,嗚嗚,將軍…嗚嗚…」

歌曼哭得太久,忍不住抽泣,到最後她叫一聲將軍,抽泣一聲,半天才能說出話來。

听她哭,夏殤心里涌起一片一片的溫暖,感動伴隨著她的抽泣,一聲比一聲重。

此刻夏殤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假如用花來形容,她如生長在雪峰上的雪蓮,冷冰冰的;而花歌曼是艷麗的牡丹,努力地開,努力地綻放,把美好得感受留給他人。

「將軍…嗚嗚…將軍…」有重重的唇吻下,止住了她的哭泣。

歌曼瞪著經淚水洗過的烏黑大眼楮,被吻得意亂情迷到有一絲呆。現在她知道了,今天下午他沒來,但是他愛她。

回家的路上,月空如洗,狠狠哭過的歌曼覺得靈台一片空明,心里的美更是不由言說。

「笙兒,掐我一下!」

笙兒琢磨著昨兒老大是不是受刺激傷了腦子,今早一醒來,除了傻笑就是讓她捏她。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她第五十一次讓她捏她了。

「笙兒,他叫我曼曼,他吻我!」

這次,老大並沒有叫笙兒捏她,而是說誰吻了她?

她正想問歌曼口中的那個他是不是夏大將軍,手卻被歌曼捏得生疼,轉身,看到身後的老大雙眼里燃燒著熊熊仇恨的火焰。再看前面,是——玉樹臨風的七王爺。最近貌似老大被他弄得有點神經兮兮地,就上次在花影門口兩人見面後,老大更是千方百計地避著他。

而今日,她為什麼如此勇敢,敢于直面‘瘟神’七王爺。

「你有什麼能沖著我來嗎?可不可以不再傷害他?」

歌曼就像老鷹護小雞一樣緊緊護著夏殤,生怕白曜月再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還沒有等到他回答,歌曼就感到他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她極力掙月兌,他步步緊逼。他放開她,一雙眸子里盡是邪魅的光芒,「想知道原因嗎?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你!想要我不傷害他,除非你不再見他!」

說罷,又欺身下來。

必須得承認,他非常有吻技,歌曼被他吻著就是舒服神智昏亂。

歌曼又急又氣,在白曜月唇上用力咬過一口逼得他放開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我愛他,他也愛我,想讓我離開他,下輩子吧!」

七王爺抹去唇上沁出的點點血跡,邪魅一笑,「很好!你敢再靠近他試試?」

一次全魚宴,一次比武,歌曼已經領教了七王爺白曜月的厲害,只對他說了一句‘你是惡魔’,就憤憤離開了。

對于夏殤的傷勢,她焦急如焚。但她不敢去看他,她怕,怕惡魔七王爺再設法傷害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歌曼決定在夏殤養傷的這段時間不再見他,但始終咽不下平白被他欺負這口氣,他不是說她是他的女人嗎?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她嗎?

NND!老虎的模不得,我花歌曼就是要模來試試!

第25章一輩子呆在廁所里文/如如不動2012-

于是乎,歌曼把自己打扮得比青樓姑娘還青樓姑娘,露脖子,露胳膊,露大腿。

天闕國的女子穿著保守,平日里哪怕一個小腳丫子漏出來被看見,也要讓見著的男人娶回家。

其實歌曼的打扮只是穿越前,夏日慣常的打扮——吊帶加超短裙。而她這樣的打扮在天闕國內,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來日,天一亮,她就到大堂里,像幾個月前一樣,如青樓老鴇一樣招呼客人。

她如蛇一樣身姿扭動,媚眼絲絲地勾著前來的客人,不著時機還在長相英俊的客人身上模一把。

快到晚上的時候,歌曼硬是累得哈欠連連。

以往,她是因為興趣愛好而調戲客人,今日她是為了賭氣,並且調戲一位客人,她心里就因為對不住夏大將軍愧疚一點。最後,客人調戲了不少,壓在心里的愧疚也不少。

辛苦了一天,細細算下來,已經為白曜月那個惡魔樹情敵不少,他有本事一個一個去收拾。

累,實在累,歌曼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被一陣哄鬧吵醒後的她,睡眼惺忪在合歡閣旁邊上廁所。還沒進廁所,她就發現一大群男人如長龍一般排在廁所外。

假如她沒有記錯的外,客棧所有的其它地方都依據男女不同的性別設了廁所,而合歡閣只供她一人住,特列的只設了一個女廁所。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楮,瞪得比平日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後,仔細看去,依舊是男人。

極力忍住後,她再到其它的地方,如同合歡閣一樣,女廁所早被一群男人們佔個精光。

「侯管家,怎麼女廁前堆了那麼多人?」

侯管家難得見他們老大起這麼早。

「他們在排隊!」

「我們花影的男廁不夠不用?」

「夠!他們的肚子出了點問題。」

「何故?」

「據小的調查,凡是和你有接觸的男客,七王爺都給他們送了一碗粥做宵夜。」

「什麼粥?」

「巴豆!」

汗!汗!汗!汗!

一大早歌曼就汗死了。

歌曼被他氣得咬牙切齒,白曜月個瘟神,假如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剁成肉末扔到海里喂魚。不要以為這樣就把我打倒了。

歌曼尚未成功,還需繼續努力!

小曼曼,加油!

天一大亮,歌曼就繼續吊帶、超短裙繼續昨天未完的事業。

「客官,這邊請!」

見一位客人下樓吃飯,歌曼就貼了過去。出人意料的是,那人見了歌曼,像是見了瘟神一樣,本來打算吃早餐的,呼的一下就不見了。

第二位照舊,一見歌曼就如見了鬼一樣,吧噠噠滴就撤走了。

第三位如上。

第四位…

第五位…

就這樣,華麗麗滴嚇跑了第二十一個客人,大堂都空空如是的時候,歌曼終于發覺了事情的不對勁。

「笙兒,今日我的臉沒洗干淨嗎?」

「沒有啊!」笙兒疑惑。

「快,把我的菱花銅鏡拿來!」

一會後,一把銅鏡出現在歌曼的面前。

如往日一樣,臉龐依舊是白生生的惹人可愛,沒什麼不一樣啊。

再次拉過一個見她後打算狂奔的客人後,歌曼終于找到了原因,原來白曜月昨晚送粥,今早又多給他們帶了句話,那句話就是︰假若想一輩子都在茅廁里呆著,今日就再靠近花影老板娘試試。

第26章上門討債文/如如不動2012-

又是他搞的鬼,望著空落落的大堂,歌曼泄氣地回到合歡閣,換成了往日的穿著後下樓。

再次回到大堂,里面已經坐滿的不少的吃早餐的客人,見到恢復正常的她,有些人心里仍然害怕得戰戰兢兢,眼神畏縮地躲避著她。

她正走到大堂,看門的小二就匆匆地來報,「老大,不好啦,小的堵了一大堆的人在門口。這些人都聲稱今日非見到你不可。」

「都是些什麼人?」

看門的小二很汗,「有三批人,第一批是昨日吃壞了肚子來找老大你賠醫藥費的;第二批是拿著掃把、菜刀、晾衣桿的婦人們,他說老大你昨日勾/引了他們的丈夫,來收拾你的。」

歌曼撫額,看來事情搞大了。

「第三批呢?」

「第三批是那些還未娶妻或者已娶妻要納妾的,他們抬了大堆的聘禮,說是來贏取老大你過門的。」

歌曼惆悵,順口一問,「還有嗎?」

「有!」

看門的小二看起來比她還糾結,「是官府的人,說是這些人堵住了好幾條街,讓老大你賠償交通疏散費的。」

歌曼正頭疼著如何處理此事時,那個白色身影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手上的扇子依舊搖得悠閑自得。

歌曼幻想著,假若老天滿足她一個願望,她一定許願讓身邊這人永遠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幻想間,守門的小二已經抵擋不住人潮的洶涌,剛才還在門口的一幫人已經沖到了大堂口。

白曜月扇子一收,走進歌曼,「只要你答應嫁給本王,本王就幫你把這些人譴退!」

「你痴心妄想!」

「或者,你可以向你的將軍哥哥求救?」

古代武俠片中,都有英雄救美女這一幕,此刻,歌曼多麼希望身負重傷的夏殤依舊前來相救。

她又不希望他來,他一來,惡魔白曜月還不知道要把他怎麼著。

歌曼內心正糾結自己究竟是希望他來多一點,還是他不來多一點時,守門的小二著急來報,「老大,夏將軍來了。」

一瞬間,剛剛整個大堂的鬧哄哄變成了現在的鴉雀無聲。抬眼望去,人群中自然的讓出一條道,著黑袍、烏發用青玉綰上的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救美大英雄。

不知覺間,他已經走到了歌曼的身前,攏了攏她臉頰邊的碎發,寵溺地說了一句‘曼曼,我來遲了。

歌曼被感動得當場撲進了他的懷里。

片刻後,他摟住歌曼,望著眾人,說了句,「本將軍在此,你們有什麼事盡管找本將軍!」他說話的語氣很淡,淡得所有人都听得出其中不容侵犯的威嚴。

他話一出,剛剛手拿菜刀、掃把,要討伐歌曼的婦女們自覺地藏起了凶器;那群要醫藥費的人也自覺地閉了嘴;抬著大批聘禮要娶歌曼的人早已經灰溜溜離開,不見了蹤跡;還有,那群找歌曼賠償交通疏散費的同志們,早已經忘了前來的目的,只是一個勁兒的拍馬屁。

「曼曼,我們走。」

第27章她回來啦文/如如不動2012-

堂前的人紛紛疏散後,夏殤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他們旁邊看戲的七王爺就帶著歌曼離開。

剛到將軍府,夏殤有急事暫時離開了,空留歌曼一人在他的書房內喝清茶。

歌曼無聊,走到書房外,打算到園子里到處走走,倘若、假如、萬一嫁給了夏將軍,這里就算是她的家。

身為路痴的她必須提早、盡快地熟悉地形。

如她所料,沒走多遠,她就真的迷路了,來到一片葡萄和金銀花盤繞、錯節的藤蔓下。綠油油地藤蔓上金銀花開出明艷的白色小花,點綴其間,風過,清香撲鼻。而葡萄藤上的葡萄已經成熟,呈現鮮艷欲滴、成熟的紫色、美味的讓人口水流了一大片。

看著,真的很想吃誒!

不一會兒,葡萄藤下的歌曼心滿意足地抹了抹嘴,身邊是一大堆的葡萄皮。就在她正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闖入了她的耳里,「思意,你可知道我的二哥在何處?」

三小姐不是去五台上修身養性去了嗎,怎麼在這。

還有她剛剛叫的那名字,怎麼听怎麼別扭,是‘詩意’還是‘失憶’呢?

冤家路窄,歌曼正想離開,她就出現在了歌曼的身前。除了身後跟著一堆的佣人外,她的旁邊還站了一位身著紫衣的冷美人兒。

她和夏夕顏比起來,夏夕顏像棒子片中的女主角,陽光可愛,有些傻咧咧;而紫衣冷美人活月兌月兌地劉亦菲版小龍女轉身,清高冷傲得讓人不敢直視。

見著歌曼的出現,夏夕顏首先問的話就是,「你又想來害我哥了?」

片刻,地上的一堆葡萄皮完全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這葡萄是你吃了的?」

這里除了他們那群人,剩下的就只是歌曼,不是她吃了,難道還有其它人。

歌曼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意思是對的呀。

得到歌曼的肯定答復,身前的夏夕顏比剛剛更激動了幾分,走到她身前,神秘地問,「你可知道這葡萄是誰種的?」

「不知道!」

「你可知道將軍府內沒人敢吃這葡萄?」

「不知道!」

「你可知道幾年前有一個不知情的丫鬟偷吃了這葡萄,我見一向溫文無脾氣的二哥首次發了火?」

「不知道!」

歌曼納悶,這葡萄不就是種在這不就是為了吃得嗎?夏大將軍平白無故發什麼火。

「曼曼,你在這!」突然出現的夏殤一見到夕顏旁邊的紫衣冷美人,身子一僵,神色一下變了幾分,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明暗難辨。

見著夏殤出現,歌曼心情一下愉悅下來,她像往常一樣一下就蹭到了他的身邊。就在她快要靠近他的時候,她看見夏殤看了旁邊的紫衣冷美人一眼,之後又看向她,但他對她的態度明顯疏離冷漠了很多分。

女人的感官是最靈敏的,何況對自己心有所系的人。

歌曼沒有前進,只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一張小臉立即變了色。

她見他走近夕顏旁的紫衣冷美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夏殤拜見如意公主!」

第28章他們青梅竹馬文/如如不動2012-

那如意公主見著夏殤並沒有回禮,依舊冷冰冰地,並沒有因為身前站著的是個大帥哥,態度就熱情了幾分。

歌曼見夏殤行完里後,依舊恭敬有禮地退回來,站在了她的身邊,並用手輕摟住她的腰,動作讓人覺得前所未有的親昵。

夏殤的此舉動讓歌曼感到和以往有些不同,太過親昵得反而有些不真實。

夏夕顏瞠目結舌得見著夏殤摟著歌曼,她旁邊的紫衣冷美人如意公主冷冷的眼里終于閃過一絲異樣。

「將軍,我剛剛吃了這葡萄。」歌曼抬頭向他主動承認錯誤的時候,發現夏殤的雙眼還未從那如意公主身上挪開。

「二哥,她吃了你的葡萄!」正等著看夏殤怎麼發火的夏夕顏不忘提醒,火上澆油是她的最愛。

「小妹,這葡萄種在這不就是為了吃得嗎?」說罷,就從頭頂摘下一顆葡萄,用手細致地剝去葡萄皮,喂進了歌曼的嘴里。

夏殤並沒有如夏夕顏嘴里所說的會對歌曼大發雷霆,歌曼猜想難道是因為她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嗎?

想到這些,歌曼心里的甜是一陣一陣的涌起,甜過之後,她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落落。她剛剛偷偷探視沒有見到好戲、一定會極度失落的夏夕顏後,偶然間瞥到了如意公主眼里眸子一沉,而她這一沉,歌曼分明也見到了夏殤的眸子也跟著沉下去,之後就變得灰暗暗沒有光彩。

她不知道夏殤和如意公主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故事?她只感覺到她在他們兩人之間如同隱形。

心重重的沉落,找個借口急急離開。

眼不見為淨,看不見心就不會疼。

出將軍府的大門,讓停在門口的車夫驅車回花影,撩開車簾,窗外的風景是眼中一一掠過。

馬車突然停下,前方有人攔住了去路,夏夕顏在帶著幾個小廝架馬而來。

「花姑娘,你肯定很詫異我為什麼來找你?」

「夏姑娘有話請說,歌曼還有事。」歌曼心情不好,從馬車中款款走下後,低頭斂眉看都不看夏夕顏一眼。或者,她預感到夏夕顏要對她說的話,她並不想听。

「好,我就長話短說。如意公主——你剛剛也見到了吧。她身份尊貴,不是你我這種人可以比的。她可是當今太後身邊最疼的紅人,她說的話,連皇上也要听幾分。」

「夏姑娘,歌曼只是天闕國的一介草民,如意公主身份再高貴,歌曼也不高攀,更無意知道。」

歌曼的淡定讓夏夕顏很不淡定,「哼,你是無意知道,但是有件事必須知道。」

剛剛還一直斂眉,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歌曼身子一凜,急速抬起頭來,之後又低下,淡淡地說了句,「說吧。」

他們之間真的有故事!

歌曼明明很在乎,卻依舊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和我哥青梅竹馬,我哥從小就喜歡她,我哥經常都偷偷的跟在她身後,一旦看見她受傷害,或者有需要,一定在最快的時間跳出來保護她。」

第29章要不要我幫你揉?文/如如不動2012-

心一陣緊過一陣,如萬千絲絛纏繞,是透不過氣的窒息。

歌曼的臉色劇變,心疼可以掩飾,臉色的蒼白誰都騙不了。

「你傷心了吧,我哥愛了她那麼久,不會因為你的出現就放棄的。反而是你,最好早早死了心,別再勾/引我哥。」夏夕顏步步緊逼,看見歌曼難受,她心里有說不出的爽。

歌曼腦子一片混亂,心疼得不能言語。

「再告訴你吧,你可知道剛剛你吃的葡萄是我哥特意為如意公主種的,僅僅是因為如意公主最愛吃葡萄,最愛紫色。還有,我哥救來的一個侍女,名字也改成了‘思意’,就因為如意公主的名字里有一個‘意’字。你可知道,‘思意’就是思念如意的意思。」

「不勾/引你哥,那你想我去勾/引七王爺?」

歌曼拼勁最後一口力氣,說出這句話,只因為愛一個人沒錯,全心全意愛一個人更沒錯,不需要旁人指手畫腳。

四兩撥千斤,短短一句話,夏夕顏已經被擊得潰不成軍,頓時啞口無言,一張臉蛋被逼得通紅。

為了在眾多下人前贏回面子,夏夕顏從馬上下來,沖到歌曼面前,舉起手來就準備一巴掌。

半空中,她的手被另一雙手緊緊的扼住,打人心切,也不看攔劫之人是誰,刁蠻勁更甚,張口就罵︰「你不想活了,敢攔本小姐?」

抓住她手之人並不言語,一股熟悉的香讓歌曼抬起頭來,正好踫見一雙清澈略帶憤怒的眸子。他見她看他,眸子里的憤怒轉瞬即逝,立馬換成了邪魅,並挑/逗意味十足地沖她眨了眨。

而歌曼此刻,多希望出現的是另一個人,這樣,她就可以徹底地把夏夕顏所說得話當做耳邊風。

「放肆…」夏夕顏說話的時候猛得抬頭,發現握住她手的人白曜月,立即收回打人的手,惡人先告狀,「王爺,她威脅我!」

白曜月眸子中的邪魅稍瞬即逝,臉上不帶一絲情緒,瞬即冰冷得讓人害怕,負手一立,「本王只看見你先動手!」

「王爺…」夏夕顏手拉住白曜月的衣袖,一陣撒嬌。

白曜月並不被她撒嬌所動,手中的扇子不著痕跡地把她的手從袖子上拂開,「好了,你不想本王親自把你交給你哥,你就趁早離開。」

「王爺…」夏夕顏不甘心,雙手準備再次拉他衣袖,卻被他冷冷的目光逼退。尷尬地收回伸出的手,帶著眾人策馬離開。

只是被那麼輕輕一撈,歌曼就被白曜月拉上了馬。

英俊的白馬上,一前一後,一女一男,在道路上呼嘯而過。

身平頭次騎馬,雖然有人保護,歌曼依舊嚇出一身冷汗,「你要帶我去哪?」

「不要說話,到了就知道了。」

直至到了一座山腳下,歌曼才被白曜月才馬上抱下來。

在馬上顛簸了半天,已經被折磨得不像樣,不知道是腫了,還是成了很多瓣,她手放在後按摩,對身前笑著看她的人怒目而視。她今年肯定犯太歲,感情不順就算了,連也要被虐待。

她生氣的樣子引來的某人的一陣笑,他走近她,「你的怎麼了,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第30章魔音馭蝶文/如如不動2012-

歌曼還沒緩過神來,一只罪惡的雙手已經在她的上捏了一把,「沒料到彈性如此十足!」

今日之前所有的傷心難過還沒有找到地方發泄,現在又面臨被模的羞辱,兔子急了還咬人,歌曼又羞又氣,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就朝他追去。

白曜月一陣躲藏,歌曼一陣追,就在白曜月跑得老遠之際,發現歌曼不見了。

回來尋找,才發現她追他的時候,腳下沒有注意,掉進了一個被遺棄的陷阱里。

歌曼想往上爬,但是洞壁上除了開滿了白色的小花外,沒見到一根藤蔓之類的東西。她正在洞里感嘆命運悲催,卻被頭頂上的一陣悶笑吸引,她對頭頂上的他怒目而斥,眼光像是刀子一樣嗖嗖地往洞口飛去。卻沒有料到刀子飛得越多越快,越讓洞口的人幸災樂禍。

歌曼料定他不會放她一個人在此,但也不會輕易救她上去,靈機一動,‘哎喲’一聲,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洞口的人知道她在裝,並不理睬她,坐在洞口、搖著扇子風雅就像看夏夕顏在水里掙扎一樣看她表演。

歌曼捂著肚子,開始還在裝,裝著裝著就成了真,肚內如百蟲啃噬,疼痛得全身冒冷汗,才一小會兒就開始在洞里的小塊平地上打滾。

白曜月發現了異樣,一雙狐狸眼微微一眯,在錦袍下擺上稍稍用力,撕開一塊綢緞往臉上包去,捂住口鼻就跳了下去。

一下到洞里,他如剛才的樣子立即捂住了歌曼的口鼻,把她扶正就向她體內輸入內力,待她嘴里吐出一口烏血,才又把她抱起放在腿上。

體內的疼痛漸漸消逝,歌曼的意識也漸漸恢復,她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什麼使得白曜月跳進洞里,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他抱在了腿上。

孤男寡女,共處一狹窄的山洞,並且她就在他腿上。兩人如此親密的接觸讓洞內的氣氛越來越曖昧,曖昧得讓歌曼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不安分地伸手,不安分地撤去捂住嘴鼻的布條,卻被白曜月擋住了。

「哈哈哈哈。」洞口傳來一聲怪異的笑,笑聲讓歌曼立即寒毛立起,抬頭望去,並不見人,卻覺得芬香異常。

隨著一陣清越的笛音響起,一只彩蝶進入她的視線,接下來是越來越多的彩蝶,皆繞著洞口紛飛,紛飛一段時間後又有不少的彩蝶飛進洞口,落在洞壁的白色小花上,貪婪地吸收著它的汁液,只在一瞬,白色小花齊齊枯萎凋敝。

吸收完這些小花汁液後,這些蝴蝶又往洞外飛去,隨著笛音消失瞬間也消失不見了。

歌曼被這詭異的場景驚呆了,抬頭卻看見鎮定自若的白曜月,他像是料定到將要發生的一切,只是安靜地等待。

笛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並不如上次一樣,清越動听。這次卻仿若魔音,讓人意識模糊,渾身軟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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