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不嫁妖孽王爺 第31章 在我體下承歡的媚態【至】第50章 墜馬

作者 ︰ 如如不動2012

第31章在我體下承歡的媚態文/如如不動2012-

兩條長長的白色紗幔從天而降,把歌曼和白曜月卷出洞口,重重地拋落在一棵大樹前。

順著笛音,歌曼抬眼望去,一襲白色紗裙重重垂落,沿著白色紗裙而上,歌曼發現一個女人,一個美麗明艷得讓人窒息的女人。

她側臥樹枝,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捏著長笛,慵懶妖嬈的像山間白蛇化作的美艷女人。而剛剛飛進洞口的那些彩蝶,皆繞著她上下紛飛,翩翩起舞。

在歌曼和白曜月落地的時候,她已經停止了吹笛,嘴角露出一抹勾人的笑,「七王爺,自從上次烏山一別,我花蝶戀已經2年沒有見著你了。」

「花蝶戀,你上次在巫山沒有得手,這次也休想。」白曜月神情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七王爺,話可不能說得太絕,上次是蝶戀是寡不敵眾,這次你一不小心闖入我的地盤,一切結果都未定。待會就讓蝶戀好好伺候你,采了你這朵天闕國第一美的花花。」

「那你小心本王這次端了你的花窩。」

這是什麼跟什麼,采花,花窩?

歌曼心里一陣竊喜,白曜月今日遇見了采花大盜——女采花大盜!

她還真想看看這個叫花蝶戀的女人怎麼采掉白曜月的,她YY著白曜月最後被這花蝶戀會不會折磨得渾身無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的場景。

歌曼YY得興奮,除了渾身無力外,一切都還好。

就在她偷窺白曜月是什麼表情的時候,發現他和她一樣已經沒有力氣從地上爬起,臉色蒼白,嘴角有鮮血溢出。

這是怎麼回事?

「七王爺,你明知道洞壁上的白花有毒,為了救這丫頭的命,你還舍身跳進洞里救她,且把體內的內力輸給她。你捂住了口鼻,但只能抵御白色花朵上的毒,而彩蝶身上的毒粉早已經進入了你們的五髒六腑。而你剛剛替她療傷,已經大傷元氣,雖你武功高強,運用內力抵御毒氣的浸入,但是你嘴角的血跡已經說明,你越是用力,越是讓毒氣在你體內流串得更快。反而你身邊的這丫頭現在還沒事,你還是放棄抵抗,乖乖等著,好好伺候老娘吧。」

此刻歌曼的內心受到了拷問,為了她,他才中毒,為了她,他才在這被這女賊羞辱。

歌曼全身軟綿無力,她撐著最後的力氣,爬到白曜月的身邊,用袖口幫他擦去嘴角的血痕。

白曜月看到她自責的目光,強力撐起微笑著對她搖頭。

「好一對苦命鴛鴦,今日老娘就讓她看看,你在老娘的身下承歡是怎麼一副媚態!這丫頭如此在乎你,老娘估計她親眼見你和老娘欲醉欲仙,她一定會傷心死。」

這女采花賊真有意思,讓她觀摩現場版,好耶好耶!

歌曼全身越來越無力,眼前一陣炫黑,暈了過去。

歌曼醒來的時候身子光光的,正泡在全是花瓣的大浴桶里。浴桶邊站滿了伺候她洗澡的侍女,皆身著各色彩色紗裙,用各種彩色紗布蒙面。

第32章紗羅輕掩,玉/體橫陳文/如如不動2012-

「你們干什麼?」雖然在洗澡,但她們在自己身上模來模去,歌曼極度不習慣。

「宮主讓我們替你沐浴。」其中一位綠衣規矩侍女回答。

「我自己洗。」

「你的體內中了我們宮中的絕密之毒,身體已經不能動彈,再不泡在水中經我們按摩穴位,過補了十二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依舊是那位綠色侍女,回答的語氣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听起來好嚇人,歌曼還不想死,只能任由他們模來模去,豆腐被吃光光。

被他們模來模去得全身一個地方不剩,整個澡也終于泡完了,最後歌曼就像是什麼一樣,被他們裹了一層輕紗就扔在了一個裝飾華麗房間的白色榻上。

歌曼腦中一片混亂,采花女賊要下手的人明明是白曜月,為什麼在她身上大費周章,又是泡澡,又是按摩的。

烏黑的長發還未完全干透,凌亂如海藻一般鋪在床榻上。

泡澡後並未修琢的素淨臉上露出兩團酡紅,媚態天成,紗羅輕掩,玉/體橫陳。讓每一個見著她的男人都欲罷不能,恨不得立即把她吃干抹淨。

七王爺白曜月也不例外,他只是先歌曼一步被扔到這床榻上,歌曼並沒有發現他,而他早已經把她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看了多少遍。

雖然身上裹了一層紅色紗羅,但是那紗幾近透明,絲毫沒有遮掩的效果,像是情趣內衣一樣,反而更勾起男人的**。

若隱若現的紅色紗羅下,傲然挺立的軟綿,還有那吐出的兩點,一路沿下,楊柳小蠻腰,緊致修長的大腿,連那最私密的部位也暴露在他的眼里。

一切都是那麼的誘人,那麼的讓人抵擋不住,白曜月某個地方已經熱得快要噴薄,喉結滾動,假若不是中毒不能劇烈運動,想也不用想,他肯定餓狼撲羊一樣早撲過去了。

歌曼以為白曜月已經被采花女賊花蝶戀壓倒,現在估計快撐不住了,腦子里胡思亂想,直到听到強忍吞口水的聲音,才發現床榻上還躺著另外的人。

她一聲大叫,生生把白曜月所有的**都嚇跑了。

「誰?」床上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告訴歌曼床上躺了個男人。

「我!」

「我是誰?」

「我是…」

歌曼眸子上方突然多了一雙眸子,而這眸子她再熟悉不過。

「啊!」歌曼還沒有叫出聲,嘴已經被他的一只手捂上。

唯一能說話的嘴被捂上,歌曼除了瞪眼表示反抗外,再無它法。

只能眼睜睜地看某人把鼻子靠近她的頭發,聞洗發水香味;看某人把嘴對上她的嘴,吸吮一陣後放開。

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某人雙眼盯著她幾乎赤/果果的身子看了個夠,最後居然手伸進了衣衫,挑/逗她傲然挺立前的兩點。

一遍一遍的模索,直到她全身酥麻。

逗弄完胸前的兩點,他的手又一路向下,模索著她的腰,她的y t i,他手所到之處,處處點火,來來回回

第33章你就當本王不舉文/如如不動2012-

歌曼看見他喉結滾動,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全身上下除了**部位被包裹,居然也只套了和她一樣幾近透明的銀色輕紗。不光是她,他的整個身子也在她的眼里暴露無遺,並且可惡的是,他居然用他這麼一具極度具有誘hu 力的身子在她身上摩挲。

白曜月趴在歌曼的身上,情不能自禁,眼里閃著迷離的光芒,「曼曼,我想吃了你,現在。」

「曜月」歌曼趁他手移到別處之際,呼喚他的名字,帶著一絲慵懶的魅惑。

「小東西,你想被我吃?」白曜月的手已經到了她的私密,收了回來,對上她的眼。

「曜月」歌曼美眸微閉,瑩潤的唇微抬,示意讓白曜月親吻她。

白曜月被她所勾/引,如她所願的親啟她貝齒,滑溜溜的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唇齒交纏。

「你」意亂情迷中的牙齒咬住舌頭的劇痛,讓白曜月的舌從歌曼的嘴里離開。

她咬了他一口,就在他們纏綿的時候。

白曜月狐狸眼微眯,掐住歌曼的脖子,眸子里散發出情y 被破壞的惱怒,「小東西,你咬我?」

歌曼烏黑秋水大眼一閉,看也不看他,「我不咬你,等著讓你吃我啊?」

白曜月的手放開,情y 頓時退了一般,就近躺在歌曼的身邊,「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躺在我身下,等著求著被吃。」

「這是我听過的本世界最好笑的笑話。」歌曼睜開眼來,嘴上不自覺勾起一抹笑,「王爺,你還是想想怎麼對付花戀蝶那個女采花賊吧。」

身邊傳來一聲悶笑,而發笑的人正是白曜月,「擔心她的人不只是我?你可听過男女雙采的采花賊?」

「雙采?」

「對!你可能不知道,花戀蝶不只采男色,也不放過。」

「啊!」歌曼頭一次听說過雙采,難怪她要把自己洗洗干淨,並且和白曜月一並送到這榻上。

歌曼躺在榻上,腦子轉得飛快,想著如何月兌身。

「怎麼,怕了?」身邊傳來白曜月幸災樂禍的聲音。

歌曼並不理睬他,繼續想辦法,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誒,七王爺。」

「讓我救你!」

「對!」

「我現在還自身難保,不知道怎麼救你!」

「我問你哦?」

「嗯。」

「你那方面的功力如何?」

「你想試?」

「不是,你誤會了。」

「那是怎麼?」

「我給你說哦。」

「嗯。」

「花戀蝶雖然雙采,但是她對你的興趣比對我的興趣貌似大非常多。」

「你想怎樣?」

「假如你那方面的功力不錯,你可不可以稍稍犧牲下色相,反過來把她弄得精疲力盡,這樣她就沒有心思對付我了。」

「那你就當本王不舉吧。」

「」

歌曼撇撇嘴,算了,還是再想其它辦法吧。

「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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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先把她辦了文/如如不動2012-

「我體內的毒氣快要被我逼得差不多了,待會在她要對付我的時候,你先吸引她的注意力,盡量拖延時間」

白曜月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戀蝶已經從房外走了進來,依舊是一襲白色的紗裙,烏黑的長發拖至腳踝,赤/果的雙腳上帶著紅色的細繩,款款而來。

真他媽的迷人啊,歌曼不由得感嘆,假如她是男人,她肯定願意主動上門,天天被她采,采了一遍采兩遍。

如果說白曜月是她前世今生見過的最美的男人,而花戀蝶則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想想他們還真登對,「七王爺,你看她美得多驚心動魄,你們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還是不要想著逃,就心甘情願地讓她采,慢慢享受吧。」

「你不要被她青春的外表迷惑了,她的歲數可能比本王的娘還大。」

「就算歲數比你的娘還大,老娘依舊可以讓你欲死欲仙,就算放了你,你也舍不得走。」

花戀蝶進門的時候已經听到了他們的對話,一雙桃花眼看了一眼歌曼就定在了白曜月身上。

她坐在白曜月的身邊,縴長的玉指夾起他的紗衣,輕輕一拉,他的整個身體就暴露在她和歌曼的眼里。

而此刻歌曼身上所中的毒隨著時間已經稍稍退去,她的腦袋已經可以轉動,也許正是花戀蝶故意的,想讓她看她嘴里的心上人在別人身下的樣子。

而白曜月假裝中毒已深,絲毫不動彈、只剩一雙眼珠在滴溜溜轉動,任由她擺布的樣子。

不用說,這白曜月看起來是一花花美男樣,不過衣衫褪去,真可以用精壯男三個字來形容他,倒三角形的猿臂蜂腰,結實有力的胸膛,再加上那妖孽般的外貌,話說,哪個女人見了不想被他撲到。

可能是男人見多了,花戀蝶並不心急,撩開他的衣衫後,只是用一只玉手在他的身上反復輕輕撥動。

‘撲到他,撲到他’歌曼心急地默念,穿越前看了不少A/片,但是還沒有看過如此美的一對男女OOXX。至于白曜月口中的年齡,她完全忽略不計。

歌曼偏著頭,看著正在前戲的兩人,一會看看白曜月,一會花戀蝶。

白曜月趁花戀蝶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體其它部位時,時不時地用眼楮給歌曼遞著眼色,讓她行動。

而歌曼故意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任由他的眼楮擠爛了也不理他。

短短的時間內,白曜月的眼楮內的信號由‘快行動’變成了‘你等著,看我出去了怎麼收拾你’的威脅。

對于他的威脅,歌曼並不放在眼里,反而變本加厲地朝他做鬼臉,擠眉弄眼地故意惹他生氣。

「花蝶戀,讓本王服侍你可以,但本王有一個條件?」

「白曜月,為了今天,我可等了兩年。只要你讓老娘高興,什麼條件老娘都答應你。」

「你先把我身邊的這個丫頭辦了,之後再慢慢和本王玩。」

歌曼怒了,白曜月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畫個圈圈詛咒你。

第35章花族皇室中人文/如如不動2012-

歌曼的憤怒惹來了某人的幸災樂禍,白曜月嘴角一勾,眼神告訴歌曼,「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我不好吃,你先吃他。」歌曼有些害怕的躲避。

「不管你好不好吃,我都先把你吃了。」

歌曼瞪著一雙大眼,身子不能動彈,無可奈何地等著她來吃她的時候。

如同所有OOXX的第一步一樣,月兌衣服,花戀蝶覆在歌曼身上,玉手撥開她身上的衣物,正準備下手的時候,看到了她肋骨下方的牡丹,轉而瞳孔放大,「你是花族中人?」

「什麼族?」

「你肋骨下方有朵牡丹。」

歌曼穿越過來,除了肋骨下方多了一朵曼麗多姿的牡丹花,幾乎和身前一模一樣。她一直都不明白身上為什麼會多了這朵牡丹,想想可能和自己的‘花’姓有關,所以也沒有多管。今日沒想到卻讓采花大盜花蝶戀如此的驚訝。

說罷,花蝶戀拉開她外面的白色紗衣,肋骨下方一朵妖艷的茉莉出現在她的面前。

歌曼大驚,為什麼她的肋骨下面也有一朵花。

「花族中人,無論男女,一出生下來,依據血統和地位,在嬰兒時期就會被刺傷一朵花。你的是牡丹,而牡丹是花中之王,擁有此貴重身份的人只可能是皇族中人。」

听她一番說來,歌曼更是驚訝,沒想到身上的一朵牡丹竟然惹出了她的皇族身份。花戀蝶身上依舊有一朵花,她也是花族中人,戀在都是同族之人的份上,她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手吧。

歌曼正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擺在了她的脖子上,耳邊幾縷碎發,挨刀即斷。

這又是什麼狀況?

難道花戀蝶口中的花族喜歡窩里斗!

旁邊的白曜月,狐狸眸子微眯,專心致志地打量著兩個女人的較量。

「說,你和花沁月是什麼關系?」花戀蝶像是瘋了一樣,用到抵著歌曼的脖子,只是稍稍用力,她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

「花沁月,什麼人,我不認識!」歌曼並不知道她所說的人。

「你和花沁月那狐狸精長得如此相像,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歌曼暗中猜想花歌曼肯定和花沁月有關系,可是那是穿越前來的事,自己並不認識。

看這樣子,花沁月和花戀蝶肯定有深仇大恨,萬一承認了認識,那她這條小命肯定立即見閻羅去了。

「花」在這生死一刻,歌曼變得同笙兒有些像,開始結巴,「蝶戀,這世上相似之人如此之多。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花沁月。」說罷,看了一眼抵著自己脖子上的刀,說了句,「你淡定!」

「她搶了我男人,你讓我如何淡定!」

手中的刀子又往脖子里進了一分,血沿著刀口滴在白色的床榻上,暈染出朵朵紅色的小花。

她的刀子再進一分,自己的小命絕對不保,鼻子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再不想辦法,就算刀子不進去,自己可能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第36章你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文/如如不動2012-

辦法,你在哪里?

在歌曼苦于無極可是之際,白曜月突然出聲,「本王喜牡丹,那朵花是本王讓宮中的畫匠替她紋上的。」

「你說謊!」花戀蝶迅速移動刀子,抵上了白曜月的脖子。

「哼!」白曜月的眼里閃過一絲輕蔑,「信不信由你,本王這樣做只想讓她清楚的記得,她是本王的女人。」

「那她為什麼和花沁月那個賤人那麼像?」

「世上像的人何其多?何況只是幾分像!」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說得話,不相信男人說的話。」花戀蝶有些抓狂,她拿開抵在白曜月脖子上的刀子,扔在地上,「男人是只知道進進出出的床上動物,他們除了能取悅本娘外,什麼都不能做。」

說罷,他已經趴在了白曜月的身上,對他進行著身體上的攻擊。

白曜月配合著她,任她掠奪,正當花戀蝶情意正濃,想把白曜月吃進嘴里,他手上輕輕一點,花戀蝶就不能動彈了。

他嫌棄地把她扔到一邊,撿起榻上的衣物裹在身上。穿衣前還看了歌曼一眼,他見她正色眯眯地盯著自己,被逮住了又急切地把頭轉向一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白曜月衣物都穿戴整齊後,薄唇一勾,眸子里全是嘲笑,「剛剛還有人明確表示對本王沒有興趣,但沒想到一雙眼盯著個不放。」說罷,他又坐在了歌曼的旁邊,一手勾起歌曼的尖尖小下巴,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剛剛是不小心偷看了他那里,不是一般般的大額歌曼承認自己是,可是他說他不舉,自己才去證實的嘛。

「我可什麼都沒看,什麼都沒看見。」歌曼心跳得厲害,臉紅到耳根處。

「看了也沒關系,反正早晚都要看的,早看還不如玩看!」白曜月故意揶揄她。

「你無恥!」

「我是無恥,無恥到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你留在這里,等那老妖怪的穴位解掉之後,把你吃了。」

額剛剛她還和她一副血海深仇的樣子,她的穴位解開了,可不是吃了她,肯定要宰了她,大卸八塊,喂狼。

「啊!我無恥!」好漢不吃眼前虧,小女子能伸能屈。

「呵,這還不錯!」歌曼討饒的樣子極度惹人喜愛,白曜月悶聲一笑,搬過花戀蝶的身子,在她的體內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嗅了嗅里面的味道,分別取了兩粒丸子給自己和歌曼服下。

藥丸一入嘴里,歌曼的手腳就能活動了,「你怎麼知道那是解藥?」

「江湖中傳說,花戀蝶采花的時候,喜歡讓對方耗費精力,自己躺著坐享其成。而我們的身子皆不能動彈,所以她身上肯定帶有解藥!」

「白曜月,你果然比狐狸還聰明!」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的花戀蝶十分不甘心,她還是那麼容易輕信男人,特別是想得到的男人。

「狐狸只是一畜生,豈能和本王相提並論!」

第37章我就知道,你會誤會文/如如不動2012-

白曜月扯下屋內床幔,撕下一塊布,包住歌曼正在流血的脖子。

「我不該相信你!」

「你我屬于敵對關系,你本該不相信我!」

說完,他抱起歌曼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處頓住腳,「你身上的穴道會在三個時辰後自動解開,不過你本王已經廢了你的武功。今日留你一命,是本王不想殺孽太深。」

「哈哈哈!哈哈哈!」身後的花戀蝶歇斯底里地大笑,「你以為我想活嗎?至從花沁月那個賤人奪了我的心上人之後,我就不想活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畜生。騙了女人身體,騙了心,之後再把她丟掉」

「本王饒不饒你是本王的事,你想不想活是你的事!」話一完,白曜月頭也不回,抱著歌曼離開了。

歌曼和他又回到當初他們被擒的地方,來時的駿馬見他們出現,高興得撒著蹄子嘶鳴,白曜月把歌曼放在馬上,用手撫了撫它的鬢毛,「奔馳,本王就知道你一定在此地候著本王。」

‘撲哧’,歌曼噴了出來——奔馳,這匹馬叫奔馳,有點意思。

白曜月挑眉看著她,「你可還記得在床榻上,本王讓你幫忙時,你是怎麼回應本王的?」

「???你說什麼?」歌曼一副完全不知其所言的表情。

「裝,你裝!很好!」

「嗚嗚~~我錯了!」心口不一的歌曼並沒有被他的威脅所嚇倒,伸出小舌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白曜月薄唇一勾,一雙狹長狐狸眼眯成一條縫,抬頭看著在馬上做著鬼臉的歌曼,「很好!花—歌—曼,你給我記著。」

兩人一路行至花影門口已經是黑夜,白曜月把她從奔馳身上抱下來,在她臉上啄了一口,「你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來日我便上門提親娶你。」

他一口親下,歌曼囧的急速逃離他,低著頭進入花影,卻撞上了一堵身子。

抬頭,怎麼會是他?

剛剛的一切,他豈不是看得、听得一清二楚。

歌曼想死的心都有了,怯怯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從他無情緒、冰冷的臉上,她撲捉到了憤怒。

歌曼放棄解釋,站在原地,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盯著腳尖,任由對面的人如何處置。

「你跟我來。」

歌曼的手被夏殤牽著,兩人到了花影一處僻靜的涼亭里,之後又是久久的沉默。

良久,夏殤走過來,一只手拖起歌曼低下的頭,「我就知道,你會誤會。」

沒想到,他依舊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他一句話就可以牽動內心的萬千情緒,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鼻子已經酸的難受,歌曼極力忍住,在夏殤面前,她像是一只受傷的倔強小獸,「夕顏已經把你們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夏殤拉過正好自己斗氣的歌曼,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把她埋進懷里,「她告訴你我從小就喜歡如意公主,告訴你我一直跟在她身後,總是第一時間出來保護她,告訴你那府里的那一樹葡萄是我專門為她種植的,就因為她愛吃葡萄,因為她喜歡紫色嗎?」

第38章通敵叛國文/如如不動2012-

「嗯,就是。」

歌曼沒想到再次听到這些話依舊會難受,鼻子酸得更厲害,淚啪嗒啪嗒的滴落,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緊緊拽著夏殤的衣袖。

夏殤更加抱緊她,任她的眼淚鼻涕擦在他名貴的錦袍上,依舊沉默良久才開口,「那我告訴你那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你相不相信。」

歌曼無法確認听到的這些話,抬頭,頭頂一輪明月夏,見夏殤的眸子里閃爍著灼人、但又溫暖人心的疼愛。

「我不相信。」歌曼說得直截了當,不拖泥不帶水。

一半是氣話,一半是懷疑。

今日,她親眼所見他對她的在乎,假如說相信,只是欺騙自己。

「那你肯不肯花點時間听我把下面的話說完?」夏殤雙手捧起歌曼的臉,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目光中帶著急切的期許。

歌曼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把頭埋進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夏將軍,你是否知道曼曼有多喜歡你,是否又知道今日听見夕顏所說的那些話有多傷心。」過了片刻,又加了句,「比死了還難受。」

听到她所說的這些話,夏殤的身子一僵,「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我就該一早告訴你,你就不會難受了。」

知道了夏殤的心意,歌曼心情一下由陰雨綿綿轉為大晴天,哭得如一只花貓的臉突然破涕而笑,「現在說也不遲。」

「曼曼,你可知道夏殤和夕顏都是罪臣之子,父母都是因為判國通敵被殺頭的。而夏殤和夕顏本該在很多年前就應該同父母一起赴刑場,被殺頭示眾的。」

歌曼沒有想到夏殤第一句話就來得如此猛烈,她有些承受不住故事的淒慘,但依舊仰著頭,迫切知道後來的故事。

「你可知道如意公主並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脈,只是後來加封的公主。她加封的這個公主,就是因為她的父母段氏夫婦為了救我和夕顏被發現,之後被暗殺,空留下她這一個獨女。很多年後,夏殤偶遇貴人,大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當今的皇帝問夏殤要什麼賞賜,當時夏殤所要的賞賜就是重查父母通敵叛國的冤案。」

夏殤說得很慢,慢得字字嘔心瀝血,如同重新經歷一遍已經過去了的淒慘。

「功夫不負有心人,夏殤終于收集齊了夏殤父母被冤枉的證據。當時皇上為了彌補夏殤,讓夏殤隨便開口要封賞,而夏殤便讓當今皇帝封賞了意如為公主。讓她呆在太後身邊,之後為她找戶好人家,也當時對她身生父母不顧性命救下夏殤兄妹的報答。」

「那夕顏所說的那些呢?」

「你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相信相信。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我為什麼跟在她的身後,不明白我為什麼保護她?」

「對!」

「因為報恩!」

「唔?」

「夏殤被她父母救下後就遇見貴人,他說他敬仰夏殤父母的氣節,他教夏殤練武,練習夏殤的思維,並且帶著夏殤查殺害父母的仇家。」夏殤放開歌曼,看著遠方。」

第39章懲罰性的親吻文/如如不動2012-

「而當時,意如年紀尚小,她的父母被賜死後就賣身為奴,受盡周圍人的欺辱。而在這時,夏殤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她身後,保護她,在別人欺負她的時候,第一時間跳出來幫助她。」

「那她為什麼對將軍如此冷淡?」

「一切都怪夏殤好心成了壞事,就在夏殤的數次出手相救後,她居然愛上了夏殤,並且揚言要和夏殤征戰沙場。沙場里全是不帶人性的殺戮,夏殤當時只希望她如所有的女孩子一樣,快快樂樂地長大,之後找一個相愛人的成親。而夏殤對她的情意,如同對夕顏一樣,只有兄妹之情。而就因為夏殤的拒絕,從此之後,如意公主就對夏殤不聞不問,恍若生人。而今日,夏殤對你超出平日的親昵,就是想讓她死心,接受事實。」

「原來如此。」听了夏殤所有的解釋外,歌曼心里一下釋懷,寧靜的如有無數螢火蟲的寧靜夏夜。

「而夕顏,和夏殤一樣,從小就沒了父母。作為她的兄長,為了讓彌補她確實的父母之愛,多少對她寵溺了些,卻沒想到有了今日的刁蠻跋扈。對于今日的事,我已經重重地處罰過她了,還希望你做嫂子的能夠多多包涵。」

「嫂子?」歌曼有些瞠目結舌。

「假如不娶你,夏殤何必對你說這麼多?」

「啊?」

「但是在娶你之前,你必須答應夏殤一件事。」

「唔,什麼事?」

「遠離七王爺白曜月,此人風流成性,夏殤不在時,怕他對你做出什麼不合情理的事。」

听他這麼一說,想起今日和他一起發生的那些事,歌曼覺得對不起夏殤,愧疚地低下頭。

夏殤有些霸道地抬起歌曼的腦袋,在她的唇上吻過一把後,說,「好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今後盡量不和他接觸就是。」

「將軍,你在吃醋?」從他的親吻中,歌曼感到了有一絲懲罰的味道。

「比起某些人,我只有一點點。」

歌曼知道他在揶揄自己誤會他和如意公主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曼曼,這輩子娶你的只能是我夏殤,陪你到老的也只能是我夏殤。」

腦袋再一次被他抬起,再一次是濃烈的吻,只是這次的吻帶了沒有懲罰,是繾綣的柔情,是脈脈不得語的溫存。

被夏殤送到床上睡覺的歌曼心情大好,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起床,歌曼見屋外的陽光甚好,心情也極度的好,她稍稍對笙兒提議到街上逛,就被笙兒大聲贊許了。

鶴鳴作為天闕國的帝都,好不繁華,各式琳瑯商品,讓人目不暇接。

和夏殤冰釋前嫌的歌曼心情甚好,天闕國比起周邊的國家都算是繁華富庶,作為天闕國的帝都更是繁華得好不熱鬧,裝飾華麗的店鋪和街邊叫賣的攤販,各式雲集、稀奇古怪的商品,以及來往的行人把整個帝都擁擠得水泄不通。

直至走到一處稍稍僻靜處,也是街柳繁花,美不勝收。直到一處荷塘,見塘內先前如水墨綿延鋪展的荷已經成為了枯枝敗葉,空留幾支殘敗的枝干,歌曼不願見到這淒涼的境況。

「笙兒,我們回吧。」

第40章半夜深巷文/如如不動2012-

正待轉身離開,歌曼的裙擺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轉身一看,才發現身邊站了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小女娃。她頭上的兩只羊角辮已經松散得不成形,整個小臉蛋黑  的,唯獨只剩一雙大眼楮在滴溜溜地轉動。而全身上下,細細打量過去,無一處算是干淨的。

歌曼今日所穿衣物為純白的繡花織錦,她一雙小手上去,一個黑黑地掌印立即顯現。

帝都雖然富庶,但是不免也有很多窮人,三六九等、魚龍混雜,更有借助小孩行騙的。

笙兒以為她是小騙子,嫌棄的推開她,沒想力道稍稍重了,小女娃子一下被推倒在地。笙兒也不管,拉起歌曼就走。

歌曼心有不忍,轉身過去,看她坐在地上,不哭也不鬧,一雙靈動的眼里全是巴巴地祈求。

可能是被這一雙眼楮打動了,歌曼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後,拿起手上的方帕替她擦淨臉上的污漬,之後,輕聲的問︰「妹妹,你告訴姐姐你住在哪里?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還有,你拉住姐姐想要做什麼?」

問了半天,她也沒有說話,只是瞪著雙大眼看著歌曼。

笙兒有些不耐煩,走過來拉住歌曼,「老大,她就是一個小騙子,你問她這些她也不告訴你。沒準讓她行騙的大人就躲在旁邊,我們還是離開吧。」

歌曼覺得笙兒說得有理,在懷里掏出一些碎銀放在她手上就離去。但是沒走幾步,裙擺又被拉住了,回頭看依舊是剛剛的小女孩。

她伸出黑  的小手,手里正是銀白的銀子,看她的意思是想把歌曼給她的銀子退回來。

「笙兒,她不是行騙的。」假如她真是行騙,拿著銀子應該就跑得遠遠的了。歌曼猜想,這小女娃找到他們倆,估計有什麼事要他們幫助。

果然,跟在小女娃身後,沒走幾步,就到了一破舊的深巷。巷子里全是糞便之類的污穢,即使是深秋,蚊蟲依舊滿天飛。

笙兒厭棄的用手上的帕子替歌曼揮去前方的蚊蟲,一步深一步淺地走進了小女娃居住的院落。

院落的大門用一塊破舊的木板擋住,三人進門的時候,一不小心踫翻了木板,木板砸到門邊的一堆破舊物品,‘吱’的一聲,幾只灰灰的老鼠從里竄出,竄到三人腳邊嚇得笙兒一陣亂跳。

蛇鼠蟲蟻這四個種類中,歌曼只怕蟲,老鼠在她眼里如小灰兔一樣。

歌曼發現,不僅她不怕,旁邊的小女娃也並不害怕,看見老鼠就像是小寵物一樣,眼中沒有半點驚懼之色。

又走了幾步路,小女娃把他們帶到室內。

一進室內,就听到一陣急切的咳嗽。伴隨著咳嗽聲,歌曼和笙兒都發現幾步遠簡陋的床上,躺著一位面色焦黃、頭發凌亂、就像瘋了一樣的女人。

笙兒向前看了一眼,幾乎是哭著跑到歌曼身邊,「老大,天…花。」笙兒嚇得又開始,渾身發抖,「老…大,床上的人患了天花。」

歌曼抬手,捂住嘴鼻,上前幾步,發現床上的婦人除了面容憔悴外,最打眼的便是她一張臉,及脖子上顯露的膿瘡已經潰爛。一陣惡心襲來,歌曼沖到門外,一陣嘔吐。

笙兒追了出來,手不斷的撫上她的背,遞過隨身攜帶的絲帕,「老大,床上的人患了天花,此病無藥可治,我們還是走吧。」

歌曼絲帕輕掩口鼻,一個不順看到門內的小女娃,一雙烏溜溜的大眼依舊盯著她,而與先前不同的是,此刻她的眼里已經眼淚汪汪。

「笙兒,你看。」歌曼把絲帕放在笙兒的手里,進門,把小女娃拉出門外,「老大從小就沒有母親,所以今日也不想她失去母親。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可是,老大,這是不治之癥。」笙兒絞著手上的絲帕,有些無奈。

「那就盡力而為。」

「老大…」笙兒依舊有些不願意。

「笙兒,老天會記住你的善良的。」說罷,歌曼帶著小女娃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住,「你記住,所有醫治和照顧人你都提醒他們帶上口罩。」

回到花影,歌曼吩咐下面的人替小女娃洗洗干淨換上了干淨衣服,之後再讓她吃得飽飽得。

可是到了晚飯時候,有人來告訴歌曼,小女娃失蹤了。

一時間,歌曼慌忙無措,派人到處去找。

歌曼慌忙地走在大街上,無論哪個街角巷道都找遍了,依然沒有找到。

時間越來越晚,街上的攤販們都紛紛撤走,街道兩旁的店鋪也紛紛關門。深秋天冷,歌曼雙手懷抱,想著在這麼冷的天氣里小女娃一人流落在外就覺得可憐。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朝小女娃家中的方向找去。

就在她進入一個黑黑的巷道時,遇見了五六個像是正候著她的人,為首的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一個,見著歌曼就是一陣呼喝,「喲呵,剛剛還打賭來著,沒想到大爺猜對了,真是貌若西施。」一瞬間,其它的幾個也圍了上來,把她齊齊圍住。

歌曼意識到遇上了地痞流氓,想找個法子逃月兌,但是發現除了後面是硬硬的一面牆外,其它的幾個方向都被他們堵得死死的。

第41章中了媚藥文/如如不動2012-

假如真要月兌身,硬來不行,只有智取。

她故作鎮定地走到為首的大胡子身邊,「老兄,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我也不知道你們接的是誰的單?假如你們是圖財,他給了多少銀子,本姑娘雙倍奉上。咳咳。」趁清嗓子之際,偷偷打量他們的深情,發現一群人中,大半已經心動。

「哼!」大胡子兩手一神,擋在了其他幾個流氓前面,「兄弟們,接單的時候,雇主說此人無比狡詐,我們不能被她騙了。」

對付他們,看來是利誘不行,只有威逼了,歌曼‘哈哈’大笑兩聲,還故意笑得風輕雲淡,絲毫沒有身處險境之感。

她這一笑,引起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趁此機會,歌曼緩緩出聲,底氣十足地威脅,「想也不想,你們肯定知道城中的七王爺。假如你們今日做出什麼傷害本姑娘的事,來日他一定剝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

一提起‘七王爺’的名號,幾個地痞流氓紛紛露出驚懼之色,大有放棄的意思。

歌曼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關鍵時刻,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七王爺白曜月,而不是夏殤。她安慰自己,也許白曜月比夏殤身上更具有流氓性質,更能威懾這流氓團伙。

她正想趁熱打鐵,借此機會再把他們嚇唬嚇唬,卻突然被為首的大胡子塞住嘴,裝進了一個黑色的袋子里,之後扛在肩上,往某處行去。

歌曼最後在一個簡陋的屋子中被放了出來後,還沒有看清四周的景物,就被黑布圍上了眼楮。

不能視物的她突然覺得恐懼,但是嘴可以說話了,「你們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

「哈哈。」為首的大胡子走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白皙的臉蛋,「小娘子,不要用七王爺來嚇唬我。假如你認識七王爺,我就和夏殤大將軍是親兄弟了。」

一听到對方提到夏殤的名字,想告訴他們,她真的認識夏殤,並且他和她的關系非同一般。

卻沒想到,還沒有開口,她嘴里已經被灌了幾粒微香的丸子,再逼著她吞下去。

藥丸剛剛吞下,她就感到全身發熱,更是y hu 噴張,莫不是又中了媚藥。她咬緊牙關,極力忍受著這種惹火的撩撥,「媚藥。」

大胡子已經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不錯,就是媚藥。下單的主說你是個賤痞子,喜歡男人上,越多越好。所以我們加重了媚藥的量,輪著讓你享受我們兄弟幾個,讓你爽個夠。」

「呸。」歌曼狠狠的一口唾去,艱難的說了四個字,「你們也配。」

「喲,小娘子還發狠了。」大胡子抹去臉上的唾液,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

話畢,歌曼就覺得身旁全是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藥力越來越強,上至大腦,擾亂她的思維,神情也越來越恍惚。她忍受著四肢百籟的灼熱,反抗著他們。

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突然感到身邊的手在瞬間齊齊消失,一件寬大的錦袍把她裹得水泄不通,之後被某人攔腰抱起,向門外走去。

第42章用身子幫她解毒文/如如不動2012-

雖然眼楮被蒙住,但是抱著她的人身上散發的那股非蘭麝的木頭香氣讓她安心。

待歌曼揭開眼前的帕子,對上夏殤那雙澄澈清亮的眸子時,她更是情之所動。

「將軍,你昨夜不是說要娶曼曼嗎?今夜,就讓我把自己獻給你吧。」

「曼曼,你忍忍,夏殤一定盡快想出辦法解你身上的毒。」

「將軍,你就可以解。」

「曼曼,在夏殤沒有娶你之際,不能就這樣要了你。」

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藥力已經凶猛如虎,歌曼忍無可忍地撕扯著衣物,扭動著身子,勾/著夏殤。

她奔上前,如藤蔓一樣緊緊地纏繞著他,一張如殷桃滑女敕的小嘴親上夏殤冰冷的唇。手透過衣物,滑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歌曼身上的袍子已經散落在地,胸前大片風光泄露,白皙的臉蛋是染上兩片如玫瑰花瓣一般的微紅。

本就生得美,再加上該有肉的地方有肉,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控制的住。

盡管夏殤竭力控制,但還是有所動搖,他把歌曼從身上一點點剝下來,有些無力地拒絕,「曼曼,控制住自己。」

‘嗯,嗯’的呻y n後,又貼上了夏殤,誘人的身子在夏殤的身上摩擦,嘴里含含糊糊地說著,「不要嘛…曼曼…喜歡將軍…曼曼想今夜….把自己給…將軍。」

「曼曼。」夏殤終于抵擋不住她的誘/惑,把她緊緊地擁抱,嘴覆上了她的嘴,手粗魯地撫上歌曼身前的柔軟。

歌曼極力地配合,被吻過的一張一嘴一有空就喊著,「我要我要唔我要」

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誘hu 的夏殤把她按到在了旁邊的榻上,伸手剝去她身上還剩不多的衣物。就在他準備要她的時候,歌曼眼前晃過一抹紫色。之後,夏殤重重地拋下了她,往門外跑去,嘴里似乎叫著‘意如’兩字。

歌曼從榻上起來,追趕著出門,行到門外撞上了夏殤的後背。

身上火燒火燎,歌曼就快要控制不住了,她攀住正要離去地夏殤,「將軍,救我。」

夏殤終于轉身,撿起地上的衣物裹在歌曼的身上。

沒多久,歌曼就感覺到自己身在一片冰涼中。

歌曼身上是火燒火燎,身外是刺骨的冰涼中,而她的感受是一會在火上烤,一會在茫茫冰海里游泳的冰火兩重天。漸漸地,火勢越來越小,她覺得自己在火上烤得時間越來越短,一直就在冰海里泡著。

泡了很久後,她又覺得自己到了火上上,一直烤著。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非常難受,難受得腦子里一直是黑夜中被調戲,之後被夏殤冷冰冰拒絕的夢。還有,那抹如夢魘一樣把她包裹得快要窒息的紫色。

恍恍惚惚中,她听到一陣怒斥,「也就你忍心把她泡在冰水里。」接著是恍若不聞的,「難道王爺希望在下用身子幫她解毒?」

第43章跳進冰水里退燒文/如如不動2012-

之後她又感覺自己踩在了一團雲上飄,身邊有淡淡的花香。

飄過一陣後,她終于停在了某處。之後,覺得身邊鬧哄哄的像是又很多人在說該用什麼退燒的法子。

歌曼覺得自己虛弱地像是一片羽毛,不,應該是熱氣球,渾身發熱地到處飄來飄去。飄著飄著,她遇上了另一個氣球,與她不同的是,那個氣球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她一遇上那個氣球,她就緊緊地貼上去,吸收著它的涼氣。

可是她吸了一會兒,那個氣球也跟著熱了。

一旦熱了,那個的氣球就消失不見了。

不多久,它又出現了,有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這樣反反復復地不知道多少次後,歌曼這個熱氣球身上的火苗終于熄滅了,那種難受得感覺也慢慢消失了。

歌曼醒來的時候,笙兒依舊趴在床沿睡大覺,只那麼一小會兒,她撲捉到她睡覺的打呼、磨牙、流口水、還有就是那句僅僅‘王爺’兩個字的夢話。

「笙兒,老大要喝的粥熬好了。」

門外有人推門而入,笙兒醒來,接過她手中的粥。

「老大的燒總算是退了吧。」

「退了。退了。王爺怎麼樣了啊?」

「王爺昨晚回家後就徹底病倒了。听來打探老大病情的小廝說,現在還睡著。」

「王爺為了我們老大,可是費盡了心。盡然親自跳進冰水里把身子涼透了,再給老大退燒。」

「是啊。那天王爺把小姐從將軍府抱回來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他發了好大的火,我當時怕得…」

已經醒來的歌曼把他們嘴里的話和之前的記憶連接起來,原來是她外出尋找孩子的時候,遇上了一群地痞流氓,這群地痞流氓給她灌國媚藥後,夏殤救了她。但他並沒有用自身替她解毒,而是把她扔在了冰水里,媚藥是解了,但是她因此高燒不退。七王爺白曜月把她從將軍府帶回來,為了讓她退燒,各種辦法用盡後,居然自己跳進冰水里把身子冷透之後,再貼上她來替她降溫。

難怪夢中一直遇見一個冰氣球,原來那個涼了又熱的冰氣球就是他。

還有那天深巷遇上流氓地痞的事,听他們言語,應該是故意有人指使他們。還有,打斷她和夏殤的那抹紫色,還有夏殤口里叫的‘意如’,假如沒有猜錯的話,那人一定是如意公主。

他還是如此在乎她,在乎得可以拋下自己。想到此,心是窒息地疼痛。

歌曼睜著個大眼楮在床上神思,閑話完的笙兒一回頭發現她已經醒來,高興得不得了。

「老大,你已經昏睡了幾天幾夜了,終于醒來了。」說著說著,鼻子一算,差點落下淚來。

歌曼起身,用手在她的鼻子上一點,「看老大醒來不高興,要哭了?」

「不是,不是。老大,笙兒高興。」笙兒生怕歌曼誤會了她,急著解釋後,又垂下頭,「只是辛苦了王爺。」

歌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笙兒的鼻子又開始發酸,抬手摩擦幾下就開始說,「老大,你都不知道,王爺把你從將軍府接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守在你身邊,而老大你一直都高燒不退,城中的醫生、甚至宮中的御醫都被他全部請來了。可是老大你的高燒仍然不退,後來王爺就跳進冰水里,身子涼透了,再來涼老大你的身子。」

第44章誤入百花深處文/如如不動2012-

話還沒有說完,笙兒已經控制不住大哭起來。

「笙兒,你這是干什麼?」

笙兒抹了一把淚,繼續說道︰「老大,笙兒這是感動來著,也是替老大高興來著。王爺對老大如此,老大一輩子都是幸福的。並且王爺還讓我們不告訴你這些,可是笙兒控制不住。」

人心都是肉長的,其實剛剛听他們說話之際,歌曼就感動來著。

「笙兒,夏將軍沒有來麼?」歌曼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句。

「夏將軍來了,但是王爺一直都不準他進來,最後兩人還大打出手。但後來一听見如意公主要尋死覓活,一著急就離開了。」

听到此,歌曼一陣沉默,夏殤,你對她的感情,可能未必只是兄妹之情,只是你自己都未必知道。

「笙兒,我听你們說王爺病了。我想去看看他。」說罷,就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幾天都沒吃沒喝的她只感到全身一陣軟綿,連爬上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大,你把自己當鐵人啊。還是王爺想得周到,一直讓我們備好清淡小粥,說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定餓。」說罷,去旁邊的紅木雕花桌上取來一碗菜葉粥給歌曼。

這樣休息了好幾天後,歌曼的身子漸漸好起來,渾身也有了力氣。

而這幾日,夏殤並沒有前來,只派了一個將軍府的小廝前來打探病情,說將軍很是擔心歌曼姑娘的病情。

笙兒看出了歌曼的心思,「既然將軍如此擔心我家老大,為什麼沒有親自來看我們老大?」

「如意公主病了,將軍日夜照顧在她的身邊,想分身也沒有辦法」前來的將軍府小廝小五意識到說漏了嘴,趕緊住嘴。

歌曼讓笙兒打發了他離開,心里涌起一陣難受,也許自己應該學著如何放手。

第二日,窗外的陽光甚好,就在她和笙兒在合歡閣散步時,七王爺派來探望她病情小廝又到了。看見歌曼已經能夠起床外出散步,心里甚是歡喜。

笙兒故意打趣道,「小強子,我家老大身子好了,關你什麼事,你那麼高興為啥?」

小強子也不惱,屈身前來,「歌曼姑娘身子好了,王爺就高興,王爺高興,小的也高興。」說著三人都笑了。

歌曼突然想起白曜月的病情,忍不住打探道︰「小強子,你家王爺的病可否已經好了。」

「歌曼姑娘,王爺那天從這里一回就病倒了。我們王爺對你可真是一片痴心,病倒了在夢里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一醒來就讓小的來打探你的病情,你看,小的天天往這里跑,這里都快成為小的第二個家了。」

笙兒手中的帕子一揮,粉拳在小強子身上微微一錘,「讓你貧嘴,還不趕快回去給王爺報告老大的病情,說老大已經大好,讓他放心養身子。」

听笙兒這麼一說,歌曼側頭,笙兒怎麼看來都是巧舌如簧,哪里結巴啊。看著小強子要走,不忘說,「小強子,我們一起。」

說起,她還是第一次到王爺府。

進了府才發現府里亭台樓閣,廊腰縵回,更重要的是,府里種遍了各種各式的花。而這個時刻,府里的月季、木槿、木芙蓉、夾竹桃、各式菊花、傘房決明、黃槐、桂花都競相開花,給人誤入百花之境的錯覺。

第45章暗香浮動文/如如不動2012-

小強子帶他們兩人一路分花拂柳,越過一片已經灼灼盛開的紅梅中,又到了一片臘梅盛放的小島上。風過清冷的梅香撲鼻。歌曼似有所悟,原來白曜月身上那股似有似無的香氣居然是梅香。

歌曼疑惑的是,雖然這些花的花期相近,但不是完全在同一時刻,他是怎麼讓這些花都在同一時間開放的。

「歌曼姑娘,也許你在納悶這些盛開的花吧?」小強子看出歌曼的疑慮。

「歌曼姑娘,其實之前,王府里並沒有這些花,除了幾竿修竹後,還有就是這些梅。王爺遇見姑娘之後,只因為姑娘姓花,所以王爺請了大批的花匠入府,想盡各種辦法讓府里百花齊放。而姑娘入門看到的那一池荷花,正是引入了城東的溫泉,常年盛開不敗,只因王爺說和姑娘是在一個開滿荷花的蓮池邊相遇的。」

歌曼不知道白曜月究竟要干嘛,如此費工夫就是因為她姓‘花’,她幻想,假如她姓‘朱’或者‘楊’他會不會取諧音,在府里放養起豬羊來啊。

說著說著,就到了七王爺所住的清月閣。小強子和笙兒都已經離開,只留下歌曼一人。

听小強子說起七王爺還在養病,所以一路過去,歌曼都輕手躡腳地以免擾他休息。清月閣的裝飾並不富麗堂皇,簡約而不簡單,用現在的話來形容就是低調的奢華。細細看去,倒像是一個讀書人的住所,清雅冷峻得就如窗外怒放的臘梅。

歌曼一路尋去,並沒有看到七王爺的人。最後,她在一張書桌前停留下來,看到齊全的筆墨紙硯,在看到窗外一支快要探進頭來的梅花,想起王安石的《梅》,于是提筆在紙上寫出‘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足雪/為有暗香來’的詩句。

寫過一首後,又想起兩句詠梅絕佳的詩句,提筆便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十四個字。

就在歌曼提筆陶醉之際,早有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後,觀看良久。待她剛剛停筆,背後就傳來一陣輕笑。

歌曼轉身,發現白曜月比以往清減了幾分,月白的臉龐更顯清雋。

白曜月越過她,拿起桌上剛著墨的那張紙,「這詩甚好,短短幾句就把梅不畏嚴寒堅強的性子描寫得淋灕盡致。而後面這兩句,短短十四個字,簡直把梅的神韻完全徹底地展現,更是營造了一個水邊梅月相襯的美好意境。」

說罷,用一種非常異樣負責的眼光打量著她後,一手輕樓她的小蠻腰,一手撫上她的唇,「曼曼,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好。」

兩人如此近的距離,歌曼被他眸子里渴盼的目光灼燒,拉開兩人距離之際,慌忙無措間打亂了桌上的墨盤,幾滴墨汁濺染到他月白的錦袍上。

歌曼意識到自己犯錯,見白曜月並不言語定定地看著她。著急間,她拿起桌上的剛剛放下的墨筆,借助那幾滴墨汁,蹲在地上不久就在月白的袍子下勾勒出一幅絕美的墨梅圖。

第47章加倍欺負回來文/如如不動2012-

白曜月眼里的光芒更是灼熱,他捧起歌曼的臉龐,唇上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曼曼,你告訴我,剛剛你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我看見你的好。」

歌曼前世的後媽有個親戚開了個書法班,她的後媽為了捧場硬是把她塞了進去。學了半年,除了一副墨梅畫的極具神韻外,字愣是寫不好。而今日的一切,純屬巧合。

「曼曼,來,我帶你去個地方。」白曜月的眸子里盡是繾綣柔情的寵溺,他拉起她的手在園中走,七彎八拐,最後來到了王府的一處暗室地牢。

地牢外有幾個守門的士兵,里面也有一些士兵帶刀看守,見他們前來,點亮室內另外的幾處燭火,。

燭火點燃後,室內一下明亮起來,首先撞入眼簾的便是幾個化成灰歌曼也能認識的人。這幾個人正是那天她在黑巷內遇見的那幾個地痞流氓。

這幾個人身上傷痕累累,看樣子是經過一場毒打拷問。

歌曼一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就一咕隆地跪在了地上,頭磕在地上砰砰響,嘴里喊著饒命,直到額頭磕得血跡斑斑了白曜月才讓他們停下。

白曜月用手中的白玉骨扇撩起為首大胡子的頭來,問話淡淡的語氣中透著刺骨的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你現在可相信這位姑娘和本王認識?」

大胡子頭也不敢抬,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滴在地上,嘴里不斷地重復著‘相信’兩字。

「說,當日你是用那只手灌她媚藥、模她身子?」

大胡子已經嚇得沒有一絲力氣,全身抖得像篩糠一樣。也不等他回答,白曜月繞著他走了一圈,一會用折扇掀起他的左手,一會敲敲他的右手。整個過程中他邪魅地冷笑著,其間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陰森恐懼,「左手,不對,右手。」

繞彎一圈後,他突然折回,走到歌曼的身邊,手一帶,就把她摟緊懷里,雙眼緊緊地注視著她,「曼曼,我非常高興,高興你在危難時刻能夠想起我。」

與前一秒柔情相反的是,下一秒他狠絕出聲,「本王早就說過,她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任何男人都不能踫她,不能傷害他。今天本王就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歌曼一直都信奉因果報應,只是看著這幾個听見要受懲罰嚇得渾身癱軟的人,並沒有為他們求情,直到听到‘剝皮抽筋’四個字,一陣寒栗。

大胡子沖破束縛,沖到歌曼腳下,抱住她的雙腳一陣求情。

白曜月幾乎是雙腳微微一踢,大胡子頓時離開歌曼好幾米遠,他用扇子指著幾米開外的大胡子怒斥,「她的雙腳豈是你這種畜生不如的人踫得了的?」

幾米外的大胡子意識到錯誤,並沒有沖上來,只是在原地不斷地磕頭。跟著磕頭的另外幾個人,額頭上大片範圍已經磕破,血流下來,模糊了整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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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琴劍和鳴文/如如不動2012-

「王爺,他們雖然有錯,但不至于受那麼重的懲罰。要不,放他們一條生路。」歌曼終于忍受不住,扯著旁邊人的袖子,替他們說了一句話。

「好,本王听你的。」

此話一出,幾個地痞流氓身子都振奮得僵了一下,但听到後面的話,幾乎全部癱軟在地,連求饒的話也不會說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把他們的一雙手齊齊砍掉,也算是為被他們的惡行贖罪。」

說罷,便帶著歌曼走出了暗室地牢。

在暗室門口,他說了深情款款,妖媚以及妖孽地說了一句話,「曼曼,全世界只有本王能欺負你。」

歌曼︰「…」

從王爺府回來之後,歌曼一直疑惑,七王爺為什麼沒有告訴她當日大胡子嘴里下單的雇主是誰?

害她的人是雇主,最應該報復的人也應該是那位雇主才對啊。

疑惑間,走著走著,歌曼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高大的府址外,而府址大門的正上方寫著‘將軍府’三個字。

歌曼猶豫著是否進去之際,守門的官兵早已認出了她,招呼著她進門。

將軍府的管家要去通報,卻被她擋下了,說自己前去就可以了。

將軍府雖然大,但因為喜歡夏殤,很多路歌曼走過一遍就到了,不一會就到了夏殤所居住的地方。

庭院里,夏殤在練劍,除此之外,有淙淙的琴音傳來。而夏殤伴著琴音,劍練得正興,完全沒有發覺她的到來。

歌曼順勢躲在了一棵高大的桂花樹後,朝著琴聲傳來的方向,她看到了著紫色衣裙的如意公主,她也正聚精會神的彈琴,邊彈邊默默含情地注視著夏殤,琴聲相當優美,彈琴時候的樣子也十分迷人。而夏殤今日著了白色錦袍,宛若一條游龍,游刃有余地練著劍法,一招一式地剛勁有力。

歌曼躲在樹後,注視著配合得天衣無縫地兩個人。

那日,夏殤也是在這里練劍,她讓他教她練武。

心兀自收緊,沉沉下墜,跌落泥里。

看著他們一人舞劍、一人彈琴,想離開。早就說過,歌曼屬鴕鳥,遇見不開心的事就想逃。然而今日,腳像是被萬千藤蔓緊密纏繞,生了根、發了芽,挪不動一步。

她就一直站在那里,像是一顆被隱形了的樹,直到夏殤練劍停住。

她看他停下來,看她從琴前起身,款款走向他,取出懷中的素絹,細致地替他擦汗。

身子才恢復,歌曼虛弱得有些站不住,身子晃了一下。

而這一晃,已經引起了某人的注意,她知道是她,替他擦汗動作更加親密。

眼不見心淨!

鼓起了所有的勇氣,腳下的萬千藤蔓立即消失,歌曼邁著步子準備離開。

卻見眼前擦汗的某人身子一軟,倒在了旁邊的人的懷里。

旁邊的人並沒有如歌曼所願,以男女授受不親的名義扶起她,而是親昵地抱起她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月兌下外套替她披上,再小心緊張地替她檢察著也許受傷的腳踝。

第49章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文/如如不動2012-

歌曼再也看不下去,跌撞踉蹌地走出將軍府,直至走到一個湖邊,淚水迷蒙了雙眼,雙手西子捧心,脆弱地倒了下去。

歌曼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躺著合歡閣的床上,她疑惑是誰救了她,誰把她從湖邊帶回了花影。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欞撒進屋里,屋內的地板上投射出牆外斑駁的花影。

有一句詩怎麼說的,‘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歌曼正瞪著眼楮觀賞這靜謐的夜晚時,牆外有一黑色人影出現,其形其狀猥瑣得無一不讓人想起登門入室盜竊的小偷。

歌曼無聲息地從床上模著起身,藏在門後,待黑影遠去,才開門,一路跟隨。

所至之境,不是小巷黑徑,跟蹤到最後進入一半月形拱門的院子里。而跟蹤的人,已經完全不見蹤跡。院子里菊香浮動,借著頭上一輪明月光,歌曼發現院子前方不遠處有不少的房舍。

她悄聲過去,見著房內燭光閃動,捅破窗欞一角,發現室內床榻之上一男一女正成鸞鳳之狀。走到另一處,听見房內有男女調歡之聲,透過門縫細細看去,發現一對男女正在桌前互相調戲交歡喝酒。桌上杯盤狼藉,而那女子,正是如月樓老鴇從她那里花重金挖去的名叫蝶影的姑娘。

較之于這里的靜謐,牆那邊,歌曼偶爾听到一陣哄鬧,扶牆而去,借著牆上的一處小洞望去,竟發現隔壁是如月樓的正門。此時,歌曼才覺察到自己身在如月樓的後院,剛才所見的那些房內同女子作樂的男人,正是如月樓的貴客。

歌曼思索,她尾隨而來的那宵小,莫不是偷了花影後,又把目標轉移到這里,妄圖偷取這里貴重客人的物品。

突然,她的嘴被人從背後捂住,雙眼也跟著被蒙蔽,跟著那人七彎八拐到了一隱蔽處才被放開。

睜開眼來的歌曼首見的是蒙蔽她的人,此人一身黑衣打扮,看其體型,正是她一路跟隨的宵小。他雙手一抬,做出一個作揖的姿勢,「四小姐,大公子在房內等候你。」

四小姐?

歌曼正疑惑她是不是抓錯認的時候,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雙手把她抓了進去。

與室外除了月光外見不著一絲燈火相比,室內檀木宮燈內燭光閃動。在搖曳燈光若影若幻中,一位著紅色錦袍男子一手撐著腦袋斜臥在床榻上。細看去,眉如墨畫、眼似秋水桃花,美中暗含一抹妖嬈。正如旁邊屏風上正裊裊娉娉怒放的紅色虞美人一樣,縴細柔弱中又帶了一絲濃艷華麗之美。

見著歌曼出現在房內,他的一雙桃花眼早已經彎彎如撒進漫天繁星、又妖媚無疑,涼薄唇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艷麗的笑,他在床上凹了一個更誘人魅惑的姿勢後,柔媚出聲,「表妹,多日不見,你對表哥可否有一絲思念?」

表哥?

這是哪門子的親戚,表哥表妹難不成還天生一對。

歌曼並沒有搭理他,很懵地站在原地。

歌曼此舉動惹惱了他。

瞬間,他的一張臉齊齊垮下,蘭花指微翹,撒嬌的語氣中暗含嗔怪,「表妹,你這個沒良心的。才離開幾個月,你就不認識表哥了。」

第50章肆意蹂躡文/如如不動2012-

瞬間,他一張嬌艷如花的臉蛋齊齊垮下,蘭花指微翹,撒嬌的語氣中又暗含嗔怪,「表妹,你個沒良心的,才離開幾個月,你就不認識表哥了。」

對于他的言行舉止,歌曼欲哭無淚的同時又覺得好笑,眼臉一番附和道,「你表妹一不小心失憶了,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隨即,他從榻上起身,走到歌曼身邊,一雙縴細如玉的手撫上她的眉,「但是,表妹你千萬不要忘了同表哥的婚約哦。」

「婚約!」歌曼被驚得一雙眼珠都差點掉在地上。看他的樣子,明明就是只應該對男人有興趣的主啊。

在歌曼一驚一愣之際,室外傳來一聲尖利如鳥鳴的哨聲,他寬大的紅色廣袖一揮,照得室內如白晝一樣的燭光瞬即熄滅,房內立馬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歌曼的嘴被死死捂住,整個身子都幾乎隱匿在他寬大的紅色袖袍內。

而室內一瞬間就變得死氣沉沉沒有一絲人氣的樣子,就這樣悄無聲息了一段時間、待到室外毫無動靜後,歌曼感到後腦一陣悶疼,眼前也跟著徹底一黑,就昏睡過去了。

歌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除了後腦勺一陣疼外,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如同一場綺麗的夢,絲毫尋找不到發生的跡象。

更巧的是,她剛起床,派人查的遭遇流氓事就有了眉目,抓回了那位正打算逃竄到別處、已經失去了雙臂的大胡子。

一見到歌曼,大胡子就跪在地上,像在白曜月府上地牢里一樣大聲討饒,經過盤問,歌曼從他那里得知,指使他們的主謀正是夏夕顏。

從而也證明了歌曼的猜測,倘若是別人,夏殤不會那麼快就趕來救她,而她受害的那地離將軍府有一段距離。多半是夏夕顏的計劃被夏殤發現了,為了阻止自己妹妹的惡行,所以前來相救。

就在歌曼確定了一切,想到某日給夏夕顏一個教訓的時候,那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離奇的發生在了夏夕顏的身上。

依舊是她受害的那間屋子里,歌曼在屋子的一個角落,看著一群畜生,輪番在夏夕顏的身上爬來爬去。

在開始的時候,夏夕顏拼命地抵抗,嘶喊,哭泣、到最後,她被折磨得連動一動的力氣也沒有了,任由那幫畜生對她肆意的蹂躡。

歌曼也不知道為什麼,事件的主謀像是故意為了讓她看見這一幕似的。

事情的起因是,她先在客棧被人打暈,之後被帶到了這里,當她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面前的這一幕。可是離奇的是,她發現自己手腳雖然未被任何東西束縛,但是整個身子仍舊如蠟像館里的蠟像一樣手腳不能動,嘴不能喊,只有眼睜睜地見著這一幕的發生。

在最初的時候,夏夕顏還哭著喊著讓她救她,最後,被蹂躡得已經沒有了聲響,默不住聲地讓一群畜生殘害,只是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歌曼,里面全是對她怨毒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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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墜馬文/如如不動2012-

直到歌曼看到從窗外飛進來、讓一群流氓斃命的飛刀,一切才得以停息。

再接著,夏殤和如意公主從門外走了進來,夏殤最先看到的就是在牆角目睹一切的歌曼。

夏殤一出現,歌曼的身體莫名能活動了,她激動得從牆角站了起來,但夏殤見著她的時候,只是對她那麼輕輕一瞥,連聲問候也沒有就走到了夏夕顏的身旁,月兌下他衣服,抱住了她傷痕累累的身子。

而夏夕顏並不讓他踫,他一挨著她,她就尖叫著離開,抱著衣服瑟瑟地躲在牆角發抖。

「花歌曼,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沒想到你如此狠毒!」

這短短的一句話把歌曼傷的面目全非,她強撐著站在那里,承受夏殤對她進行最無情的批判。她像是承受著世上最大的侮辱,她把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強迫收了回去。冰冷從腳底生出,一路而上,凍結了她的整個身子。她久久地凝視著夏殤,良久才緩緩出聲,「將軍,原來在你的眼里,歌曼就是這樣的人?」

夏殤並不听她的解釋,冷‘哼’了一聲,「一切都是本將軍親眼所見。」

「假若不是歌曼所為呢?」

「難道本將軍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夏殤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情緒,冰冷得讓人害怕。

外人,很好,外人!

夏殤,虧我花歌曼心心念念你如此之久,原來在你的心里我早已成了外人。

此情節在歌曼的腦子里設想了上百次,而今日終于在她的面前發生了。這個情節就是夏殤拉起了他身旁那抹紫色身影的手,用以往對她說話的方式對如意公主說,「意如,小妹最听你的話,今天就多多拜托你了。」

心疼到麻木,只感到冰冷,歌曼站在那里,直到他們三人徹底地從她的視線里消失。

笙兒在小屋附近找到歌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找到她的時候,她的整個人已經神魂抽離,行尸走肉,除了吃飯睡覺外就是發呆,成天也見不著她的眼珠轉一下。

她的異常嚇壞了笙兒,而笙兒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去請七王爺相助。

笙兒本以為他會苦口婆心地相勸,沒想到他見了歌曼,說了一聲‘很好’就走了,直到他從別處牽來了兩匹高頭大馬。

笙兒見到七王爺牽來那兩匹馬第一的反應就是︰那兩匹馬真的好靚好高大,七王爺騎在上面的時候,更是靚。但是,她見著自家老大騎在上面的時候,就一點都不覺得了。

「笙兒,你家老大會騎馬嗎?」

「貌似不會,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她騎馬。」

笙兒也不知道七王爺怎麼想的,明知她老大不會騎馬,還硬是把她老大扔了上去。

七王爺給歌曼騎的那匹馬性子非一般的烈,歌曼一到馬背上,馬兒就蹦騰的厲害,試圖在用盡各種方式把她從馬上摔下來。

笙兒嚇得渾身冒汗,急著央求七王爺把歌曼從馬上放下來。但是沒想到七王爺根本就不顧歌曼的死活,只是冷冷地說,「她不想活,我就讓她死得痛快。」

笙兒見歌曼幾次都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麼高和烈的馬,假如真從上面摔下來,非死既殘。笙兒沒法,只有跟著馬兒奔跑,一面哭,一面大聲吼著,「老大,你醒醒啊!老大,快抓住韁繩!」

就算笙兒拼盡了力氣吶喊,歌曼騎在馬上,依舊隨著馬的顛簸而顛簸,對笙兒的話恍若不聞。

馬兒突然發了狂,它繞著場子嘶鳴奔騰了一圈後還不甘心,又高高地揚起兩只前腿。

刺骨削面的風如刀片一般在歌曼的耳邊呼嘯而過,她已經被憤怒嘶嘯的馬兒拋到高高的空中,現在正直直地往下掉。

笙兒已經被此情此景嚇得忘記了叫喊,她嘴大大地張著,眼淚無聲地滾了下來,怔怔地看著歌曼從高空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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