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
歌曼沒想到再次听到這些話依舊會難受,鼻子酸得更厲害,淚啪嗒啪嗒的滴落,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緊緊拽著夏殤的衣袖。
夏殤更加抱緊她,任她的眼淚鼻涕擦在他名貴的錦袍上,依舊沉默良久才開口,「那我告訴你那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你相不相信。」
歌曼無法確認听到的這些話,抬頭,頭頂一輪明月夏,見夏殤的眸子里閃爍著灼人、但又溫暖人心的疼愛。
「我不相信。」歌曼說得直截了當,不拖泥不帶水。
一半是氣話,一半是懷疑。
今日,她親眼所見他對她的在乎,假如說相信,只是欺騙自己。
「那你肯不肯花點時間听我把下面的話說完?」夏殤雙手捧起歌曼的臉,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目光中帶著急切的期許。
歌曼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把頭埋進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夏將軍,你是否知道曼曼有多喜歡你,是否又知道今日听見夕顏所說的那些話有多傷心。」過了片刻,又加了句,「比死了還難受。」
听到她所說的這些話,夏殤的身子一僵,「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我就該一早告訴你,你就不會難受了。」
知道了夏殤的心意,歌曼心情一下由陰雨綿綿轉為大晴天,哭得如一只花貓的臉突然破涕而笑,「現在說也不遲。」
「曼曼,你可知道夏殤和夕顏都是罪臣之子,父母都是因為判國通敵被殺頭的。而夏殤和夕顏本該在很多年前就應該同父母一起赴刑場,被殺頭示眾的。」
歌曼沒有想到夏殤第一句話就來得如此猛烈,她有些承受不住故事的淒慘,但依舊仰著頭,迫切知道後來的故事。
「你可知道如意公主並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脈,只是後來加封的公主。她加封的這個公主,就是因為她的父母段氏夫婦為了救我和夕顏被發現,之後被暗殺,空留下她這一個獨女。很多年後,夏殤偶遇貴人,大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當今的皇帝問夏殤要什麼賞賜,當時夏殤所要的賞賜就是重查父母通敵叛國的冤案。」
夏殤說得很慢,慢得字字嘔心瀝血,如同重新經歷一遍已經過去了的淒慘。
「功夫不負有心人,夏殤終于收集齊了夏殤父母被冤枉的證據。當時皇上為了彌補夏殤,讓夏殤隨便開口要封賞,而夏殤便讓當今皇帝封賞了意如為公主。讓她呆在太後身邊,之後為她找戶好人家,也當時對她身生父母不顧性命救下夏殤兄妹的報答。」
「那夕顏所說的那些呢?」
「你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相信相信。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我為什麼跟在她的身後,不明白我為什麼保護她?」
「對!」
「因為報恩!」
「唔?」
「夏殤被她父母救下後就遇見貴人,他說他敬仰夏殤父母的氣節,他教夏殤練武,練習夏殤的思維,並且帶著夏殤查殺害父母的仇家。」夏殤放開歌曼,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