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歌曼莫名其妙之際,她看到另外一個人也下來了,那個人就是夏殤,她以為他是跳下來救她。沒想到他並沒有游向她,而是朝她不遠處的如意公主游去。
看見將軍跳水救人,他旁邊的小廝們也跟著‘咚咚’往水里跳,三五幾下把歌曼也救了起來。
一把歌曼救起來小廝們就全都涌向了如意公主處,空留下歌曼和笙兒孤零零的兩人。池水並不深,歌曼除了剛下去的時候嗆了幾口,肚子里並沒有喝太多,被救上來的時候吐過幾口水就沒事了。
反而後下水、先被救上來的如意公主因為嗆水過多,還沒搶救過來,夏殤在她的身上按壓了幾下,又用嘴對上她的嘴做人工呼吸。
歌曼叫住正用帕子替她擦拭水漬的笙兒,「笙兒,扶我起來。」
歌曼扶著笙兒,幾步過去,撥開眾人,看到夏殤抱著已經醒來的如意公主,和他那張焦錯的臉。
如意公主一見歌曼出現在面前,立即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林黛玉似的微咳了幾聲後,看了一眼同樣渾身**,頭發凌亂的歌曼,「將軍,花歌曼今日約妾身到亭子里見面,妾身剛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推進了水里。」
「分明就是她身邊的嬤嬤把我家老大推進水里」笙兒受不了她家老大被欺負,率先跳出來為歌曼說話,剛開口就被剛和她打架的老嬤嬤捉住,把嘴巴捂得死死的。
「將軍,她一定是嫉妒妾身懷了你的孩子,她這樣做分明就是想殺了我們母子倆。」
‘孩子’兩個字對于歌曼來說無疑于五雷轟頂,承受不住這樣的重擊,身子晃了一下,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心像是被撕開了一大道口子,疼痛的血液使勁往上涌,直至每一寸肌膚。
笙兒掙開了老嬤嬤的挾制,沖過來抱住歌曼,她只感到歌曼全身如篩糠一般控制不住地抖動,一張臉已經無聲息地蓋滿了淚水。
歌曼死死的盯著夏殤,等著他否定,等著他說不是。
夏殤不顧她的安危,先救起如意公主就說明的一切。歌曼這樣看著夏殤,只是心里還抱著萬分之一的渺茫希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殤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笙兒,扶我回去。」
有一種絕望瞬間涼遍了全身,歌曼扶著笙兒,行尸走肉一般遠離眾人,留給大家一個縴瘦、寂寞蒼涼的背影。
?
花影,合歡閣。
歌曼的身子浸在木桶熱水里,她的整個人虛月兌軟綿得靠在木桶邊緣,一雙眼只要一閉起來,夏殤抱著如意公主的場景就一遍一遍在腦海里上演。‘孩子’兩字更如一記重錘敲打著她的心房,疼痛、恐懼、撕心裂肺,更有一種什麼生命至要的東西從身體里抽離,帶來得空洞和無所適從。
一夕之間,她和夏殤的距離就從咫尺到了天涯。
從此,各走天涯路,就算遇見了也最多只是一個路人。
春寒料峭,春日白日短暫,才一會,花影的一切就浸在夜色中。
月光亭檐下,花影扶疏處多了一個白色身影,他手持酒壺,想必是花濃酒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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