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更全然忘記他昨晚究竟要了她多少次,甚至最後怎麼睡著的也忘記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東方離還睡在她身邊,並且睡得很沉的樣子。
她心里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微微下沉了一些,輕輕地搬開他壓在她身上的手,躡手躡腳地下床,從抽屜里拿出了她昨晚準備好的匕首,又輕輕地回到床邊,割破手指,把血滴在她睡的位置下方。
當她看到床上的那抹奇異的紅,終于心滿意足地笑了。
就在她打算收回匕首,回到床上,繼續縮回他懷里睡覺的時候,東方離已經醒來了。
他單手撐頭在床上,笑得詭異加妖孽,「夫人笑得如此開心,似乎對為夫昨晚很滿意。」
歌曼被她驚得,差一點匕首就落在了地上。她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慌亂地把匕首藏在身後,極力地在臉上擠出一抹笑,「還行。」
「還行?」他把這兩字拖得老長,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看來為夫還需要努力。」
「不是,是很好。」歌曼似乎遇見到了‘還行’兩字的嚴重後果,立即改口,見他很滿意她更正的答案後,才又稍稍放了點心。
「夫人,一大早起床為何?過來,在陪為夫睡睡。」他眼尖如是,似乎早發現了她藏在背後的匕首。
「不了。」
「嗯?」
「曼曼內急,回來後再陪你睡。」
「去吧。」
為了不讓他發現手上的匕首,歌曼幾乎是一直倒退著走到了房門外的。
她一出寢室的門,就急著找了一棵樹,把匕首埋在了樹下。
歌曼走出門外後,東方離笑笑的揭開了床上的被子,看到了床上的那抹紅色小花,不自覺搖頭笑笑。
他早看出了她的詭計,只是一直陪著他演完。
歌曼埋完匕首,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後,又進入到室內。
在她離開後,一直在暗處打探她行為的黑衣女子走了出來,到了樹邊,挖出了她埋下的匕首。
「夫人,你讓為夫等得好苦。」
歌曼回到床上後,東方離小孩撒嬌一樣直直往她懷里蹭,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摩挲,讓她酥麻難耐。
她不自覺伸手去擋,卻讓他發現了她手上的傷,「夫人,你的手?」
「無妨,出門時不小心被東西刮著了。」歌曼極力回避她手受傷這事。
「何無妨。」他抓過她的手,直接就放進了嘴里,吸過後,又起床為她細細包扎。
在他為歌曼包扎的時候,她愧疚難當,差一點就坦白從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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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曾教過我,對敵人生情,無異于**。」
竹林深處,黑衣女子站在東方離身前,神情肅穆。
「你在質疑我?」
「夜魅不敢。」
「假如我沒有記錯,你不應該出現在此處。」
「你的傷」
「我忘了告訴你,對主人生情,與對敵人生情無異。」
「夜魅明白。只是,主人」
「還有何事?」
黑衣女子從懷里掏出今早從樹下找到的匕首,「主人,夜魅懷疑她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