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月公子一夜都在我們家姑娘的房里,看來他還真是要把我們家的姑娘收了」
歌曼只听了兩句話,就覺得血氣上涌,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氣沖沖地路過前面那群一大早就嚼舌根的人身前,沖去找芳姨,見了芳姨的第一句話就是,「芳姨,你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我接客。」
她來找芳姨的時候,芳姨還沒有起床,听說她來找她,才匆匆地從床上爬起來。
她知道歌曼說要接客,也只是在氣頭上,想要故意氣白曜月而已。本以為她回去睡了一夜後,腦子清醒了,就不再沖動了,沒想到睡覺一覺後,看樣子變得更加沖動了。
「蝴蝶,蝴蝶,蝴蝶姑娘,來來來,坐下來說話。喝杯茶,冷靜冷靜。」
「芳姨,我冷靜不下來。」
「一大早的,你怎麼冷靜不下來。」
歌曼差一點點就把她這舉動是為了氣白曜月說出口來,又想這一說,難免把身份這些東西都暴露了,所以只是撒嬌地扯著芳姨的衣袖求她,「芳姨,你就答應了吧。」
芳姨非常的為難,想了很久,終于對歌曼說出了她的顧慮,「蝴蝶,你听芳姨說哦,你接客,芳姨當然高興。芳姨開門做生意,不就是求‘銀子’二字嗎。但是,你身邊的那位,芳姨看出來了,他不是好惹的主。昨夜被打的鄭知府的兒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假如芳姨同意你接客,他還不一把火燒了芳姨的攬月樓啊。」
「芳姨,你遲遲不肯同意我接客,原來是礙著他啊。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他,一定不會讓你為難。」歌曼說著,就沖著去找白曜月,芳姨攔也攔不住。
她一出門,就有好事者走了來,「蝴蝶,看你氣沖沖的樣子,想必一大早就听見自己的相好,昨日一夜都在別人的房間里吧。」
歌曼沒好氣地瞪了那人一眼,「是又怎樣?」
那好事者是攬月樓曾今的過氣的頭牌牡丹,一心妒忌月季搶了她的風頭,今日又見她搭上了白曜月這麼不凡的主顧,早就氣得想吐血了。她本來是想著歌曼來著,但沒想到恰好就遇見了。說了一通的話,卻發現歌曼並不領她的情。但是為了能夠讓月季也不好受,她硬是把這口氣個忍了下去,依舊好聲好氣地對氣頭正盛的歌曼說,「好妹妹,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誰惹了你,你就告訴姐姐,姐姐去替你出氣。千萬別氣自個,這樣只會壞了自己的身子。」
「不用你替我出氣,你只告訴我你們攬月樓的頭牌月季是哪個房間就是了。」
「這還不好辦,你跟著我來就是了。」
遇見這種事,人們素來都是能躲就躲,但是牡丹卻硬生生地帶著歌曼,並且親自替她推開了月季的門。
一推開門,歌曼先是看到了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的月季,之後看到正起床,還正在低頭穿鞋的白曜月。她來找白曜月的時候,還擔心這是不是月季故意使計,特意來離間她和白曜月來著。想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白曜月,太沖動了來著。
但是見到這一幕後,一切一切都肯定了。
她,她一點都不沖動。
她沖進去,走到白曜月身前就說,「我從今晚起,開始接客,你不準為難芳姨。」
白曜月只穿進了一只鞋,另外一只正拿在手上,他听見歌曼說,頭也不抬,只是說了兩個字,「你敢。」他說話的語氣很輕,但任何人都听出了里面的不容抗拒。
歌曼本以為他會為自己辯解,或者對她說,他錯了,讓她原諒他,卻沒有料到,他說了這兩個字。
她花歌曼不是被嚇大得,氣憤和沖動迫使她跳得老高,「我怎麼不敢?」
白曜月的另外一只鞋子已經穿好了,他終于抬起頭來,一張臉像是剛從冰凍櫃里拿出來的一樣,冷得讓人一見就全身只打哆嗦,「那你試試。」
歌曼本身已經被他那一張臉嚇著,但是她不能就這樣敗下去了,又鼓足了勇氣書,「憑什麼你可以和其它女的夜夜歡樂,我就不行。」
白曜月走過來,步步把她逼到牆角,抬起她的下巴,憤怒地眼中要噴火了一般,「花歌曼,你可以,你怎麼樣都可以。但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應該想想接客後的後果。」
明明是他做錯了事,他不僅不知悔改,認錯道歉,卻如此霸道的威脅她。
她花歌曼是軟柿子嗎?
她會怕嗎?
「誰是你的女人。你和我拜堂成親了嗎?或者我身上有我是你女人的印記了嗎?就算我是你的女人,那我的男人怎麼你睡在別人的床上嗎?還有,你讓我想想我接客的後果,那你要上別的女人的床時,你怎麼就沒有想想後果。你不要以為自己身份尊貴,自己是就有什麼了不起。」
「是什麼?你說是什麼啊?」
歌曼一生氣,差點把白曜月的身份抖了出來,還好在關鍵時刻止住了。白曜月被她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破罐子破摔起來。
「你真的要逼我說。」
「是,我就要你說。」
「那我說,這可是你逼我的。你是天闕國當今七王爺白曜月。」
他們兩人吵架的時候,月季房間的門口已經堆了一堆的人,芳姨也已經趕來了。大家一听到歌曼說出白曜月的身份,一下子全都倒抽了一口氣。
天闕國七王爺的名聲他們早就听過,光是耳中听听就足以成為了她們所有人的夢中情人,很多人都想著今生今生就遠遠地望一眼就夠了,卻沒有想到,自己今生卻有幸見到了真人。更有些看到月季已經把他淪為了幕中賓客,她們中的很多人被這事刺激得腦中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想法,有的甚至想著,某日她成為了他的王妃。有一日,他把奪了當今天闕國的**政權,高高居廟堂之上,而她成為了一國之後,穿金戴銀、無比尊貴地同他坐在一起。
外面站著的這些人,幻想這一切,眼中不斷地冒著粉紅色的小泡泡,卻全然忘記和白曜月還和歌曼吵得不可開交。
「你」
白曜月本以為歌曼會顧忌很多東西,而不會說出他的身份,卻沒有想到,她真的說出來了。她一時被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呢,平日以冷靜冷血自持、運籌帷幄的一個人,今日卻被她氣得發了瘋、著了魔,就如同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在這里同他鬧著別扭。
他想著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想退讓,卻沒想到他讓了,歌曼卻逼了上來,「你什麼你。你以為你是當今王爺,就很了不起嗎?你以為你是當今王爺,就可以三妻四妾不死不休嗎?你以為你是當今王爺,你就可以棄一個女子愛你的心不顧,隨意地踐踏一個人的感情嗎?白曜月,我告訴你。假如你真的是這樣認為,那麼你就錯了,大錯特錯。是,你是王爺,身份尊貴,而我花歌曼只是一介平民,身份卑賤。雖然說身份配不上你,但是我對你是一片真心。大家今日都看清楚了,我花歌曼對你的一顆真心是你自己不要,是你徹徹底底地踐踏了的。那麼,你不要,你不稀罕沒關系我花歌曼就不信了,這麼大個世界,這世上這麼多男人,就找不到一個真心對待我的人。」
話說完後,她轉身就離開了。走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說了句,「接客是我個人的事,與芳姨無關,假若你敢對她做什麼,我就給你拼了。」
听歌曼這一席話,白曜月已經被她氣得全身的氣血逆流,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歌曼一走,站在門邊還有一些不知好歹的女人往上沖,卻都被白曜月趕了出來。而月季以為自己與其它的人有什麼不同,一直站在他的身旁,待其她的女人都被白曜月趕走後,她卻迎了上去,手中捧了一杯茶,卻被白曜月直接地打翻了,對著她大吼一聲,「你也跟我滾出去。」
月季自討了沒趣,最後只是訕訕地出門,把白曜月一個人留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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