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正在屋內品著臘梅雪水煮出來的茶水的白曜月和白沐和,一時間都停止了飲用了杯中的茶水,反而是認真地听起了窗外的貓叫。歌曼叫了半天都見著沒有動靜,于是叫得更加厲害起來,「喵喵喵喵~~」
可憐的貓貓啊,叫了半天都沒有動靜。她干脆在他的窗台下歇會,歇一下下再叫。
听著突然停止的貓叫聲,白曜月和白沐和兩人更是把手中的茶杯齊齊地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夏公公看到窗外的死貓擾了聖上和王爺的雅興,于是想著稟告一聲,出去把那野貓趕走,還沒開口,就被白沐和給止住了。這個時候,白沐和讓眾人都不要發出聲音,而是彎著身子,悄悄地走到窗邊,也跟著‘喵喵喵’地回應著。
眾人見著當今聖上如此,都驚得差點把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窗外的歌曼見著屋內突然有人回應,一時間興奮起來,但听著‘喵喵’的聲音不對,但想著這麼晚了,這屋內的人肯定是白曜月,于是更加興奮地‘喵喵喵’了幾聲,才開口說話,「里面的大貓啊,你能不能給外面的小貓丟一條擦身子的香巾(毛巾)出來啊。」
一听到擦身子,里面的所有的人都在疑惑外面的歌曼剛剛去了哪里,做了什麼事,需要現在擦身子。
白曜月正在喝茶,听她說話,同樣和其它人的反應一樣,被一口茶嗆住,不停地咳嗽。
歌曼在外面,听到他的咳嗽聲,想著無力‘喵喵’叫的人果然是他,于是更加大膽起來,「王爺啊,剛剛‘夢游’到你屋子後面的溫泉里了,身子一下子打濕了,所以你能不能除了香巾,再扔一件衣服出來。」她的話一說完,她就在那里‘哈球哈球’地打起噴嚏來。
本來白沐和還想多逗他玩一會兒,但是一听到她打噴嚏,就急了,直接伸手讓人遞過香巾來。不過,在白曜月這里,香巾是有,但是女子的衣服,從哪里來啊。就在眾人都猶豫之際,白沐和盯住旁邊幾個丫鬟身上,示意他們月兌自己身下的衣服下來。那丫鬟毀了意,和另外的一個丫鬟退到一個隱蔽地角落,月兌了衣服,讓另外一個丫鬟送出來。
白沐和接到衣服後,順手從窗邊把衣服扔了出去。
接到衣服的歌曼,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衣服換好後,她就決定去找白曜月。
可是她換著換著衣服,就覺得不對,他這里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並且這衣服上面還有溫度和女子的味道。此刻進入她腦子唯一的想法就是,白曜月的屋子里還有另外一個女人,而他此時此刻正在偷人。
想到這,她一時間怒不可揭,穿好衣服就往白曜月的房中沖,本來還想著興師問罪來著,一進了白邀約的房間門,就被屋內十幾個人的場景給怔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當她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時,白曜月和白沐和對非常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都想她給一個大半夜突然失蹤的理由。
她撓了撓腦袋,又開始編故事,「我大半夜突然醒來就發現自己到了王爺的這個島上,並且手上還拿著一把刀。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回去睡覺,但是全身都被汗濕透了一樣,所以看到一個溫泉就跳了進去泡著泡著就睡著了,醒來全身都濕漉漉地,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但恰巧見到王爺的房里有亮光,所以就過來討見衣服穿。」
她的這個解釋,白曜月听著蠻滿意的。
而白沐和听了,似乎並不如他的願。
他早在歌曼的房里,就看出了歌曼是在假裝夢游。她做了那麼多的戲,無非就是想著趕他走。他如了歌曼的願,假裝離開,又突然殺個回馬槍,就是想回來看看,歌曼和白曜月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一回來,就遇到故意攔截他的丫鬟,進門後見到歌曼向他行禮,走路時更是款款大方,他總覺得不對。後來牽了那雙手,才發現是另有其人在這屋子里假扮了歌曼。因為歌曼的手長得非常好看,白女敕若柔荑,模上去更是無骨,而他牽手的這個人,雖然身材和歌曼相差無幾,但是那雙手一牽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進門時,就覺得不對了。現在中的歌曼,根本就很少對他行禮,就算行禮,也會行得極度不標準。還有那走路的姿勢,就算臉上有傷,也會活潑得不安分,走路連蹦帶跳,款款而行,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他在房內也沒有和假歌曼糾纏,直接提議到白曜月的住的島上來,他想著,歌曼絕對也會在此,所以想來抓個正著。卻沒有想到,剛剛演的這一出戲,正好接上了夢游的那一遭。
他現在覺得歌曼是越來越好玩了,于是他決定了一定要帶她回宮。
「蝴蝶,這樣子說,就是你夢游到了我皇兄這島上,他吩咐的伺候你的人也一無所知?」
回答什麼呀,假如回到是,他肯定要怪罪白曜月對她照顧不周,一
定要把她接回宮里去。假如回答不是,那夢游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豈不是揭穿了自己夢游是假,說不定還會認為是白曜月指使的,這更不行。
「我不知道呀?」裝傻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問歌曼沒有問出什麼來,白沐和又把問題拋向了白曜月,「那皇兄你呢?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白曜月總會知道,你不知道,就不會派人假扮了。
「皇上,臣確實發現了她的失蹤。叫人假扮她,實在是不忍讓皇上你擔心。」
「大膽!你這樣,朕就不擔心了嗎?」
「還請皇上降罪。」
歌曼見到白曜月跪在白沐和身前,心里那個不是滋味啊。她直接跪了過去,和白曜月一起跪在了白沐和身前,「皇上,這不怪王爺,都是蝴蝶夢游惹的禍。」
「你們還真是」還真是伉儷情深啊,難道朕不知道你們今晚背著朕舉行了婚禮,不過朕偏偏要把你弄進宮里去,讓你成為我的妃子,看他會不會想辦法救你。白沐和知道自己從他把歌曼軟禁起來就在配合他們倆演戲,演了這麼多戲,就是為了最後的目的。所以,他不得不忍。于是,他立馬換了神情,裝作很擔心歌曼的樣子,「算了。我也不責怪你們了。畢竟蝴蝶愛妃夢游,也不是她的錯。而皇兄你,這大半夜的,府里的人都在休息,也不怪你。但是,朕決定了,無論如何立刻要把蝴蝶愛妃接進宮里,好好地照顧。朕不知道皇兄你有沒有異議。」
「回稟皇上,臣沒有任何地異議。」
「那蝴蝶愛妃你呢?」
歌曼嘟著個嘴,‘嗯’了一聲後,好久才在嘴里嘟囔了一句,「皇上,看來你覺得蝴蝶這邊臉這一刀挨了一刀還不夠,還想給蝴蝶在另外一邊臉上再補一刀。」
歌曼只是小聲地嘟囔,都被耳尖的夏公公听見了,夏公公一下跳出來指責她,可能也是這樣指責人怪了,所以也沒有考慮指責對象是誰,「大膽!當今聖上接你進宮是看得起你,抬舉你。你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這樣對我們聖上說話。你還要不要你的這條狗命了?」
歌曼一時被夏公公的話激怒了,一時間沖了腦子,也沒有考慮那麼多,直直地反駁了回去,「我的狗命早不屬于我自己了。反正要殺要剮隨你們。皇上,你今兒個要接蝴蝶進宮,哪怕要蝴蝶去死,蝴蝶也沒有怨言。但蝴蝶在死之前也要把話說完,我臉上的傷的賬還沒有找人算,現在又要把我接進宮中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我寧願不要你們的抬舉,寧願你們的看不起。夏公公,我們先不說你有沒有兒女這回事。假如,假如你有個女兒,你模著你的良心說,你願意,你願意把她送進宮里去嗎?」
夏公公沒有料到歌曼會如此直接地反駁他,被氣得眉毛都差點豎了起來,全身更是抖得厲害,「你,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夏常德,你才是不知好歹的東西。平日里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慣了,今日朕讓你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