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喜帕突然掉地的歌曼,抬頭望去,發現坐在汗血寶馬高高在山,俊逸非凡的人竟然是白曜月。
白沐和不是對她說,他已經把他給抓起來了嗎?不是對她說,他現在正在天牢中嗎?並且他還威脅她,假如不嫁給他,他就下令殺了他,讓她最後一眼都看不到他。
此刻,白曜月的突然出現,以及喜堂內紅彤彤的一切,讓她竟然產生了一切都如同在夢中的錯覺。而面前的白曜月,更讓她覺得比往日里看起來更加高大和讓人見了心動得厲害。
喜堂內的大臣們見風使舵的速度比誰都快,並且有蕭丞相的帶領,所謂成王敗寇,所有的人都認成者白曜月為王。早早地就面對著高頭駿馬上的白曜月跪了一地,「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曜月本來並沒有打算在此事就奪下整個天闕國的統治權,但在此時此刻,似乎一切都由不了他。他早就料到了一切,假如決定了逼宮搶親,那麼就一定得走到這一步。而此刻,他能做的,只能是接受。
「皇兄,皇弟有話對你說,你可否能隨皇弟進去一趟嗎?」
白曜月清楚地听見白沐和叫他‘皇兄’,而他自稱為‘皇弟’,而平日里,他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自稱象征著高高在上權力的‘朕’。他這樣,是不是他連與他抗爭都懶得,就已經接受了一切。他一直奇怪,為什麼皇宮中舉辦這麼大的事,白沐和除了御林軍外,絲毫沒有其它多余的戒備,或者說,白沐和也許早料到了他會走這一步,卻沒有任何的防御性動作。雖然,此刻他已經勝券在握,一切大勢已去,但他依舊有很多解不開的疑點。
他下馬,走到歌曼身前,把身穿大紅喜服的她,交給了隨他一起前來的小強子,對著她說,「你等我片刻,我稍即就帶你離開。」之後就隨白沐和進到里間的屋子里去了。
進去的時候,白曜月的身後還跟著大批怕白沐和會使詐的士兵,白沐和對他說,「皇兄,能否給皇弟一些時間,讓我們倆兄弟說說最後的心里話?」
白曜月抬頭看了白沐和一眼,揮手示意他身後的士兵們離開。
「皇弟,皇兄這一切都不是有意,其實皇兄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女人,想她一輩子都能夠呆在自己的身邊。皇弟,對于你的苦苦相逼,皇兄我別無他法。」
「皇兄,其實我一點都沒有怪你。但最後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的一切是否來得太容易了些。」
「是有此感覺。」
「那你更有沒有,今日的一切都是我故意設計,故意逼迫皇兄你造反、謀朝篡位!」
白曜月雖然早就預感到了些什麼東西,但是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無論怎麼也都不相信。不相信有人好端端的皇帝不當,竟然挖空心思、設計好一切來讓人造反。
「皇兄,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這皇位我就沒有想當過的時候。從出生之日起,我就見慣了宮里父皇的各宮嬪妃間的算計和殺戮。做了一國之君後,更是親眼所見大臣間的爾虞我詐和勾心斗角。他們的心思從來沒有發在天下蒼生的身上,從來想的都是怎麼樣可以搬到比他強的人,之後再踩著他的肩膀一步步往上爬。所為高處不勝寒。皇兄,小的時候,還有你陪我玩。但是,至從我當上了皇上,成了一國之君後,連你也疏遠我了。從我登上帝位之位那一刻起,我就覺得自身處在一片冰窖中,不僅整個皇宮是冰冷無情的,連身邊那些本應該最親近的人也被權錢迷了心智,也是冰冷的。你知不知道,皇弟我時常都做一個噩夢,這個噩夢就是一直在一片冰冷的海洋中游啊游,永遠都游不到盡頭。」
白曜月听著白沐和的話,他知道太後強迫白沐和做皇帝,他一直都不開心,但是沒有想到他不開心到如此地地步。他看著他,覺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天黑了迷失在森林中的孩子,他的整個人都被無助和彷徨包圍著。
他走過來,拉著白曜月的手,說,「皇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你不像我,本身就不巍峨的身體必須背負起整個江山社稷。天天必須和人都斗智斗勇,更有時候是斗狠。你知不知道,我殺了很多條人命。這些人命我知道死得很冤,但是有些人逼我,逼我不率先殺掉這些人,就有更多無辜的人會死去。所以,我不得不下狠手。你可知道,在我下令殺這些人的時候,我有多少個日日夜夜都良心不安地睡不著覺。而皇兄你,根本就不用涉及到這些,更是為了避嫌,天天只用在你的府上,喝喝小酒,讀讀書,彈彈琴,或者和自己喜歡的女子探探風月。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假如命運可以互換,我真的希望我可以是你。」
「那你能告訴我,這個人為什麼會是我嗎?」
「皇兄,雖然你向來都隱藏得很好,但是,你的一切怎麼逃得過我的眼楮。你除了足智多謀外,運籌帷幄更是心思縝密得幾乎世上無人能及。更有,你有一顆憂國憂民,肯為天下江上社稷著想
的心。皇弟我相信,你不但會是一個好皇帝,還會放過我和母後。所以,我寧願把這個位置讓給更適合它的人,讓給你。」
「所以,你就利用了曼曼。」
「其實你我都明白,他是花歌曼,而不是什麼蝴蝶。皇兄,其實我一直都在找一個,讓你能夠坐上我位置光明正大的理由。但是一直都無心朝政的人,大多時候連人都不見,更讓我無從下手。直到前不見,有人上奏,說七王爺白曜月為了青樓女人讓朝中重臣斷了香火。而那個青樓女子真是我親自封為和親的公主,派到太後國,而還沒有出發就已經死亡了的人。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注意你和她,才開始派人查她。」
「哦,當你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到她就是花影的老板娘花歌曼時,你就決定開始從她下手。」
「除此之外,我還收集到你和夏殤都對她情有獨鐘。並且夏殤以為她已經離開了人世,墮落到已經不成人形的地步。我就非常地好奇,想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讓你和夏殤這等世間的極品男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所以你就軟禁她,把她關起來。」
「對。我想把她關起來,看她究竟有什麼不同。在把她關起來的這段時間里,我發現就算把她給軟禁起來,她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被軟禁人的焦躁不安,還自娛自樂得讓我都產生了無限的樂趣。她的出現,讓我覺得人生突然間有了色彩,竟然從黑白變成了彩色,所有我就故意化成了小太監的樣子到她的身邊,陪著她玩。知道後來,我怕我沉迷于她,不忍心再把她當成勾你上鉤的誘餌,才狠心地離開了她。」
「原來,你們的朋友關系就是在那個時候建立的。」
「你說的一半對,一半不對。」
「什麼地方不對?」
「這段時間的共同生活,她把我當成了她的朋友,而我離開她之後,我才發現,我已經愛上了她。」
「難怪呢?」
「她除了長得傾國傾城外,她的個性和她的性情、她的直言不諱更是我喜歡的。而最最最令我感嘆的是,當我對她說,我愛她,我要她留在我身邊的時候,她居然拒絕了我。你可知道,在這個世上,哪個女人不想做我的女人,不想借助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是她不是。她非但如此,還親口對我說,這個皇宮她有多麼多麼的不喜歡。並且,還多麼多麼的不想成為我的女人,多麼多麼不想和宮里的人斗爭。皇兄,你不知道,當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除了喜歡她,更把她當做了我的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可知道,因為她,我曾今改變了利用她讓位你給的打算。我想,只有有她陪在我的身邊,就算皇宮,就算這個世道再黑暗,有她在,我也會感到光明和溫暖。」
「她真的對你如此重要?」
「她有多特別,皇兄你應該是最有體會了。」
白曜月想起歌曼和這個世上女子相異的一切一切,感嘆到,「她確實挺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