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倩倩屬豬,今年二十歲,比余俊賢小四歲.
長了這麼大,她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緊緊地摟在懷里,以這樣一種方式,——一種在她看來非常陌生的方式,非常難以接受的方式,向她示愛。
這讓她有點兒猝不及防,有點兒暈頭轉向。
憑她一個涉世未深的殘疾姑娘的生活經驗,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去應付這突然來襲的男人;不知道在當前這種背景下,這種場景,對于像她這樣一個殘疾的農村姑娘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是極端的不幸,還是莫大的榮幸刻?
在此之前,她只知道,小時候躲在爸爸懷里撒嬌的情景。
爸爸把嬌小的她輕輕抱起,放在膝頭上,用長滿胡茬的兩片嘴唇,輕輕地,來回摩挲著她,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楮,吻她的小鼻子,吻她的雙頰,吻她的小嘴,有時甚至還要去吻她的下巴和脖頸。
每當這時,她都會咯咯咯咯的大笑著,倒在爸爸的懷里,拱上拱下,躲來躲去,笑個不停,躲個不停噱。
她越躲,爸爸就越是逗她,和她藏貓貓、捉迷藏似的。有時後,看著爸爸似乎安靜了下來,她以為爸爸興趣轉移了,不再逗她了,她也就隨之放松了警惕,靜靜地窩在爸爸的懷里,盡情的享受著父愛的溫馨。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老奸巨猾的爸爸,又出其不意的,在她的小臉蛋上狠狠的吻了一下︰
「吧唧——」
每當這時,在她幼小的心靈里,就會產生一種非常奇妙、特別奇異的感覺︰她的心底癢癢的,甜甜的,暖暖的,似乎有一種莫明的向往和沖動在奔流;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些什麼!
這樣的,一直到她八歲得病後拄上了拐杖的那一年。
後來,漸漸的她長大了,女孩子的生理體征,在她身上表現得越來越分明了,身體的外形曲線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了,這樣的父女擁吻的場景,漸漸的也就越來越少了,直到最後,完全淡出了她的記憶深處。
隱隱之中,她似乎覺得,自己長得越大,爸爸就越忙。到了後來,別說爸爸能夠靜靜的坐下來逗她玩了,就是能夠平靜的,面對她站著,說幾句話,這樣的機會也並不是很多的!
當然,偶爾也會有一次半次,她還會拄著拐杖,靠近爸爸。這時候,爸爸充滿慈愛的眼神,憐憫的望著她,也會象征性的擁抱她一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或是拍拍她的脊梁。
不知道這究竟是一種無言的親情流露,還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直到現在,直到今天,直到此時,她再一次被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緊緊地箍著後腰,模著前胸;男人身上所特有的那種雄性體味,以及煙草、汗腥混合而成的特有的男人氣味兒,幾乎要嗆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她自己,一只手緊緊地握著拐杖中部的把手,生怕遭到襲擊的自己,突然間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而她的另一只手,則竭力從王伯當的控制里掙月兌出來,胡亂的揮舞著,企圖以此來阻止來自異性王伯當的瘋狂進攻!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姬倩倩的那番話,傷了王伯當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徹底激怒了王伯當,讓他在內心深處升騰起了一種要徹底征服眼前這個高傲而又狂妄的女孩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長時間離開家鄉,遠走異地,沒有機會能夠再與妻子親熱相聚,甜蜜相守,在他的內心深處一點點兒的積聚起來的對異性的渴望,迅速膨脹,佔據了王伯當的整個心房;
——只見王伯當他剛剛把一只手從姬倩倩的胸前里抽了出來,就又兩手合力,捧住了姬倩倩的頭,將他碩大有力的嘴唇,朝著姬倩倩的一顆櫻桃小口,狠狠的,壓了上去!
姬倩倩立刻產生了一種要窒息的、甚至是要絕望的感覺!但王伯當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自己的努力,並沒有絲毫減緩對姬倩倩進攻的動作力度和節奏頻率!
他先是捧起姬倩倩的頭顱,用他的兩片厚唇,緊緊地、牢牢地吸住了姬倩倩的兩片薄唇,含在嘴里,以一種非常迅猛的速度和氣勢,胡亂的、反反復復的去吮著,吸著,去品味著,去忘情的享受著。
然後,雙手迅速換位,就勢往後一抱,環繞住了姬倩倩的整個脖頸,幾乎是死死地箍住了她。
這個動作,迫使姬倩倩只能順從的張開兩片薄薄的紅唇,就像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被王伯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吻了個遍,品了個夠之後,他才又繼續用舌頭,開始向姬倩倩的口里急切的發起了熱吻的進攻來。
他用舌尖死死地抵住姬倩倩的上下牙齦,反反復復的去撩撥她的牙齒。
剛開始的時候,姬倩倩緊咬牙關,任他怎樣撩撥,就是不肯松口。拿到牙關,就像是一道固若金湯的銅牆鐵壁,堅不可摧,無可奈何!
可三五個回合下來,姬倩倩已經漸漸失去了控制能力!在王伯當強大的攻勢面前,姬倩倩不得不打開城門,讓王伯當的佔了上風的、得勝的舌頭,就像一條吐得長長的蛇信子,肆無忌憚的,長驅直入,一下子佔領了姬倩倩那絲毫不亞于處•女地的所有領地!
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反反復復,無數次的舌忝舐、撩撥,交匯,壓迫!直至姬倩倩神經麻木,情不自禁的拋棄了拐杖,兩只手死命的抱住了王伯當,欲罷不能。
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了,時間的長河也停止了流動,整個宇宙好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那種忘我的季境界里,做著那種令人陶醉的玩偶游戲!
起初,不論是王伯當擁她入懷,還是將手伸進她的敏感地帶,肆意撫模;抑或是環繞住她的勃頸,霸氣十足地強吻她,——姬倩倩作為一個剛剛成人的小丫頭,對于一個猝不及防、突然侵入她的身體領地的男性,表現出的是一種本能的抗拒!
我苦心經營、精心守護了20年的人生寶貝,怎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拱手讓人,變成別人的盤中餐,刀下肉,就這樣被他人輕輕拿下?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太窩囊,太無用,太輕賤,太愚昧了嗎?.
可是,隨著王伯當對她的身體攻擊的步步為營,層層深入,漸至潮頭,從擁抱到撫模再到熱吻,姬倩倩的心理感覺在一點點的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她的心理防線,也在隨著王伯當的步步緊逼,而土崩瓦解,一道道的徹底垮了!
被擁入懷的溫暖、和安全、踏實、依靠的感覺,讓姬倩倩二十年的漂泊、渺茫的人生,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和歸宿感!
自己苦苦追尋、等待了二十年,迫切想要得到的不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嗎?
想想自己二十年來,尤其是自己得病的十幾年來,眼看著自己兒時的玩伴和閨室密友們,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意中人和感情歸宿,唯有她姬倩倩,還像一片浮萍似的,四處漂泊,到處流浪!
每當看到他們一對對,一雙雙,出雙入對,形影相隨,夫唱婦和,相敬如賓的那種親熱勁時,她姬倩倩心里,就別提那個難受勁兒了!
現在,她終于也找到了這種感覺!她才覺得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奇妙了!雖然自己和王伯當不是正處正入,名正言順,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總比一輩子也不知道男人的感覺是種什麼滋味,這種滋味又是種什麼感覺,要強多了吧?
這樣想想,姬倩倩的心里,也就慢慢釋然了!
作為一個殘疾姑娘,自從自己攤上這條病腿之後,就沒有一個人正眼看過她!
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嗎?上蒼無眼,讓她姬倩倩遭此厄運,可那麼多的人,為什麼要拿那樣的眼光,來懲罰自己呢?
既然那麼多的正常人,都沒有一個顧及到自己的感受;那麼她作為一個殘疾姑娘,為什麼還要顧及那麼多正常人的感受呢?
但丁不是說過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罷罷罷,今日有酒今日醉,今日不醉別後悔!自己姑且貪婪地去享受一下被別人愛著的滋味吧!
這樣想著的時候,姬倩倩的態度,明顯緩和了許多!由剛開始擁抱時的的反抗拒絕一變而為撫模前胸的被動接受,再由被動接受進一步演變成了最後激吻的順從、配合!
直到最後,姬倩倩則完全拋棄了拐杖,幾乎由王伯當將她攔腰抱起。她完全忘卻了此時此地的環境,忘卻了自己是一個來這里治病的人,而簡直就是把自己和王伯當,當成了一對來這里度蜜月的新郎新娘了!
就這樣,姬倩倩和王伯當,這一對同病不相憐的兩個人,為了各自要達到的目的,暫時忘卻了在病房治病的痛苦,長時間的呆在這片桃園里,——任你說他們輕薄也好,流氓也好,相愛也好,鬼混也吧,——總之,他們以他們這種特別的方式,開始了他們這種一發而不可收的露水愛情的實驗期!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