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成全你的碧海藍天(二)文/筆尖兒
周予揚似恍然大悟一般,忙應和道︰「對啊,不是你一直在觀察著她的嗎?」
這話一出,仨都怔了。自己被自己怔住的。
說到這個,大伙都心知肚明,誰沒有觀察過誰的?最無辜的就只有蘇姍一人。周予揚只是隱約覺得,程澤敏還沒有住手罷。
程澤敏撓撓發梢說︰「我在你king會所之夜以後就收網了。」
他很誠懇,不像是裝的。
周予揚信他,寧致遠沒轍。
這時,時蔚然跟周家人解釋完畢,來到他們中間,凝望著程澤敏,吞吞吐吐地道︰「會不會是夫人那邊……茆」
「何勁!」她話未完,他已然截了掉。
寧致遠一旁看著終于落心,有了時蔚然的這就話,他姑且信了這人沒有綁了蘇姍。
程澤敏的特助聞聲便進來了。
「去看看夫人那邊今天都什麼動靜!」
「另外,吩咐倉口安排人,我急用。」
「周二少,你去探洛水的口風,寧……致遠你回家看看是不是你那不正經的爸把人給帶走的。蔚然跟我去找人。你們兩個,不管什麼情況,隨時聯系我。……找!翻了天也要找到人。蚊」
程澤敏安然布置著,這陣勢,仿佛失去了一件心肝似的。
而蘇姍這會正在周予揚家的別墅做著客。
半個小時後,當一行N人氣勢磅礡地殺到周家別墅時,周家阿姨給嚇得哆嗦不說,連周厚德這般見識都莫名了不知出了什麼大事,蘇姍訕訕然當然更不知道問題所在了。
她一下公交站牌就被周厚德的司機給截到別墅的,中間發生了什麼,自然是不知的。只見眼前一溜排開,梁慧君、洛水、時蔚然、程澤敏、寧致遠、周予揚等,她很好奇他們商量好了的嗎?
慧君表姐見面的當下便拿起電話掛了一個到家,她听著像是跟她父母報平安的,她們又跟她父母說了什麼?
洛水很生氣,滿臉不悅。
程澤敏一臉淡漠隱隱撐著薄怒,時蔚然風涼似的笑話她。
寧致遠不知是在笑還是在裝酷,表情很復雜,她看不出情緒。
周予揚大咧咧地直接問他爸︰「你帶她來做什麼?為什麼事先不跟我說聲?」
誠然,他們誰都沒猜到會是周厚德來這一招,連程澤敏都沒想到。
要不是程夫人吃不得啞巴虧,理智冷靜地詢問了詳情,知道了周予揚那棟樓附近有她娘家的百貨大樓,調出了蘇姍失蹤那時段的監控,正巧讓周予揚看見了周厚德的車牌,這一陣滿城搜索,怕要持續到周厚德談話結束、蘇姍自動現身為止了。
「我接我未來的媳婦來家玩,還得需要你同意?」
周厚德雖讓周予揚詰得失了面子,不但沒計較,反倒是很風趣。蘇姍感覺,這些年不見,他果然是越來越狐狸了。
寧致遠不理這兩父子,緊了蘇姍到自己身邊,問她︰「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他是把人圈在懷中,俯身,用極低的聲音,像兩夫妻交換情報一般問的。但是,身邊各各還是都豎起了耳朵要听答案。
談些什麼?蘇姍覺得自己得好好縷一縷。
她和周厚德能有什麼好說的?三年前的事擱在那呢!那是任誰都無法邁過去的坎。
三年前周予揚投資失敗,窮得叮當響的時候,周厚德逼著蘇姍拿了支票走人,這當中的周折足夠人記憶一輩子。
且不說那是背著周予揚干的。那倒不為過的,拆人家小夫妻嘛,總要一箭射一個的,否則一箭雙雕什麼的,不是相反便宜人一箭雙心生死一塊了嗎?
也不提那是突然就那麼來了的,沒有一點而征兆。那容易說,端人家後堡壘麼,事先告訴了你,我不是傻的給你設防的準備嗎?
至于晾著她讓她枯等,給她錢又讓她簽什麼字的,讓她走得干淨的,威脅她不照辦威脅她家人的;這些,都可以諒解。
她唯一不能過去的是,當她都同意了照辦以後,周厚德居然要她隨他的人去體檢,如果有懷孕,就必須要清掉。
這事她後來跟誰都沒說過,但是,當時確實氣得她發抖。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父親,這樣的祖父。難道為了幫洛水清掃戰場,他都可以做一個儈子手的嗎?他們家是養不起孩子?還是她蘇姍會帶著孩子厚臉皮上門?周予揚長長久久地跟她提過,生一個孩子也許他老父就不得不接受她了。她是如何地避開的?總是關系著他們家的聲譽,總是顧慮著他們的父子情分,寧願自損身體服那藥物也不讓意外發生的。可是到最後落什麼結果?洛水會不知道她千辛萬苦的避孕事跡的?
這一事何其地羞辱她!
蘇姍當時耍了個小小的招數,在醫院里愣是把他的人給甩了,坐上了火車去了另一個城市。
孕事當然是後來也沒有的,只是那以後要讓她見周厚德已是萬難,更莫提面面對著談心、說話,聊些正經的事兒。
她被請到別墅,周厚德是打著周予揚的旗號的。不然,來不來還不一定的呢!
到這里後,也是被晾著的。家里阿姨連杯涼水都不給端的,就讓她端正地坐在客廳。電視不僅遙控器沒有,連電源都是不通的。蘇姍掏出手機,想上網、刷微博。但是很不巧,她昨兒又忘了充電,早沒電了的。最後的打發時間的工具也被剝奪了,蘇姍再不奈等便要回。但是,門又是出不去的。早在她進門後被落了鎖,沒鑰匙的進不來也出不去的。翻窗走吧,她也想過。但是,阿姨說,老爺臨時有事,請她先看著茶幾上的雜志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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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人是知道她不待見他的,所以,想先冷冷她的氣焰的。真是苦了他的一番布置,茶幾上放的當然不是所謂的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