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吻著她的時候表情也是那麼的深情,讓她迷惑到甚至喪失作為殺手的直覺,乖乖的飲盡了他唇間摻了迷.藥的美酒。
她為他淪陷,但她知道他不是真的。然而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引誘。
在他深情款款的表演中,大概摻雜了萬分之一的真心。對于一個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愛上他的女人來說,這萬分之一的真心足以被放大到一千倍一萬倍,這個女人心懷僥幸的想——我愛他,或許,他也是愛我的。
這就是葉優曇。
可是,那天早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望著他的眼楮,他也看著她,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她的疑問不能夠順利的說出口,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是他把她丟在那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房間的嗎?
是他找人來強.暴她的嗎?
不……她說不出口。如果不是他呢,——如果不是他,她該怎麼辦?
她慢慢低下頭去。
他微微吸了口氣,英挺的長眉輕輕皺起。
她才發現自己竟一直緊緊攥著他的胳膊。而他的胳膊上正流著血。
「對不起。」她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夜里比較警覺。」
「沒關系,」他伸手模模她的頭發,笑道,「你是職業殺手,如果反應不是這麼迅捷,倒和你的名氣不相符了。」
「我……」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痛恨自己的笨嘴拙舌,但她一直以來的生活都使她沒有太多與人交往的機會,所以她既學不會欺騙,也學不會掩飾,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對方的恭維。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可愛。」
可愛?她倏然睜大雙眼。耳廓漸漸有些發熱。
「臉紅了……」他像發現什麼新奇事物一樣看著她,低嘆一聲「我現在想吻你,怎麼辦?」
他的手臂依然流著血,但他卻將她按在牆上吻住。
她有些心疼他,乖乖的被他禁錮著,閉上眼回應他。
慢慢的,她竟然也學會主動的伸出舌頭纏上去,在他齒間輾轉纏綿。
她的心變得很軟很軟,身體也放得很軟很軟。
她閉著眼,放下了一切防備,因此也看不見在她全心全意的吻他時,他眼中閃出的那一抹冷嘲。
那一晚後,葉優曇再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發現里面的那張床不見了,她還沒有開口問他,他就提出了同床的要求。
「穆少……我們這樣合適嗎……」她有些不安,幸福來得太快,她措手不及,幾乎以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忽然轉變,他對她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她向來分不清楚。但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是被他雇來掩人耳目的替身情人,她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他真正喜歡的秦小悠。
他的眼里明明只有秦小悠是最重要的,他和秦小悠之間的感情連她也看不明白,有時候她覺得是愛情,有時候又像是親情。現在他和她假戲真做,是不是就代表秦小悠在他眼中真的只是一個無可替代的親人?
穆少看著有些發怔的她,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還叫我穆少?下次在這樣,我可是要生氣的。」
「那我該叫你什麼?」她滿臉的迷茫。
「你真的不知道嗎?」他微笑著低頭凝視著她,那雙漂亮的黑眸中令她心跳加速,面頰發熱,耳邊听到他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要我教你嗎,honey。」
她恍然大悟,試探著叫道︰「honey……?」
他悶笑一聲,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真乖。」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別人面前,我可不可以換個稱呼……」
「為什麼?」他皺起英挺的長眉,「我喜歡你叫我honey,來,寶貝兒,再叫幾聲听听。」
她無奈的低聲喚道︰「honey,honey,honey。」
「嗯,我在。」他笑的十分開懷,眼中充滿亮亮的神采。這一刻她覺得就算在全世界面前大聲呼喊那個肉麻的字眼一萬次都無所謂了,她喜歡看他笑的樣子,他對著她笑起來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懷疑他的真心。
同時她自我譴責著,感到自己疑神疑鬼的態度十分可憎,她怎麼能夠那樣不信任他呢?從現在起,她要讓自己百分之百的確信,他是愛她的,一如她深深愛著他一樣。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她抱膝坐在床上胡思亂想著,听到他在里面喚道︰「honey,進來一下。」
「嗯?怎麼了?」她跳下床,來到浴室門外。
「不進來嗎?」他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她踟躕了一下,推開門。
精致簡約的浴室內,淡金色的燈光靜靜灑落。巨大的的方型浴缸中早已注入溫度適中的熱水。霧氣騰騰的水面上鋪滿了玫瑰,那些嫣紅的花瓣在空氣中氤氳出潮濕而柔軟的香氣。
他閉著眼躺在水中,芳香的玫瑰簇擁著他的臉龐。發覺到
她的注視他睜開眼,朝她笑了一下︰「過來。」
她臉頰微紅,站在原地挪不開腳。他臉上笑容慢慢褪去,倏地一下沉到水底。
水面靜靜的沒有一絲波紋。心型的玫瑰花瓣寂寞的旋轉著。水面之下一片寂寥。
她著急了,大聲喊︰「你快上來!」
那個浴缸那麼大,那麼深不可測,簡直和一個室外游泳池沒什麼兩樣,她不能保證他可以一直呆在里面安然無恙。
可是他卻沒有回應她。像是真的生氣了一樣。
時間一秒一秒的劃過。她終于無法忍受,「噗通」一聲跳進水中。
那里面果然像她想象中的一樣深廣,她一眼就看到躺在水底的他。他閉著眼楮一動不動,纏著繃帶的手臂在水中漂浮著,好像一株孤獨的海底植物一樣。
她飛快的游過去,抱著他離開水面。他安靜的埋首于她的臂膀中,依然一動不動。
她嚇壞了,焦急的捧著他的臉吻過去——
仿佛昏過去的人終于有了回應,靈巧的纏上她的舌,在她甜蜜的櫻唇之間輾轉不休。
她睜大眼楮,看著他——他仍然合著雙眼,沾著水珠的長睫垂下猶如清晨帶露的草尖。被水打濕的面容出奇俊美,在霧氣氤氳的空氣中慢慢展露出一絲微笑。美好的猶如一個她從不敢奢求的夢。
許久後,她推開他,微微嘟著唇說︰「你騙我。」
他抱著她,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溫柔的低喃︰「誰叫你不听我的話……這是給你的懲罰。」
「下次不準這樣,」她感到有些生氣,但是心底又禁不住泛起絲絲柔情,教她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了想說,「我很擔心……所以以後不準再開這種玩笑。」
他抬起頭微笑的注視著她。她的長發濕漉漉的垂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那雙漆黑潤澤的眼楮中含著脈脈的柔情,小巧的鼻尖下,是比花瓣更加粉女敕動人的香唇。
他的目光拂過她的臉龐,一路向下,是優雅縴長的頸項,隱藏在薄薄的絲質睡裙中那曼妙的起伏,經過水的洗禮,在他眼前顫巍巍呼之欲出。他伸出手按住那圓潤粉紅的小粒,她整個人立刻僵住,他用不著抬頭都能猜到她的臉有多麼的紅。
這樣的她……竟然不是處.女。
她的第一次,是給了誰呢?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她和沈子清坐在游樂場分吃一只冰淇淋的畫面。忍不住想,是他嗎?
是他吧。
他凝視著她,深不見底的眼眸在水霧中閃動著她不熟悉的光芒。
他在想什麼?
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安。
不要這樣看著我,不要這樣笑。我知道這不是真正快樂的你——
她試探著伸出手,撫上他的胸膛,在接觸到他溫熱的皮膚後,開始輕輕的在他光滑而結實的肌肉上游走。
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取悅他,可是她的方式是這樣的笨拙,令人恥笑。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說︰「你在做什麼?」
「我……」她低頭咬唇,漲紅了臉支吾著說不出話來,那模樣像極了一個頭次行竊就被人當場抓獲的小賊。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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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很淒慘……這個文能夠繼續寫下去,最大的動力源于親們的支持,小火可以不要花花不要荷包,但是不能沒有留言,因為沒有留言的感覺,就好像是把我一個人丟到北極坐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一樣,感覺太孤單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