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級金屬竟然還沒有一棵C級草藥值錢,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看錯了。」古溪穿著非常舒適的淡藍色休閑裝,手里抱著克里斯多,獨自一人游蕩在熱鬧的街道上,看著店鋪里打出的各種招牌和標價單,一臉驚嘆。
「那是因為附近的幾個行星上,發現了大型高級金屬礦脈,湊巧藥劑師協會又公布了一種以此種草藥為主的一種換血藥劑。」一個戴著金絲邊眼楮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古溪身後。
「換血藥劑?就是那種可以提高能煉師修煉資質的那種藥劑?竟然被公開了,想來也不是等級很高的藥劑吧。」古溪的生父劉若兮,就是一個既有藥劑師天賦,又有行醫執照的天才,因此古溪小的時候喝過一些劉若兮留在垃圾星的高級換血藥劑。
所謂換血藥劑,就是一種可以排除體內多余的凝血、敗血的特殊性藥劑,對于能煉師來說體內能量的運轉有很大的關鍵,就在于血液的吸收循環,換血藥劑無疑是能夠讓能煉師們瘋狂的東西。
「那種酸酸甜甜的東西竟然這麼受歡迎。」古溪在心里默默感慨但是不敢說出來,小時候不知道那東西的珍貴,都是被卡文斯當飲料給他喝的,現在古溪已經很了解市價了,他可不會把這事兒說出來。
「只是個七級藥劑,不過對于大部分的人來說,卻是非常可貴的了。」金絲眼鏡男推了推眼鏡,然後將眼楮的余光放在了克里斯多身上。
「您好,我叫阿爾多。」抬手、略微彎腰點頭,行禮道。古溪很詫異竟然會有人向他搭訕,不過看到對方眼角的余光後略有所感,看來對方是對克里斯多有興趣了。
「您好,飛梭船醫陸祥鏞。」金絲眼鏡男的名字實在是和其本人的長相不符,一個眼鏡男非要起個帶著一絲古代商業巨子味道的名字。不過這不損害他的那種帶著精英味道的氣質。
「呀,好厲害,您是哪艘飛梭的船醫啊,您看起來好年輕,真是年輕有為。」一艘飛梭上只有一個人可以稱自己是船醫,其他人只能是助手,沒有副職,顯然對方的醫術非常的不錯,而且說不定還是一個高級藥劑師。
「我現在處于失業狀態。」陸祥鏞笑得一臉儒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謙謙君子。
古溪心里撇撇嘴,TNND我剛想要一個船醫這就有了,太夸張了吧,天上掉餡餅的事古溪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當這個餡餅過于符合個人口味的時候,正常人都會想想這餅是不是別人專門放在這里的。不過貌似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飛梭船長,應該還沒重要到會有人專門給自己下套吧。
「您好像對我的克里斯多很感興趣。」古溪決定裝傻,話說怎麼也要先查一查對方為什麼現在處于失業狀態吧,一個飛梭上的船醫總不會無緣無故的事業的。
「看起來是只未成年的星空異獸,您養的不錯是花了很大的價錢才弄到的吧。」陸祥鏞倒是好脾氣的笑了笑,對于古溪轉移話題的事情也沒生氣,一副對克里斯多很是好奇的樣子。
「確實,這東西很值錢的。」古溪以想到那兩顆卵會在一個月後變成一筆巨大的財富,古溪就有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作為一個明明是二世祖,卻一直扮演著草根族的重生者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對自己最好的證明。
「恕我直言,它看起來好像不是很精神。」陸祥鏞很是擔憂的看著克里斯多,眼里滿是擔憂,好像克里斯多會不久于人世一樣。
「那是因為它沒有睡好。」古溪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陸祥鏞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贊同「您也許應該帶它去看看醫生,這可是非常精貴的寵物,您的家人一定對它也很重視。」
「我的家人確實都很關心它。」我家現在就我一個,古溪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這是要自己跟他走然後找一個獸醫嗎?為什麼古溪覺得這很像是上輩子在網上看到的人販子,是自己太多心了吧,在這種地方會有人販子嗎?
「這是我的名片,看得出來您不是很相信我的話,不過當您需要的時候,可以聯系我。」陸祥鏞從掛在腰間的紫金盒子里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古溪。
古溪單手接過名片,同時很疑惑的盯著那個紫金盒子,那個盒子是一種專門放置名片的盒子,上面雕刻著鏤空的星辰與一只像是獅子一樣的野獸,野獸的身上還有兩對翅膀。
陸祥鏞在古溪接過名片後,就很有禮貌地離開了,就像是一個在街上遇到了生病的病人的好心醫生一樣,可是古溪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並不值得信賴。
「太假了吧,既然要做這一行的,怎麼著也該下點心力吧。」古溪搖搖頭,將帶著芯片的名片,隨手扔到了一個過路人的身上,看樣子是個打工的小伙計,穿著印有商店標志的衣服。
古溪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能被人盯上也說明自己是個有錢人了吧,不過手段這麼差勁,實在是貶低自己的智商。
甩甩頭,古溪將自己的胡思亂想丟在一邊,繼續逛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古溪可不想將大好時光因為一個小小的騙局而浪費掉。古溪揉揉肚子,貌似有點餓了,古溪抬頭四下張望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個蛋糕店,人好像不多,但是那里的櫃台上所展示的蛋糕卻看起來不錯。
古溪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立體影像做的七層塔大蛋糕,上面點綴著古溪吃過的所有的好吃的水果,看的古溪差一點對著這個立體影像流口水。古溪暗地里擦了擦汗直道好險,要是被人看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
「歡迎光臨,先生你好,請問您要坐在什麼位子。」一個泉水叮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拉回了古溪的神智。那是一個穿著黑絲女僕裝的漂亮女孩,看起來大約二十歲上下,笑起來一臉的甜美就像是這里的蛋糕一樣,讓人有一種想吃的。
古溪尷尬的咳嗽了一下,「靠窗的。」靠窗座位因為臨街會被很多人看到,一般其實是沒有什麼人會選的,不過那里的座位相對來說比較便宜一些,因此算是‘工薪消費’段的人的最愛。
不過也有想要獵奇的或是思考模式和正常人不同的,就比如現在進來的那個人,或者說是男孩,看起來和古溪差不多大,不知道為什麼古溪有一種熟悉感覺,好像是在哪里見過那個男孩一樣。而且那個男孩穿著和古溪的衣服差不多的款式的休閑裝,不過人家身上的布料感覺上比古溪身上的要貴一些,或者換一種說法燒包一些。
男孩的眸子也是琥珀色的,這讓古溪有一種親切感,男孩的手里抱著一個非常漂亮的毛色純藍的傾泠雪貓,那只一種可以被馴服的家養低級星空異獸與高級契約獸的後代,雖然也算是星空異獸,但是星空異獸種族並不承認他們。
不過古溪並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那個男孩,古溪是來放松自己的,于是古溪點了這里的招牌甜點以及一份果汁,古溪未成年是不能喝酒的,更何況古溪對自己的精煉師等級非常在意,也不想酒精對身體造成傷害,古溪覺得自己又要突破了,這種感覺並不好,據古溪所知過于頻繁的進階會對有著境界不穩的後遺癥。
古溪是個喜歡穩扎穩打的人,所以最近一直沒有修煉精煉術,而是開始對身體進行一些鍛煉。
古溪一邊享受著甜點帶來的味蕾上的歡愉,以及身體里得到能量補充的舒適感,偶爾還會抬頭看一看玻璃窗以外的世界,那里有著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卻又井然有序,這樣的生活古溪覺得離自己好遠。
「哦,我的小少爺,您怎麼又一次的從保鏢的身邊走丟了,您不知道杜科斯有多擔心,哦,我的少爺啊。」一個穿著一身燕尾服式樣的管家裝的男人,夸張的拿著一方白色的手帕,站在那個古溪覺得面熟的男孩身邊,不時的哭訴著。
「可是杜科斯真不能怪我,我迷路了,一個好心人帶我到了這里,這可是我的目的地,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里找到我的。」男孩的聲音非常的雀躍,「我之所以走丟是因為那個保鏢太笨了,竟然無法在人群中保護我。」
「哦,我可憐的小少爺您放心,回去就給您換一個,不過少爺,您身上的懷表好想和您離開的時候不太一樣,這是您新買的嗎,這樣紅色的表蓋可真是別致。」雖然杜科斯在恭維人,可是古溪的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的聲音里透著一種無奈。
「你說這個,這是帶我來的那個人的,听他說是在一個古文明遺址里找到的,在他們家里流傳了五百年了,他想賣掉它,換一棟在鬧市區的門面,真是不懂行情,這樣的東西怎麼說也能在帝都買一個好的門面了,則更何況是這里。我拿我帶的那個和他換的,那個就可以在這里買個門面了,這個就是我的了。」男孩的聲音里帶著紈褲們特有的得意與囂張。
「噗~」古溪听到這話的時候在喝水,听完那個男孩的話後差一點嗆到,古溪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人竟然會相信這樣的話,而且還上當了。古溪看到過那個懷表,是男孩身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人造礦石做的表蓋,雕刻的非常的平庸沒有靈氣,一看就是流水線工程。
古溪覺得自己再听下去會忍不住笑死在這里,于是匆匆的結賬離開,等走到門口的時候,愣在了那里。
蛋糕店的門口有一個鏡子,想來是為了客人準備的,這樣可以是客人在出門前整理下儀表,鏡子里是一個漂亮十五歲少年,琥珀色的眼楮服帖的短發,一身休閑裝,手里抱著一個淡藍色的像是貓咪的小動物。
古溪終于想到了為什麼會覺得那個男孩長得眼熟了,原來是那個男孩長得和自己有點像,于是古溪深深地在心里向陸祥鏞道歉,真的,不是對方太看不起他,而是原來對方看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很多的,至少是所有章節里字數最多的
竟然收到了長評,太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