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若嫣知道他想安慰自己,想讓自己轉移一些心思,可是她現在還不能。
「可是言言怎麼辦」
一句話,名澤西也染上了惆悵,他握緊了她的手說。
「嫣兒,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言言受那麼的苦才決定用臍帶血的,可你覺得在這樣耗下去真的好嗎?」
一串串的晶瑩剔透的淚珠落下,那都是她無奈無助時的源泉,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的將來,或許有一天她會孤獨終老也好茆。
他是個好男人,她一直都知道,她從來不敢松口答應的原因很簡單,她不想傷害名澤西,可現在似乎已經晚了。
名若嫣含淚的眼眸看著名澤西,她的唇角綻開一抹笑。
「對不起澤西可你知道我很愛他。蚊」
名澤西真是拿她沒辦法,她就是這樣,認準了寧死也不肯回頭的主。
「嫣兒既然是這樣,先答應和我交往,至于為什麼你不要問,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名若嫣笑的欣慰,在她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候還有人願意守候她,真的是一種莫大的恩惠。
名澤西無法置之不理,可他愛名若嫣,也愛言言,也不想看著小小的孩子活在痛苦中。
出院後,名若嫣還要繼續住在冷世囂的別墅里,言言在那里,她放心不下,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她也不想逃避。
她主動給冷世囂打了電話,她知道,他也是在刻意的回避和她見面。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坐在對面,他看起來似乎瘦了很多,眼楮一直都在看著地面,一動不動。
「世囂我還是會履行我的義務也會遵守在這期間做個好母親」
他輕挑一下眉,其實只要他說幾乎好話哄哄她事情就會有轉折,可說出來的話偏偏是反的。
「那就好,我保證在你受孕之後絕不踫你」
名若嫣極力的辯解。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不想言言在繼續這樣的生活」
冷世囂懂得她在說什麼,就是因為太懂所以才會覺得她離自己好遠,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這段時間,他對她相敬如賓,互不干擾,名若嫣每天都會接到名澤西的電話聊上一會兒。
名若嫣拿著手里的化驗單激動的想要跳起來,她真的懷孕了,這下可好了,在有九個月她就能實現一直以來的願望。
第一個知道她懷孕的是冷世囂,吃著晚飯她就跑進洗漱間吐了好長時間,他還是擔心她心疼她的,只好跟過去拍著她的背。
「好點了嗎?」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點點頭,這下可好了,好不容易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他把毛巾遞給她,女人的妊娠反映真的很奇怪,他不是沒有做爸爸的喜悅,只是他覺得她在一分一秒的遠離自己,想到這個,他也高興不起來,對她便更是冷淡。
「你懷言言的時候也這樣嗎?」
「沒有這麼厲害」
「先休息會兒吧,待會兒讓小欣給你做點吃的。」
他轉身走出去。
名若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里有種東西是什麼,是空洞是迷茫,前段時間他們基本上都不說話,他突然之間這麼體貼應該是為了這個孩子吧!
她感覺超累,還很想睡覺,便直接在樓下的客房睡下了,一直到小欣喊醒她。
「太太,太太」
她睜開惺忪的眼楮看了小欣一眼問。
「怎麼了?」
「太太,這是先生專門去買的藍莓,還有他親自熬得粥,太太要不要喝點?」
名若嫣坐起來接過小欣手里的小碗,一口一口喝了底朝天,她確實餓了,他熬得粥也很好喝,還很香,看來沾了肚子里孩子的光,她才能得到他給的待遇。
小欣出去後,名若嫣看著果盤里新鮮的藍莓,她倒是沒想吃酸的,他連這個也想得到,看來真的下了一翻功夫。
懷孕的人貪睡,半夜三更的也容易餓,她半夜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廚房找東西吃,結果一點剩菜剩飯都沒有,她早該想到了。
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做了一個雞蛋羹,拿碗的時候太燙不小心月兌手了,她心急怕摔在地上便雙手去接,睡衣的袖子又勾住了鍋子的把手,碗掉在了地上,滾熱的水也直接澆在了右胳膊上。
「啊」
她疼痛的嘶喊一聲,火辣辣的痛感襲來眼淚都掉下來了。
冷世囂飛快的從二樓飛奔下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和她痛苦扭曲的臉,在看看她拖著的那只胳膊,簡直變成了紅豬手。
他急忙打開水龍頭,拖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用冷水沖擊,又心疼又氣惱的開口。
「你怎麼搞的,不會讓小欣和管家來做嗎?」
名若嫣像犯錯的小孩諾諾的說。
「我只是有點餓而已」
「強詞奪理,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
他在擔心,可名若嫣不知道他擔心的是誰,只覺得自己很委屈,懷著他的孩子挨著他的訓,哪有這種道理,她一生氣,推開冷世囂的手,自己用冷水沖洗。
冷世囂知道她生氣了,轉身在四門冰箱里找到一個冰袋,然後關上水龍頭說。
「你先去客廳等著。」
名若嫣悻悻的坐在客廳里,沒有了冷水的刺激,胳膊馬上又疼又癢難受的厲害,她倒吸著涼氣,眼楮還是變得微微紅。
冷世囂拿著冰袋走過來,看她難受的都快哭了,趕緊在她的胳膊紅腫處敷上。
「這樣好點嗎?」
「嗯」
她按住冰袋似乎一瞬間沒有了剛剛痛苦的表情。
「想吃什麼我去做?」
他坐在她的旁邊看著她,她懷孕沒幾天就瘦了好多,他真的心疼卻又不能說出口,每次听到她和名澤西聊天都會開心的笑出聲,而面對他的時候寡言少語的,甚至也不願多說一句話。
「算了,不吃了」
她現在也吃不下去了,她都這麼慘了還怎麼吃,心情陰郁的很。
「」冷世囂也不在開口勸,她還在在意剛剛他發脾氣的事情,既然不想吃他做了也不會吃,只會讓她心里更不舒服。
名若嫣的胳膊沒有起泡只是紅了一大片,還好他急救措施做的好,名澤西來看她的時候心疼的都想哭,還非要住下來照顧她。
幸虧冷世囂不在家,不然肯定不得安寧。
她還是很好的勸阻了名澤西,她都是寄人籬下的人,在來一個他,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嫣兒,你的手不方便,我來喂你。」
名澤西很殷勤的端著自己買來的營養粥要親自喂她。
「那個澤西,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名若嫣覺得他這麼親密的動作,讓自己感覺渾身不舒服,還有點涼颼颼的冷,一點都不想平常的名澤西。
「乖,我說過什麼你只要安靜的坐在這里就好,一切交給我。」
名若嫣懷疑她被雷劈了,他要不要做的這麼明顯,更何況是在另一個男人的家里,小欣和管家都在旁邊看著。
名若嫣被名澤西按在餐桌前,他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名若嫣,他似乎很享受其中的保持著淡笑。
「好不好喝?」
名若嫣勉強一笑。
「好喝」
「好喝下次我在賣給你,以後不許自己動手了,你看胳膊紅成這樣,你皮疼我心疼,你不讓我住在這里,我天天來這里報道,天天服侍你。」
名若嫣听他說著臉不紅心不跳的話差點噴了,她飛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怎麼什麼話都說,這話也白了吧!
「嫣兒,你想吐嗎?」
名若嫣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艱難的開口警告。
「名澤西,你在說下去我真的要吐了,想讓我吃飯你就先閉嘴。」
名澤西看她真的生氣了,就很識相的嘴巴一抿,眉眼一笑接著喂她,吃完了,他還把多買的兩盒放在冷櫃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