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已經完全的失去了信心,並且選擇了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從我的生活中消失,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一個那麼驕傲、那麼霸道、那麼強悍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重蹈覆轍?我已經成為他生命的過去式,也曾經在心里、在夢里、在口里呼喚他的名字,也曾經痴痴的待坐在某一個地方做一些不切合實際的幻想。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讓我歡喜讓我憂傷的男人,給了我的人生不盡的悲歡離合。我不知道我的心里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更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已經將我連根拔除?
整個下午我都在心煩意亂中度過,心里七上八下,好像一切都漂浮起來一樣,沒有一點點的真實感!那個改變我的人生的身影不停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次、兩次……
到了晚上八點,我還是不能理清我混亂的思緒,那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在我的腦海里回響︰「怡情閣」有人在等你,時間是今晚九點!那是一個有錢人出入的場所,像我這麼一般的市民是沒有資本經常出入的!
八點半,我在我家的樓下坐上了出租車︰
「師傅,我去怡情閣!大概多長時間?」
「好的,二十分鐘!」
進入「怡情閣」的大門,美麗大方的禮儀小姐微笑著︰「歡迎光臨!」
我剛到來到一樓的服務台,馬上有一位漂亮的服務生過來︰
「您好!請問,您是于潤玉小姐麼?」
「是的!」
「請您這邊走!」她微笑著做出請的姿勢。
隨著服務生來到三樓的一間偏廳︰
「于小姐,請您在這里等候!」說完她躬身離開。
我坐在偏廳的椅子上,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駛,腕上的手表時針已經指向了10點,始終不見有人過來,我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從椅子上站起來,在這一個不算寬敞的地方走來踱去。究竟是誰這樣的無聊把我騙到這里搞惡作劇?到底電話中的那個女人是何許人也?我真是笨︰居然會相信一個陌生電話的信口開河;我真是傻︰懵懵懂懂的墜入這不知是來自何方的惡搞的大網!在不知不覺中我走出了偏廳,這里走廊的裝修毫不遜色于皇宮大酒店的包廂,龍飛鳳舞的雕檐畫壁,古色古香的雅間木門。
徜徉在著富麗堂皇的走廊間,忽然听見從左首第一間的門縫里傳出女人嬌滴滴的笑語︰
「我一定會答應您的要求的,你給我的感覺真是爽快……呵呵……昊……好哦!」
「真棒!哦,哦……」嬌嗔聲令我想轉身離開,可是當我轉過身還沒來得及邁步,又听見一句︰
「吳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真好……」後面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听進去說的是什麼,因為我的腦細胞在此時已經完全癱瘓,吳昊?真的是他麼?他回來了麼?
一股莫名的勇氣涌灌全身,我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那道虛掩的門︰一絲不亂的發型,沒有一絲皺褶的套衫,真的是他!只是,他的腿上正坐著一位風情萬種、衣冠不整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浩如煙海」的老板娘,她正用她蓮藕一般的雪臂,環抱著背對著門口方向的吳昊的脖子,不知道是听見了門的聲音,還是偶然的抬頭,透過她紛亂長發看著門口的我︰
「昊,這麼多天不見,真的很想你啊!」她嬌弱的身軀軟綿綿的靠在吳昊的懷里,妖艷的紅唇仿似一張吃人的血盆大口。
「晴晴……」吳昊的聲音已經沒有能力鑽進我失去听力的大腦。
雖然,我以前很清楚他本身就是一個風流不羈的公子,可是從來沒有親耳听見,也沒有親眼看見過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調笑、傳情。所以,不曾想過,也不曾體會過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的我的感覺。然而就在此刻,我的心仿佛被揉裂成碎片一般,他真的是又開始了從前的游戲人生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的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唰唰的拍打著我衣服的每一寸布縷,模糊的淚眼中依然是兩條交織在一起的親昵身影。
我合上那黃金般亮眼的木質房門,用我的雙手捂著將要發出聲響的嘴唇,快速的跑出「怡情閣」,抱著某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不!」我終于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不!我不相信!」我渾身因失控而不停的抖動,潮水般的淚把他的胸噴濕一片。
我在人群中穿梭,無視嘈雜無章的車輛,不管警示通行與否的紅綠燈,癲狂了好久我慢慢的冷靜下里,我感覺剛才的一幕就像一場夢,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關心我,縱容我了,這漫漫長夜叫我如何挨過?這悠悠人生讓我怎樣熬完?
由于剛才的痛不擇路,我居然跑到了和我家的方向相反的東區大道天橋上,橋下各種車輛的轟鳴使我的耳朵瞬間失聰,那星星點點的車燈使我的眼楮急速失明,只覺得眼前一黑,我就失去了知覺。
「滴滴。」是阿紅,我接通了。
「阿紅。」我聲未出淚先流。
「怎麼了?潤玉!」
「他又有人了,阿紅,我好難受!」
「你說誰啊?潤玉,你是不是糊涂了?怎麼說話這般沒有邏輯?」
「吳昊他又有人了,阿紅,嗚嗚……」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啜泣不止。
「別哭了,潤玉,你還說你不在乎他麼?你還說你的心里沒有他麼?我正要告訴你,他今天去海城了,返程的機票是明天下午,你好好把握!」那邊掛掉了。
我什麼也顧不上帶,赤著腳從床上爬起來就往機場的方向跑,我跑啊跑啊,終于到了機場,可是他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在機場道別,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是那麼的甜美,那麼的幸福!看著他們依依惜別的神情,听著他們戀戀不舍的話語,我躲在機場的角落里咬緊嘴唇,暗淚涌流!
「小姐,小姐!」耳邊一聲聲溫柔的、甜甜的呼喚。
我睜開眼楮,掛著淚痕的臉龐正貼著一個溫軟舒適的白色枕頭,床邊站著一位護士打扮的年輕女孩兒,她帶笑的酒窩,純潔的雙眸,看起來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可愛。
「你是?」我想想剛才在機場的情景,原來是南柯一夢!
「我是醫院的護士,昨晚是方太太命人把我請過來照顧你的。」她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哪個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