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對峙,詭譎文/忘之風景
想起前天她和采采剛回尚書府,在門口便和君綺羅的二姐打了個照面。說實話,周淺淺對她的兩個姐姐都沒什麼好感,說的時尚點,這兩只跟沒落家族胸大無腦的拽小姐們,沒多大區別,她壓根就沒放在眼里.
流蘇閣一夜之間化為廢墟,想必驚動的不知君家一門,大半京城也都在關注著,奈何除了零星的流言碎語,由始至終沒有官方消息平息大家的各種困惑。
「哥哥有什麼看法?」君承易無端隱退,竟然連成帝那邊都上書陳詞了,還真讓周淺淺吃驚。試想一個爬到這個高位上的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短時間內變化如此之大,「二姐就沒有說什麼?」
「她還能說什麼,頂多狡辯極具說是半夜睡不著,去流蘇閣外邊走一走,誰信呢?」采采撇著嘴,說︰「公子讓人封了消息,說是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府里的人不能胡亂說話。」
不能胡亂說話麼?君絳英真就這麼以為茆?
蕭遲墨的突然光臨,幾乎讓烏雲壓頂的尚書府再次瀕臨崩潰。誰都知道君三小姐嫁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在此之後他們也幾乎做好了君綺羅即將從君府消失的準備了。卻偏偏君綺羅三番兩次回府,這下倒好,傳說中的偏居方外身體孱弱性情瘋魔的尊貴皇子。
全府的下人被命令退去,君絳英為他們開闢出一方獨立的空間,不讓外人打擾。他終是明白君綺羅的人,她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最好的解釋。
「消息這麼靈通,我才回來多久,你就這樣慵懶地追到這兒來了?」長廊的兩端長滿了青藤,密密實實遮住了大片天空。周淺淺靠在石柱上,歪著腦袋打量著蕭遲墨,「亦或是,從一開始,我的一舉一動,就在你的掌控之中?」
如果蕭遲墨今天沒有出現在此,她或許還不能斷定。意外的是,他來了,也許再過不了多久,那個深居不見人的七皇子,也會以他的睥睨姿態,迅速佔領天下人的目光。他們會感嘆,他們只有仰望。
「青樓之內,機會那麼多,你竟然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蕭遲墨側對著她,看著青藤葉上泛著的點點綠光,嘴角彎起的弧度恰好為他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偽裝,「君綺羅,你真讓我失望。」
「沒辦法,與其費盡腦袋找出路,最後落得更不加不堪的結果,不如隨心所欲,怎麼活怎麼走。」對蕭遲墨的諷刺,她一點都不生氣,有的只是深深的無奈,這個男人,讓她有片刻間的心冷,「听說蕭楚離緊急被召進宮挨訓了,你說我是不是間接害了他?蚊」
「挨訓麼?我怎麼覺得只是小腦一下而已呢?」
「那個給我玉牌帶面具的男人,讓我跟她出宮的男人,是不是你的人?」周淺淺想不出還有誰一步步設計好,等著她這個引子落網,然後致命一擊,無路可走,「蕭遲墨,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走,差不多是徹底完了。本就犯了皇後懿旨,深宮私會陌生男人,勾.引太子,墮落青樓,無論哪一條,君綺羅這三個字,將就此被刻在石頭上,供人嘲諷,讓人唾棄。」
「為何覺得是我?」
「因為我想不到其他人了啊,連蕭楚離都敢坑,有動機坑的人,天底下沒幾個的。」周淺淺凝望著他的側臉,目光里帶著秀她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哀傷,「我嫁給你才多久,你就松了我這麼份厚禮,真有點受寵若驚。亦或者,這門賜婚,早就在你掌握之中。所以,你可以不顧我和蕭楚離的私情,依舊娶了我。」
「別說你真的如外界傳言的那般厭世月兌俗,你既然讓我看到了你那麼多面,就意味著讓我明白,你蕭遲墨從來就不是平庸之輩。成親當日你帶我去的宮中舊宅邸,听說是已故華研公主的舊日宮殿。原諒我孤陋寡聞,我真的不知道,華研公主竟是你的母親。」
蕭遲墨驀地回頭,凌厲的鋒芒,是擋不住的冷酷殺意。明滅深幽的眸底,倒影著周淺淺含笑隨意雲淡風輕的臉。
兩者相比,兩個極端。
「很意外我會知道?蕭遲墨,或許我還知道,」周淺淺抿起嘴角,沿著長半路跨上散步,向著蕭遲墨靠了過去,她抬起頭,身體背對著陽光,整張臉沐浴在耀眼的陰影里,聲音極輕,有著古渾然天成的狡黠,她說︰「你不是父皇的兒子。」
「君綺羅!」百年難見,蕭遲墨式的咬牙切齒,周淺淺對他渾身散發出的殺意全然不見。
兩個人的逼視,持久力的無形之戰,比及蕭遲墨的有備而來,周淺淺這顆無頭蒼蠅,就這樣輕易顛覆了她的被動地位。
「生氣是不對的,我知道你好修養,好隱忍,定然不會在這兒犯了忌諱。」
「看來這幾天,你不不是全然無收獲,至少還懂得給自己找退路?」眼底最深處的嗜殺被如被一陣風般輕易抹去,就像是剛剛那個從地獄里走出的男人沒有出現過,蕭遲墨依舊有他的優雅,有他的矜貴,有他的雅致。
人如其名,蕭遲墨好似一塊唄歲月侵蝕的璞玉,他的美永遠藏在最黑暗的地帶,讓人看不見,也無從看到。
周淺淺看見過,所以她控制不住,被吸引了。
卻不意味著,她要被那股魔障失去了自我。
「我要是有退路,今天你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你不就是看到我被逼近了死路上,才來找我的?」周淺淺扎著眼楮,意思很明確,難道她說的不對?
蕭遲墨眼梢如精靈般一動,他竟然笑了。光華霽月,風雲為之暗嘆。
周淺淺心中一苦,這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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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來的話,卻讓周淺淺有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幻滅感。
他說︰「阿羅真以為自己智慧過人?你是我的人,疼還來不及,又如何能讓別人算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