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顛倒,開月兌文/忘之風景
遺憾的是,蕭遲墨作為一遠離21世紀網絡時代的「老男人」,估計是听不到「秀下限」是何意.
看他那懵懂的表情,傻傻的,呆呆的,就知道了。
只要不是這個當口,如果周淺淺看到這樣可愛的蕭遲墨,想來一定會大大娛樂一番,但現在真沒那欣賞心情。
「看著我有毛用?我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會做人情呢,就是不知道皇後買不買你賬了?」宮門即在眼前,她現在逃怕是都來不及了,胸口堵著氣,呼吸都困難了,周淺淺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到她有一天要被蕭遲墨給送人。
「說完了?」周淺淺發泄完畢,蕭遲墨很好脾氣的沒有打斷她,即使被人如此無禮放肆指責了一通,臉上依舊淡淡的,只是隱約間多了點玩味兒,「看你咋咋呼呼的,還以為不怕死呢。」
「邊兒涼快去!茆」
也真是難得了,上次成帝親自邀請參加宮宴,蕭遲墨都甩手不離,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這次倒好,因為她,不請自去了。
看見宮里宮外一個個樣子像吃了蒼蠅似的太監宮女侍衛們,就可以猜測蕭遲墨即使如此之低調做人,可他的行事絕對高調。
「每次你都是被動著讓人牽著走,所以總覺得憋得慌。這一次,就讓為夫教教你,如何坑害別人。」蕭遲墨說的極為輕柔,甚至還隱約流露了點俏皮。
看的周淺淺小心髒撲騰撲騰直跳,她得罪的可是尊貴無比的皇後娘娘,不是那些無惡不赦的江洋大盜們,也不是一些無所作為的街邊小混混。如果這是在法制時代,她自然不必如此深感無力。這可是個**集權的封建社會,如果自己不夠強大,也只有任人魚肉被人宰割的份兒。
成帝對兩個人的突然求見,倒表現得很是欣喜。即使蕭遲墨如何疏離淡漠,如何傲慢無力,在成帝眼中都成了浮雲。
地點選擇了談軍國大事集莊嚴神聖嚴肅保密的尚書房內,成帝的用意,很讓周淺淺意外,卻也感到了事情無形之中的轉變蚊。
所謂大事化了,所謂公事私了,這種寓意在場的人無一不清楚。可惜,就是有人不如願。
再見周淺淺,皇後真真恨不得立馬揪著她的脖子,殺殺來兩刀才解氣。
「七王妃近來可好?本宮親自派人去請,沒想到最後竟誤解了本宮好意,半夜和闖入深宮的人私自逃了出去,七王妃是不是該給本宮一個解釋?」想必真的被周淺淺氣到了極點,多年宮中生活,倒也讓皇後徹底失了理智,連還坐在龍椅上靜觀事態發展的成帝都暫時忘了。
「今天我帶阿羅進攻,就是要給母後一個交代。母後鳳體要緊,可別先動氣傷了自己。」周淺淺剛想反擊,手被蕭遲墨拉住,將她往自己身後扯了扯,他已搶了說話。
「七殿下倒是稀奇,尋常請你入宮陪陪你父皇,都請不動,今天還真讓本宮驚訝了。」
「沒辦法,阿羅闖了禍,我這當人家夫君,總不能一直站在背後讓她扛著,會被人笑話的。」蕭遲墨說的很是認真,就是因為太認真,才更加讓人,崩潰。
皇後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被死死噎了,還找不到半個反駁的詞兒。
周淺淺極力控制著聳動的肩膀,開始了她小小的忍笑痛苦。
「皇上,今兒個既然您有意讓事情私下處理,臣妾自然不能撥了您的顏面。宮宴無禮退去,和一男子闖入我未央宮,侵犯于臣妾。如不嚴懲,臣妾日後如何執掌六宮,如何服天下人?」蕭遲墨三言兩語,擺明了是準備給周淺淺收拾了,皇後忌憚的不是蕭遲墨,而是背後成帝的態度。
帝後相處多年,皇後舒然又怎會不知成帝真正的底線在哪里。就是因為知曉方向,卻不得其法,唯有如此。
「那名男子常寬也審問數日了,現下何在?」偏袒什麼的,成帝做的也很微妙。他提及的聶風,讓周淺淺看向了蕭遲墨,似乎這男人就該無所不知。
蕭遲墨長睫一攬,嘴角彎出一抹笑,是對皇後。
「說到常寬,本宮也開始要懷疑皇上用人之法了。最近宮中頻頻出事不說,連一個逮捕的囚犯,審問幾天沒有進展不說,昨晚還讓他給跑了!」皇後越說越火大,最後眼底嗖嗖射出的數枚小箭頭,直刺向周淺淺。
這次她真的無辜好吧,昨晚她還在被人押在青樓里威脅著呢。
「有這事?」成帝反問道,看不出多少訝異的神色,「皇後當真確定,那天暗闖未央宮,侵犯于你的人,和七王妃有關?」
「臣妾親耳听見她的聲音,那還有假?再說了,那日常寬去環月山莊抓人,那個刺客也親口認了的。」
「很不好意思補充一句,常寬去的時候,那位本該被我請來山莊做客的聶小俠士,因為和莊里的沐總管鬧了點矛盾,打趣之下才隨口承認,繼而跟常寬走的。母後深居宮中,既然已知曉那日抓人時說的極具荒唐話,我想也該知道我剛說的,又是否屬實?」蕭遲墨侃侃閑談,反擊的話說的相當動听,連聶風的「惡行」都一並抹去了。讓不知情的人听著,絕對會相信蕭遲墨的「真誠」。
誰讓他有一張讓人一見傾心再見剖心的臉呢,誰讓他一言一行都自成矜貴的美感呢。
世間千百年,唯有美,讓人流連忘返,讓人失了本性。
多少君王沖怒為紅顏,葬了江山失了天下;多少才子為博美人一笑,做近人間荒唐事。
而此刻,蕭遲墨也在自然地玩黑白顛倒,為了一個她?
君綺羅,你好像還沒有蕭遲墨好看吧?難為有人眼楮突然瞎了下,詭辯于天下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