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就愛不尋常文/忘之風景
如果能預料到以後,周淺淺是絕對不會傻缺地認為,皇後今次沒有將蕭楚離的事情一並撤出來鬧開,致她于最不堪的地步,以為皇後再如何,對蕭楚離還是有母子情的.
本該是可論及死罪的烏龍事,在蕭遲墨地突然出頭,以及成帝刻意地掩飾之下,就這樣被深深壓了下去。
就連無名小卒聶風,逃之夭夭,沒有再高調追究。
蕭遲墨從尚書府出來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皇後甩著臉色離開,留下周淺淺蹲坐在長椅上望天。
「還以為你走了呢?」蕭遲墨出來時,看見的便是一傻女憂郁的側臉,拖著腮幫斜斜凝望著天際的某一角,以天幕為背景,似乎一下子將她變得好渺小,只要給她一雙翅膀,她就能自由飛走,然後再也不回頭。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嚇了一跳,蕭遲墨緊緊收住那個念頭,周淺淺回神轉身時,見到的已是完美偽裝的他茆。
兩個人隔著短短距離,輕輕地凝望,最後幾乎同時彼此一笑,卻未必真正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走吧,回家吃飯。」周淺淺不想在這兒繼續呆下去,她從小就被嚴實管著的,才造就了她叛逆的性子,長大後又走了後門,被逼著進了軍隊,各種教規教條殘酷訓練更不必說了。忘了那位憂傷裝逼的文藝憤青說過,一種人生狀態持續了太久,勢必會向往並且實踐出另一種活法的。
蕭遲墨默契點頭,沒有在說話。他本就不是話多的人,周淺淺既然難得如此配合,他自是接受蚊。
踏進環月山莊的時候,采采已然蹦著過來了。見到周淺淺的時候,嘴巴一嘟,就差要哭了。
「想哭明天再哭,今天沒心情安慰你。」略過采采,忽視沐陽,周淺淺擺了擺手,直接朝著她的窩走去。
沐陽眼神一路追隨,看著她的背影,樣子十分扭曲,「她……她就這麼走了?」
「以後,對她尊重些。」蕭遲墨說的很嚴肅,看不出一點玩笑的意思,「她也是你的主人,在你恢復自由身之前。」
「為何這次,你會因為另外一個人,犯險。」宮中的一切沐陽不用問才知道了大概,蕭遲墨的決定,在他猜中的那一刻,他這個亦友亦僕的「外人」,也沒有要諫言的立場,「蕭楚離這次算是安全過了?不知該說他好運氣,還是該說你一時心軟。」
「暫時而已,以後會知曉成果的。」周淺淺的背影消失在路的轉角,蕭遲墨的目光定在了那個轉角之處,久久未曾移開。
沐陽還想說什麼,可在看見蕭遲墨如此陌生的微妙變化後,很識時務地住了嘴。
周淺淺來來回回想了很多,屋子里采采如一只勤勞的蜜蜂,四處忙碌著收拾打掃。看得出這丫頭對君綺羅卻是忠心,到底還是年紀小的緣故。
「你一個人過來的?」還以為經過兩天,她該對蕭遲墨的老宅心生恐懼,就此不再來,周淺淺笑︰「不覺得這個地方太可怕?」
「當然怕!」采采拄著掃帚立馬義正言辭表達她的內心感受,但在觸及到周淺淺賊笑的樣子時,又給吞了回去,「小姐在這里,采采也要在這里。」
嘴角忽抽,周淺淺搖了搖頭,甚無奈,「算了,不要急著表現你的真心,我感受到了。」沉默氣氛被協調,她驀地想到了什麼,問道︰「你離開前,哥哥在做什麼?」
「公子把二小姐關起來了,刑部那里來了人,說是要協助徹查府里那場大火的起因。」
「刑部怎麼突然派人過來?我爹的態度都是準備自家關門解決,誰下的命令?」和皇後的恩怨暫且擱一邊,整個尚書府給周淺淺的直覺,總不怎麼太好,或許是事情發生的太緊湊,她想忽略都不行,「哥哥同意了外人介入?」
「公子打著官腔把人給擋了回去,可刑部之指派的暗查人員留在尚書府不動。」
「對了,這幾天你可有沈嫣然的消息?」
「太子妃?」采采顯然對君綺羅直呼名字深不贊同,「好像最近丞相家里也出了點事,太子妃在娘家住了好幾天了。」
丞相家出事?現在想來,估計也包括沈家那位最小的兒子,沈嫣然的弟弟沈奕吧。
麻煩了,她還不知道那姓沈的小兒子如今在何處,生死如何呢。
以沈嫣然的手段,這筆賬八成又要算在她頭上了。
「采采,明天你回尚書府吧。」最終還是說出了口,雖然她也不想讓采采走,可現在這局勢,她連自己都保不住了,不能帶著個丫頭胡來,最重要的是,她需要采采的幫助,「回去後,幫我照顧好哥哥,若是有可能,你請個假,去三清山寶鏡寺走一下。」
「去寶鏡寺?找老爺?」
「嗯,我娘既然選擇在寶鏡寺安身,我這做女兒的,沒能盡孝道,會不安的,你就當是先替我盡盡心,以後我一起還回去。」
「可是老爺明言警告過,不得任何人去打擾的。」
「所以才讓你悄悄過去啊,去的時候小心些,順帶看見我爹,讓他注意體。」
采采似乎不想離開,但周淺淺把話都說成這樣了,最後她也只有握拳,給她的小姐去分憂。
蕭遲墨的突然光顧,讓周淺淺僅有的睡意跑光了。她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被開門聲一驚嚇,險些從床沿上滾了下來。
「我說,你的床不在這邊好吧,大晚上的,就不能在我眼前消失一下?」周淺淺說的是實話,她現在真心不想見這男人。至于原因,一半是真的有點煩,還有一半,是她不敢。
她接受過專業心理學的學習,深刻明白斯德哥爾摩癥的效應。雖然她對蕭遲墨,不至于被說的那麼離譜,但她卻不能騙自己,天上地獄反復輪回的起伏經歷,讓她從太多角度仰望著這個男子。仰望久了,想多了,心思就不受控制的不同了。無論是哪一面,蕭遲墨,給予了她太多陌生的致命誘惑,那是極為危險的征兆。在她做好準備迎接之前,她必須要好好梳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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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開了後又關上,蕭遲墨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並且在周淺淺死死盯著的眼楮里,一步步靠近而來。「每次都是你闖入我房內,這次換我也來闖闖,才是公平。」蕭遲墨沒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唔,听說你準備把采采送回去?」.
「才過多久,你都什麼情報搜集網?」周淺淺所幸翻了身,繼續橫躺著,面朝上,閉眼,忽視蕭遲墨帶來的強大氣場,「我讓他回去照顧我哥,最近家里事多,怕他累著。」
「君絳英是何人,還需要一個小丫頭照顧?」听到最不可理喻的理由,蕭遲墨破天荒笑出聲,「騙騙采采就算了,拿來忽悠我,不覺得顯示你的愚蠢?」
「蕭遲墨!」兩句話而已,就炸毛了,周淺淺是失敗的,「不要覺得你今天在宮中幫了我,我就該對你感恩戴德?里邊有什麼,你比我清楚。我跟皇後親仇舊恨,怕是從此纏上了,你就待見這樣?」
尚書府一席談話,兩個人各自露出不為人知的底線,彼此試探,又拒絕繼續。周淺淺脾氣不好,如果不是親眼見證蕭遲墨的身體狀況,她真的敢下戰書,與這人一決高下,也好過玩心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恍惚過頭了,周淺淺睜眼發火的剎那,她似乎看見了蕭遲墨的錯愕,以及一絲失望。
不等她思考,蕭遲墨模糊的情緒已收回,並且自然而然坐了下來,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腰肢。
身體疙瘩一抖,「你做什麼?」他他他,他怎麼一瞬一個樣,他怎麼就不能做點正常人做的事呢?!
「感恩戴德麼?原來阿羅不是沒有意識,而是不想承認哦~」蕭遲墨眯起眼楮,笑成了狐狸的模樣,他練起周淺淺耳際垂落的發絲,把玩在手間,說︰「知道今天在尚書府,你走後,我們可敬的皇帝陛下和我說了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你們說了什麼?」周淺淺往後移了移,以期避開蕭遲墨的觸踫,可惜未果。
「千萬子民敬愛的皇上,日理萬機日夜操勞之外,竟然還讓我……」蕭遲墨故作停頓了下,接著便傾身覆在了她而耳邊,薄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只听他低聲說道︰「好好和阿羅解決閨房之事。」
幾乎同一時間,周淺淺本能伸腿,想踹人,可有人顯是對她即將的舉動了若指掌,以更快的速度握住了她的小腿。
本該是周淺淺的攻擊,結果生生成了蕭遲墨反.攻,姿態極致美麗地將周淺淺壓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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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文,讓我不知道說什麼了,也不清楚究竟幾個人在看,今天和編輯在說,她明里暗里差不多就一個意思,文的問題,人氣不行。
你們說我怎麼辦,收網中麼?或許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