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生小說去書客居雖然熊司露覺得那讓全場驚艷的女生很是眼熟,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也是,這種熟女再怎樣也是大四的學姐吧,熊司露可不認識這樣的人,她認識的就只有她家溫繪年那種……
「繪年——!」
熊司露的思路被這嬌滴滴的一聲呼喚給打斷了,那個驚艷的熟女居然紅著臉蛋風情萬種地叫溫繪年?並且開始向她矯揉造作地走了過去?
「繪年,你居然也在這里。」熟女挽著溫繪年的胳膊又是親密又是遺憾的,「你成績那麼好,干嘛不去更好的學校呢?是不是舍不得我?」
熊司露驚訝地看著熟女,完全沒有留意溫繪年也露出更錯愕的表情︰「你誰?」
「哎,你居然認不出我了,真是讓我太傷心了,枉費我沒名沒分跟隨你這麼多年。」熟女如泣如訴地抹眼淚,這種讓人浮想聯翩充滿奸/情意味的場面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溫繪年在緊盯著熟女的臉龐幾秒鐘之後,突然全身松懈下來,敲了敲腦袋說︰「你別調皮了好不好?突然這樣打扮是要怎樣?還來給我鬧場。」
「你,你真認識?」熊司露哆嗦著問道,並且火速腦補了「溫小姐不可不說的那些情事」。討厭鬼居然還敲對方腦袋……這種親密的動作難道不是只有她可以私自享有的嗎!
「熊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熟女突然轉移了目標把熊司露抱入懷中,「你們這小兩口真是沒良心,人家不過是戴了隱形眼鏡,解下了頭發穿了新買的衣服你們就把人家拋棄了,嚶嚶嚶嚶嚶……」
熊司露看看熟女,再看看溫繪年,依舊是疑惑的表情。
「陸書然。」溫繪年拽著她的長發,「你少在這里耍白痴,快點去報道吧你,你想要開學的第一天就被退學嗎?」
「啊?!陸書然!騙人!」怎麼可能,就算丑女要翻身也不是這樣翻的……抱歉用丑女這樣不禮貌的詞來形容陸書然同學,可是她以前那副樣子的確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想到這個詞。何況熊司露是記得的,在高中的時候陸書然走到哪里男生們都會自動讓出一條大路讓她同行,且一個個做縮頭聳肩狀,捂嘴憋笑。有人說她每天要走十里山路才能到學校上課,走壞了幾十雙媽媽納的千層底;有人說她半夜點著小桔燈寒窗苦讀,懸梁刺股掛斷了幾百根的白綾……陸書然在高中時代知名度不會輸給溫繪年。只是溫繪年是以學習成績好出名,而陸書然就以濃烈的鄉土氣息出名。
就是這樣一個人,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大美女……沒點心里建設還真是沒辦法接受。
陸書然見熊司露在發呆,笑著挑了一下她下巴說︰「熊熊真是發呆第一名,再這麼傻下去小心我把你家溫公子搶走哦。」
說完這句話不等誰有反應,陸書然就含笑離開。走了兩步還回頭向溫繪年眨眼,溫繪年一副面癱臉來做回應。
熊司露暗暗驚慌——要來搶?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听上去是玩笑話對吧!可是還是村姑的時候怎麼不開這種玩笑?一變成美人了就什麼玩笑都能開了嗎!
溫繪年是唐僧肉還是怎樣啊,為什麼那麼多女妖精爭先恐後想要吃她一口啊!
熊司露心里是發慌,可是這種慌張卻是不能和溫繪年商量的。看她舉目遠眺一副還在恭送陸書然背影的模樣……若是坦白內心有焦慮感的話,這討厭鬼說不定會多自我感覺良好呢。
「看夠沒!」熊司露學著剛才溫繪年拽陸書然頭發的動作也拽她的頭發,「沒看過長得好看的姑娘啊!快點給我走,走慢了趕不上注冊,難道你要在開學第一天就退學嗎?」
「會痛啊,笨熊!放開啦……」
「就不放!死都不放!」熊司露在溫繪年的脖子上狠狠咬一口,溫繪年沒想到她會突然做這樣的事,「啊」了一聲趕緊把熊司露推開。
「你瘋了啊笨熊!疼死了!」溫繪年一模,「都有牙印了!」
熊司露斜眼看她︰「你看都看不見怎麼知道又牙印?」
「我模出來的。」
「真是敏感精致的手指呢。」熊司露繼續拉著她的拉桿箱往報道注冊的大樓走去,就是要把溫繪年給撇在身後。
一整天熊司露都不知道在生什麼氣,還搶了溫繪年買來的雪糕吃了個精光。溫繪年買幾支她就搶幾支,吃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拉肚子。
「真是個白痴……」溫繪年去廁所給熊司露遞手紙。
「你才是白痴!」熊司露一聲低吼出去整條走廊都回蕩著她激昂的聲音。
「人家不就是開了一個玩笑,你就生氣了就在意了。都已經是成年人,不要這麼容易就被激怒好不好。」溫繪年依靠在門邊,推了推眼鏡。
「是我容易被激怒嗎!」熊司露一腳把門踹開,「你看現在你們還分到一個寢室去了!你們明明不在一個班好不好!我和你才是同專業又同班,為什麼你會和她那麼有緣分啊你說啊!」
「……」溫繪年嘴巴張了張,還真是沒辦法回答這種無理的問題。
「你看,就是這樣……連老天都對我不好……我們宿舍還隔那麼遠,比我們家都遠!說不定你就貪圖她美色和她跑掉我都不知道!」
「那你就每天就蹲在我們門口拿著玻璃杯听著動靜啊。」
「……我又不是變態……」
「你呀。」溫繪年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兩層樓之間連接的台階處。因為並不是什麼名校,師資條件明顯也是比較單薄的,在這兩層之間沒有裝燈,所以相對而言比較昏暗。並且由于角度的問題,無論從上面樓層路過還是從下面樓層路過的人都看不見靠在最里面的她們在做什麼,這是在溫繪年一來宿舍樓就發現的視覺死角。
「你怎麼就一直患得患失?我不都像你保證了那麼多,你還不放心我?就算是在同一寢室又怎麼了?如果我要跑早就跑了好不好?」溫繪年抱著熊司露在她耳邊細語。熊司露的耳朵被溫繪年說話的氣息吹得發燙,有點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她說︰
「你干嘛啊你,突然這樣,被別人看見怎麼辦你這流氓?」
「你以前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怎麼到我就成了流氓了?」
熊司露本來想說「你快點多流氓一點你這個死正經」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她是要打壓溫繪年而不能為她的囂張助燃,所以這麼積極的話也就沒說出來。
但不說出來並不代表她不著急。能不著急嗎?這都多久了,兩人一直在玩拉鋸戰,一直在斗一些沒用的事情,真槍實彈還沒有過呢……都是成年人了這像話嗎?每次都是前戲,前戲時間太長了還不到重點以後都會冷感的好不好!
「哎哎一邊去,討厭鬼。」熊司露把她推開一點距離,以表達內心對她一直若即若離的鄙視,卻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香氣……想到晚上不能厚著臉皮去她寢室鑽她被窩睡覺,像是夫妻要長時間分居,這種也是能導致冷感的原因。
看來里外都要冷感遲早都要冷感,熊司露就逃月兌不了冷感的宿命了。
其實大學生活真是一點都不好玩啊。熊司露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