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香記 第三十章 石清打架

作者 ︰ 瀾曉月

「你說的端正街離這兒遠嗎?」。如果太遠,許茹香就不考慮了,搬家實在麻煩。

老王道︰「不遠,從西錦巷出去,拐個彎兒就到,那兒原本是個綢緞鋪子,老板姓楊,因為楊老板的母親身體不好,所以準備回老家去侍奉母親,想盡快把鋪子月兌手,價格方面嘛比較好商量。」

許茹香微微點頭,听起來好像不錯,「鋪子大概有多大?」

老王興致勃勃的說起來︰「那店鋪夠寬敞,是兩層樓的,下面比我的米店大一點,上邊是儲藏室,而且地段很好,就在端正街和朱雀大街的交叉口,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許茹香听後頗為心動,她輕輕咬著嘴唇,朱雀大街和金雀大街一樣,是長安城最繁華的街道,想那鋪子應該不便宜吧「楊老板出價多少?」

老王笑眯眯的說道︰「由于鋪子的地段好,所以出價要貴一些,五百兩。」

「五百兩」許茹香愁著眉,搶劫也要不了這麼貴,她原本預算就三百兩而已,開酒館又不是開酒樓。

老王瞧出許茹香的猶豫,訕訕笑道︰「這也是楊老板的報價而已,談一談應該能便宜點。要知道在長安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找一家像端正街那樣的店鋪,五百兩的價格並不算貴,關鍵是鋪子還是兩層的。」

許茹香思忖片刻,決定先到鋪子去看看,若真如老王說的這般好,貴一點也沒關系,大不了先把石清的翡翠明珠賣掉一顆。「王老板下午可有時間隨我去鋪子看一看?」

老王搖搖頭,「實在對不住,下午家里有點事兒,娃他**的哥哥要來串門。要不明天吧?明天我可以叫隔壁老曾幫我看店」

「明天……」許茹香遲疑少許。老王卻道︰「明天,就這樣說好了,晚了鋪子就被別人買走了」說完,老王就要起身告辭,許茹香急道︰「可我明天還有別的事情。」

老王急著回家,也不在意許茹香的話,就拿起桌子備好的綠豆糕,笑眯眯的說道︰「有什麼事比看鋪子還重要?那明個兒下午成不?也不耽誤你的事」

許茹香想了想,到城外踏青也用不了一整天,「好吧,就明天下午,我盡量早些回來。」

老王滿臉堆笑,提醒道︰「那要是事情成了,姑娘可別忘了事先說好的辛苦錢」

「這個請王老板放心,你我都是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只要這事兒成了,半文錢也不會少你的。」

老王搓著手,笑道︰「嘿嘿……瞧姑娘說的,那我可就回去了,店里還有得忙哩」

送走米店老王,許茹香看了看院子里的日晷,申時已過,再過一會兒石清也要放學回來了。許茹香琢磨著早晨的青菜粥應該還有剩余,于是到廚房把粥熱了熱,吃了一碗先墊墊肚皮,然後拎著籃子上街買菜去了。

許茹香買了一對豬骨準備回去蘿卜大骨湯,然後轉悠著到了西錦巷去接石清放學。

剛走到學堂外的巷口,許茹香就听到一群孩子鬧哄哄的叫喊聲︰「打打打……」許茹香微微蹙眉,走進一看,就看見一群十來歲的孩子圍成一個圈,手舞足蹈的吆喝著看熱鬧。許茹香快步走了過去,分開圍觀的孩子到圈子內,卻看見石清煞氣騰騰的把一個同齡的男孩按在地上。「服不服」石清大叫道。

那男孩也有些骨氣,咬著牙恨恨道︰「不服不服」

石清揚起拳頭,一拳往男孩的臉上揍過去,但拳頭遞到一半,卻被一只手狠狠抓住。「誰拉我?找打嗎?」。石清轉過頭來,看見一張冰冷慍怒的臉,「姐,姐姐……」

啪許茹香揚手就是一記耳刮子,直接把石清掀翻在地。在場的孩子全都看傻了,原本被石清按在地上的男孩趁機爬起來,鑽進人群中,一眨眼就不見了。

石清大叫道︰「範雁冰,你別跑」說著,石清又站起來,就要朝那個叫範雁冰的孩子追去,許茹香抓起石清後頸的衣裳猛地向後一扯,又打了石清一巴掌,石清登時向後急退,又摔到地上。

「你倒是長進了,居然學會了打架」許茹香一怒之下扔掉菜籃子,而後再不理會石清,頭也不回的往家走去。

「姐姐——」石清大叫著,又爬起來,分開圍觀的同學,疾疾向許茹香追去。

許茹香行走的速度比石清快得多,就算石清一路追跑,也沒能追上許茹香急速的腳步。許茹香回到家,直接關了大門。石清吃了閉門羹,心里又怕又急,他不停的叩響門環,叫著姐姐,但院子里沒有絲毫動靜,石清在門外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姐姐你開開門,你別不要石頭姐姐我錯了,你打我罰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

門內還是沒有聲音,石清心里害怕極了,姐姐不會真的不要我了吧?一想到此,石清就更加著急的叩門,心中的害怕瞬間升華成了恐懼。許茹香還是沒有開門,石清突然看見院牆邊的老梧桐樹,也管不了這許多,撩起袖子就爬上樹去,通過一根橫著的樹枝攀到牆上。

蕭宅外院的院牆少數也有三米高,許茹香正在氣頭上,看見院牆上突然冒出來的石清也嚇了好一跳。石清站在高高的院牆上,腳底有些發顫,但一想到許茹香會不要他,把恐高什麼的都拋諸腦後。

「姐姐你是不是真的不要石清了?」

「你的膽兒真是越來越大,都學會翻牆了」許茹香心里擔心,嘴上卻喝罵道。

石清心里酸酸的,一個失神,險些從牆上掉下來。許茹香又氣又急,「你給我在上邊好好呆著,要是敢掉下來,我就把你扔出去我得去找梯子」許茹香環顧一周,並沒有看見梯子,好像蕭逸家里就沒有梯子,許茹香不得不到別家去借。「不許動,听見沒」許茹香斥道,就怕石清一個不小心掉下來。

許茹香急急向外走去,石清卻以為許茹香真的生氣不要他了。「姐姐你去哪兒?」石清叫道,情急之下站直了身子,突然腳底一滑,就從高高的院牆上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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