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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居書房之變,南山別院的護衛隊立即出動,兵分兩路,一路火速追擊逃匿的夜梟,一路追蹤書生至蒼雪園。
看著葉無歡了無生機的軀體,趙慕楓微微皺眉,不滿道︰「一個小小的書生,居然就能讓你丟了性命,還算什麼劍道高手?將他厚葬了」若是將葉無歡的尸體隨意扔到亂葬崗上,恐怕以後都沒有人敢為趙氏商行效力了
趙慕楓一甩衣袖,在眾護衛的簇擁下,來到蒼雪園前。蒼雪園被護院隊圍得水泄不通,書生插翅也難飛走
趙慕楓斜睨門前的護衛兩眼,大步跨進蒼雪園,有眾高手保護,他不怕書生會突然發難。說起來趙慕楓與書生也有幾分利益關系,他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令書生突然間倒戈相向。
在護衛的指引下,趙慕楓來到許茹香所在的院子。比起兩個月前的寒冷,初春時節的院落反倒顯得蕭索冷清。趙慕楓冷哼一聲,對此頗為不滿,他閑步走到院落中央。一株剛抽芽的老梧桐樹下有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趙慕楓面容冷峻的坐到梧桐樹下,朝屋內冷冷喝道︰「鐵筆書生段無涯,趙某就在此處,你若有本事可盡快放馬過來殺我」
夜風吹拂,落葉舞風,房中寂寂無聲,夜色冰涼,仿佛能听到嬌女敕的葉芽突破堅硬的葉鞘的聲音。
憐花不知何時從花門鑽進來,手里端著一壺酒,她知道這時候趙慕楓是需要喝酒的。
清洌的酒水傾出,斟滿酒杯。趙慕楓悠悠的抿了一口,心情實在糟糕透頂,不過他還是需要喝兩杯營造出一種氛圍,這是他的習慣。殺人前總要喝兩杯酒。
房間里突然傳出一聲女子的驚呼,緊接著是桌椅踫倒的聲音趙慕楓的怒火驀地燃燒起來,那分明是許茹香的呼聲趙慕楓情不自禁的握緊酒杯,只听叮的一聲脆響,精美的白玉酒杯被生生捏碎。
手指被酒杯碎片割傷,殷紅的血液從碎片下滲出來。憐花切切叫道︰「公子,您的手……」
趙慕楓慢慢地將手松開,晶瑩的白玉碎片清晰落下。
「哈哈哈哈……趙慕楓,我殺不了你,但我能毀了你的女人」
狂囂的笑聲之後,緊閉的房門突然裂開一縫隙,許茹香一襲素衣病容滿面的立在縫隙間,卻不見書生的影蹤
趙慕楓面色一沉,顯得更加冷峻了,他冷冰冰的看了許茹香一眼,並未流露出過多的情緒,冷哼道︰「誰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殺便殺,用一個女人威脅不到我趙慕楓分毫段無涯,今日必定是你的死期」
書生微微怔愣,劍鋒抵著許茹香的背脊,低聲冷哼道︰「趙慕楓之絕情,果然」
許茹香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道︰「我說過他才不會在意我的生死你失算了」
「失算又如何?你也活不了」書生怒道。他通過門縫察看屋外情況,倏然,一支弩箭撕裂氣流凜然襲至,書生挾持許茹香慌忙閃躲。只听鏗然一聲脆響,只有半尺長小指粗的弩箭直愣愣的釘在木質地板上,直沒箭羽。
隨即,漫天箭雨猛烈襲至。茂密箭雨粗暴的沖破了門窗,甚至泥牆,蒼雪園最普通不過的一間房屋,霎時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書生暴喝一聲,猛提真元,從未展現出真實實力的他此時不得不全力以赴。剎那間,霸道劍氣與漫天箭雨猛烈沖撞。劍,迅如雷,疾如電,劍氣縱橫,任憑箭雨風暴如何狂烈,卻無法靠近書生半分。
漫天箭雨瞬間來襲,許茹香大驚失色,慌忙躲到床下暫避箭雨,書生此時也無余力搭理她。當第一波箭雨之後,書生立即將她從床下拖出來。
「你想干什麼?放開我」許茹香苦苦掙扎道。
書生冷哼一聲,放聲大喝道︰「趙慕楓,我殺不了你,你也休想殺我」只听書生一聲暴喝,一個身影快如閃電,嗤啦一聲沖破搖搖欲墜的房門。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突然沖出的身影上,埋伏在四周的弩箭手蓄勢待發,眼見第二波箭雨就要出擊,將突然沖出的那人射成刺蝟,趙慕楓卻猛地大喝︰「慢」
一聲悶響,一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不是書生,卻是病疾纏身的許茹香。
就在許茹香被拋擲出成功吸引眾人目光的同時,書生施展踏雪無痕的無上輕功,從西窗逃出。
「可惡給我追,絕不能讓他活著走出南山別院」趙慕楓怒喝,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趙慕楓扶起已暈厥過去的許茹香,交予憐花,囑咐道︰「別讓她死了」說完,趙慕楓就率領幾名貼身護衛火速往書生逃匿的方向追去
卯時之初,東天之外已有微弱天光慢慢地從無盡黑暗剝離而出。蕭逸黑衣獵獵,長發迎風舞動。他站在高高的樹冠上,不遠處就是陷入混亂和盲目追殺的南山別院。南山別院相當于青州的銀庫,只要摧毀了此處,殺死趙氏商行的繼承人,柳鈺就能完全掌握趙氏商行在關中一帶的商戰情報。只要柳鈺在關中擊垮了趙氏商行,將趙家人逼回金陵,如此,才算是斷了青州賢王府的財源
山風獵獵,蕭逸從容走進南山別院,當大半人馬都用于追殺夜梟和書生之時,這里的防御布置,在蕭逸看來已形同虛設。
冷酷的身影緩緩步入落英小築的一處宅院,蕭逸目光冷冽,右手已按在裁雲劍的劍柄上。
「誰?」一個低沉的男聲驀地喝道,听聲音,此人年歲已過不惑。
蕭逸沒有回答。
「誰在外面?」又是一聲厲喝。
臥室的門驀地開了,驚現一個黑暗的身影,劍芒如電,在漆黑的房間里一閃即逝。只听叮叮咚咚一陣廝打,不出三招,蕭逸就將屋中之人逼入死角。
「你是誰?為何殺我?」趙七疾呼,看見蕭逸,剎那間就想到了殺死趙六的那人。
蕭逸低沉不語,他不喜歡在殺人的時候廢話,那樣會影響辦事的效率。
長劍如虹,劍氣如匹,裁雲之威,不是常人所能抵御的。趙七手持青鋼劍,憤怒之眼在裁雲劍劃破頭顱的時候流露些許驚恐。
為保證目標已死,蕭逸最後再出一劍,一下刺穿趙七的心髒。
蕭逸收劍回鞘,再也沒看趙七一眼,他徑直來到牆角的高腳櫃子前,打開櫃子的門,從中取走諸多重要賬冊,和一匣子金錢銀票,是前幾日才從趙氏商行名下的一座礦山下收上來的利潤。
(鼻炎神馬的最討厭了,噴嚏鼻涕就沒停過,最要命的是眼楮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