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王語晨已經完全忘記了方逸塵還在旁邊。更沒有注意到,她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方逸塵正被她的歌聲吸引,轉頭朝她望來……
這樣單純簡單的女孩,好像是腦子里只能夠同時想著一件事情一樣。只要有一點點的快樂,就足以讓她開心不已。方逸塵也被她所吸引,听著動听甜蜜的歌,轉過頭來安靜的欣賞著她。看到她去聞自己衣服的時候,方逸塵的心里也生出了一分甜蜜,卻不忍打擾這樣美妙的畫面,只是安靜的看著她。這個時候,她正抬高手去把衣服掛在衣櫥里,就是抬手的一瞬,小款的短袖下面,還會露出一小截小蠻腰來,潔白細女敕,恰好是小肚臍所在的位置。
一歌唱了兩遍的時候,方逸塵包里的衣服也見了底,眼看就剩下了最後最小的幾件。
王語晨依舊是如同之前一樣,把方逸塵的衣服取出來,不過剛要抖,就忽然如同時間暫停一樣,停在了那里。因為,在她的手里,正捏著一件男士內褲。而她青蔥一樣的縴縴玉指所捏著的部位,正是內褲的中心,有些凸起的位置。這個時候,她終于想起了方逸塵就在身旁。
歌聲戛然而止,她的手還停留在半空,脖子在好像是機器人一樣慢慢朝著方逸塵在的方向望去,她自己仿佛能夠听得好自己脖子在轉動的時候「嘎吱嘎吱」的聲音。得意忘形到大聲的唱歌,還聞了他的衣服,現在提著他的內褲掛上也不好,放下也不好,頓時臉從脖子根一直紅到了上來,火辣辣的……
「呼……」王語晨深深的呼了口氣,她的心現在還在砰砰亂跳,心道︰「好在他沒看到,不然就糗大了……」
原來,方逸塵見到了她突然停下來,不想看到她大糗,早她一步轉過了頭做,做出一副仍舊專心于電腦的模樣。果然,王語晨看見了還道方逸塵一直都在研究電腦,根本沒注意到自已。當下也不再唱歌,只是飛快的把他最後的幾件內褲也掛好,最後把他的背包也疊好,放在衣櫥下面,這才迅的關上了衣櫥門。
「還好還好,嘻嘻……」一切都已做好,王語晨還在心里慶幸著,幸好方逸塵沒看見。不過這個時候,她臉上的緋紅還沒消散,但是一想到他衣服上那種若有若無的氣味,臉上又有些火熱。當然,她現在並看不見此時背對她坐著的方逸塵臉上的笑意。
見方逸塵好像還在忙的樣子,王語晨也不去打擾他。只是抿著嘴,輕輕的咬著下嘴唇,好像在做著什麼壞事一樣,輕悄悄的坐在了方逸塵的床邊上,然後兩只手放在兩側,輕輕的按壓著他的床。
「啪——」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不小的玻璃杯摔碎的聲音,打斷了王語晨心底的小小甜蜜。緊接著的就是劉悅君的驚呼聲。
「劉阿姨!怎麼了?」王語晨一听到外面的驚呼,立刻跑了出去,方逸塵也緊跟了出去。
……
劉悅君的房間里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讓方逸塵有些想起了家鄉的冬天。這種松木的氣味,在他大興安嶺深處的家鄉里到處都可聞到。在那里,有著成片成片四季常青的高大松樹。到了冬天,就會撿拾那些松木枯枝,用來燻肉、蒸米之類,使得房間里到處都會洋溢著這種淡淡的自然香氣。
原來是在劉悅君的桌旁正燃著一支純白色的香薰蠟燭,那淡淡的清香味正是從那里面傳出來的。而在她的腳邊,正有幾片玻璃碎片。再加上她身上被水陰濕了一大塊,顯然是意外踫翻了水杯,撒到了她身上,水杯也摔落下去支離破碎。
「劉阿姨,沒事吧?」王語晨關懷的詢問到。
女人往往就是比較容易被驚嚇,不過一個玻璃杯破碎,也要驚呼一下。這是方逸塵一直都奇怪的事情,好在她家里九個老媽,對此他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沒事……」劉悅君苦笑一下,又問道︰「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王語晨搖搖頭,就在旁邊取過紙巾來給李悅君擦著身上的水。那一塊陰濕的地方,正是腰月復下面那里,因為被水浸濕,薄薄的布料幾乎變成了透明,透過那里,似乎可以看到一點模糊的黑色。
作家因為太多沉浸在自己的腦中的世界里面,往往都會有一些在外人看來神經質的習慣。這個劉悅君也是,她喜歡在家里完全放松的寫作。點上松香味的香薰蠟燭,身上則是一絲不掛,寫作期間只是喝清水,不進食物,這樣一寫,短的可能幾個小時,長的可能就是一兩日時間。她身上這一身衣服,還是听到門鈴聲後臨時拽過來穿上的,里面的確是真空。所以在衣服浸濕後,看到的那肉色並不是內褲,那黑色也真的是方逸塵所猜想的。
也不知道王語晨是否現了這一點,總之她已經用紙巾把那一塊浸濕的地方給劉悅君蓋了上去。
「沒有,你沒事就好了!」王語晨笑笑說道,繼續幫她擦著水。
「恩,我倒是沒事,就是電腦不知道怎麼突然黑屏了,我寫了一天多的稿子不知道會不會丟。這樣的事前幾天已經出過一次,不過那一次只是剛寫了幾分鐘,沒有丟幾個字,就沒在意……」劉悅君嘆了口氣,索性坐到了床上,望著電腦黑漆漆的屏幕上只有幾個自己看不明白意思字符,憂慮的說著︰「已經和總編說好了,明早給他稿子,這可怎麼辦……」
「劉……阿姨,要不我幫你看看電腦?」方逸塵開口問道,只要是電腦的問題,在他面前基本上就不是問題。只是她對看去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叫出「阿姨」兩個字一直有些不習慣。
「你可以的嗎?」劉悅君這個時候只是關注著自己寫了一天一夜的東西,如果在門口的方逸塵不說話,幾乎已經將他淡忘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