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錯綜復雜
如方凌所言,至尊邪王自掌管金銀月以來,為了臻入玄宗之境,閉關同家常便飯,此番若非得知「鍛心珠」現身,且剛剛感應到空間異常波動于金銀月城中,他絕不會從閉關之所回歸,也不會去管令狐豪與白風雲這些瑣碎之事,畢竟這些事情有另三位王者主持即可,只不過如今听方凌的口氣以及「雷尊」的態度,事情似乎沒有這般簡單。
「方凌!」
「雷尊」听到方凌這句帶著些許暗示話語,低下的頭顱再一次抬起,雙眸殺芒勁射,這一次得到方凌允許的暴怒小龍,縱身空間,下一剎那,殺向一樣是氣氛盈胸的「雷尊」,雙方眨眼之間,在虛無空間中大打出手。
宛若九天鳴雷的悶沉聲響從虛無空間大裂縫中延伸,震人心魂,一聲聲落入所有人耳中,心懷驚駭之人,視線匯聚到了一處空間。
這一處虛無空間,若隱若現間,可以清晰看到小龍變身後,龍角崢嶸,璀璨龍鱗強芒耀眼,宛如青天圓月。小龍將龍族祖聖威嚴盡展無疑,他倚仗淬煉後的強悍龍軀,與鬼魅極致的神龍步伐,將「雷尊」攻擊與防御盡破,他輕易撕毀了「雷尊」體表覆蓋了那一層堪稱至尊防御的「魔雷罩」,失去了這一層強橫防御罩,「雷尊」就好似失去了無雙魔爪,脆弱不堪。
金銀月五大王者——雷尊,能有如今赫赫凶名,就是倚仗地階中級防御玄技——「魔雷罩」,「魔雷罩」的強大毋庸置疑,它成就了一代與防御著稱的雷尊王者,但在小龍的鋼鐵暴怒厲尾下,依舊扛不住,可以想象。獲取了「至上魔軀」至純精華後,小家伙的**強度到了何種境界。
「金銀月有這種垃圾王者,遲早敗落,我龍族祖聖替你們金銀月王者感到臉上無光,有他在,你們金銀月法令就是一紙空文!我強調一點,我哥方凌所說之事就是事實,如果誰不信,我會讓他實力相信!」
下一聲馳天悶沉響起之時,暴怒小龍提著滿身是血,肋骨隱斷的雷尊從虛無空間中走出,丟向一旁,目光移到面色陰冷的至尊邪王剩下四名金銀月王者上,曾經的神龍祖聖,曾經的頂尖強者,沒想到在這些小輩面上,都要好聲好氣,早已讓小龍怒如騰騰焰火,在心中炙熱的燃燒。
「大哥!這……」
金銀月掌擁五位玄皇巔峰,在金銀月立足數百年,沒有今日如此過,所以當看到「雷尊」氣息萎靡,滿身染血被丟向一旁時,心中俱是百味雜陳,幾欲出手,同小龍一番大戰,只不過目光觸及「雷尊」剛剛那無還手之力模樣時,頓住了動作。
「閉嘴!」
即便至尊邪王心中飽含惱怒,但也沒第一時間找小龍大打出手,因為從小龍的身上,他感應了莫測氣息,此等氣息足以毀滅金銀月,縱然是建立金銀月的那幾位王者出手,一樣鎩羽而歸,畢竟他如今實力與受過重創的幾位王者已經相差無幾。
至尊邪王一聲冷哼,讓想要言語一番的三名王者閉上了嘴巴,靜候一旁。至尊邪王目光在「雷尊」上駐足十個呼吸後,適才回到方凌上,他很奇怪,為何小龍與小鯤鵬實力幾乎臻入了玄宗之境,卻听從方凌這一名玄皇初階,莫非此人深藏不漏?
想及此處,他在心中排除了這一念頭,即便是玄仙之境老怪,遑論,方凌的父親方傲還不足五十之齡,他兒子能有多大?
「令狐豪與白紙鷂現在何處?」
至尊邪王終于是問出了話,他震怒目光盯著還是處于震撼中的「雷尊」,方凌與圍觀之人同樣對令狐豪如今蹤跡保持好奇。
前幾日,「雷尊」言稱當面調查一案,不過這麼多日過去了,令狐豪一案依舊未決,很多人心懷無數疑問,如果說令狐豪屬實,金銀月有無數理由將之處死,但為何方凌說出「令狐豪與白紙鷂兩情相悅」此類言語時,「雷尊」惱羞成怒?
莫非這轟動金銀月一時的令狐豪案真如方凌所言這般,並非事實,而是白風雲與「雷尊」有意造謠,將令狐豪處死?
手扶「雷尊」的白風雲聞言,眼楮微微一閃,但轉瞬,就化作了平靜,一直留意此人動靜的方凌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
「大哥!此事我真的是知之不詳,我也是听風雲所講,方才知曉,若非想殺一殺方凌的銳氣,我也不會將心思放到此事上!」
「雷尊」將矛頭推給了白風雲,白風雲心領神會中,飛翔出列,來到了至尊邪王前面,環顧眾人,特別是方凌上頓了頓,旋即只見他朗聲道︰「我孫女與令狐豪如方凌所說,是有一些感情瓜葛,但我要說的是,他們還未到兩情相悅,婚嫁地步,而這令狐豪再未取得紙鷂同意之時,擅自取走她處子之身,我作為她爺爺,有權處死這樣一名猥瑣之極匪徒!」
白風雲此話一落,議論紛紛響起,如果令狐豪真如白風雲所言,未經白紙鷂同意,取走了她之處子之身,確實應受嚴懲,但事後,白紙鷂對**如何看待,成了大多數人欲知之事?
如果白紙鷂願意,這又另當別論,不應與論處,畢竟他們有著感情基礎。
「這白風雲葫蘆里賣什麼藥?」
方凌眉頭深皺,暗自沉思,搞不明白白風雲此舉為何,如果他執意說令狐豪,又為何聲稱兩人之前有一些感情基礎,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呵呵!如大家所說,不過我白某想問大家一句,如若你們家女兒或是孫女被人玷污了,此事傳揚出去,誰還敢娶?所以,我孫女縱然百般不願,事情發生之後,也是默默接受!我可以肯定,這就是令狐豪施展之計謀,用‘生米煮成熟飯’之計,將我孫女處子之身奪走,並傳揚出去,如此之人,我白風雲身為爺爺豈能讓孫女隨他而去,日後遭受諸般折磨!」
白風雲義憤填膺,聲音高亢反問,將剛才方凌心中所想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完美卸下,將令狐豪推上了斷頭台。
白風雲的老辣,讓方凌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畢竟探監之時,他並未從令狐豪身上知曉整件事情經過,如今遇上,頗感棘手,他現在都有些後悔當時為何頓住了心中想法,不追問。
至尊邪王在聆听,眾人都在聆听,此刻被白風雲如此激問,皆是答不上來,如果自己女兒被暴徒玷污了,再未傳揚出去之時,他們一定會將歹徒擊殺,將此事一了百了,為女兒日後前途著想!
「整件事情經過就唯有你白風雲一人知曉,我們如何知道你口中所言屬實與否?如果令狐豪並非玷污你孫女之暴徒,你口說無憑,如何驗證,還有白紙鷂,既然白紙鷂不願意,你又為何將她軟禁,相信,白紙鷂受軟禁,在場不少人知曉!」
在方凌尋思如何辯駁之際,白衣少女從他身後上前,清亮聲音將眾人思緒引到了令狐豪與白紙鷂上,如若一案,這兩人當事人共同出面,絕對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近在咫尺。
眾人目光齊刷刷望向了白風雲,想看他接下來如何接白衣少女反問。
「我孫女蒙受如此冤屈,我白風雲絕不會再讓她出面,讓別有用心之人誹謗、侮辱,至于令狐豪,他已逃出第一牢獄,他之所以能逃離防御森嚴的第一牢獄,這其中方凌勞苦功高!」
白風雲冷笑出聲,森冷視線頓在了方凌上,白風雲似乎算到了一切,這一刻,白衣少女同無數人一樣將頭扭向了方凌,想從他那里得知這之中怎麼一回事,令狐豪逃離了金銀月第一牢獄,他們絕對不相信,不過方凌這天才藥師有方法讓他逃離,或許也說不定。
「我金銀月第一牢獄關押犯人之時,均是封印犯人修為,令狐豪亦不例外!不過前不久,方凌因不滿我屬下陸馮刁難,已經將之擊殺,從他身上獲得了‘探監憑證’,就此進入第一牢獄,將令狐豪封印破解。令狐豪本身修為不強,不過他得到方凌接應,已經逃離金銀月,方凌身為五階大藥師,相信大家都听過五階大藥師的標志,心神分身,心神分身的強大,在場的大藥師不會不知曉,方凌本體都有如此可怕戰力,心神分身將一個小小令狐豪從第一牢獄救走,有什麼不可能!」
白風雲聲音朗朗,如魔音一般烙印在場眾人腦海,五階大藥師的強大,眾人親眼見識,一名五階大藥師,修為若是在玄皇之境,戰斗力絕對不會低于玄皇巔峰,而從方凌身上,他們或多或少感應到了玄皇之境氣息,至于方凌有沒有五階大藥師實力,他們不想太明白,因為能煉制「鍛心珠」之人,不是普通人。
「方凌,這!」
白《》對一案了如指掌,方才可以游刃有余,現在的方凌如臨深淵,之前他佔理,現在被白風雲如此一計,不僅僅丟失了「理」字,更讓他蒙受恃強凌弱之名,名聲大損。
令狐豪失蹤,成了整件事情關鍵所在,如果令狐豪現身,他就有可能將局面搬回,不過如今令狐豪無影無蹤,讓他揪心重重。
他人的眼光與質疑,方凌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令狐豪如今安危,原本他以為令狐豪還在對方手上,這樣事情就有轉機,他可以憑借智慧與實力將人救出,且成就白紙鷂,這是他希望的最終結果,不過如今看來,事情真不是他所想這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