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早上八點整。
此時天空一片晴朗,在寒風下佇立的一萬普倫將士怒吼連連,向山那面不斷涌動的敵軍級出最不屑的喝罵聲。
這個山丘四周全部都是石頭覆蓋的大地,四周一覽無物。除了山丘中心那一片被鮮血染紅的草原外,基本上就是一個較為平整開闊的地界。所以這也造成法國人處處畏畏尾,不敢大張旗鼓的進行軍勢壓迫招惹普倫軍團。
但是這也只是暫時的,當月下騎士押送法軍俘虜返回軍隊本陣的時候,這支大軍的統帥終于坐不住了。三獅紋豹軍團團規第一章第一條︰「凡我軍將士,見死不救者並且被證實以後,不論其官職與地位一律剝皮抽筋貫徹鐵則。」每一名剛剛進入三獅紋豹軍團的新兵第一個任務不是去見自己的長官,而是到專門的地方去接受團規訓練。
在被手臂粗大的鞭子抽打的同時,讓精神上承受無法容忍的壓力一邊牢記這些團規。所以真正的三獅紋豹士兵從來不畏懼任何人,更不會因為對手是名滿世界的普羅軍團而止步不前。這支大軍的統帥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這一方的士兵被帶走,雖然他們只是被俘虜,但是誰能保證那個冷血的月下騎士會不會一時手癢把他們全部給宰了?!
早已听聞月下騎士之惡名的這位統帥,在陷入焦慮的同時開始指揮軍隊擺設陣型。
「你立刻快馬加鞭向總統領稟告,我軍遭遇普倫軍團此刻已陷入對持階段接下來隨時會進入交戰狀態。」這名統帥名叫範克.潘德.庫洛爾。是原三獅紋豹「內」軍團的一名出色戰士,因累積戰功達到一定數量後而被總統領卡羅爾.巴德倫一手提拔出來的親衛兵之一。此刻在遭遇普倫軍團後,庫洛爾自知不論是團規上還是道義上都絕不允許他後退,無奈之下只能派一名騎兵立刻將此刻情況匯報給卡羅爾,希望能夠盡快獲得增援(轉移目標)。
呼啦……法軍大旗被旗手使勁的上下揮舞。
法軍在山頭上擺開陣勢,將各個上山要道看守的嚴嚴實實。數千法軍士兵擁擠在一起堵在山口,他們各個手持一面木盾高舉在頭頂上。從天空之上的俯視角度來看,簡直就像是一個沉重的烏龜殼一般將他們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
「吼!吼!吼!」無數刀盾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法國人在用他們特殊的方式挑釁普倫軍團,意圖讓他們上山進攻好能佔據地利。
但是這種挑釁對于夏亞而言,或者說是諸位守護騎士而言………確實起到了很不錯的作用。
特別是脾性最為高傲的聖歌騎士和聖槍,幾乎下意識的拔出劍就想命令軍隊向前壓陣,將那些鬼哭狼嚎的法軍士兵統統斬與劍下。
「雜種!!竟然給我得意忘形起來!!」聖槍騎士怒聲咆哮道。說起來在普倫內部最痛恨和憎惡法意志帝國的就是聖槍騎士珈藍了,不管是以前他的部族遭到驅逐與法國士兵的追殺,還是曾今輝煌一時的普倫王城陷身與無際的火海,還有自己遭到投石車的襲擊而陷入昏迷整整三個月。
這些無比屈辱與不甘的恥辱回憶,幾乎沒有一樣不是法意志帝國賜予的……
但是就在聖槍騎士怒氣沖沖的時候,忽然一道高大的影子出現在他面前將他的怒氣完全壓制了下去。
騎著漆黑的駿馬,帶著一身面容略帶疲憊的阿爾托莉雅的夏亞回來了。
「王!」
「阿托里斯!!」
眾守護騎士急忙迎了上去,而這時蘭斯洛特與貝狄威爾也跟著一起跑了過來。
阿爾托莉雅掙扎著從夏亞的懷里跳了出來,並且十分完美的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穩穩落在地上。她可不想在別人的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那樣不論是對士氣還是自身的精神而言都是一種寵溺,雖然感覺很舒服但是長期下去只會讓自己完全放松下來,變得只懂依賴他人……
「……真是的。」夏亞看著瞬間月兌逃的阿爾托莉雅無奈搖了搖頭,真不知道究竟何時她才能明白過來,在身為一名強大騎士之前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的這個事實。
山對面傳來一陣陣的吼叫聲讓夏亞心煩意亂。扭頭看去,只見漫山遍野都是法軍的大旗。但這只是表面而已,夏亞微微眯起一雙鷹目,那看似佔據著所有高地的法軍實際上只有薄薄一層,真正人數眾多並且難以攻陷的地方只有三處。
在山的東側、南側、以及本陣都是重軍把手。除去本陣是指揮中心以外,其他兩處都是普倫軍團進攻法軍的必經之路,這種咽喉要道竟然被法軍率先佔領對普倫軍團而言確實麻煩不少,至少原本打算以騎兵沖陣一口氣踩死他們全部的打算是不能用了……
「雅尼婭。」夏亞回看向身後的銀騎士,就如同平常一樣,夏亞堅信著不論何時何地只要回頭就一定能夠看到她的身影。然而一切也如同夏亞所預料的一樣,擁有不輸與阿爾托莉雅的堅強靈魂的她,果然就像以前一樣穩穩的站在他身後,沖夏亞微微點頭帶著一絲微笑。
「通告全軍,列陣進攻。」夏亞大手一揮,迅下令道。
——————————————————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