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曉桐不會打手槍,古楓沒有怪她。
畢竟這種事情男人雖然可以無事自通,但女人不學卻是不會的。
古楓把給她的手槍收了回來,然後在一個稍為寬闊的地方,一手方向盤就把車給整個調轉過頭來。
在追上向斯平那輛商務車之前,古楓對晏曉桐道︰「師姐,一會兒干起來的時候,你要自己照顧自己。」
「放心!」晏曉桐點了點頭,隨後卻沒頭沒腦的嘟噥一句︰「剛才干起來的時候我不也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古楓大窘,心說自己為嘛沒事要說這個干字呢?
沒一會兒,古楓的車追上了前面的那輛商務車。
過了頭後,古楓把車停了下來,商務車也只好跟著停下。
古楓朝晏曉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見機行事,然後自己就下了車。
盡管他和向斯平是第一次照面,但古楓並不確定向斯平是不是認得自己,所以他往後走去的時候,神態看起來雖然輕松,其實暗里卻是極度戒備!
不過向斯平好像並不認得古楓,直到古楓走上前來,他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坐在里面帶著疑惑又警惕的神色看著他。
古楓伸手敲了敲車窗,比劃一下動作。
向斯平這才摁下車窗,不過並不是全部,只是一條兩指寬的縫隙,由此可見這廝是何等小心!
「什麼事?」向斯平一臉不耐煩的問。
「大哥,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溝馬村怎麼走?」古楓賠著笑道。
溝馬村,就是豬場過去的那個村,古楓剛才在地圖上看到這個名字,所以就記下了。
他之所以這樣問,無非就是想向斯平把車窗全部落下來,伸手往後面給指路的時候,將他一把拽出車來。
對于古楓而言,車上的人雖多,但有用的僅僅只是向斯平一個,至于其他的人,只不過是殺人工具而已。
果然,車窗落下來了,不過落下得並不多,只有一半那樣子。
向斯平的手也伸出來了,但手里卻握著把槍。
「砰!」一聲響,黑洞洞的槍口在黑夜中毫無預兆的噴出一點火星,子彈直朝古楓的胸口射去。
這一槍來得太突然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要是換了別人肯定要中槍倒地。但古楓在來之前心里就滿懷戒備,靠上來的時候,向斯平的表現雖然合情合理,可是眼光卻閃爍游移,其中還有一抹難掩的怨毒之色,古楓就隱約感覺這廝在演戲,他可能是認得自己的,所以就更是小心,隨時都提防著有什麼突情況。
在向斯平肩頭聳動,在下面鼓搗掏槍的時候,古楓就意識到不妙,在他掏出槍來射擊的剎那間,急急的往側邊閃了閃,然後沒等他再射出第二槍,便刷地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扭,弄得他的槍月兌手掉落之後,再用力往下狠狠地一拽!
與此同時,商務車的車窗紛紛落下,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探了出來,頓時槍聲連響,火星四濺!
原來不但是向斯平,坐在車里的其他人都是有早有準備的。
車內的人朝外面胡亂的射擊一陣,然後紛紛推開車門走下來,
只是左右看看,卻不見古楓的蹤影。
向斯平剛才被古楓那狠勁的一拽,不但弄傷了胳膊,頭更重重的撞到車梁上,所以費了好一陣神才緩過勁來,下得車來憤怒無比的連聲咆哮道︰「把他找出來,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段」字還沒說完,旁邊的幾人已經「撲 撲 」倒在地上,緊跟著向斯平也感覺腳踝被人狠掃了一下!。
這股巨力跟本就容他掙扎,便被掃得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
原來,剛才古楓在狠拽一下向斯平的胳膊後,已經迅的貓腰矮身,藏進了車底,在眾人下來的時候,趴在地上的他,一個橫掃千軍,就把這邊的四人給掃倒在地,接著又毫不停滯的從車底鑽了出來,一個縱身便跳進了道路邊上的草從里。
這一系列的動作生在頃刻之間,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所以待得另外一側的那四人沖到這邊來的時候,古楓已經消失在草叢中。
這四人反應也不慢,立即就端起槍朝草叢射擊,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的雇佣軍更是從車里拿出了一把ak—47,瘋狂的朝草叢胡亂的掃射,槍口崩出的火苗映出了幾人的臉,全都是殺氣騰騰。
打完了兩彈夾的子彈,槍聲終于稍停。
一人扶起摔得頭破血流的向斯平,把他扶坐到拉開車門的車上。
其中一個鷹勾鼻的洋人明顯是這伙雇佣兵的頭目,只見他向眾人作了幾個手勢,低聲用英文說了句,意思是一人留下來負責向斯平的安全,四人去查看草叢,兩人去查看那輛車,因為他們剛才明顯看到車里坐著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下了車,那女的應該還在車上,而且那女的還長得相當的標致,弄得好的話,今晚眾人的「夜宵」就有著落了!
只是負責查去看車子的金洋人與一個黑面泰國人湊到車子的時候,卻現車里壓根就沒人。
正當兩人疑惑的時候,卻听得路邊草叢中的一塊大石後傳來一聲「 」的悶響!
兩人立即端起槍奔過去,還沒到近前,兩人已經連射幾槍,只是等他們繞到石後一看,卻現石頭後面沒有人,只是石頭上卻有一片濕,地上有一瓶破了口的易拉罐可樂倒在那里,正緩緩冒著泡沫。
兩人神情一愣,立即警惕的四處尋望。
隨即,那名洋鬼子只覺身後一陣異風突起,回身正要閃躲卻已經太遲,肩膀上「 」地插進了什麼東西!
在泰國男子回身射擊的當下,這洋人咬牙忍著巨痛反過頭去看,現肩膀上插著一只女人用來插頭的釵子,深入血肉,痛不可忍,讓他看書就來整理整個握槍的手臂都抬不起來,只好槍換到了左手。
兩人一邊開槍射擊,一邊沖到釵子射來的那片草叢前,卻現這里除了一片密集的芒草,什麼都沒有,不過睫葉草根卻有被踩踏的痕跡,顯然剛才那女人就是貓在這里暗算他們。
兩人互顧一眼,臉上均露出了緊張之色,背對背的凝視四周,對方雖然是個女人,但明顯是個高手,而且擅長偷襲,他們不得不再小心謹慎一些!
周圍很安靜,除了另一邊不停傳來的槍響,仿佛什麼都沒有。
突地,草從中接連傳來「嗖,嗖,嗖」的幾聲響。
朦朧的月光下,一個矯捷的苗條黑景在草叢中如袋鼠般接連跳了幾下,每一跳,距離之遠,度之快,無不讓人匝舌!
兩人接連不停的射出數槍,卻仍是無法射中目標。
黑影一閃而逝,瞬間就隱沒于無力的草叢中,如此鬼魅一般的度,使得兩人心中都被一股恐怖的陰霾所籠罩。
當兩人在連連射擊中追到女人身影最後消失的地方的時候,泰國男子的子彈已經射空了,在同伴模索著一邊前行一邊射擊的時候,他也趁機停下來換子彈!
然而,就在他低頭的瞬間,背後一陣勁風撲來!
來得好,老子讓你償償泰拳的厲害!泰國人暗忖一句,突地矮身,旋身朝後猛地掃出一腳!
腳勁如風,凌厲無匹,足可碎金裂石,顯然這泰國人也是個中高手。
只是,他的對手不只是個高手,而且是個高高手,在他這一腳感覺就要踢實的時候,對方卻突然彈了出去,仿佛一片飄于空中的綿絮,完全不受力,腳未踢到,已經被腳勁帶起的風給吹走了!
對方躲避的度如此之快,頗讓泰國人心驚,立即就要收腿回防,只是這個時卻他的腳踝突地一緊,他也終于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朦朧的月光下,那是一張清麗如妖般的俏臉,只不過接下來的變故卻已容不得他再有閑暇去打量對方的胸大不大,腰細不細,因為他的左勾拳只揮到一半,抓著他腳踝的女人已經猛地一退,一股巨力硬生生扯得他拉開了一字馬。
沒等他彈起來,女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凌空撲來,人未致,利器已經在空中揮起一道華麗優美的弧行寒芒。
這抹寒光,便是泰國人在這個世上看到的最後事物,因為緊接著,腦側已經被這抹寒光橫穿了過去,瞬間猝死于當場。
一擊斃命,晏曉桐刷地往側邊一撲,又消失在草叢中。
當前面的洋鬼子感覺後面好像有什麼不對勁,退回來查看的時候,卻現同伴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從分開到回來,僅僅就是四五秒間,可就是這麼短的時間,一個泰拳高手便已斃命,由此可見,晏曉桐出手的度已經快到一種怎樣的境界!
看著腦袋還是汩汩的流著紅白之物的同伴,這名洋鬼子害怕了,胡亂的朝周圍連放幾槍,就想回到那邊去,只是子彈還沒來得及掩護到他爬上公路便已經打完了,手指扣動的板機沒有回震與巨響,只有「嗒嗒」的空響!
右側肩膀的傷勢使得他整個右手都活動不靈,彈夾也來不及換了,撒腿就往公路那邊跑。
只是沒跑幾步,便覺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身體一個失衡便摔落到地上。
沒等他翻身爬起,肩膀上的傷口就挨了狠狠的一腳,來不及拔出的釵子,在鎖骨下透了出來,直插入地,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無法自控的慘叫連聲。
「啊——」慘叫聲撕裂長空,虛無縹緲的回蕩著。
晏曉桐一招得手,接連又在他後背連踢幾腳,最後一腳踢在他的腦側,把他踢得暈死了過去,然後就把他翻轉過來。
端詳了一下這個牛高馬大的洋鬼子,金,碧眼,勾鼻,尖眼,從外貌特征上判斷,這人就是小姐們口中所說那個先出身打人的洋鬼子!
之後,讓誰都無法想像的是,晏大師姐竟然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她蹲了下來,一把扒拉下這廝的褲子。
不過請別誤會,她不是要這名洋鬼子,小姐們說得那麼玄乎,她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只是,看了幾眼之後,她又不免失望的啐罵︰「什麼猴子尾巴又粗又長又彎啊,充其量就是根過期香蕉罷了,還不如我師弟軟的時候大呢!」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