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是一個非常熱鬧的城市,畢竟是華夏國的月復地,相當于人的身體大腦的存在。許多他鄉的人為了出人頭地,都來到了這里。
可成功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成功——往往都是踩著別人的尸體上去的。這個世界,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沒有血淋淋的凶殘,但這比血淋淋都要殘酷得多。
林然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的景象好像都沒有將他容納進去。林然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靈魂月兌了竅,飄飄蕩蕩在這里,他是活著,可沒有靈魂那豈不是跟活死人沒區別?
林然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驀然感覺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成了沒必要。原本以為自己真的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了,可到頭來才現現實還是如此的殘酷。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林然扯的一聲嘲笑,嘲笑自己不自量力。
他突然停了下來,站在一家名為「藍顏」的酒吧面前,這時也才下午三四點,酒吧的門前也沒有多少人。
林然下意識的往前跨出一步,眼前的視野也是隨著一暗,林然漸漸往里邊走去,一楊丞琳的《左邊》輕飄飄的傳了過來,悅耳的音樂傳進林然的耳朵里邊。
總是忍不住寂寞掉下眼淚,你才會給安慰
擔心短暫的晴天隨時都可能被陰霾收回
等待,有機會最壞也最甜美,我樂觀卻疲憊
因為太怕失去你,所以連快樂里都裝滿傷悲
你不曾覺,你總是用右手牽著我但是心卻跳動在左邊
你和我之間的遙遠永遠隔著親切愛少的可憐
伸出右手想陪著你向前走
感受你愛我的心跳在左邊
那麼深深愛你的我相信你會了解
……
總是會有這麼的時刻,你一個人,突然听到一熟悉的音樂,那些隱藏在心底的記憶就會隨著揭露而開,然後,心突然就痛了起來,眼淚瞬息間蔓延成線。
林然苦澀一笑,遙望吧台之上唱著歌的女人,那是一個差不多二十歲的女孩,樣子還算漂亮。林然目光定格在唱歌的女人身上,然後才給自己點了一杯酒。
酒吧里面只有寥寥數人,唱歌的女人仿似感受到了林然的注目,也不由朝他這邊瞥了一眼,展顏一笑。
林然也是笑著點了下頭,舉起酒杯朝女人示意。酒是青梅酒,透明的酒杯里盛著青色透剔的液體,一眼看去,就好像是自己的初戀,甜中帶澀。
林然輕抿一口,冰涼的液體順喉而下,點點微酸的味道充斥在口齒之間,還帶著一絲檸檬的清香味道。林然喝了一口,精神也是微微一震,那種失落的感受頃刻間就被酒的酸味沖淡了不少。
林然將酒杯放下,然後又對在忙碌的調酒師問這叫什麼名字。
調酒師告訴他這是「憶當年」。
「憶當年。」林然細細嚼著這三個字,感慨地道,「這名字不錯。」
調酒師听到林然的贊賞,拘謹的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忙碌。
這時,吧台上的歌曲停了下來,那個唱歌的女人往林然這邊邁著小碎步走了上來,在林然旁邊坐了下去。調酒師顯然是認識這女人的,一見女人坐在圓椅上,立刻就端著一杯青梅酒遞了過去。
「謝謝。」女人笑著對調酒師道了一聲,接過了酒。
林然不由瞥了女人一眼,近距離一看,林然卻是在心底贊嘆了一聲。這女人長得是漂亮,柳眉輕撫,雙眸空靈,如深邃的夜空遍布星辰,粉唇貝齒,很是精致。雖然比不上如沈墨濃一流,可非常的耐看,不會讓人感到剛看驚艷,過了一會就索然無味。
「好看嗎?」女人轉過頭沖林然嫣然一笑道。
「還不錯。」林然也跟著笑了下。
女人對自己的長相可是相當自信的,這下听到林然的評價,頓時就不高興了,她橫了林然一眼,對林然說道,「你這人很不禮貌。」
林然聳了聳肩,對于這個陌生女人的評價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過了沒多久,一杯酒已然見底,林然還有些意猶未盡,可他知道自己得走了,本來今天一大早就要去醫院的,誰知道被耽擱了這麼久。沈墨濃可是因為他才受傷的,林然可不想被人說自己不負責任。
在林然付賬準備離開的時候,臨近的一張桌子卻是嘩的一下被人掀開,桌子上面擺放著的酒水也是隨著拋到半空,林然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已經被淋了一身。
林然心下暗惱,回過頭去想看看是誰這麼囂張,桌子那邊卻是傳來啪的一聲脆響,林然雖然沒看,但也知道是啤酒瓶被砸破了,而在酒吧里面,啤酒瓶砸破了,往往都是在表明會有一個人的腦袋開花。
林然回頭一看,果然,一個碩大的光頭就帶著血漬映現在他的眼眸之中,林然瞥了一眼那被砸開了花的光頭一眼,心中卻是暗笑。
這光頭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林然在機場所踫到的扒手。
手拎著破碎開的啤酒瓶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平頭男人,戴著個眼鏡斯斯文文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某某企業的白領,或者是某某學校的教師呢。誰知道這男人竟然是下手如此狠辣,一下就將光頭給砸開了花。
林然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只要沒招惹到他,他絕對不會去找誰的麻煩。雖然他看光頭也不怎麼順眼,可是對方斗毆,將酒水潑到了他的身上,這件事可就不能容忍了。更何況,林然現在心底可是很不順暢的,這樣一潑,也倒是有了一個泄的源頭。
「笑姐。」不遠處的調酒師沖旁邊的女人喊了一聲。
「嗯?」女人回過頭瞥了調酒師一眼。
「任由那些人在這亂來?我們不去擋下?」
「等下吧。說不定還有好戲看呢。」女人這麼說著,不經意間瞥了林然一眼。
此時的林然,也已經緩緩往桌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
「大光頭,你知道你招惹的是誰嗎?給我們老大帶來假消息,吃了熊心豹子膽?嗯?」西裝男面目猙獰冷喝著,一手提起大光頭,雙目冰冷的盯著痛苦的光頭。
光頭也是心下冤枉,誰知道那天遇到的人是唬人的。本想著帶有消息了,還能獲得老大的賞識,誰知道憑空就惹了禍端。
這事怪誰?只能怪自己。
光頭也不是什麼懦弱的人,對方這樣下狠手,他也想過反擊。可奈何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的打不打得過還吃不準,更何況打贏了又怎樣,眼前這家伙的勢力龐大,難免會遭受報復的。
心想著自己倒霉,打過回家抹點藥酒了事。他暗嘆一聲,剛想默默承受男人的毆打,卻是突然听到一記響亮的耳光。
只听聲音不見疼痛,光頭愣愣的睜開了眼,這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只見他眼前的男人的臉上很清晰的印著一個紅色的掌印,顯然是下手很重的。然後他又將目光朝一旁挪去,又是嚇了一大跳。那個在機場遇到的男人已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西裝男又驚又怒的看向扇了他一巴掌的林然,實在是想不到,在他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有人這樣大膽敢煽他耳光。
「你什麼你?」林然嗤笑一聲,趁西裝男還沒回過神來又是一記耳光煽了過去。
「啪」的一聲,耳光聲回響在空闊的酒吧里邊,在吧台上唱歌的男人也停了下來,音樂一停,整個酒吧都顯得空空的,在場的一眾酒客也相繼帶著好奇朝事地點探了過去。
「混蛋。」西裝男暴怒一聲,一把將大光頭丟下,直接朝林然狠狠的踹出一腳。
林然眼明腳快,後先至。一腳往西裝男攻擊上前的大腿腿跟踢了過去,一擊命中。
西裝男痛苦的嗷了一聲,腳上刺痛傳來,頓時一個踉蹌,就要倒了下去。林然一把抓住西裝男的衣領,跟剛才西裝男抓住大光頭的動作一模一樣。
林然又揮了一巴掌過去,響亮的啪聲傳出,林然說道,「這一巴掌是替你搗亂治安而打的。」
西裝男連受三記耳光,腦袋頓時混亂的找不著北,林然說的什麼話也沒怎麼听清楚,耳邊除了嗡嗡的聲音,就剩下嗡嗡的聲音了。
「啪。」
「這一巴掌是替大光頭的腦袋打的。」
「啪。」
「這一巴掌是替我後背的酒水打的。」
「啪。」
「這一巴掌是——是替我疼的手打的。」
……
直到林然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來煽西裝男耳光的時候,才將西裝男放了下去。西裝男連受這麼多記耳光,腦袋早就昏昏沉沉的,現在林然一放手,頓時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林然看也不看西裝男一下,經過這樣的泄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的心情也舒坦了許多。泄完畢,林然不再逗留,哼著那女人唱的《左邊》離開了酒吧。
大光頭坐在地上,愣愣出神,林然出手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見林然離去,想追上去可又怕林然那恐怖的巴掌——要是我跟上去,他也這麼煽我怎麼辦?
「這男的——真變態。」一字台里邊的調酒師後怕的說了一聲。
「是嗎?」女人瞥了調酒師那害怕的神色,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她又將目光看向酒吧大門,好像是想看看那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林然早就離開了這里,哪還能找到一點蹤影?
——倒霉的西裝男,為他默哀三秒鐘。求紅票——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