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系列和畫眉系列兩組照片一天之內拍攝完成,這個效率堪稱神。
特別是看過畫眉系列的底片後,大家心里更是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好的作品在出世前,作者就會有預感的。可以預期,如果宣傳得當,畫眉系列一定能夠成為廣告界的經典之作。
為了感謝金德瑞的辛苦,厲傾城原本是要請他吃飯的。沒想到他卻一意堅持,非要自己掏腰包請大家吃飯。
他不是個蠢人。做為在這個圈子里侵婬多年的老前輩。他很清楚畫眉系列的作品上市後,會給他帶來怎麼樣的名聲。
名聲有了,還會缺錢嗎?
所以說,除了傾城國際這家公司、同樣做為模特的陳思璇之外,他就是最大的受益方。
盛情難卻。厲傾城也只能由他來埋單。不過,他倒是打電話讓公司的會計人員去買了尊金佛送給金德瑞。
賓主盡歡。之前生的一點點不愉快早已經被人忘記的沒有了影子。
送走金德瑞後,秦洛陪著厲傾城和陳思璇站在酒店門口。
「做明星的感覺怎麼樣?金導的意見你是不是要考慮一下?他可是對你的表演天賦極為推崇呢。」厲傾城笑眯眯地看著秦洛,問道。
這真是一個百變女王。陽光下的厲傾城美艷奪目,光彩照人。夜晚的厲傾城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輕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嘴唇都變的朦朧起來,可是這朦朧又讓人感覺性感無比。像是開在懸崖邊的花朵,給人誘惑,卻又讓人望而止步。
「我和他坐在同一張桌子吃飯,他總不好意思去夸獎別人。」秦洛笑著說道。「我沒有拍攝廣告片的經驗。那個對演員的表演要求更高。我怕金導會被我氣壞了不可。」
「你原來也沒有拍平面廣告的經驗啊。今天不是也表現的很好嘛。」陳思璇也在旁邊勸道。
做為影視廣告的女主角,陳思璇自然是希望繼續和秦洛合作。
「你看,思璇也期待和你合作呢。剛才還柔情密意的給人畫眉,轉眼間就要傷害我們大美人的芳心嗎?」厲傾城調侃著說道。
秦洛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沒有意見。那我就拍吧。效果不好,你們可不許怪我。」
厲傾城笑罵,說道︰「我才不會怪你呢。效果差了無非就是你少賺些錢而已。」
「這可算你答應了哦。」陳思璇笑著說道,眼眸水一般的看著秦洛。
「好的。」秦洛點頭。
「怎麼樣?是跟我們回去還是回去見你的林姐姐?」厲傾城問道。
「我還是回去吧。」秦洛說道。
「回去?回厲姐姐家,還是回林姐姐家?」
「回林姐——家。」秦洛說道。他昨天就整晚末歸。再不回去的話,也不好向林老爺子交代啊。
「唉,太讓人傷心了。」厲傾城一臉哀怨的說道。「你看,我和思璇兩個還比不上你的一個林姐姐?大不了晚上不讓你睡沙嘛。」
「那我睡哪兒?」秦洛的心神一蕩。
「睡地板啊。」厲傾城和陳思璇相視大笑。
「我走了。你們自己回去吧。」秦洛恨恨地說道。
「對了。今天你給思璇畫眉時想的是誰啊?深情款款的樣子,看來你已經有了夢中情人了嘛。」厲傾城嘻笑著說道。
陳思璇也盯著秦洛,認真傾听的模樣。
「是你啊。」秦洛笑著說道。
「呸。就你這道行還想來蒙我?老娘有自知之明。小富婆那樣的你都不喜歡,我這樣的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厲傾城罵道。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自己猜吧。」秦洛笑著說道。
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秦洛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秦洛回去的時候,林清源還坐在客廳看電視。沒有看到林浣溪,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上樓休息了。
看到秦洛回來,林清源笑著說道︰「你這小子,昨天答應我回來吃飯。我還特意讓李嫂做了你愛吃的清蒸鱸魚。結果你都不回來。」
「昨天去陪一個朋友。」秦洛不好意思的說道。平時在生活上,林清源對自己是頗為照顧的。每天的菜式都是他親自交代,也比較偏向于適合他的南方口味。
「哈哈。沒關系。年輕人嘛,出去見朋友也是正常的。以前浣溪比你還瘋呢——唉,現在想讓她出去,她也不願意出去了。」林清源感嘆著說道。
「爺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林姐的。」秦洛看到林清源想起孫女的病情一臉難過的樣子,出聲安慰著說道。
「好。我相信你。你都做不到的事情,誰還能做到?」林清源拍拍秦洛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好了。不說這事兒了。你看看這個。」林清源拿起沙邊的幾份報紙給秦洛看。
報紙都是今天的,有醫學類的專業報刊,也有一些主流媒體的報紙。如《燕京都市報》、《燕京晚報》等等。每一份報紙中,都有關于華夏名醫堂的大篇幅報道。
「華夏名醫堂,凝集華夏中醫力量——」
「華夏名醫堂在名門廣場舉行義診,著名中醫專家次走上街頭——」
「受燕京電視台邀請,華夏名醫堂即將在燕京aa台開設名醫大講堂——」
「心懷善心,醫魂不滅——記華夏名醫堂幕後投資人單行書——」——
秦洛一張張地翻看著,看完之後,笑著說道︰「最近這個華夏名醫堂挺火爆的嘛。到處都是他們的廣告。」
「剛才電視上還在報道呢。你早回來幾分鐘就看到了。」林清源指著電視機說道。
「看來這個單行書挺有實力的。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把燕京電視台也拿下來了。」秦洛贊嘆著說道。
「是啊。如果沒有點兒實力,也耗費不起啊。」林清源說道。「可是,我就是覺得這事情有些邪門。你說,好好的人,怎麼會想到要做這個呢?」
「這不是有采訪報道嗎?因為他爺爺是個中醫,所以才一心想要完成爺爺的心願,把中醫揚光大。」秦洛指著那篇‘心懷善心,醫魂不滅’的報道說道。
「要是這樣就好了。」林清源說道。「能夠多一個人站出來做這件事兒,你的力量也就多一分。也不用獨自一個人扛著這麼重的擔子。可是,人心險惡啊。就怕他們是出來撈錢的。等到他們賺夠了錢後甩手走人。這個爛攤子怎麼辦?咱們中醫再經受不了打擊了啊。」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林爺爺不放心,那我關注一下這事兒吧。如果明天有時間,我親自去這個名醫堂看看。」
「好。你多盯著點兒吧。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總覺得所圖非小。」林清源囑咐著說道。
這些一生都貢獻給中醫藥事業的人,像是呵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呵護著這個行業。
無論是任何行業,那些肆意搞破壞的人,絕對是對這個行業沒有愛心沒有貢獻的利益主義者。
「林姐呢?」
「她在樓上。可能已經睡了吧。」林清源說道。
「我先上去洗個澡。爺爺也早些休息吧。」秦洛說道。
「好。我也就是等你回來和你說說這事兒。不說出來,我心里堵得慌。」林清源說道。
秦洛走過林浣溪的房間時,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敲了敲她的房間門。
「誰?」
「我。」
「有事嗎?」
「沒事兒。就是看你睡了沒有。」
「——」
第二天清晨,秦洛睡得正香時,房間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他捉起床頭的鬧鐘看了看,還不到六點鐘。
「誰啊?」秦洛喊道。
「秦洛。是我。小姐說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讓我早上五點半來提醒你起床。你起床了嗎?」佣人李嫂的聲音在房間門外傳了進來。
「——起床了。」秦洛躺在床上說道。這女人,擺明了是報復。
「嗯。懂得報復就好。」秦洛笑著說道。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了起來,洗刷完畢後,穿著林浣溪送給他的那身運動衣就跑下樓鍛煉身體了。
站在講台上講課的時候,秦洛總覺得有人在外面窺探自己。等到他探出頭向外看過去時,又沒有現偷窺的對象。
等到上午的第二節課結束,秦洛正準備提著書本去辦公室參加教務處的會議,一個相貌猥瑣卻穿著名貴西裝的男人擋在了他的前面。
「秦洛老師?」男人笑哈哈的看著秦洛,露出兩排整齊的大黃牙。
「是我。」秦洛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
「我是田螺。如果有時間的話,請跟我走一趟吧。有人想見你。」
「有人想見我就讓他來見。我很忙。沒空。」秦洛說著,就要從他身邊穿過去。
白痴。我連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憑什麼要跟你走?
「你不會是想逼我在學校動手吧?」男人仍然是一臉笑呵呵的模樣,卻把夾在手指中間的煙給掐熄了,剩余的半根煙頭被他小心翼翼的裝進了口袋。
「隨便。」秦洛聳聳肩膀說道。暗中聚氣于手心。如若對方敢輕舉枉動,他便以掌迎之。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出金鐵交擊的聲音。
現場的氣氛凝固了,原本就寒冷的空氣仿佛結了冰。
他們都在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給對方致命一擊。
突然,一片樹葉從樹上落下來,飄飄蕩蕩的向他們站立的中間位置飛了過去——
在樹葉即將落地的那一瞬間,田螺突然開口說話了。
「唉。你真是難為我了。大少說要禮貌的把你請過去。我怎麼能跟你動手呢?大爺,秦大爺,求求你,跟我走一趟吧。你的大恩大德,我田螺莫齒難忘。」田螺苦著臉哀求,就差跪在地上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