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是普通的女人,很多時候,她在秦洛眼里根本就不是個女人。所以,並不會因為秦洛這個時間段進入她的房間聊天而矜持、臉紅、手足無措。
在她眼里,就秦洛那小身板,如果沒有她的配合,她可不覺得秦洛能夠對她造成什麼心理或者身體上的傷害。相反,如果是她有什麼需要的話,得手的機會或許還會更大一些。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槍往他脖子上一頂。然後把他的身子按在牆上,抽出皮帶綁出他的雙手,嘶拉一聲撕碎他的長袍,月兌掉他的褲子好像只能從正面進入吧?
你看,女人和男人相比有著先天性的劣性。就是玩情趣都只能從一面進攻。
離住的是秦家客房,房間的裝飾不錯,但是家具卻相應較少。畢竟,不是每天都會有客人上門的。
秦洛掃了眼房間,自個兒走過去泡了杯茶,對離說道︰「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深圳?」
自從離在年前說要去執行任務後,秦洛就一直有些擔心。
所以,在後面的日子里。幾乎每天都會打一個或者好幾個電話。有時候躺在床上有些無聊了,就一次次的撥過去,等到听到里面傳來機械的‘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後,他就掛掉再次撥打過去反正打不通也不收錢。
即便是在貝貝被綁架的那一天,他仍然習慣性的撥通電話過去。可是,那邊仍然是關機狀態。
失望了太多次,他也就很少再抱有希望。
可是,那一天晚上,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號碼是離的。
那一刻,秦洛差點為兒高興的哭了。
離還活著!
也正是離的出現,才促使秦洛決定不找人妖和賀陽這些人幫忙。也正是因為有了離這支伏兵,他才敢單槍匹馬的闖進紀念祠。
「執行任務返回。」離說道。她沒有坐在椅子上或者床上,而是身體斜斜的靠在窗台上,一把明亮的匕在手指間無聲的旋轉跳躍。
長披肩,面頰清秀,眼神冷洌,黑色皮衣、皮褲、皮靴,因為她的姿勢問題,那身體便顯得無限修長苗條,而那胸部也更加的凸現出來,倒像是故意要引誘秦洛似的當然,秦洛知道她並不是故意的。她是無意的。
自從學會電腦,在里面找到男人的另一番天地後。秦洛也曾經對各種各樣的女人產生了強烈的幻想。穿警服的、穿護士服的、穿ol裝的,扮兔女郎的穿衣服的,以及不穿衣服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像離這種穿黑色皮衣的。跟《霹靂嬌娃》里面的女天使似的。
現在看來,這樣的女人也是很有魅力的嘛。
至少,能夠讓秦洛產生去洗冷水澡的沖動。
「我也算半個龍息成員。」秦洛往自己的臉上貼著金。「可以告訴我執行什麼任務嗎?」
離撇撇嘴,毫不客氣的揭穿道︰「誰批準你成為龍息成員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半個龍息成員?龍息成員沒有半個。」
「龍王是我師父。你是我師妹還有火藥,我還有他送的槍。」秦洛郁悶的說道。這女人,難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的道理嗎?
「師父是你強認的。師妹我可沒答應做你師妹。至于火藥送你小黑,那是因為他感激你救了龍王。」離一個個的把秦洛拉的關系給剪掉,絕了他的某種念頭,說道︰「我說過。等你治好了義父,我才會幫你申請一塊龍息的銘牌。現在,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沒想到自己的目的被人看穿了,秦洛表情羞澀的笑笑,跟一個未開*苞的黃花小處男似的,說道︰「我就是覺得有塊牌子保險的多。要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怎麼辦?再說,當時你突然出現在地下室,大喊一聲‘犯龍息者,殺之’,然後嗖地一聲就砍掉了人家一只胳膊,我覺得挺酷了。我要是有了那牌子,不也可以對著別人喊喊?」
離就有種砍人的沖動了,說道︰「你把龍息的銘牌當做什麼了?那是榮譽的象征。雖然附加著一定的權利,但是,我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你準備拿它去爭強斗狠?」
秦洛就把自己秀氣的臉蛋伸到離面前,說道︰「你看看,你仔細看看,我像是那種喜歡和人爭強斗狠的人嗎?我喜歡低調,喜歡內斂,喜歡過平靜的生活只有別人惹到我的時候,我才會代表龍息代表正義消滅他們。」
離冷笑著說道︰「我就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低調過了。」
秦洛也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太出風頭了,但是,這也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一件普通長袍,怎能掩飾一個男人的絕代風騷?
「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反正我會努力治好師父,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要努力做到。你是龍息成員,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再說你當初是怎麼說的?只要我幫你袪除你背上的傷疤,你就幫我拿到銘牌你現在背上還有傷疤嗎?」
「有。」離說道。
「不可能。」秦洛瞪著眼楮說道。他對自己的藥粉是很有信心的。
「不信算了。」離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這個動作倒是和秦洛有幾分相似。
「你月兌下來我看?」
「我為什麼要月兌給你看?」
「你你不覺得你這是無賴行為嗎?」
「三更半夜的,讓一個女人月兌衣服給你看誰更無賴?」
「」秦洛詫異的看著離,現這女人的詞鋒怎麼突然間犀利了這麼多?以前她只會甩刀子來嚇唬人,口頭上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啊。
「你這次出門參加《演講與口才》培訓了?」秦洛問道。
「白痴。」
「」
看在她剛剛幫過自己的份上,秦洛決定不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
當然,他也實在不知道如何和她一般見識。
打,打不過。
罵,罵不贏。
難道把自己的衣服扣子扯開,酥胸半露,大聲喊非禮?再說,別人會不會相信還不一定呢。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燕京?」離說道。「義父可還在燕京等你。你離開這麼長時間,他的病情不會惡化吧?」
「應該不會。」秦洛說道。
「你最好能夠確定。現在所有的龍子龍孫都知道有人在給龍王治病。如果你耽擱了的話他們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
秦洛一臉苦笑,說道︰「我也準備這兩天就返回燕京。」
「那好。我們一起走。」離點了點頭。
秦洛一口把杯子的茶喝盡,說道︰「睡覺去了。」
離靠在窗邊,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秦洛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身走到離面前,說道︰「我們抱抱吧。」
唰!
離滿臉怒火,手里的刀子抵在了秦洛的脖子上。
秦洛才不管脖子上有沒有刀子呢,他大大咧咧的伸出手,一把把離抱在懷里。
「你活著真好。」秦洛說道。
離一愣。然後手里的刀子緩緩落下。身體僵硬的,任憑秦洛抱在懷里。
直到秦洛離開,耳朵邊響起了關門的聲音,離仍然保持著那樣的一個怪異的姿勢。
「活著真好。」離突然間笑了起來。
暗夜中的微笑,如悄然綻放的曼陀羅花。安逸。靜好。
因為貝貝剛剛被人綁架,以及秦銘的背叛和死亡,家里突然間少了一個人,秦家的氣氛有些沉默,幾乎都不見什麼笑聲。
離仍然不擅長講話,別人問一句,她才回答一句。林清源已經暗中向秦家人解釋過她的身份,所以秦家人也並不責怪。
只是讓秦洛吐血的是,她和林浣溪一左一右的坐在自己身邊。一個冷如冰,一個淡如霜,跟兩塊冰人似的,秦洛坐在中間都覺得寒冷。
心想,還是得找厲傾城這樣的女人來升升溫才好。
早餐桌上,秦洛對林清源說道︰「林爺爺,我和浣溪準備這兩天返回燕京。你就在羊城多住一段時間吧?」
林清源擺了擺手,說道︰「那怎麼行?醫院也有一大攤子事兒呢。再說,貝貝要跟著咱們回燕京。我總得幫你們照看著點兒。不然的話,你們倆哪有時間帶孩子?」
離看了貝貝一眼,沒有說話。小丫頭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兩人的第一次接觸並不愉快。
「那就一起回去吧。」秦洛說道。想道又要離開家人,心里還是有些舍不得。以前有秦銘在,他還放心些。以為秦銘能夠幫他照顧一些秦家。
卻沒想到秦銘人面獸心,竟然藏有這樣的心思。心想,也幸好這次自己回來把事情給解決了。不然的話,秦銘要是趁自己不在時在家里作亂,情況不是更加糟糕?
「爺爺,你們也跟我去燕京住一段時間吧?我在那邊買一套房子。」秦洛說道。
秦錚擺手,說道︰「年紀大了,就不想再出遠門。再說,都去了燕京,這老宅怎麼辦?那邊的天氣冷,你女乃女乃身體也受不了。」
「是啊。秦洛啊。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成了。不要管我們這些老人家。不是有你爸你媽嗎?」秦錚女乃女乃也勸著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甘芸也出聲說道。「你在外面別讓我們擔心就好。出了這檔子事兒,你可千萬要小心一些。照顧好貝貝,咱們秦家,可就是你們這兩顆苗了。」
「媽。我知道。」秦洛點頭答應。心里卻有些酸酸的。
眾人還沒有離開飯桌,秦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秦洛嗎?我是煙媚。你今天有時間嗎?」話筒里,傳來仇煙媚有些著急的聲音。
「怎麼了?」秦洛問道。
「爺爺剛才又犯病了。還一直吵著要找一位少俠,說是什麼故人之子我猜他說的那個少俠就是你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再來幫爺爺看看?」
秦洛就有些頭疼了。感情這老頭兒進入了仙俠世界出不來了。又是妖怪又是少俠的。
可是,為了能夠讓仇家欠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個病還是要醫下去的。就算在燕京,秦洛也需要仇家這個助力的幫忙。
「我馬上過去。讓你們的司機來接我吧。」秦洛說道。這幾天因為貝貝的事情耽擱了,就一直讓仇家的司機在羊城等著。
而且,按照秦洛的計劃,他們很快就要返回燕京,他是要過去給仇老爺子做一些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