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眾叛親離(下)!
「不要。不要」
管緒驚呼著從沙上坐起來,這才現他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伸手模了一把額頭,沾了一手**的黏稠汗漬。
在夢中,他被一群身穿白大褂戴著白色帽子的人追趕著,他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只看到一雙雙冷漠麻木的眼楮和用來呼吸的嘴巴他們手里舉著大號的注射器,里面盛滿如鮮血一般腥紅的液體。他們想要把那種液體注射進自己的身體
僅僅是夢嗎?
管緒的腦袋又開始痛起來,仿佛有人在用錐子一下又一下的戳著他的頭骨一般。
疼痛讓他有些狂,卻還要拼命的忍受。胡亂的揉搓著頭,直到它們凌亂如雞窩狀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一束亮光射來,外面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音。
管緒知道是凌笑來了,這個丫頭從來都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按開大廳的燈,走到鏡子前用雙手梳理著頭。直到自己的形象又恢復到之前那般的斯文儒雅,沒有一處不順眼的狀態時,這才快步往院子里走過去。
管緒輸入密碼,電子感應大門便自動向兩邊收攏。凌笑的跑車駛進來後,大門才再次合上。
「管大哥。」凌笑從車子下來,深情的看著管緒說道。
「心里有些難受,想找個人說會兒話。」管緒苦笑著說道。「你哥哥不喜歡說話,以前都是令西陪我現在令西不在了,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就想到了你」
看到管緒像個無助的孩子般解釋著找自己過來的理由,凌笑難過的肝都痛了。她走上前,摟著管緒的腰說道︰「管大哥,以後,就由我陪你說話。只要你不嫌我煩就好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就什麼時候過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一定不會。」
管緒摟著凌笑縴瘦卻極具誘惑力的身體,靜默不語。
凌笑被自己深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摟抱著,心頭是滿滿的溫馨和幸福。
以前她總喜歡唧唧碴碴的說個不停,只要清醒著,就有說不完的話。因為這個,沒少被寧碎碎抱怨。
可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終于體會到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進去吧。外面冷。」管緒在她耳邊說道。
「嗯。」凌笑乖巧的點頭。卻一刻也不願意離開管緒的懷抱,主動伸手摟著管緒的手臂。
進了大廳,管緒把門關上,問道︰「想喝些什麼?」
「你想喝些什麼?我去準備。」凌笑笑著說道。
「我去吧。你是客人。」管緒笑著說道。
「我才不是客人呢。也不要你把我當做客人。」凌笑不滿的說道。「反正你家里我也熟,你喝什麼?」
「紅茶吧。會不會很麻煩?」管緒笑著問道。
「不麻煩。煮咖啡都行。」凌笑笑著說道。然後腳步歡快的跑到廚房去準備。
不一會兒,凌笑便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紅茶過來。
「謝謝。」管緒笑著說道。接過紅茶抿了一口,稱贊道︰「口感不錯。笑笑的手藝很好。不過要是加一點兒女乃就更好了。」
「回國這麼久了,你的口味還沒變呢?你等等。我去拿。」凌笑從沙上跳起來,跑到冰櫃里面去取牛女乃。
等到凌笑往管緒的杯子里添加了些牛女乃後,滿臉期待的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加些糖?」
「非常完美。」管緒仔細的品味了一番,看著凌笑說道。
「真的?」凌笑樂的不行。
「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管緒說道。把手里的杯子遞給凌笑。
凌笑臉一紅,雖然覺得喝管緒的杯子有些過于親密,但是這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嗎?
自己這個小妖精等了多少年啊,這才有機會吃上一口唐僧肉,怎麼也不能浪費掉啊。
凌笑接過杯子,小心抿了一口,說道︰「嗯。確實好喝。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啦。」
「好喝就多喝一點兒。」管緒說道。他臉上的笑容溫柔體貼,像是世間最完美的情人。
凌笑哪里能受得了他這樣的蠱惑,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困了一天。好好休息一會兒吧。」管緒接過凌笑手里的杯子,笑著說道。
「我不」凌笑原本想說自己不困的,這才幾點啊,怎麼會困呢?她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他說,她還想今天晚上表白,好趁他內心虛弱的時候一舉把他拿下
可是,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暈沉沉的,眼皮也越來越沉,根本就抬不起來。
!
她的身體一軟,便倒在了沙上。
管緒看著她昏迷的身體,沉默不語。
良久,管緒才再次動了起來。
他把已經涼透了的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然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管少?」話筒里傳來一個男人渾厚沉穩的聲音。
「凌隕,是我。」管緒輕聲說道。「還沒睡嗎?」
「沒有。在想些事情。」凌隕說道。
「嗯。累了一天,早些休息。」管緒說道。
「管少有事?」凌隕敏銳的感覺到管緒的情緒有些不對,出聲問道。
「也沒什麼事兒。」管緒輕聲笑了起來。「笑笑在我這邊。心情不好,就陪我多喝了幾杯酒現在已經醉倒了。你不要擔心。」
「」
電話無聲了,凌隕沉默了。仿佛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一般。
可是,管緒明顯的听到電話那邊的鐘表滴滴滴的轉動聲音。
「是你,對不對?」凌隕終于再次說話了。聲音依然那麼平靜,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他聲音冷靜下面掩飾的瘋狂,就像一座即將爆的火山。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管緒說道。
「是你對不對?是你殺了令西。」凌隕追問著說道。
「為何要執著這個問題呢?他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提前退場。不過,我會想念他的。可是你原本不應該參與進來我們仍然可以做朋友。」管緒說道。
「令西死之前,你是不是也對他說過這些話?」
「你覺得諷刺有意義嗎?這是最無力的反擊。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管緒輕聲笑道。
「你為什麼要殺他?」
「我已經解釋過了。」管緒有些不耐煩了。「凌隕,我打電話不是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的。我知道你偷偷找過秦洛,你明明知道我很討厭他。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想說的是,以後,你保持安靜就好。無論還願不願意和我做朋友,請你務必保持安靜。為了你的妹妹想想,好嗎?」
「早些休息吧。晚安。」管緒說道。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凌隕說道。
「還有什麼事嗎?做為多年的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不要報警。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事情。包括清醒過來的凌笑。我在她身上種了毒,就像我在令西的身體里面植入了大量不會留下任何雜質的酒精一樣除了我,沒有人能夠解得了。」
「只要你不傷害凌笑,我不會報警的。」凌隕說道。「我只是想對你說一句話。」
「什麼?」
「管緒,我**。」凌隕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
秦洛正抱著貝貝看《貓和老鼠》的時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爸爸,你又要出去了嗎?」貝貝轉過頭問道。自從上次林浣溪對管緒說貝貝是他們的女兒後,貝貝就習慣性的叫秦洛爸爸,林浣溪媽媽。
「不出去。」秦洛笑著說道。接過電話,卻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秦洛問道。
「大哥哥,我是碎碎。」話筒里傳來一個柔軟的女孩兒聲音。
「碎碎,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道。
「我從凌隕哪兒拿到的。」寧碎碎說道。「大哥哥,我好難受。」
「我明白。令西的事情我听說了。」秦洛安慰著說道。「今天下午看到你,本來想上去和你說幾句話的。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過去。」
「是我害死了令西。他是因為我才喝那麼多的酒」
「不是的。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這件事情可能根本就和你沒有關系。」秦洛安慰著說道。
突然,他心思一動,問道︰「凌隕沒和你說干什麼嗎?」
「沒有。」寧碎碎說道。「他剛才給我打電話,給了你的號碼。說我應該和你談談。」
「你現在有沒有和凌笑在一起?」秦洛的臉色唰地一下子變了,一臉凝重的問道。
「之前她在我們家。後來她接了一個電話出去,我們就分開了。」寧碎碎說道。
「你知道是誰給她打電話的嗎?」
「可能是管緒吧。」寧碎碎說道。「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接到電話還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只有管緒才對她有這樣的魔力。」
「你知道管緒住在哪兒嗎?」秦洛問道。
「知道。」寧碎碎說道。
「你現在過來接我。我們去找凌笑。」秦洛說道。
p其實我很同情凌笑。以及現實中和她一樣瞎了自己狗眼的女孩子。唉,沒辦法,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這般對愛情忠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