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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當然也是暗暗一震,掃了一臉得瑟的許通一眼,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敢情這廝剛才在酒桌上跟波爾多較真就是為了此時此刻了。
「不會錯的這位姑娘,總共喝進去了15瓶法國原產地進口的波爾多,而且此酒是窯藏了十幾年份的,一瓶的價格是五千塊。15瓶就是75000塊,加上一套八珍菜肴共六千一百塊,加上……」高挑姑娘還拿出菜單,指著上面的價目表一項一項解釋說明著,態度相當的溫和細膩。
「哦!怎麼這麼多?」郭秋天一臉難看的掃了葉凡一眼,又瞪了許通一眼。嗔怪道︰「剛才這八珍一套是我點的,我看這次的數目太大了,還是大家先aa制怎麼樣?葉班長就改下一次請客怎麼樣?」
「沒錯!還是aa制的好。」衛鐵青也是趕緊附和。這數目太嚇人了,大家心里明白,一個個都有些古怪的掃了許通。
「喝不起就不要在這里耍大牌,五千塊一瓶的波爾多算個屁呀,老子喝的就是一萬塊一瓶的,五千塊的,只能是低等貨色。**,一群土鱉蛋子,付不起賬就不要充大款請客,還帶馬仔,哼!真是世風日下啊,在八寶閣也有人敢來吃白食。」沈開亮相了,一頓子酸言尖語立馬甩了出來,直嘎 向了葉凡班長。
「馬仔,呵呵。」葉凡接口,淡然笑了笑,說道︰「服務員,結賬吧,沒事,8萬塊,不多。咱這土鱉蛋子挖地瓜也能湊足,不像有的敗家子兒,一萬塊的酒當白開水喝。」說著,還掃了許通一眼,掏出了卡就要付賬,不過,突然一聲顯得相當恭敬的喊聲傳來,說道︰「這不是葉……先生嗎?」
轉頭一看,不正是被鐵佔雄踢出了獵豹的少校郭真奇嗎?听說此人現在調到獵豹外面的第二集團軍任少校營長了。
不過此人痴迷獵豹,一有空就會去進入獵豹的山洞前靜坐上半個小時才肯離去。
前次葉凡處罰高月時還是郭真奇自告奮勇站出來當監督人的。
此人一身威風的偵察兵少校野戰服,身邊還有著幾個穿野戰服的軍官,估計也是來吃飯的。
「哦……是你啊,有事嗎?」葉凡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小姐,這位葉先生的賬我付了,多少錢?」郭真奇轉頭朝著服務員小姐笑問道。
「你付得起嗎臭兵蛋子,那可是8萬塊,不是8毛錢。不要以為自己是個破少校就牛氣沖天了,一個月就幾百塊錢的津貼,夠你小子干一輩子的了。」一旁的沈開立即尖刻的哼道。
「你丫的是誰?我是當兵的沒錯,憑什麼說我們是臭兵蛋子,沒有我們你丫的還能這樣安心的坐在這里吃喝嗎?狗蛋蛋的,就你那熊樣子,也敢在老子面前顯擺個球!」郭真奇是什麼,家里伯父郭大川可是海軍副司令員,堂堂的中將。
跺一跺水州這海面都要起巨*的牛人。他怎麼會怕沈開這種看上去最多有幾個錢的家伙。
而且更主要的就是他感覺到了估計沈開正在得罪葉先生,這個還了得,自己正想求他辦事,表現的機會可不就到了。所以,毫不客氣地夾槍弄彈話語砸向了沈開大少,明顯是要為葉先生找場子的。
葉凡當然立馬退在一旁看起熱鬧來了,其實剛才沈開朝著許通擠眼球的情景那可是一點不落的全落在了葉凡的鷹眼下。
知道這兩人是一伙的,是專門來看自己出洋相的。所以,看到那個年青人跟郭真奇較上了勁頭,知道最後倒霉的鐵定是許通一伙,所以,心安理得的站一旁看起了熱鬧,好像這事跟自己倒沒什麼關系了。
「喲喲喲……很牛氣啊!一個窮當兵的,居然敢跟我們沈少較勁,你他娘的算個球啊?」沈開的手下可是憋不住了,一向耍橫慣了,何曾見過比他們還要狂的牛人,所以,立即就口出狂言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傳來,口出狂言的小子只覺得面前一個影子晃過,不小心就被郭真奇的同伙給踢得摔在了地下,來了個瀟灑的狗啃泥式二周半,感覺嘴好像痛得有些麻目了,用手一抹,頓時大叫道︰「沈少,我的牙齒給這臭兵蛋子打落了。」
「再叫老子拔了你這身人皮當鼓敲!你他娘的也敢在咱們郭少面前稱什麼豬?」另外一個軍官一腳踏在了掉門牙的年青人腰部,滿面陰森森笑意說道,轉頭朝著郭真奇喊道︰「郭少,要不要玩玩活踢靶子?」
「上!」沈開眼神一使,帶來的七八個人圍了上來。
「葉先生,您請坐,我先處理完這群垃圾再說。」郭真奇斜掃了幾個逼上來的年青人一眼,還轉身搬了把椅子請葉凡坐下,遞上根特供中華給他點上了。
葉凡斜了臉色有些僵硬的許通大少一眼,心安理得的噴了個煙圈,贊道︰「嗯!這煙還行!味道正點,呵呵……」
「葉先生喜歡的話我那邊還有幾條,明天給您送來。」郭真奇心里一動,趕緊說道。
「算啦!」葉凡搖了搖頭。
「也好。」郭真奇應了一聲,轉頭沖沈開笑道︰「想跟我們玩格斗是不是?那敢情好,咱們正缺幾個人肉靶子。」說完後沖幾個軍官喊道︰「有人願意當靶子哥幾個等下可是有得玩了。」
「那是,呵呵……」幾個軍官笑得燦爛,全挺了挺胸,連袖子都挽起來了。
不過也偷偷地掃了那個有點大條的年青人葉凡同志一眼,心里在暗暗揣測著此人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郭大少敬如上賓,這日頭真是打西邊升起來了。
郭大少人家是什麼人,人家要勢有勢要錢有錢啥都不缺的牛人大少……
「哥們,報上名來,咱們青山綠水,不見不散!」沈開不是蠢蛋,恰恰相反,他是一個很精明,很陰險的商人的。
這廝嘴里說得硬朗,當然是表了態要打退堂鼓了,今天這勢頭佔在人家一方,就自己這幾個人那小身板,起起哄還行,欺負幾個良善百姓還行,要跟這些正宗的兵蛋子,也許是偵察兵們干架,那個除非是腦袋瓜燒到50度還差不多。
不過,氣勢還得表現出來,玩玩秋後算賬,放幾句狠話還是行的。
「郭真奇,這名決不會假的,直屬水州第一集團軍特別營,小老弟想怎麼玩隨時叫我,這是我電話,隨叫隨到,包你玩得盡興,呵呵呵……」郭真奇眉毛抬得高高的,渾沒在意樣子,瞅了沈大少一眼笑道。
「郭真奇,這小子這般的大條,好像很有勢,不然,在水州這塊地盤上即便他是什麼特別營的照樣子玩死他。姓郭,不會……不會跟省里一號有關系吧,那位也姓郭,郭樸陽……」一旁的許通那腦袋在快速運轉著,識人方面還是有一套的,感覺郭真奇好像有恃無恐似的,在沒模清對方底細之前還是先退了再說。
于是一步跨前,故意沖沈開喊道︰「你姓沈是不是?難道是星輝集團那個沈家?」
「這個你也知道,還不錯,不過,這位,你是……」沈開裝著一臉訝然,盯著許通,兩人當然在演雙簧了。
這個葉凡在一旁早就猜到了,翹了翹二郎腿,故意接話道︰「他你都不認識,那你家那什麼星輝集團估計就快變成垃圾集團了。人家可是這水州省城那個一號的公子,你應該稱呼他許大少的。不然,估計人家哼上一聲,你家那星輝,呵呵,有點玄了。」
葉凡是連譏帶諷,沈開雖說在演戲,但也給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不過現在許通出面了,就是演戲也得演像點,如果演得自己一點都不怵這位省城書記的兒子,那就太假了一些。
所以,沈開咬牙憋下了這份子爛氣,裝著相當震驚樣子,眼珠子突然凸顯了出來,略彎著腰說道︰「原來……原來是許大少,誤會了,誤會了。對不起了,今天這餐飯我作東,我作東,算是給許大少賠禮了。」
沈開這樣子做當然也有給許通大少臨時頭造勢的想法,要讓許通在他的同學面前顯擺出無匹的面子和氣勢才行。
「這個傻蛋,8萬塊你給他付,老子還拿什麼整人?」許通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趕緊一臉正色,冷哼道︰「不要以為你有幾個錢就拿來顯擺,咱們葉班長不缺這個,快滾吧!」
「那我們先走了,下次我沈開一定作東相請。」沈開撂下一句好話,就驢下坡,溜了。
「葉先生,這次的機會你就讓給小弟我吧?」見葉凡又揚了揚卡叫服務員付賬,郭真奇趕緊沖了上去,一臉恭敬,近乎哀求樣子說道。
郭真奇的鬼心思葉凡當然清楚,無非是重新回歸獵豹了。不過他是被鐵佔雄踢出獵豹的,當時郭真奇的伯父——海軍副司令員,中將郭大川還請了梅亦秋的老爸。
也就是嶺南大軍區梅副司令員出來講情,不過最後都給鐵佔雄全駁了回去,最終郭真奇還是不得不離開獵豹。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