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這小子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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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你是莊世誠親自點的將？」
「嗯」葉凡點了點頭
「這倒怪了，莊世誠在德平，怎麼會去墨香去點你的將？」齊振濤逼了過來。
「這個，當時他到魚陽林泉的天水壩子釣魚，我當時不是被魚陽的賈寶全整得很慘，停職了，所以郁悶，也去釣魚了，就認識了。」葉凡亦真亦假的打著馬虎眼。
「莊世誠堂堂的地委書記，怎麼會有閑心到天水壩子去釣魚，他那邊有老朋友吧？」風清錄一句話就講到點子上了。
「是有個老朋友，叫啥我不清楚，一個老頭子。」葉凡講的是實情，鳳老頭他的確不曉得他的真實身份，不過，後來賀海緯的照片倒是讓他明白了那是一尊天大的神仙。
「還不跟我講實話，莊世誠既然都點你的將了，你不清楚那老頭情況，想蒙我，你小子還太女敕，哼」齊振濤突然一拍桌子，好像發怒了。
「那你先跟我說說，你對莊世誠的態度怎麼樣？」葉凡反正也豁出去了，不搞清楚齊振濤對莊世誠的態度就是不松口。
「我對他沒惡意。」齊振濤一句話出來，總算是表明了一點態度。
「齊叔，你說說，莊書記是不是郭書記推上去的？」葉凡又問道，反正豁出去了，這下子反而平靜得很，一點也不怵了。
「不是」齊振濤很干脆，知道這小了在探自己的底線。干脆滿足一下他的心思。
「那就奇怪了，地委書記也是封疆大吏了，省里肯定有人，不然怎麼可能上位得去，難道是朱省長？」葉凡裝著有些莫名樣子，自然在裝傻了。
「也不是」齊振濤還是很干脆。
「不是郭書記，又不是朱省長，那莊書記還真是厲害，自個兒上去了，呵呵……」葉凡干聲笑道。
「你小子到底想知道什麼，今天我齊振濤就跟你揭個底子。」齊振濤斜了葉凡一眼，板著臉哼道為。
「那齊叔能不能告訴我，跟朱省長關系怎麼樣？」葉凡干脆又問道，一股子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呵呵，小葉，這個是省里面的大事，你摻和進去干嘛，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還年輕，以後到了那個層次再說。有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比如說，你听說某個領導跟某個領導好像關系還不錯，其實不然，也許你眼楮看到的不是事情的真相。」風清錄也覺得葉凡有些過份了，略顯責怪，又開導了起來。
「噢」葉凡點了點頭，這廝其實一點都沒鬧明白。老鼠鼓上敲——不懂裝懂罷了。
省里現在局勢復雜，為了一個省委副書記位置，差不多，有希望的常委們全展開了新一輪角逐。
比如說組織部長宋初杰有著他老婆娘家，也就是京城曹家的支持，政法委書記馬國正有著省委書記郭樸陽支持，宣傳部長湯金玉有著省委三號人物，管黨群的顧天峰副書記支持，而顧天峰身後又有著京城顧家的影子。
而齊振濤雖說跟朱省長聯盟許久了，但這次好像朱省長心里另有人選，估計是想推省城書記許萬山爭取那個位置了，畢竟許萬山是自己的鐵竿跟班。
齊振濤只能說是合作伙伴，全是為了利益聯盟的，自然不如推許萬山進去好使了。而齊振濤的家族典型就是在南方本土強大，在中央卻是一片空白。
就一個堂姐夫風清錄目前也不過一個司長，雖說是財政部的，但根本就幫不上多少大忙。
那個層次太低了，以前齊家在京城也有人撐著點，不過，這幾年來，那個家族全敗落了。
連一個政治局委員都沒撈到，還有什麼能力助力齊家。所以，齊家必須得尋找到新的好東家靠上去才行。
不然，齊家兩個大鱷，一個就是目前江都省省長齊放雄，一個就是齊振濤都難更進一層樓了。這個也是前次為什麼京城來的張秘書是齊振濤一直想交好的緣故。
自然，除了南福本土的常委們有希望競爭這個名額，還有許多外省的常委們自然也有人瞧上了那個位置。
有希望的一數落下來，不下上百個，競爭壓力相當的大，難怪齊振濤會如此的失態。
而且，常務副省長跟副書記相比，雖說級別沒變，但常務副省長只是協助省長抓經濟，抓政府一攤子事，並沒多大的人事權。
如果能兼職著一個副書記，那就可以進入省委書記郭樸陽搞的書記踫頭會了，那實權，當然是大大的加強了不少。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副書記有希望一步坐上省委書記位置的希望，而常務副省長頂天了能坐上省長寶座就不得了啦，副書記坐省長寶座的希望更大了許多。這個就是官場上所說的階梯，總得一步步來的。
「齊叔，我覺得德平的莊書記人很不錯。你可以多支持他的工作。」葉凡打著馬虎，從旁邊開始發力了。
這點鬼心思早就被齊振濤和風清錄覺察到了，兩只老狐狸互相交換了個略顯詫異的眼神。
風清錄笑道︰「小葉，你齊叔當然會支持莊書記工作的嘛，他作為常務副省長，德平的經濟上去了，也有他的一份功勞是不是？」
「哼還跟我裝糊涂。」葉凡早就用鷹眼和相面術發現了一些端倪，暗暗月復誹著這兩只老狐狸。
這廝嘴里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是想齊叔能全力支持莊書記的工作，比如，如果莊書記既不是省委郭書記推上去的，也不是朱省長提上去的，那齊叔就不能幫襯著他。」
「這個我倒不明白了，莊世誠一來沒來拜山，二來跟你齊叔又沒多大的交情。雖說他親點了你的將，但一碼歸一碼是不是。看在你的面上，你齊叔可以幫襯著他一點，但，那個，也是有限度的，總不能無限度幫襯吧。除非是……」風清錄說了一半不說了。
「听我的沒錯齊叔，你幫襯著他肯定有好處的。」葉凡一咬牙，干脆直白著說了，不跟兩個老狐狸繼續玩太極推手了。
「說出理由，不然，不可能。」齊振濤斜了葉凡一眼，知道這小子心里還在計較什麼。
「沒……沒理由，我只是覺得莊書記人不錯，齊叔，我先回去了。」葉凡又提出了離開，終于惹得齊振濤這位號稱‘齊大炮’的人暴怒了，冷冰冰哼道︰「走吧，以後不要回來了。」
「哼」葉凡的傲勁上來了，冷言瞅了齊振濤和風清錄一眼，站起來就要走人。
「大哥，你真扔下兄弟我不管了，咱們還是不是兄弟？」這時，齊天看不過眼了，大喊道，瞅了老頭子一眼，生氣地嚷道︰「爸，你到底想干什麼，是不是要連我也一起趕出去，要是大哥以後不來了，我齊天也不回來了，要走一起走，哼」
這小子架勢作得相當的足，那聲音又大，連樓上正閑聊的女人都全給惹到了樓下來。
風雅梅發現葉凡板著個臉一股要走架勢，兒子齊天也板著個臉，一幅離家出走的架勢。趕緊說道︰「老齊，你那嗓門都不會小點。」
「小個屁，小兔崽子的，全滾蛋去。」齊振濤一拍桌子，吼道。
「好了振濤，小葉，齊天，都坐下。」風清錄打著圓場，站起身來扯了下齊天，往葉凡處呶了呶嘴，齊天自然心領神會，拉著葉凡又坐了下來。
其實，葉凡這廝也是作足了架勢，當然不可能真走了。齊振濤這尊大神要是不攀了以後還混個毛。
「你們先回樓上，我跟小葉好好談談。」風清錄說道，幾個女人又回了樓上。
「小葉，你齊叔待你如何，齊天待你如何？」風清錄說道。
「很好，像我的父輩一樣。齊天是我永遠的兄弟，我會永遠罩著他的。當然，你們認為我是說大話，不過，我不玩虛的。」葉凡直白地說道。
「他說的是真的。」齊天湊話道，當然，只有齊天自己知道葉凡的真實身份，那特勤a組正式隊員身份可是很嚇人的。他說罩著自己，絕不是玩虛的。
「大哥，謝謝，我齊天永遠是你的小弟。就是老頭子不要我了，我也會跟你一起撞天下，哈哈哈……」齊天突然豪朗地笑了。
「你們倆兄弟感情真好，跟親兄弟一樣。齊天這小子，對你比對我這個老頭子要好。」齊振濤突然好像有了感慨，嘆了口氣。
掃了葉凡一眼，說道︰「小葉，齊叔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提前摻和進來。
省里的關系很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楚的。目前對你來說，就是要搞好麻川的經濟，對上，處理好跟地區領導的關系，對下，攏絡住下屬的心，平衡縣里各個關系就行了。
省里的事，你最好別問太多，知道得越多你又沒辦法改變，徒增煩惱。
真等你到了那個層次再來了解不遲。當然，現代社會是信息社會，消息有時就是官帽子。
適當的時候能讓你知道一點的我也會讓你知道的。放心，做什麼事，齊叔不會害你。
你不是正搞三省大通途嗎？你先跑跑，這個，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能力的鍛煉，知道各個關節，知道一些搞項目的程序，對你來說，有實在的大好處。
到時真行不通時，我會跟齊天的伯父說說的。看到你們倆，我想到小時候，唉……」
齊振濤的話語比較低沉，但葉凡能听得出其中的真假，相當的真誠、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