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把正事給忘了。葉部長,他就是金馬市的【書】記來潛同志。朱潛同志可是相當不錯的,他領導的金馬市在咱們海州來說,各方面綜合指標都是排在前三甲的。而且,省里幾位領導都曾經點名夸獎過他,說朱潛同志會干事,干出的成績還是相當顯目的。」,牛市長果然是說客,直接夸了起來。
「噢!看來朱【書】記的確有兩把刷子。能量還不小嘛!干出了這麼響亮的成績。
不過,不知是哪幾位領導夸獎過朱【書】記?」,葉凡故意裝著略顯好奇樣子,緩緩問道。
「呵呵,比如,省委的管【書】記就點名夸獎過他。」,牛市長果然拋出了老管來。
葉凡一听心里更明朗了,看來,管一明的意思就是要推朱潛坐上潮州市市長一位了。當然,這廝首先得在龍舟大賽中奪冠才行。
老管同志的味口未免太大了,這牛市長顯然是管一明推上去的,現在那只手居然伸到潮州市了。
雖說潮州市跟海州市相比差了一大截,但在粵東全舁排名中也是穩穩當當的處于第五位置,僅比魚桐市挪後一步罷了。對粵東來說,也是個舉足重輕的城市。
「不過……」,葉凡突然皺了皺眉頭,令得全桌人都有些模不著頭腦。
「葉部長,是不是哪里有什麼不妥當?或者說是我們海州的干部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岳奇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開口了。
葉凡收斂了笑意,立即嚴肅了起來,說道︰「不知朱潛同志接到了省委組織部下發的文件沒有?」,「接到了,就是節約那份文件得不是?」,朱潛回答道,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了。那笑容,便得有些僵硬了。
「唉,這事,說起來慚愧。昨天管【書】記到省委組織部來巡視工作,我就被批了。
這個」我工作沒做到家,對于管【書】記的批評我接受了。管【書】記指出,說是離比賽還有七八天,下邊的市怎麼就跑海州來了。
而且」一來就是一大堆同志,包下了整個賓館。幾百人吃吃喝喝的那得浪費國家多少財政拔款。
我當時也解釋了,這個,為了訓練需要,提前幾天來正常,而且,還指出了奧運會為例。
又被管【書】記批了,說是咱們這龍舟大賽怎麼能跟奧運會相比。而且」管【書】記還指出,都是在粵東省內,又不是七遠八遠的」最遠的地方坐車幾個小時就到了。
所以,我覺得總有些地方好像不妥當似的。」葉凡講到這里,發現牛市長的臉色也有些微微變了,朱潛,自然更難看了。
轉爾,葉凡又笑道,「朱【書】記,金馬市離海州應該不遠吧?」,「嗯…………不遠……」朱潛那臉色更是尷尬。葉凡這話可是相當陰辣」剛才你朱潛既然接到了文件,為什麼不執行。
按理說應該立即把多余的人員遣回去才對。你金馬市是海州所屬的縣級市,離海州如此的近故意呆海州不走,那不是說公然違抗省委組織部下發的文件精神,而且,直接打了管一明【書】記的臉子。說嚴重點,就是管【書】記的指示你在陽奉陰違了。
這下子正好,你還到酒桌上來打通莊,顯擺什麼,這不,正好抓個正著了。這個」牛市長跟朱潛當然不明白小葉部長為什麼要刁難自己。哪里知道是小葉同志在借他們的嘴刁難管一明。
你管一明暗示想推朱潛上位,老子就要把這事攪黃了再說。而且,岳奇也不感冒朱潛」指不定趙昌山在五個市委【書】記中並不中意朱潛了。從另一個方面前,葉凡也是在脆晦的給趙昌山表個態。
而且」我是搬出你管一明的指示砸朱潛的,所以,朱潛其實是很冤的。到頭來沒明白什麼個意思,漲紅著臉草草自罰了一杯溜走了。他這一番敬酒,倒真是敬到馬蹄子上了。听說朱潛同志立即回去退房,把大部隊人馬撤回了金馬市。僅留下搞聯絡工作的幾個人,而且,嚴格規定不準借公款大吃大喝的。
朱潛一撤,其它四個市的【書】記一看,覺得情況不妙,無奈之下也只好把人馬照方子撤走了。
一時間,海州市又恢復了平靜。葉凡這借朱潛之的手敲山震虎,沒費一槍一彈立即把管一明的指示到位了。就是牛森市長,在咬牙切齒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這廝的手段高效狠辣。
「媽的,黃口小兒一個,居然比毒蛇還毒?」,朱潛咬著牙噴這話的。
「唉…………管【書】記的意思是你們金馬離海州近,其它的隊伍來回奔波肯定狠累。咱們近水樓台先得月,即便是當天來也來得及。想不到葉凡這家伙居然馬上就扯起虎皮當令箭,倒被他利用了。」,牛市長嘆了口氣,勸慰著朱潛。
……哼,撤就撤,咱們總比其它隊伍有地利之優勢。不管姓葉的怎麼搞,總得提前二三天讓我們過來吧。再說,咱們離這麼近,偷偷地到跟比賽地段差不多水質的地方搞訓練也行。難不成真不讓咱們訓練了。」,朱潛黑著個臉,「哼道。
「說得也是,金馬河那麼長。水質環境跟比賽地段差不多的地方相當的多。你們又在金馬,秘密弄個地方倒不難。」牛市長笑道,看了一臉憤然的朱潛一眼,又說道,「關鍵在于進攻的手段,三條船,互相配合,讓誰能破船而出才是王道。這次比賽的成績只看最冒尖的那條船,所以,一只隊伍里三條船的配合就相當關鍵了。」,「這個,我們的方案一直在磨合不斷改進中。當然,其它四只船隊估計也差不多。市長,葉凡小兒既然要逼我們離開,哪我們能不能在某些方面做點小手腳。比如,其它隊伍的車子突然壞了,或者沒油了,或者什麼的,呵呵……」,朱潛干笑了一聲。
「這話我當你沒說,我也沒听見。具體干什麼你們自己的事,別問我,問我也不清楚。不過,關鍵是評委是誰咱們到現在還不清楚。」牛市長說道。
「評委並不重要,比賽第一名大家又不是瞎子,一目了然了。」,朱潛信胸有成竹,說道。
「朱潛,你如果這樣子想就完全錯了。評委怎麼可能不關鍵,你太大意了。如果某位有份量的評委突然在話筒里喊道,你們金馬市的某條船違規被罰出局,你想想,剩下兩條船還能拚過別人的三條船嗎?
或者,三條船都被罰出局,你還怎麼搶第一,難不成你自己捋胳膊上場來個單槍匹馬?你呀你,要做事,就要做得盡善盡美,小心陰溝里翻了船。」牛市長一臉嚴肅,批評道。
「嗯,我是有些大意了。不過,現在都還沒公布評委。
以前鳳興國負責的,那個時間听說有幾個評委傳聞,比如戴副省長就是評委之一。現在葉凡接手了,是否有變動就難說了。」,朱潛臉上顯出了一絲凝重。
「戴副省長,不要講了,肯定出局了。他佷兒被葉凡在魚桐任政法委【書】記時抓了,被判了十幾年,葉凡會讓他當評委,那還真是笑話了。」,牛市長斷然否決了戴維強可能做評委的傳聞。
「牛市長,你說說,這姓葉的會不會耍什麼hu 招子。看他今天好像在專門的針對我,媽的,一個小屁孩子,翹什麼皮?」,朱潛還是相當擔心了,這個,有關帽子的事不擔心都不行了。
「此人看上去面女敕,不過,能走到如此高位置的人,心機貌似梗直,也許,此人才是此道中高手。而且,趙【書】記在後撐著,我們能拿他怎麼樣?真要玩什麼對他傷害多大,趙【書】記的震怒誰又能受得了。朱兄,走一步看一步了。」,牛市長隱然有些憂心葉凡身後之人。
「小子,真拿雞毛當令箭了。」管一明把報紙往桌上一丟,那臉色,有些微微發青。
「老管,那小子越來越囂張了。這個,明擺著要歪曲事實,拿你的指示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朱潛這次也是倒霉,居然撞到他的槍眼上。那家伙厲害啊,話講得滴水不漏,經他那麼一傳,估計現在五個市的干部們全傳開了,唉……」,」朱方寧副省長嘆了口氣,這廝以前去魚桐時也在葉凡眼皮半底下踫了個軟釘子,自然想找機說事了。
「老朱,我知道你還有句話沒講。那就是,我管一明現在成惡人了。五個市的同志們全在背地里罵開了不是?」管一明臉色陰厲著哼道,他看了朱方寧一眼,說道,「老朱,看來,朱潛的事有麻煩了。本來我是想趁這次機會讓他近水樓台先得月,誰知,給那家伙一歪曲事實,全得撤了。」
「不會是他看出了我們的打算是不是?我總覺得這事有奇巧,葉凡怎麼會突然為難朱潛呢?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朱潛是去給他敬酒,這個尊敬他難道也有錯?」,朱方寧有些納悶,突然想到了這點上,臉也是臭臭樣子。
「他,應該沒那能量。至于說真正的大家,呵呵……」,管一明伸手指了指趙昌山辦公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