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隨聶無涯與夏黎二人走出了小房子,大街邊上停靠著一輛嶄新的純黑色跑車。夜晚垂暮,五彩繽紛的霓虹燈閃爍彩光,倒映在黑色的跑車上,奼紫嫣紅。
「喜歡這輛車嗎?」聶無涯拍了拍秦天的肩膀,笑問道。
秦天繞著跑車看了一圈,點頭道︰「很漂亮的車,不過以前我只有推板車的命。成天只為了生計而奔波,那會有其他想法。」
「喜歡的話,我就代表組織送給你,就當是你加入組織的第一份見面禮。」聶無涯從衣兜里掏出車鑰匙,丟給秦天,笑道︰「怎麼樣,有興趣沒?上去,試試看。」
「真不擇手段,**!」夏黎很是不屑的把頭偏到一邊。
秦天接過鑰匙後,卻遲遲沒有動作。站在跑車邊,愣了半天。
「怎麼了秦天兄弟,上去玩一圈啊。」聶無涯似有些不解,難道他以前命太苦,突然看到這種名貴的好車,高興得傻了?
秦天雙手一攤,將鑰匙還給聶無涯,無奈道︰「板車我倒是會推,而且推的很快。可是這種車我真不會開,再說我也沒駕照。」
聶無涯和夏黎頓時一陣眩暈。
「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別那麼夸張。」以前的秦天常被人看低,鄙視。現在有能力改變命運了,不想別人在輕視自己,所以借口掩飾下。
「自認幽默。」夏黎沒好氣的從秦天手中拿過鑰匙,鑽進了駕駛前座。
聶無涯攬住秦天的肩膀就往車里塞,說道︰「秦天兄弟,你這個冷笑話可不怎麼好笑。」
「秦天,你要去哪?你們不要抓他,他是無辜的。」
突然背後傳來一個清脆又焦急的聲音。
秦天和聶無涯同時轉回頭,只見後面不遠處一個靚麗的身影朝這邊急匆匆的小跑過來。
這個靚麗的身影,正是剛從警察局趕過來的白露。
下午時,白露被警察帶回警察局錄完口供後,已證實她只是一個受害者。而擊殺那群混混的人秦天,至今還逍遙法外。白露在警察局里一直為秦天極力辯解,他是見義勇為的英雄。不過,警察局必須要將秦天逮捕。雖然殺的是一群無惡不作的混混,但也是幾條活生生的人命。
出了警察局的白露心中忐忑不安,一顆芳心一直為秦天懸掛著,畢竟他是為了救自己而殺的人。還有,認識他那麼久。自然知道他原本只是一個賣臭豆腐的窮小子,下午令人驚艷的表現,為什麼會這麼能打?連特種兵也無法將那幾個混混瞬間擊殺,可他卻能辦到。
還有他身上突然變出的那套火焰圖形的衣服,以及他手上刺痛的灼熱感,他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呢?
女人的好奇心是嚴重而執著的,特別是真正對一個人感興趣之後。當白露趕到秦天家門口時,正巧看見聶無涯攬住秦天肩膀那一幕。
秦天一直是個賣臭豆腐為生的窮小子,不可能有西裝革領的朋友。那就肯定是警察便衣,要把秦天逮捕歸案,所以焦急的喊出了聲。
一把將秦天拉到身後,雙手伸到聶無涯眼前,凜然道︰「你們別帶走他,人是我殺的。要抓就抓我吧。」
聶無涯一臉的茫然,問道︰「秦天兄弟,她是你馬子?」
嗯?秦天兄弟?自從接觸秦天以來,他一個窮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麼鑽石而儒雅的朋友?不說其他身份,就看這輛黑色的跑車,不是個尊貴的大人物絕對不可能會擁有。難道這也是他的一個秘密?
白露也愣在當場,不知所然,表情異常尷尬。
「呵,怎麼可能。」秦天自嘲了一句,說道︰「她只是一個熟人而已,華風大學的學生。」
「我們認識了這麼久,在你眼里我只算一個熟人?就連朋友也算不上嗎?」在白露听來就完全變了味,他只當我是一個熟悉的人?害的人家為了幫他,賣他的臭豆腐,吃得都想吐了。現在還為他擔心,為他牽掛。他究竟是一個什麼人?莫非賣臭豆腐這個職業也是偽裝的?其實他另有目的。
秦天見白露神色不對勁,立馬解釋道︰「不是的,我們當然是好朋友。你也是了解我的,我嘴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表達這個意思。」
「那你們快聊幾句,我在車里等你。」聶無涯立即對秦天做了個你小子不老實的眼神,笑著搖了搖頭,彎腰做進了跑車。
「哼!」白露嗔怒著轉過身,背對著秦天。
秦天還沒想到該怎麼去解釋自己的口誤,這時,夏黎鑽出車來,不悅道︰「你們別急著親親我我,以後有的是時間。」
秦天尷尬一笑,說道︰「白露那你先回家,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白露還在等秦天解釋,見他就要上了車,急忙喊道︰「喂,你明天還來學校門口賣臭豆腐嗎?」
「也許以後都不會來了。」秦天有些感慨。
「那你手機號碼多少,我以後怎麼去找你?」白露想,他既然會有這麼有錢的朋友,肯定不會在來這個爛房子里住了。
秦天呆若木雞,回道︰「你是知道的,我之前賺的錢剛夠生計,那會有閑錢去買手機?」
「騙子!」白露氣呼呼從斜挎包模出一款白色的手機,遞給了秦天,「諾,給你。記住,我會打這個手機找你的。」
秦天接過手機的那一刻,一股暖流在心里莫名其妙的流暢著。
「謝謝你白露,我會記住的。」
「那你趕緊走吧,千萬注意別被警察看見你。」白露溫柔的囑咐著。
聶無涯從車里伸出頭,說道︰「小妹妹你放心,這點小事我會替秦天兄弟擺平的。」
秦天給白露道了個別,鑽進了跑車中。黑色的跑車,猶如夜晚中的幽靈,幾個閃影便消失在白露的視線中。
跑車疾馳了將近半個小時,已經出了夏風市區,在一個邊緣的郊區才停下。
秦天下車一看,這里居然一個嚴陣以待的軍事基地。
厚重的大門緊閉著,軍隊的醒目標志刻在中央。大門兩旁戒備森嚴,巡邏哨兵裝備真槍實彈眼神凌厲的巡視著四周的微弱動靜。彷佛出現一只蚊子,哨兵也會立即開槍擊殺。
「這是規定,進總部只能步行,是禁止任何車輛通行的。」聶無涯為秦天解釋著。
秦天略懂的點著頭,像這種不能公布于世的神秘組織,肯定不同于其他地方,也屬于正常範圍。
聶無涯走上前對哨兵出示了通行證,經過嚴格盤查後才將秦天與夏黎二人帶入了內部。
「每次進出總部都需要這樣嚴格?那遇到緊急事件不是很拖延時間?」進入軍事基地後,秦天很疑惑的問道。
夏黎懶洋洋的回道︰「當然不是,是因為你身上少了件東西。」
「難道是通行證?」秦天說道。
「通行證不過一頁紙而已,可沒那麼簡單。」聶無涯邊說邊走前面帶路,「馬上進入總部你就知道了。」
在軍事基地內,聶無涯橫七八拐的繞過幾個花園,寬敞的走廊上無一人行走,顯得格外的冷靜陰森。
拐出走廊後,一座水流如注的假山矗立在眼前。假山光滑如鏡,中間有一個手掌形狀的暗格。聶無涯將手按在假山的暗格上,假山立刻出一束碧綠色的熒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周。
沉重的假山彷佛按了一個滑輪,緩緩地移動,露出一個暗門,卻未出一絲聲響。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