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偷襲齷齪,丑八怪真變態……」
見此一幕,眾學生激動著神情,在操場內紛紛指著台上叫嚷怒罵。
秦天听到身後急風嘶響,已有察覺。放任已經失去攻擊力的範頭胖急墜落在地,強扭腰身,狠狠劈出重腿,將身後偷襲之人擊了個實在。
侏儒男子雙腿與秦天劈出的重腿,來了個硬踫硬。借著重力身體凌空倒翻,輕飄飄的穩落站地。盯著秦天的雙眼,瞳孔里充實著憎恨。
範頭胖笨重的軀體高高墜落,將厚實的地板砸了個人形大坑,整個人都埋進了坑里。侏儒男子臉色悲憤的轉過頭去,實在不忍去看範頭胖的慘象。
秦天趁侏儒男子轉身之際,急邁兩步,起身跳入範頭胖所墜落的大坑中。只听見一聲劇烈的悶響,一團血花猶如細細的水箭從大坑中飆出,射到半空後又化為無數的血珠,四散飄下,一點一點染得主席台的地板上血紅斑斑。
「哇色……血煙花。」
眾學生一陣驚呼,紛紛起哄。
秦天從大坑中高高躍起,身體筆直的站立在邊緣,滿臉的笑容。衣服沾滿了鮮血,染得格斗防御服晶瑩血亮,隱隱泛光。頭絲上還有幾滴血珠緩緩地滑下,落入地板後化為淡淡的血水。
侏儒男子用想也知道範頭胖肯定是凶多吉少,估計已經追隨範頭高而去,黃泉路上也有了照應。
「秦天,你……」侏儒男子尖細的聲音帶著一絲干澀,氣的全身直哆嗦。手指著秦天,「我們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要這樣趕盡殺絕?!」
「有什麼深仇大恨?這事應該問你才對,好像是你們找上門送死的。」秦天雙手一攤,滿臉的無辜狀。隨意朝前走了幾步,這才想起任務有時間限制。
一看時間已經六點五十分了,還剩下僅僅十分鐘左右。剛才與他對上一擊,此人身短體小,但動作非常迅敏捷。要是他想和自己打持久戰,那麼自己肯定會被任務系統抹殺,必死無疑,那如何在這十分鐘內擊殺眼前的侏儒男子?
「想替你的兄弟報仇麼?快來吧,別浪費時間。」秦天將敞開的衣衫來回扇動著,輕柔的微風吹進胸膛,使剛才的受傷部位感到絲絲的涼意。
侏儒男子卻立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只是緊緊的盯著秦天,滿臉怒視,沒有貿然進攻。
秦天見他冷靜自如,那麼打斗起來恐怕會更加棘手,現在是自己拖不起時間。必須激起他的怒氣,讓他熱血沖鬧,擾亂他的神智。剛才他居然不顧規則出手偷襲,肯定對範頭胖的感情很深。
想到這里,秦天微微一笑,回頭縱身跳入大坑中,將範頭胖的尸體又重重扔上了主席台。跟著躍出了大坑,單腳踩在範頭胖的尸體上,「剛才他讓我很不爽,所以他死了,我也要他死的不安生。」
「住手!你敢!」侏儒男子急得直跳竄,但仍然沒有沖過來。
「哼哼,那你看清楚咯。」秦天的腳底在範頭胖的頭部上死死的蹂躪,將他的頭部踩的幾乎扭曲變形,殷紅的血液順著腳底慢慢的流淌。
「呀!」侏儒男子怒火攻心,仰天大吼,「秦天,我鎮元魂今天誓必將你碎尸萬段!」
「等你來。」秦天抬腿狠狠一腳,將範頭胖的腦袋踩成了爛西瓜。
鎮元魂再也忍受不住激動的情緒,度極快恍如一陣風沙,連身影彷佛都消失不見。
秦天正色的表情,一個箭步也沖了過去,身後帶起一片片幻影。似快非快,虛虛實實,叫人模不透他的位置所在。
片刻後,一陣風沙暴起,帶著兩人眼花繚亂的動作。秦天與鎮元魂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主席台的中央,秦天猛力揮拳,鎮元魂卻不硬拼,雙腳一沾拳風,一觸即離,絕不與秦天過多纏斗。
秦天一陣窮追猛打,拳腳齊上。剛才與範頭高和範頭胖交戰時,先都被他們遠程攻擊壓制,使得自己陷入被動局面。現在肯定要搶奪先機,不讓對手揮實力,將其擊斃。再說,任務限制時間也不在允許秦天繼續拖拉。
鎮元魂被秦天極快的格斗動作壓制,只能一味的躲閃抵擋,不敢有動作攻擊,怕萬一露出破綻,被秦天劈中一擊,那麼他那恐怖的連續技能肯定會把自己打得體無完膚。
由于見到秦天與自己隊的兩個兄弟交戰,加上以前參加拳皇爭霸賽時被他的一招擊敗。現在鎮元魂的心里,已經從怒意轉換為一絲絲懼意。打斗起來,也是束手束腳,並沒有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秦天使出一連串的攻擊,從膝蓋頂住鎮元魂的防御護手,緊接著彈出腳尖,雙手連出輕拳,掃腿攻下。打得鎮元魂節節敗退,雙手只知防御,無暇使出攻擊技能。
突然之間,狂風大作,猶如沙塵卷石。原本備受壓制的鎮元魂倏地消失,一團龍卷風暴將周圍的一切絞成顆粒灰塵,風暴里夾雜著雷聲與厲電,彷佛驚龍咆哮。
秦天視線變得一片模糊,處于風暴中心,急忙將身體要害護住,但全身骨肉卻被風暴絞得如刀割般疼痛。
剎那間,秦天感到後背一陣透骨刺痛的寒意,而且這個股寒意並不陌生,正是跟蹤自己幾天的那個神秘人物。
那個人終于要出手了嗎?難道是想在此時趁自己無法他顧,趁機偷襲?只需要稍微攻擊,打破自己防御,那麼肯定會被風沙卷石絞成肉渣,命喪于暴風之中。
想到這里,秦天大驚,不顧暴風重襲,撤開防御,全身上下出現了無數道大大小小的口子,強行沖出龍卷暴風。
就在瞬間,一根寒冷鋒利的冰錐箭插入剛才秦天所防守的位置。龍卷風暴也在同時倏地的停止卷動。
整個主席台沙塵飛揚模糊不清,待沙塵漸漸消散之後,只見鎮元魂躺在地上,口吐鮮血,胸口心髒之上赫然插著一根晶瑩透亮的冰錐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