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死提。」東仗疾步奔跑追擊著,側身抬起一腿,對著聶無涯猛烈的射了過去。
秦天見情形,此時聶無涯早已經堅持不住,飛掠了過去。
「外式,砌穿!」
一股隱形的波浪彷佛一根堅韌的利劍,從秦天的拳中射出,直奔刺擊東仗的腿上。
「啊薩!」東仗的收招度極快,強行拉住攻勢,避開了秦天的砌穿,然而出招度更快。將腿舉過頭頂,身體低空躍起,向前直沖。重腿由高至低劃下,腳上畫出三道鋒利的光痕。
秦天見勢,想要再次施展格斗技能已是不及。頭頂斜下,彎下腰身,用肩膀頂出重一擊,與東仗的攻擊重重的撞在一起。
猛烈的對撞攻擊使得兩人同時摔倒在地,誰也沒撈到一點便宜。
「是你?你居然沒死?……」東仗的表情比薇思見到秦天時,更顯得驚訝無比。站起身後,只是緊緊的注視著秦天的臉色,沒有繼續出招攻擊,似乎對秦天有些忌憚。
秦天甩了甩酸的肩膀,說道︰「原來你會說中文,還以為你只會說鳥語。」
听到秦天這句話後,東仗的表情更加豐富,時而驚訝,時而怪異,說道︰「你是真的秦天,還是復制……」
「東仗!」他的話還未說完,立即就被薇思高聲喝止住,「他被抽取格斗精神元素後,只是一個廢物。先別管他,快去奪回機密文件。」
薇思急步奔跑,直追聶無涯。看得出聶無涯手中的文件有非常巨大的秘密,所以才使得她那麼緊張。
虞清夢也從一邊趕來,身體擋在薇思前面。毫無花哨的打出一拳,雖然沒有任何技能附屬,但任誰都不敢硬接這一擊。
薇思由于度太快,來不及抽身,但虞清夢的重拳已經攻到身前不過半分。她無奈只好用雙手格擋,饒是這樣,身體雖然沒受到多大的傷害,但是被擊退了數米之遠,與聶無涯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听到薇思的話後,東仗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是卻沒有繼續與秦天對招,想利用度從秦天身旁繞過去。
秦天反應極快,總是先一步擋住東仗的去路,讓他無法追擊聶無涯。
東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一條腿抬起,雙拳擺出攻擊姿勢,但是仍然沒有出招。
「廢物!沒用的廢物!」一旁的薇思氣得破口大罵,「東仗,滾開!」
東仗回頭一看,臉色大變,立刻閃到一旁。
「必殺技,鹿典之舞!」薇思的聲音彷佛邪惡的幽靈傳出,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見,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環面攻擊!」
突然間,十一樓里的空間震了幾震,天色聚變。原本昏暗橙黃的空間變得血紅一片,薇思的身影無處不在,千百個身影佔滿了空間之內,似隱約又似真實。每一個薇思放聲大笑著,刺激得每個人的身心。她們集體伸長右腿,藍白雙色彎刀若隱若現,露出鋒利的刀刃絞殺著一切物體。
秦天、虞清夢以及遠處奔跑的聶無涯,同時被薇思的身影糾纏住,身體每個部位都被雙色彎刀絞殺著。刺骨鑽心,身體麻木不堪,彷佛不受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鋒利的刀刃絞殺著片片血肉,唯有意識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
這樣地獄般的折磨持續了半分鐘,空間又恢復原樣。薇思的身影又出現在原地,半蹲在地上,一張臉白的駭人,毫無一絲血色。嘴中劇烈的喘息著,胸膛起伏不定,好像隨時要斷氣似得。雙眼的綠光都變成黑色,四肢軟弱無力,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一分。
使用過必殺技能,想必對薇思的自身傷害尤為龐大。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對手能抗下她這一擊,那麼薇思只能任人宰割,這也是薇思方才一直沒敢使用的原因。
秦天三人同時倒在地上,虞清夢與聶無涯早已昏迷不醒。只有秦天還有意識,但身體稍微動彈一下,全身鑽心的劇痛便從四面八方傳至腦海,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一旁的東仗由于躲的極遠,未受到一絲傷害。見秦天幾人完全失去攻擊力,連忙朝聶無涯跑去。在他身上模索了一陣,翻出一沓密封的文件,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突然,聶無涯倏地睜開雙眼,單手抓住文件的一半,施展著吸附的異能,牢牢的將文件控制在手中。
聶無涯的異能,吸附力那是極度恐怖的,任何物體只要被他的雙手粘住,除非斬斷他的雙手,不然對方絕無可能從他身上帶走一絲灰塵。
東仗使勁了全身力氣,有無法將文件從聶無涯手中搶出。繼而暴怒,一拳又接著一拳的砸在聶無涯的手腕上,幾乎將他的整條手臂都砸得變形,但仍是無法搶回文件。
聶無涯疼得臉部都扭曲抽筋,緊閉著雙眼忍受著東仗的連續重拳,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邊溢出。
秦天見其慘狀,身疼心更疼,聶無涯的毅力堪如泰山不倒,著實讓人欽佩。自己的隊友被人如此蹂躪,東仗的每一拳雖然是砸在聶無涯的手上,但更痛在秦天的心上。
「啊!」秦天暴喝一聲,從原地翻身而起,強忍著渾身刀割般的痛楚,雙眼充實著血絲,右手在奔跑中蓄滿力量,對著東仗開山一擊。
東仗見秦天像瘋子一樣沖過來,更著急的去撕扯聶無涯手中的文件。
薇思在這陣空隙中,似乎也緩過勁來,身影一閃,阻擋在秦天的前面,想替東仗接下這一擊,好讓他為奪回文件爭取一點時間。
「荒咬!」秦天蓄滿力量的一擊,施展著格斗技能,身體前傾,手肘擊出,後招重拳待。
「必殺技,不屑賺取!」
薇思居然施展出近身必殺技,秦天手肘剛觸踫到她的身體,就被她死死的夾住。薇思化拳成爪,在秦天胸口處狠狠的一拂,繼而掐住秦天的脖子,在地上猛烈的奔跑拖拽,沿途一股血柱沖天。
「 !」忽然,窗戶的玻璃被外力打碎,玻璃碎渣撒落一地,出 里啪啦的清脆聲。緊接著,一個黑色的人影半蹲在玻璃窗戶上。
借著明媚的月光,只見黑色人影身穿一套黑色油亮皮質的套裝,眼帶紅色的太陽鏡,雙手帶著紅色手套,一頭柔順的白隨著窗外的呼風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