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緣臉紅如血,失聲道︰「擦臉?!」
「是啊,你這麼驚訝干嘛?」
「沒,沒驚訝啊,」楚緣美眸中閃過一道羞怒,但並未發作,反而心虛的露出幾分怯意,小聲說道︰「那條毛巾是我的」
女孩子講究衛生,我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雙手合什道︰「對不起,我拿錯了,我那條也是白的,沒分清楚,明天我買條新的賠給你。」
男人大概都是如此,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總會不可避免的感覺到自卑,這種心理很讓人費解,其實我差不多天天都洗澡的
「不用,我不是那個意思,」楚緣吞吞吐吐道︰「那條那條毛巾不太干淨,紅色的才是擦臉的,下次別拿錯了。」
不干淨?見楚緣害臊的轉身走出衛生間,我猛然醒悟,跟在她身後笑道︰「我知道了,那條毛巾是你擦腳的吧?呵呵,沒事,挺干淨的,我不在意。」我確實不在意,但此話說完連我自己都覺得別扭,好像我有戀足癖似的。
「不是擦腳的!那是」楚緣氣呼呼的否定了我,欲言又止,走的更快了。
「不是擦腳的也不是擦臉的,那就是擦身子的唄,」我茫然困惑,「這有啥可害羞的?」
「你找揍是不是?」楚緣欲怒還羞,沖我斥道︰「哪有用女孩子的浴巾擦臉的?!還問我羞什麼,你傻啊?!」
擦身子的總比擦腳的干淨吧?我一頭的霧水,實在想不通到底怎麼得罪了小姑女乃女乃,「我怎麼傻了?」
「你算了,」楚緣見我並非裝蒜,搖頭嘆氣,轉身進了她的房間,「真遲鈍,怪不得你到今天都交不到女朋友。」
臭丫頭你皮癢癢是不是?我交不到女朋友和用錯毛巾有關系嗎?!我有種將楚緣按在大腿上打的沖動,讓你口無遮攔揭我傷疤想到墨總的無情,哥們心里酸痛酸痛的,仿佛調皮的丘比特用愛情之箭射中了我,卻諷刺的將抗拒之箭射向了墨菲,狠狠戲耍了我一把。
楚緣哪知道我的心思,淡淡道︰「小心腳底下。」
「嗯?」才進門的我低頭一看,地上有個摔碎的水杯,應該是楚緣剛才突然想到衛生間里換洗的內衣可能被我看見,急著跑出門時不小心打碎的吧。
「我去拿掃把收拾下。」
「不用,」楚緣拉住我,板著紅隻果般的俏臉將我推坐在她床上,徑直走到書桌前翻抽屜,「我先給你上藥。」
雖然依舊冷漠,但輕聲細語卻猶如一道暖流在我身體里流淌,畢竟是妹妹,沒白疼她,還是很關心我的嘛。
玉立婷婷的嬌軀站在我面前,不知不覺中高挑了許多,縴縴小手一只撩起並壓住我的劉海,一只捏著浸透藥水的棉簽在我額頭小心的擦拭,嘟起的櫻桃小口輕輕的吹佛,涼涼的,癢癢的,香香的,
曾幾何時我無數次幻想過兄妹間如此愜意的一幕,當原本在別人眼中平常的事情真的發生在我和楚緣之間時,酸酸甜甜的感動竟讓我眼角情不自禁的有些濕潤,我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因為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怎麼了?弄疼了嗎?」楚緣發現了我的怪異,慌亂的舉措和帶著歉意的口吻讓我頗不好意思,卻更被這溫馨虜獲。
「沒有沒有,藥水有點嗆眼楮,不礙事。」
「是嗎,沒事就好,」楚緣松了口氣,繼續抹擦,並溫柔道︰「堅持會兒,再抹一遍就好了。」
「嗯。」嘴上應了,可心里很希望她能多抹幾遍,讓我多享受享受哥哥的感覺,多感受感受妹妹的體貼,如果楚緣能經常如此乖巧溫順,我絕對不反感她住在我家里,這般可愛的妹妹疼愛還來不及呢
「哥,你還沒吃飯吧?」
「嗯,上過藥就去吃。」
「哦我做的菜好吃嗎?」
「好吃,呵呵,和媽做的一個味兒。」
「是嗎,嘻嘻,你喜歡就好,對了我的內褲有味兒嗎?」
「有點香味,有點汗味,不過不難聞」哥們正閉著眼楮陶醉呢,想都沒想就月兌口而出,半晌沒感覺到楚緣動彈我才猛然醒過味來,我的媽啊,我剛才說什麼啦?!
戰戰兢兢的睜開眼楮,魔鬼噬魂一般的氣勢撲面而來,小姑女乃女乃一對眸子瞪的血紅,兩排雪白皓齒磨的咯吱咯吱響,看這意思她很想在中間墊點什麼東西,比如說,我的脖子
「緣、緣緣,你听我說」
「說你個頭!」楚緣氣的眼淚都飛出來了,根本不听我解釋,狠狠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去死吧你,大變態!!!」
「哎呀——」
「哎呀——」
兩聲痛呼同時響起,我腿疼,而楚緣,腳疼……
「楚南哥哥,幫人家揉揉腳好嗎?」
看著剛剛坐到椅子上就大大方方將兩條小腿搭在我大腿上的流蘇,我苦笑道︰「是不是我不買車,你就天天整這套啊?」
流蘇精神一振,「你決定買了?!」
「肯定不買,」我推開她修長的雙腿,見不少同事投來的曖昧目光,微微蹙眉道︰「流蘇,以後別這樣了,容易讓人誤會。」
「誰誤會?誤會什麼?」流蘇滿不在乎的左右環顧一眼,壞笑著對我說道︰「南南,你是怕被墨總誤會吧?哎,對了,昨天和墨總出去,結果怎麼樣,有進展嗎?」
這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太讓我郁悶了,剛巧經過的楊偉也對此大有興趣,端著茶杯涎皮賴臉的湊了過來,「是啊南哥,難得哥們給你創造出來的機會,沒浪費吧?」
我如同被癟了的氣球,無力的搖搖腦袋,「抱歉,浪費了。」
「不會吧?!」楊偉失望的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多少人盼著呢,你給糟蹋啦?!」
的確是千載難逢,機會未必,意外是真!媽的,老子抽了墨總她媽一個嘴巴,不是千載難逢的意外是什麼?
「別听他的,淨胡說,」流蘇翻著美目,嘴角勾著寒寒的冷笑,狐疑的口吻與其說是試探,反不如說更像是提醒或者暗示,「南南,你敢說昨天真的沒發生過什麼?」
我渾身一震,蓋因流蘇表情中的肯定,難道她知道昨天的事情?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