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緣疑心太重,里里外外將屋子掃描了一遍,確認真的沒有人逗留過的痕跡以後才相信了我的話,女孩子大概都像她一樣,認為自己的領域神聖而不可侵犯,臭丫頭習慣了搶我東西,這個家也未能幸免,儼然被她當成了自己的東西。
我很好奇,她明天到底有啥事,為何今天就急急的趕回來呢?老實說,哥們搬出來一年,隨意慣了,和楚緣在一起的時候總難免有些放不開,例如,不能光著膀子在客廳里走動,不能躺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電視,不能將手伸進大褲衩里撓,甚至想痛快的放個響屁都得溜回房間蒙起被子…
「吃飯。」我洗澡出來,楚緣已經自顧自的吃上了,冷淡的招呼了我一聲。
「哦。」上桌一看,紅燒帶魚,木須肉,涼拌土豆絲,番茄雞蛋湯,臭丫頭會做的菜樣著實不少,搬來至今還未做過重樣的,我扯過椅子,還沒坐穩便端起飯碗夾了一筷子土豆絲,正要往嘴里送,卻看見楚緣頓住動作,眼楮一眨不炸的盯著我看,讓我頗感不自在,「干嘛?」
哥們猶豫了一下,是不是夾的太多了,嘴張的太大了?
「沒事。」楚緣低頭吃飯,像小雞啄食似的斯文。
沒事就好,媽媽的,陪著三個小妞折騰了一天,肚子早給餓扁了,我一口將土豆絲塞到嘴里,才嚼了兩口,感覺不對啊…
「啊——」一股子酸辣味像瓦斯爆炸似的瞬間擴散彌漫,直鑽鼻腔和嗓子眼,刺激的我眉栓眼眯淚水橫流,鼻涕都被嗆出來了,嘴巴一張,分泌而出的哈喇子嘩啦啦的往下流,我分明瞧見低著腦袋幾乎把臉埋到飯碗里的楚緣雙肩在簌簌的顫抖。
靠,這丫頭整我!
我伸手指著楚緣,奈何腮幫子酸的好像月兌節似的疼痛,一句人話說的更像是豬在哼哼,我捂著嘴就朝衛生間跑。
把嘴里嚼爛的玩意兒吐進馬桶,連漱了七八遍口,舌頭依舊麻麻的,我氣急敗壞的殺回客廳,眼楮瞪的猶如銅鈴,啪的一拍桌子,黑臉包公一般指著那盤土豆絲大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臭丫頭淡定自若的端著碗喝著湯,一臉的茫然不解,「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我怒火中燒,氣的七竅生煙,「你在這里邊放了多少醋、花椒油、芥末油!」
楚緣心平氣和的說道︰「一點點啊。」
「一點點?」我冷笑著夾起一筷子土豆絲送到臭丫頭的嘴邊,「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敢耍你大哥?你吃一口我看看。」
楚緣的小臉突然浮起一抹酡紅,我這才反應過來,用的筷子是我自己的,但還未收回來,楚緣小口一張,已然將那土豆絲吃到了嘴里,我大驚,剛才不過是怒極的氣話而已,那玩意兒哪是人吃的啊,「你個傻丫頭,快吐出來!」
楚緣一邊津津有味的咀嚼,一邊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我驚慌失措的模樣,「為什麼要吐?不是挺好吃的嗎?」
好吃?我一怔,旋而敏銳的察覺到楚緣眼角溜走的那絲小狐狸一般的狡獪神色,又夾了一筷子送到自己嘴里,酸甜可口,清爽美味,這是怎麼回事?
「你…」楚緣羞不可遏,「你干嘛用我的筷子?」
我老臉一紅,這筷子確實剛從妹妹的小嘴里抽回來,「你的筷子不是在自己手里呢嗎?這是我的。」
楚緣更羞,目光閃爍,氣急道︰「那你干嘛用你的筷子喂我?!」
我正納悶為啥同一盤菜居然有兩種極端味道呢,隨口反駁了一句,「吃之前你怎麼沒提醒我?」
「我…」楚緣語塞,憋屈的表情落在我眼里,心底不由一動,對啊,她明明意識到那是我用過的筷子,為什麼還要吃?看那樣子,就好像急于用行動證明那盤土豆絲沒有問題似的…
楚緣見我一臉恍悟,俏臉閃過一絲慌張,漆黑的眼珠不自覺的朝眼角滾動,我順著她偷瞥的方向望過去,廚房!
「啊,你干嘛去?」
楚緣見我飛快跑向廚房,急忙從後面抱住我,奈何她身嬌體輕,絲毫不能阻止我前進的腳步,果然有問題,不然你緊張個屁?我左右掃視,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櫥櫃下面的小垃圾桶上,見楚緣臉色驟然一變,我更加肯定的過去將蓋子掀開,果然,里面是一盤剛剛被倒掉的土豆絲,又酸又嗆的味道讓我嘴里不自覺的泛起了酸水,月復腔一陣翻騰。
臭丫頭為了耍我,居然做了兩盤涼拌土豆絲,一準是我中招之後她急于掉包,時間緊迫,連盤子帶菜一股腦的塞進了垃圾桶,轉而將沒問題的那盤擺到了桌子上,好心機啊!
我眉角亂跳,語氣無比的溫柔,「緣緣~」
「我吃飽了,現在去碼字,沒事不要打擾我…哎呀!」臭丫頭裝作無事一般朝我房間行進,被我一把拎住脖領,嚇的渾身一哆嗦,回頭看見我笑的煞是猙獰的臉,嘴角直抽搐,「哥,你有事嗎?」
「裝,我看你能裝多久,」我陰沉的冷笑著,晃了晃剛從案板上抓過來的 面杖,「我沒事,但你有事…臭丫頭,我看你又癢癢了是吧?!」
「你你干嘛?放開我!快放開我!啊——」
我將臭丫頭攔腰抱起,直接按趴在了沙發上,抬起左腿墊壓住她兩條縴細的小腿,右手按住她的雪頸,這姿勢頗有點獵人要屠殺小動物的味道,「放你不難,先給我老實交代,為啥整我?不然…哼哼,別怪我武松打虎啦!」
我是真不明白這臭丫頭唱的哪出戲,哥們好像沒得罪她吧?
楚緣一雙漂亮的大眼楮驚恐的盯著我晃來晃去的 面杖,雙手捂住小,駭的小臉慘白,「用棍子打?」
「嗯?」我怔了怔,調侃道︰「你希望我用手打?」
「呸!」楚緣羞啐道︰「你憑什麼打我?我不小心做壞了一盤,料放多了,端上來的時候搞錯了,我道歉還不行嗎?」
當我傻啊?
「搞錯了你怎麼一口沒吃?再說,不小心放多一種料有情可原,你放多了幾種?」
「就偏有那麼巧,我有什麼辦法?」也許是有過上次被我打的經驗,知道掙扎也是枉然,臭丫頭出人意料的老實,可嘴巴一如既往的硬的像只小鴨子。
不教訓你我這做大哥的以後還有何顏面?我想用 面杖敲她,可她雙手捂的嚴嚴實實,大概覺得自己的保護措施做的相當完美,她竟然得意的朝我翹起了小下巴,「你有種就搬開我的手,不過我肯定喊你耍流氓!」
直接打,和強硬的去除一切阻礙再打,的確在性質上有微妙的不同,好像我是存心佔便宜似的,臭丫頭學精了,懂得玩心理戰術了啊,可惜,你太小看哥哥我了。
「懲罰不听話的孩子,可不是只有打一種方法呦,」我露出一個陰險的微笑,一轉身坐在了楚緣的大腿上,小丫頭驚呼中,我丟掉 面杖,搬起她兩條小腿摟在懷中,使得她的身體像一只反方向蜷縮的下蝦米,「再不坦白我可就大刑伺候啦!」
「大、大刑?」楚緣試圖撐起身子,奈何力氣太小,「你,你要做什麼?」
「你猜呢?」我一邊說著,一邊月兌掉了她右腳上的拖鞋,白色的棉襪緊緊包裹的小腳丫像只可愛的小兔子躍動而出,我輕輕的在她腳背上搔了一把。
臭丫頭渾身一顫,已然猜到了我的意圖,嚇的花容失色,「楚南,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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