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郁是女人的內涵,有內涵的女人是成熟而神秘的,十六七歲的小丫頭不諳世事,哪來的如此氣質?
是天生的還是偽裝的?我比較傾向後者,听說現在的年輕小伙為了吸引女孩子,大都會故意裝頹廢玩深沉,而女人在這方面的本領向來是強過男人太多的。
「你好。」我不想楚緣難做,也不願跟個小屁孩計較,淡然一笑,旋即不解的望著東方憐人,這丫頭搞什麼?竟死死的攥著我的手,不讓我抽回來!
「咳…」臭丫頭尷尬的干咳一聲,微垂螓首,害羞的望著我,竟而懦懦說道︰「南哥哥,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嗯?我一怔,隨即便看到了楚緣惡狠狠的似乎要殺人一般的目光,草!這小娘們陰我!
我急忙掙月兌,東方憐人眼中流過一絲狡獪,適時的將手松開,落在楚緣眼中,我這迅猛的收手速度,更像是存心佔便宜被識破後的慌張!
這小娘皮的憂郁果然是偽裝,是掩飾她陰險的一層外衣!一條血痕劃過我的手心,直到中指的第一個指節,雖然撓的不深,卻是火辣辣的疼,罪魁禍首赫然就是那個臭丫頭食指的指甲,雖然她藏的很快,但我清楚的看到,那個長長的指甲被剪成了劍狀,指端明顯是被故意削尖的!
握緊拳頭,不理楚緣嗔怪的目光,我冷笑道︰「東方是吧?你的玩笑很有意思,但我不喜歡。」
老子從來不是善男信女,惹毛了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踹北海幼兒園,發起 來誰還管丫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天老二,我老大!小娘皮一上來便咄咄逼人,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當我傻逼呢?!
東方憐人大概沒想到我隱忍著沒有亮出手心的傷口,更沒表現出痛楚狀,恐懼在她眼中一閃即逝,估計丫的早想好了,一旦我喊疼,她就立刻道歉,得便宜賣乖,將我塑造成自作自受的笨蛋,我怎麼可能會上當?
你個小丫頭下邊還沒長出‘胡子’呢,也敢跟我這上邊長胡子的斗心眼?
東方憐人倒是不傻,懂得見好即收,笑嘻嘻道︰「南哥哥不生氣就好。」
這話等于承認了她剛才是在開玩笑,楚緣的表情登時緩和,我明白,東方憐人算是服軟退卻了一步,知道自己小覷了我,可最後他媽吃虧的還是我啊!
我跟她有仇嗎?莫名其妙!
楚緣此時才發覺到我與東方憐人之間的異常,「你們…」
「哦,沒事,」東方憐人向我身後瞥了一眼,嘴角隱晦的閃過一絲笑意,轉身拉住楚緣的小手,笑道︰「我們上車吧。」
我沒有狼一般敏銳的嗅覺或者直覺,但我此刻卻像狼一樣對東方憐人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大腦突然感覺到一陣電波流過,我幾乎是出于本能的猛然轉身,一根金屬球棒已然揮到了眼前,來不及驚訝,我箭步向前,雖然被球棒的下半端擊中左上臂,卻並不甚痛,我狠狠一腦袋撞在偷襲我那孫子的鼻梁骨上,丫的慘呼著向後倒去,我順勢一腳直搗前胸將丫的送飛了出去,與他身後模上來的四個人撞成了一團。
直到此刻那透骨的冰涼才浮上後背,嚇出我一身冷汗,媽的,這五個橫空冒出來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看年紀最多十七八,其中兩人拿了棒子,雖說無緣無故,但明顯是存心找茬來的!
心思百轉,我立時朝剛要鑽上車的東方憐人望過去,這小妞和楚緣一般驚訝的望著來者,異口同聲的驚道︰「呂思奇!」
兩個丫頭目光所指,正是第一個上來偷襲我不成的家伙。
東方憐人掩口驚道︰「宋凌雲、馬濤、陳志國、圖雷,你們要做什麼?!」
楚緣和東方憐人認識的這幾個小鬼?這疑問很快被另一個疑問壓了下去,我眉頭皺緊,東方憐人驚訝什麼?她不是剛才就看見這幾個小子了嗎?倘若我沒注意到她的眼神,那麼現在躺在地下的人,百分之百會是我自己!況且你丫要問,也應該是先問他們為什麼出現在這里才對吧?
咱也是從學生過來的,只看幾個小子偷襲不成便束手束腳不敢再撲上來的熊樣兒就敢下定論,他們根本不是學生混子,更不是街邊的小流氓!我隱隱感覺到了些許蹊蹺,但無暇多想,怒道︰「你們干什麼?!」
那長的白淨帥氣的呂思奇生猛的很,從地上爬起來,推開幾個扶他的人,右手一抹鼻血,看都不看,冒火的眼楮死死的盯著我,「干什麼?草你媽的,老子干你!」說罷,大棒一揮,合身撲了上來。
丫的嘴里不干不淨,我不由眉頭一皺,一股子邪火蹭蹭的往上冒,今兒他媽真邪門,難得哄的我妹妹開心,偏偏冒出一群煞風景的玩意兒莫名其妙的找我茬兒,老虎不發威,丫的都當我是HELLOKITTY呢?小驢不發 ,當我史努比是吧?
記得上學的時候有位前輩告誡我,打架用棒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或者說是竅門,那就是‘攔腰橫掃、砸背不砸頭,敲腿不杵臉’,一是因為棒重,掃人體靈活度最是笨拙的腰月復部位不易掄空留下破綻,二來,打到腦袋是可能死人的,可這臭小子竟而單瞄我腦袋招呼,我他媽和你有何深仇大恨啊?趕忙低頭閃過,那呂思奇用力過猛,自己轉過了身,我照他就是一腳,丫直趴趴的摔在了地上,他四個同伴一看我驚魂未定的模樣,相互對望一番,叫囂著齊躥了上來。
一個打四個?換做平時我早腳下抹油開溜了,這跟作死有什麼區別?可一想到這幾個家伙可能是沖著緣緣和那臭小娘來的,咱要閃了還是人啊?
我躲開第一個人的飛踹,順勢將他從半空拽了下來,身後的小鬼趁機一腳蹬在我腰上,我前沖兩步,迎面一條大棒掄來,雙臂擋住,震的胳膊險些斷掉,疼痛徹底激發了我的凶性,我一把揪住那小子的頭發,用力先前一拉,一拳悶平的他的臉,隨後搶過了他手里的棒球棍,回身照著踹我的小子大腿上就是一棒,在丫跪倒的同時,我在他臉上饒上一腳將他撩翻,然後開始狠砸倒在地上的三個人,疼的他們抱頭打滾。
平白無故想干死我,我又不是能割肉喂鷹慈悲為懷的佛祖,不下狠手絕對是對自己不負責任,我很有分寸,只照著大腿和這樣肉厚的地方打,以免傷筋動骨干殘了他們。
「凌雲、馬濤、胖子!」呂思奇再次被那高壯的小子摻起,額頭被粗糙的地面蹭破了一層油皮,見我干紅了眼,又驚又怒,「我他媽跟你拼了!」
楚緣此刻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失色大叫道︰「住手!」
金屬棒砸到一起,發出一聲怪異而低沉的悶響,我被震的雙手發麻,被東方憐人撓傷的右手手心滑膩異常,想必是流了不少的血,疼的我五根手指微微的顫抖著。
呂思奇大腿上又被我蹬了一腳,倒退了五六步,勉強沒有摔倒,再抹一把止不住的鼻血,轉而對楚緣道︰「楚緣,你放心,我們沒事!你等著,我馬上替你干翻這個王八蛋!」
我聞言不禁一怔,听這話,他們並不是沖這楚緣和東方憐人來的,可我跟他們幾個小屁孩有什麼過節嗎?
地上的三個人也爬了起來,五人不再像方才一般亂作一團,而是將我圍了起來,每人的臉上都是正氣浩然,娘的,我咋感覺自己成了反面角色似的?
PS︰這兩天總是斷電,搞的更新時間有些延緩,不過好在不是很嚴重,呵呵,老話重提,給點推薦票~看書請收藏,謝謝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