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憐人並未跟我談條件,卻一再保證不會向楚緣揭穿我和蕭一可早就認識的事情,這讓我十分意外,卻又完全搞不懂她有何企圖,她依舊懇求我不要讓楚緣疏遠她,我答應了,卻並不是因為我和蕭一可的事情被她捏住,這一點她亦十分清楚,畢竟兩件事情是沒有可比性的。
東方憐人是楚緣為數不多的朋,如果不能確定她就是同性戀,我不但沒有理由說服楚緣疏遠她,甚至還會被楚緣討厭,傷害了我們兄妹好不容易好轉的感情。
昂貴的晚飯致歉也好,保守秘密的承諾也罷,我懷疑,東方憐人極盡所能的討好我,就像蕭一可拼命的接近楚緣一樣,都是為了拉近與當事者身邊人的關系。
一覺醒來又折騰了半天,讓我睡意盡失,翻來覆去苦熬了將近三個小時,我才找到了昏昏沉沉的感覺,正在現實與夢境間游離著,就覺得燈光亮起,有人匆匆經過了客廳,估計是哪個丫頭晚水喝多了起夜,我懶得睜眼,繼續潛回夢里享受那幸福的溫馨。
夢境中,流蘇來我家吃飯,我告訴楚緣,流蘇很快就會成為她的嫂子,小丫頭高興的不得了,三人其樂融融,哪像剛才的晚飯,吃的人驚心膽戰啊。
一轉眼,同樣的飯桌,流蘇的小月復已經高高的隆起,楚緣翹著小嘴與我爭論著孩子的名字,流蘇贊同緣緣的提議,于是她興奮的在流蘇的臉親了親,而後兩個丫頭示威般的看著我,我無奈的搖頭投降,楚緣歡呼一聲,竟突然爬到桌子,探長雪頸在我臉狠狠的親了一口。
那親吻的感覺很真實,就好像流蘇驚愕的表情一樣真實,不止是嘴唇柔軟的壓迫,連楚緣絲間的馨香,包括她臉蛋的溫度,都像是生在現實中一般,我居然因為夢境中的一個吻而驚醒了過來,愕然現,眼前一片漆黑。
娘的,不止那個吻,甚至連感覺到有人開燈去廁所都是個夢,客廳里靜悄悄的,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和身下沙的申吟,我自嘲的笑了笑,晚這頓飯,吃的我都神經衰弱了,打了個哈欠,我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哥,起來!你給我起來!」
「啊~~~」一睜眼,就看到了楚緣寫滿了羞憤的俏臉近在咫尺,我捂著張大的嘴巴,兀自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笑道︰「早啊,緣緣」
「早什麼早?!」大清早的,不知楚緣哪來的這麼大火氣,將我被子狠狠扯掉,怒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只穿著短褲和短袖的T恤,清晨的涼爽本就夠人一嗆,更何況茶幾那邊還有兩個小妞眼巴巴的瞅著呢啊!身為一個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的處男,咱是絕對矜持的,下意識的蜷腿捂胸,氣急道︰「臭丫頭,你干什麼?!」
「我干什麼?」楚緣粉面含嗔,氣勢卻弱了七分,「我還想問你都干了什麼呢!」
「我?」被蕭一可和東方憐人一眨不眨的目光盯的我渾身不自在,一邊緊忙的套褲子,一邊茫然不解道︰「我干什麼了啊?」
「那個大叔,你的臉」
「我的臉?我臉怎麼了?」清涼沁骨,我已然清醒,玩味的笑道︰「莫非你們兩個醒酒之後才現我長的很帥?」
沒人把我的玩笑當回事,仿佛空氣都更冷了,靠,真沒幽默感,我有點臉紅。
東方憐人表情怪異,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面小鏡子,對我說話,眼楮卻是狐疑的望著蕭一可,「南哥哥,你臉有點東西女人留下的東西。」
「女人留下的東西?」我不解的皺了皺眉頭,女人能在我臉留下什麼東西?按照東方憐人在自己臉指著的位置,我側過臉去一照
「靠!這是誰干的?!」
仙人個板板!我左邊的臉蛋赫然留下一個粉紅色的口紅印!色澤雖淡,卻清晰之極,居然和夢中被楚緣親到的是同一個位置,難道那不是夢,而是真的有人親了我?!
楚緣羞不可遏,將被子塞到我懷里,氣道︰「這個東西是哪來的?」
「我哪知道?!」我目光掃過蕭一可,這種惡作劇只有她干的出來!
「不是我!」蕭一可趕緊否認,卻是對著楚緣連連搖手,而後將目光望向了東方憐人。
如果蕭一可故意留下這個口紅印,那麼她亦沒有了否認的理由,既然否認,自然不會是她干的,而且看蕭一可怒視東方憐人時眼中流過的憤然甚至是嫉妒,我不禁心中一顫,難道這又是東方憐人的栽贓嫁禍?!
東方憐人知道了我和蕭一可早就認識並瞞著楚緣的事情,卻毫無條件的答應替我保守秘密,這本就可疑啊!莫非她是想先讓楚緣對蕭一可產生懷疑,而後再揭穿我們?好深的心機!這丫頭本就討厭與楚緣關系密切的人,如此一來豈非一箭雙雕,同時干掉了我和蕭一可兩個人?
「**姐,你看我做什麼?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干的?」東方憐人倒是冷靜的很,聳了聳刀削般的香肩,笑道︰「雖然我很喜歡南哥哥,但也不至于半夜起來偷偷親他?」
話里有刺,明顯是暗諷蕭一可半夜來找我索吻一事,或者說她是在暗示我,這東西是蕭一可留下的?屋子里有嫌疑的人只有她們兩個,不是自己,當然就是另一個人!
蕭一可哪知道當時東方就在我被窩里啊,淡然一笑道︰「這房子里只有你我和緣緣三個女孩子,不是你,不是我,難道還是緣緣不成?」
「**姐,你說什麼呢?」楚緣紅著俏面,看看蕭一可,又看看東方,面色頗是難看,羞中帶怒,怒中帶著猶豫。
作為當事人或者被害人,我是佔了便宜還是吃了虧呢?這是個問題
「那個,我突然現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三小妞六道寒芒同時鎖定到我身,異口同聲道︰「講!」
我接過東方手里的小鏡子,對比著那唇印,又逐一掃過她們的嘴唇,道︰「不管是昨晚吃飯時還是現在,你們都沒有抹過唇彩?」
三人同時一怔,不自覺的模向了自己的嘴唇,听說女孩子很講究,每次吃飯之前都會擦掉唇彩,吃過飯後再去補妝的,不過昨晚蕭一可和東方憐人皆裝的不省人事,根本沒有機會補妝,而楚緣平時即沒有往臉抹化妝品的習慣,所以說,這吻痕可謂大有文章啊。
楚緣驚異道︰「對啊那你臉的痕跡」
三個丫頭皆是冰雪聰明,根本不需要我繼續講下去。
「只有兩種可能,」東方憐人笑道︰「昨天夜里我們三個人當中有人故意抹唇彩留下痕跡,然後又擦掉了自己嘴的唇彩」
這種事情只有你會做?我腦門冒汗,就听蕭一可蹙眉道︰「目的是什麼?故意在大叔臉留下這個痕跡,就是為了讓我們看到?她的目的是什麼?」因為昨晚吃飯時說過我像個大叔,所以此刻蕭一可如此稱呼,楚緣倒也沒起疑心。
東方憐人對視著蕭一可質疑的目光,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反問又似乎在喃喃自語,「是啊,目的是什麼呢?如果想的通,現在我們就不會互相猜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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