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其色的休閑褲,搭配著樸實無華的白色襯衫,腳是一雙帆布運動鞋,穿著簡單,卻給人以清爽陽光的感覺,袖口挽起,露出兩條雪白小臂,倘若不是因為她抱著幾本教材,我定要以為這女孩不過是個高三學生而已了.
「請問您是」
「哥,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舒老師,」楚緣怯怯的望了那年輕老師一眼,「舒老師,他是我哥。」
她真的就是被楚緣和東方憐人塑造成恐怖老巫婆的舒老師?!我壓抑著驚訝,好的伸出手道︰「你好,舒老師。」
姓舒的老師大概也沒想到楚緣叫來的家長竟然是我這個做哥哥的?稍顯得有些錯愕,見我問好,趕忙快走幾步,說道︰「您好,叫我舒童就可以了,請問您貴姓哎呦~!」
這女人只顧得打量我,一時沒有注意到前進的方向出現了偏差,竟是絆在了旁邊的椅子腿,驚叫中身體失去平衡,扔飛了自己的教材不說,兩手求助似的亂抓,扶到了桌子,可慌亂中卻是沒有撐穩,結果非但沒能避免自己摔倒的噩運,還將同事辦公桌的本茶杯一起劃到了水泥地面
靠,我終于知道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撞翻楚緣的課桌了也太冒失了?這女人是不是沒長小腦啊?怎麼丁點平衡能力都沒有?!
楚緣也覺得好氣又好笑,我佯怒的瞪了她一眼,才過去幫那叫做舒童的老師一起撿東西。
「這下可糟了,這杯子好像是曹老師的女兒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不會罵死我?啊,孟老師的講義被弄濕了!我該怎麼辦?道歉也沒有用?天啊,我怎麼這麼笨?」
你是夠笨的,我暗笑不已,這舒老師當真有趣的緊,自顧自的念叨不休,見我蹲下幫忙,她忙道︰「哎呀,不用您幫忙,您快坐,我馬就好。」
「沒關系。」我笑了笑,將拾起來的本放在了桌。
舒老師也不再推讓,尷尬的撓撓頭,既而又將剛才那腦殘的問題重復了一遍,「請問您貴姓?」
我愣了愣,忍笑道︰「免貴姓楚,楚南。」
她竟望了一眼楚緣,驚訝道︰「您也姓楚?」
我草!丫的不但沒長小腦,大腦育也不健全啊!我忍俊不禁,終于笑出聲來,「是啊,真巧,我也姓楚。」
楚緣紅著粉面,似嗔似羞的提醒道︰「舒老師,他是我哥,我姓楚,他當然也姓楚!」
舒老師怔了怔,那粉面驟然紅了個透徹,離近看,就好像蒙了一層被水打濕的紅綢般,細女敕柔滑,水潤光潔,不失粉妝,肌膚之好和楚緣竟不相下。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犯糊涂了,呵呵,呵呵」
不是有點,而是太迷糊了
「楚先生請坐,」我將地的茶杯碎片收拾過之後,舒童趕緊招呼我坐下,這家伙剛才放著掃把簸箕不用,居然直接用手去撿玻璃茬,結果劃傷了手指,如此笨拙的女人,我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踫到,「您喝點什麼?茶,咖啡,還是飲料?哦,對不起,我這只有白開水」
我汗
「不用客氣,我不渴。」倘若不是見識過她的遲鈍,我十有**會覺得這女人的客套是在故意耍我,應該怎麼形容她呢?用時尚一點的稱謂來說天然呆?
舒童亦有點不好意思,楚緣給她貼好了創可貼,她勾動著手指,尷尬的笑道︰「讓您見笑了,我這個人很笨的。」
「沒有,人都有馬虎的時候嘛,呵呵。」你丫絕對是我見過的最馬虎的人!
「嗯,本來我這堂是有課的,剛才去教室交代學生自習,知道您已經來了,所以呵呵,太著急了,還讓您久等,真是抱歉。」
「沒關系,我也是剛剛到,」客套歸客套,已經耽誤了快一個鐘頭,我直接切入了主題,「舒老師,楚緣的問題」
「哦,對不起,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太羅嗦的舒童忙咳了一聲,如同掀起了一層面具般,表情登時嚴肅了起來,「我想,楚先生應該已經知道我為什麼請您來學校?」
楚緣瞬間紅了小臉,羞的抬不起頭來,溜到了我身後,坐也不敢坐下,我淡淡一笑,「知道,是因為緣緣包里裝了一些不宜這個年齡觀看的東西。」
舒童兩條秀眉蹙到了一起,旋而又舒展開來,「楚先生知道?」
我知她定然是覺得奇怪我為何如此平靜,點了點頭,「知道。」
舒童寒面道︰「您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嗎?楚緣同學才十六歲,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啊。」
我親愛的妹妹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孩子卻沒有反駁,這次輪到我皺眉了,舒童顯得有些激動,由此看來,她不止是出于對楚緣的關心,估計很大程度,也有一些主觀因素在里面,「這當然是個問題,所以我昨天已經狠狠批評過她了。」
舒童正下打量著楚緣,楚緣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得又朝我身邊蹭了一步,怯怯的用手指捏住我的衣袖,像個尋求保護的撒嬌的孩子,舒童的臉色又寒了三分,「只是批評?」
這話我不愛听了,「依舒老師的意思呢?」丫的還想讓我打妹妹不成?
舒童忙道︰「不,您別誤會,我是覺得,對于楚緣同學的錯誤,家長應該給予足夠的重視,畢竟這關系到她未來的成長,尤其是對她這樣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認為,一些可能會影響她學習的東西是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生活中的,更何況,還是那種那種不健康,不干淨的東西呢。」
到底是個年輕的女人啊,說到那種東西的時候,不但有掩蓋不住的厭惡,臉兒更是紅的通透,不過,她說的話我還是認同的,「舒老師說的對,所以我已經狠狠的責罵過她了」
「責罵並不能從根本的解決問題,恕我直言,我覺得楚先生似乎並不重視這個問題。」
我一怔,「舒老師此話怎講?」
舒童嚴肅道︰「批評與責罵很多時候只是本人在宣泄一時的憤怒而已,從楚緣同學現在表現出來的對楚先生的依賴,我只能得出兩種結果」
依賴?我疑惑的望向楚緣,這才現,這丫頭的確將老師看成了洪水猛獸似的,躲在我身後,臉端的出現了一種得到保護的安慰與舒心,我不滿的瞪了臭丫頭一眼,才笑問舒童道︰「是哪兩種結果呢?」
「第一,您在責罵過楚緣同學之後,怒氣已經平息,對于她的問題沒有更深層次的擔憂和思考,第二,楚緣同學向您認了錯並決定反省,所以您便釋懷的認為她將來不會再犯今天的錯誤,或許您自己並未察覺,給予孩子過分的信任,其本身就是溺愛的一種表現,這樣的溺愛有可能會毀了一個孩子的前途的。」
舒童現在的睿智和剛才的笨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宛若兩人,而這兩種推論更是讓我不由愕然,細細想來,我的確像她說的一樣,責罵過了,氣便消了,並且相信楚緣將來不會再犯
我收起了對這冒失女人的小覷之心,誠懇的問道︰「依舒老師之見?」
楚緣听我如此一問,頓時慌了神兒,一只小手模到我身後,不輕不重的掐了我一把,似乎警示我不要掉進舒童的觀點和節奏中,哥們無視,我只想听听舒童的意見,畢竟,說起教育楚緣,我只是個外行,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學習的機會。
︰最近兩天有點睡不醒的感覺,春困夏乏秋打盹,冬天的被窩暖洋洋,貌似這一年沒有幾天是活蹦亂跳的,哎,真的快變成睡神了,話說,這外號便是學時因為課睡覺被老師罰站,卻因靠牆保持站姿入睡而得名的,想一想,把老師氣得焦頭爛額,也是個蠻有意思的回憶啊青春,讓我們緬懷而難忘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