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墨總嗎?」
姚婉兒的疑問另我嘴角不自禁的一跳,掩飾住心中的震蕩,我哈哈笑道︰「昨天的理由並不重要,今天的選擇決定一切,跌倒了,爬起來,不是為了忘記痛苦,而是為了繼續前進,不是嗎?所以,理由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開心的面對明天,努力活得更好。」
女人的八卦細胞該不會是從娘胎里面帶出來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搞的老子好是尷尬,天知道我嘴里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姚婉兒竟真的細細琢磨了起來,繼而對我甜甜一笑,用無限崇拜的目光看著我,贊道︰「南哥,你真瀟灑。」
瀟灑的失業,瀟灑的為自己開月兌嗎?靠,我的瀟灑也忒他媽虛偽了
哥們苦笑無語,咋覺得有點口花花糊弄小姑娘的味道呢?
姚婉兒羞答答的對我伸出了小手,我以為她是想跟我握一握呢,卻听她道︰「手機借我用一下。」
「嗯?」白白在褲子蹭了蹭爪子,敢情不是要握手道別啊,我單膝托頂著箱底,費力的從褲袋里模出手機,「你沒帶嗎?」
姚婉兒接過我的手機,靈巧的按了一通,然而紅著小臉還給了我,怯怯諾諾說道︰「我的手機號存在里面了,以後不常見面了,有時間那個有時間」
姚婉兒期期艾艾磕磕巴巴,話未說完,突然被‘叮咚’一聲打斷,我還沒來得及按呢,電梯自己來了,門打開,我與門內的人皆是小吃一驚——竟是流蘇。
流蘇朱唇輕啟,待見我懷里的紙箱,卻欲言又止,意味復雜的橫了我一眼,這才現我旁邊站著的姚婉兒。
姚婉兒亦看見了流蘇,這孩子當真靦腆怕羞,慌張而恭敬的對流蘇躬身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對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個,再見!」說罷,轉身便逃似的跑開了。
我暈,我狂暈!說定了?說定什麼了啊?
「進來,干嘛?舍不得人家啊?」流蘇見我望著姚婉兒的背影呆,不無吃味的打斷了我的疑惑。
「真夠酸的,剛才吃的什麼?餃子?」我抱著箱子走進電梯,不知該怎麼解釋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便以調侃敷衍之。
「是啊,蘸了好多的醋。」流蘇打趣了一句,竟裝作沒看見我的落魄德行一般,不聞不問,卻是幫我按了一樓的按鈕。
半晌無人語,流蘇這臭丫頭啥時候學會玩深沉了?我暗暗嘆了口氣,終于是沉不住氣了,苦笑道︰「都知道了?」
流蘇點了點頭,「嗯,昨天墨菲全跟我說了。」
那她有沒有說墨逸之希望我辭職,是因為她的戀父情結啊?這話我實在不好意思問,「流蘇,你不怪我?」
流蘇一雙水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電梯門跳動的紅色數字,反問道︰「怪你什麼?」
我抖了抖紙箱,「沖動,呵呵,我辭職了。」
「不怪,」流蘇淡淡一笑,「我也打了辭職信。」
這應該是一句令人驚訝的話,但最令人驚訝的卻是我並不覺得驚訝,「別這樣,你沒有辭職的理由。」
「為什麼沒有?」流蘇扭頭看著我,深沉到底是裝不下去了,忍不住委屈的扁起了小嘴,「你走,我也不留,這就是理由!」
我知道,她在替我覺得委屈,我向她挪了一步,和她肩貼著肩,笑道︰「雖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想辭職明志與我同甘共苦的願望我能理解,但我還沒想好下一步去干什麼呢,難道咱兩口子一起蹲在家里吃老本啊?」
「德行,誰和你是兩口子啊?」流蘇小嘴里說出來的話和她羞赧竊喜的表情全然相悖,「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這麼厚臉皮的話,虧你說的出來。」
「你不嫁?」我露出一個惋惜的表情,嘆道︰「那我去和別人說算了。」
流蘇幾乎是下意識的威脅道︰「你敢!」
見我笑的,杏目圓瞪的流蘇這才意識到被我給調侃了,當即羞的照我小腿便是一腳,「討厭,臭東西,你壞死了!」
「好,好,我討厭,我壞,呵呵,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我打趣兩句,便斂起了玩味,「不過,流蘇,听我的,先不要辭職,等我找到新工作,安頓下來,你再辭職也不遲啊,到時候你是否工作都不重要,我養你。」
「誰要你養了?我能養活自己,」流蘇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小臉紅暈更盛,突然似笑非笑的問道︰「南南,你不讓我馬辭職,只是因為你還沒有找到新工作?」
不愧是流蘇,果然了解我,我訕訕一笑,辭職,她肯定會覺得心里愧疚,到底朋一場,你先留下,一來可以開解她,二來,咱倆若一起走了,怕她更解不開這心結,反倒顯得我絕情了」
「你不是絕情,是多情,」流蘇沒好氣的噎了我一句,而後嘆了口氣,「南南,她騙了你,你還要為她著想,我都不知道應該罵你太傻,還是夸你太溫柔了。」
饒是厚顏無恥的我,也不禁有點臉紅了,謙虛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太褒獎我了。」
「不是褒獎,覺得你好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流蘇意外的沒有否認我是她的‘西施’,酸溜溜道︰「姚婉兒喜歡你,你知道嗎?」
這話驚的我一激靈,忙澄清道︰「誰說的?流蘇,吃醋可不是這麼個吃法,她剛才過來就是跟我說聲再見的,你這種玩笑有可能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譽!」
「我才不是那種喜歡說人家長短的女人呢,是她自己說的,雖然沒直說過,但她和秦嵐聊天時,總是會不時提到你,昨天也是,听說你被開除,她馬跑去找她姑姑幫忙了,知道你是辭職以後,顯得比我還要失落呢,」流蘇越說越像回事似的,「剛才大家一起去食堂,商量怎麼可以留住你,踫巧听見有人說看到你回公司了,人家嫌等電梯太慢,爬樓梯就沖來了,不是喜歡你是什麼啊?」
難怪那孩子累的氣喘吁吁呢,原來是爬樓梯啊,不過對于她是否喜歡我,我持保留態度,人家興許只是舍不得與同事離別呢,女孩,尤其是小女孩,最是喜歡多愁善感,就像學時參加軍訓一樣,與教官才相處幾天啊?離別時一個個的哭的像個淚人似的,何況是我這個相處了一年之久的同事啊。
「比你失落,人家爬樓梯你坐電梯,照你這麼說,她愛我比你愛我還深嘍?」
「誰說的,我比她愛」話未說完,流蘇猛然反應過來,險些了我當,臭丫頭被羞的面紅如血,「死南南,你找死啊?!」
可惜了,差一點就能听到流蘇的真情告白!雖有失落,卻更多感動,我擺貧道︰「我都成‘死南南’了,還怎麼找死啊?找‘活’還差不多」剛失業,的確得盡快找點‘活’干,我不願流蘇為我操心,恬不知恥的撅起嘴巴,道︰「要不,你給我來個人工呼吸?我還沒死透,說不定還有救呢。」
哥們不過是開個玩笑,不逞想,穿高跟鞋,海拔接近一米八,幾乎與我持平的流蘇居然俏臉一探,蜻蜓點水一般輕吻了我一下,柔軟的觸感,繚繞在鼻腔中的她臉蛋的余香,讓我有點懵,心跳驟然一陣加,這感覺,竟比我們的初吻還要動人心弦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