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小姐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小妮子一臉認真的說道︰「既然她說有幫你的理由,那她就一定會幫你到底,我喊了也是白喊,還會為此得罪三小姐,這種蠢事我是不會做的。」
「為此被我被我們兩個輕薄就不算蠢事了?」
流蘇隱晦的踢了我一腳,不知是怪我把她也塑造成壞人角色了,還是提醒我女人不能輕薄女人估計是前者。
「一個成功的女人,高傲的資本並不是她的姿色和身體,而是她擁有的財富和權力,換言之,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三小姐給我的,所以,為了不失去這一切」閔柔一反常態,忽然勾住我的脖子,媚氣十足的說道︰「不要說扒光我的衣服,即便是陪你床,我也無所謂的,三小姐交代過我,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要竭力滿足,不管是物質、精神,還是**」
她不可能會滿足那樣的要求,我知道,流蘇也知道,可流蘇還是忍不住當真了,一把將我們分開,「你要不要臉?!」
「程小姐這話有些不講道理啊,你們兩個人難為我一個小女人,不是更」
「放心,不要臉的話我們會說,但不要臉的事兒我們不會做,希望你也是一樣的,」我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諷刺,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怔了怔,我打開前面的車門,從副駕駛位的儲物盒里掏出一困現金,並褪下手腕的歐米茄,一並塞到了愕然的閔柔手中,「回去告訴三小姐,謝謝她的好意,但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處理。」
閔柔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楚先生,這是」
「錢是一萬塊,中午那頓飯一千八,酒店的房間六千六,有點富余,算作汽油費,至于手表,物歸原主,我本來就是冒充的有錢人,即便用這種奢侈的真東西來裝飾,假貨也還是假貨,沒那個必要別用這種詫異的眼光看著我,干嘛?難不成手表你還想要磨損費?吶,我可提醒你,表是你硬要戴到我手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閔柔此刻竟比我嚇唬她時還要慌亂,「楚先生,三小姐要我來是幫你的,你把錢都還給我,那我算干什麼的?還有,這表是三小姐送給你的禮物」
「我的手腕配不那麼名貴的手表,」我再次打斷她,笑道︰「還有,如此的幫助我消受不起,我就是個普通的白領,月薪夠吃夠喝但不夠**,辛辛苦苦存點老婆本不容易,我不想欠誰的,所以別再增加我的開銷,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謝謝,拜托你就這麼告訴你家三小姐。」
「您這是叫我難做」
「我沒叫你難做,只是告訴你,你什麼都不用做,不然難做的就是我了,」閔柔一臉為難,還待說些什麼,我沒興趣听,對流蘇道︰「車,咱們走。」
冷戰的結束並不是因為流蘇原諒我留在風暢了,而是因為她對三小姐的好奇讓她無法再繼續保持沉默,所以她跟我一起回家了。
所以回家而不是回公司,是因為我心里有些放不下楚緣。
「你的意思是那個薛紫苑就是三小姐?」
屋里五個人,除了我和流蘇,楚緣,東方之外,冬小夜也在,她中午回來是給東方送飯的,我們的進門的時候她剛剛睡醒午覺要回去班,見我們一臉的沉重,她就留下來了。
對于流蘇的問題,我並沒有確切的答案,「我只是那麼猜,但並不確定」
「還有什麼不確定的,有能力那麼做的人,除了她就只有墨菲,墨菲有偷偷模模的必要嗎?」冬小夜似乎還在為昨天晚我‘流氓’她的事情生氣,說話總是很有針對性的包裹著情緒,「我早說是她,你不承認,現在她人都出現在你面前了世界沒有那麼多巧合?」
「墨菲沒有偷偷模模的必要,紫苑也沒有?」
「怎麼沒有?」冬小夜道︰「驚喜,驚喜你懂不懂?女人都喜歡這個,喜歡男人制造驚喜,也喜歡給男人制造驚喜,這叫浪漫。」
「哦?」我模著下巴,用一種重新認識的目光打量著她,調侃道︰「沒想到從你嘴里能蹦出‘浪漫’這樣的字眼兒,話說,你怎麼知道女人都喜歡驚喜?」
冬小夜知道我故意招惹她,仍很誠實的一腳踹過來,紅臉嗔道︰「廢話,老娘就是女人!」
我躲過了冬小夜,卻沒躲過流蘇的背後襲擊,**挨了一腳,差點把我蹬到楚緣懷里去,流蘇氣呼呼道︰「你別故意扯跑話題!」
這丫頭太了解我了我站在椅子後面,手掌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就如同冬小夜習慣性的把玩飲料罐,流蘇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或者舒童習慣性的摟起毛絨玩具貓一般,我的手也是習慣性的、不由自主的撫到了楚緣的腦瓜頂,感受著掌心的柔軟細滑,笑對流蘇道︰「我扯話題干什麼?只是要說的都說了,沒有可說的了而已」
「怎麼沒有?」流蘇瞪著我,道︰「那個薛紫苑到底是不是三小姐?先是點名要你做公司談判代表,願意在出資條件讓步百分之二十,現在又這麼幫你,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並不希望紫苑就是那個神秘的三小姐,所以在她親口承認之前,我心里仍存在著一絲幻想,一絲她不是三小姐的幻想,因為她那樣的身份會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變的遙遠,因為她對我如此的幫助已經讓我對她感到陌生。
如果兩個人已經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中,那麼注定會越走越遠,我不喜歡那樣的預感,我預感著,若紫苑就是三小姐,我將從此失去一個朋,因為她對我的幫助已經不是驚喜,而是彼此陌生的證明,她不再了解我,就像現在的她不再是我了解的那個她
然而我說不清自己是口不對心,還是缺少否認現實的灑月兌,苦笑道︰「小夜姐不是說了嗎?她是要給我一個驚喜」
「這麼說,三小姐果然是她」流蘇的表情有些復雜,毫無疑問,一準是酸溜溜的想歪了,「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一起長大的朋。」
「什麼朋?」
「朋還能是什麼朋?因為談得來,所以關系比較好的朋唄,」流蘇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吃味時的小女人模樣讓我不禁失笑,「她離開北天的時候我們還是高中生,你不會以為我們是男女朋,有過什麼類似‘山無稜天地合才敢怎麼怎麼樣’一類的海誓山盟?」
听我直白的說出了她心中的懷疑,流蘇反而否認了,「我可沒那麼說過」
「會那麼以為很稀奇嗎?」冬小夜突然插進來一句,「你一臉的桃花屬性,別說高中了,就算從初中開始搞對象也不新鮮?」
「就算我從幼兒園開始搞對象,我也沒搞過她!」我對視著冬小夜鄙夷的目光,淡淡道︰「小夜啊小夜,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這話嚴重暴露了你青春期的空白和乏味,正因為你沒有過少女憧憬愛情的體會,所以才能說出這麼天真的話來,你知道少女憧憬過的愛情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嗎?是失望,是明白所有的海誓山盟在現實的考驗面前是多麼的脆弱和荒謬,懵懂小孩搞對象叫愛情嗎?那叫好奇,別說我和紫苑只是純潔的朋,就算我們真搞過對象,那種感情也不可能延續到今天?沒吃過豬肉你總該見過豬跑,高中就搞對象的小屁孩,有幾對能堅持到結婚生子的,不用我告訴你?」
「誰沒吃過豬肉?!你說我的青春期空白乏味?」冬小夜被我嗆了個大紅臉,惱羞成怒的她早就忘了曾在楚緣和東方面前自詡愛情專家了,嗔道︰「是,我是沒談過戀愛怎麼啦?可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我沒有過少女的憧憬?」
「就因為你現在還以為那種憧憬會成為現實,還沒有褪去那層孩子氣的天真,我才說你的青春期太空白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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