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把銀行卡給了閔柔,但實際,我的開銷也僅僅是今天的一頓中午飯和這個房間一天的費用而已,雖說一萬塊對我來說並不是個小數目,但並未出我的能力範圍,就沖她是流蘇的表姐,我也不能小氣啊,「這怎麼合適?還是去餐廳吃。」
「不了,小楚,」老人拉我坐在床邊,笑道︰「女乃女乃有些累了,實在不想動了,你能過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女乃女乃這次來北天,只是想見一見你,可不是為了圖吃圖喝,呵呵,你明天還要班?那就早點回家休息,我听童童說了,你父母都在國外,你和妹妹一起住,要是回去晚了,小姑娘一定會害怕的」
我爹媽這輩子好像還沒出過國呢,被小舒老師一句話就送到千里之外了
流蘇亦道︰在已經七點多了,表姐夫,你不知道,姥姥舅媽她們和咱們這些夜貓子可不一樣,習慣早睡的。」
我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七點對我來說才是晚的開始,但是對習慣了清晨就去忙農活的舒童父母來說,卻已經不早了,尤其是現在這個季節,農活較多,白天溫度高,基本凌晨四五點鐘,天一擦亮,他們就要起床了,生物鐘這個東西,絕非一天兩天就能調整過來的,看他們的神色,確實掛著幾分乏意。
「那好,」我拍拍老人的手背,笑道︰「您好好休息,明天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不用去公司,早九點我來接您,帶您去北天好玩的地方轉一轉」
演戲歸演戲,欺騙的本身就讓我心存愧疚,而我又是從心眼里喜歡這位關愛著孫女的老人,所以這份心意是不摻半點虛假的。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就沒有母親的緣故,對慈愛的人總是莫名的向往,後媽的出現彌補了我心靈的空缺,也從此讓我對充滿慈愛的人失去了抵抗力。
當你相信世界有真愛,並遇到擁有真愛的這類人時,你總會不自覺的想為他們做些什麼,但舒爸爸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確切的說,是嚇了我一跳,不擅言辭,一直非常沉默的他突然大聲的喊了一句,「不了!」
這種干脆的拒絕讓我錯愕,舒媽媽狠狠瞪了他一眼,繼而同樣有些慌亂的對我道︰「不用了,小楚,別因為我們,耽誤你和童童兩個人的工作」
我不解的望向舒童,「你們學校不是放假了嗎?」
「是高一高二的學生放假了,」舒童明顯帶著一種情緒,「高三模擬考試,我還要監考呢,明明告訴過你們了,你們還非要挑這兩天過來,我不是說了嗎?周末過來比較好,現在請假的話不合適,資格老一些的老師本來就對我們這些新人不滿意,會說三道四的,真不知道您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點也不體諒我」
「表姐!」流蘇打斷了舒童的喋喋不休,因為舒家長輩的臉色被她數落的有些不太好看,但那並不是氣憤或者不滿,我不禁覺得奇怪,他們的目光,似乎都在躲閃什麼
「本來就是」
我知道小舒老師並不是怪她父母給她添亂,而是覺得害我當了冤大頭心里過意不去,但她的態度還是惹的我心里不爽,童,你給緣緣留的作文是什麼?」
舒童一怔,「嗯?我家某人的一天」
話沒說完,嘎然而止,仿佛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我沒好氣道︰「你想讓他們明白的道理,自己卻不明白,別人就算不說三道四,你覺得你就是個好老師了?」
「我」
舒童很委屈的看著我,卻無法辯駁,這一幕落在老人眼中,宛如老公教訓不懂事的老婆啊,頓時笑的老懷欣慰,果然是老女乃女乃看孫女婿,喜歡的沒道理啊
舒媽媽趁機對舒童說道︰「其實,咱們村當包工頭的李嘎子也在北天市,跟了一個建築隊,听說混的還不錯,我們提前過來,是想跟他見一面的,你二嬸家的小子綴學不念了,想出來打工,拜托我和你爸幫忙問問李嘎子他們那缺人不缺人,你也知道,李嘎子和你爸關系挺好的,能說話,二嬸家的小子要是跟著他,他還能幫忙照顧著點」
童莫名其妙的觀察了一下我的臉色,應了一聲,完全沒脾氣了。
「是啊,」舒爸爸忙接道︰「他明天歇班,不然我們也不用突然就趕過來了不是嗎?」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舒爸爸說這話之前,我覺得舒媽媽甩了一個眼神給他,好像小學課堂,老師突然叫某個打瞌睡的同學朗讀課文,而同桌偷偷提醒他該從哪段開始念起的感覺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與父母揮手作別,電梯門才剛一關,舒童的臉就如同翻一般,吹起腮幫子,翻白了大眼楮,氣鼓鼓的瞪著我,狠狠甩了一句,怪我剛才在她父母面前數落她,讓她很沒面子。
「幫外不幫親,因為心疼我花錢就對父母牢騷你不是真的愛我了?」我一把將流蘇扯過來擋在身前,畏畏縮縮的好像藏在她身後,實際卻是將下巴墊在她肩,蹭著她的臉蛋,嗅著她絲的香味,得便宜賣乖道︰「雖然我的確花的有點出血,但這可是為了證明我要當你表妹夫的決心,你想歪了很正常,因為我的魅力確實天理難容,不過你絕對不能做出傷害你表妹的事情來,假戲真做以身相許啥的就免了」
「臭南南,你敢當著我調戲我表姐?!」
「我不是你表姐夫嗎?不調戲她難道調戲你啊?」
「你想的美!」舒童羞了個大紅臉,卻無心以物理方式進行打擊報復,嚴肅道︰「和你說正經的,那個閔柔到底是什麼人?她干嘛這麼幫咱們?」
我抓住流蘇砸過來的拳頭,順勢將她拽到懷里,正在單方面的蜜里調油,聞舒童一問,好心情登時煙消雲散,而流蘇亦停止了掙扎,雖然醋味沖天,卻任由我摟著,或者說,正因為醋味沖天,所以才主動讓我摟著。
這丫頭,對我和小紫的關系始終多疑啊。
「拒絕回答你的問題,回家讓流蘇告訴你,」我扯開了話題,「明天你家人有事,你也有事,剛好我也有事,所以我就不過來了」舒童媽媽堅持說不需要我開車送他們去找那個李嘎子,我也就不好堅持,畢竟人家是去求人辦事,我這個‘外人’摻和進去,舒爸舒媽會覺得不好意思。
「你有事?」舒童笑侃道︰「你這才是假戲真做呢,真當自己是什麼大老板了?你能有什麼事?」
「回公司。」
「回公司?」舒童臉色一變,恍悟似的換一副氣不忿的質問表情,一把將流蘇從我懷里拽進了她懷里,「你不提這茬我都給忘了,你不是答應我表妹要從風暢辭職的嗎?怎麼又回去班了?你這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壞人不會是因為墨菲」
「表姐!」流蘇制止了舒童的越激動,「南南回去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想知道回家以後我告訴你就是了,你別這麼說他了好不好?他現在心里很亂」
我知道流蘇心疼我,但我也知道,流蘇並不相信我留在風暢,與墨菲全無關系
這丫頭體貼我,正是因為她了解我……
被醉酒的東方小娘噴髒的沙還未干,可對三個丫頭來說,這並不影響她們舒服的看電視,將客廳的四把木椅並排而列,將我過冬用的棉被覆蓋其,雖然窄了點,但儼然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沙,只不過如此一來,也宣告我除了臥室和馬桶以外,**徹底沒地方放了。
人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些什麼,果然是如此,被不斷剝削的我並非沒有回報,至少,三個丫頭的入侵讓我的夜晚從此不再只有電腦屏幕的輻射,一些刺激腎腺分泌的鏡頭開始時有出現,例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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