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本以為冬小夜忘了,但她又拉開門,沒好氣道︰「看你一臉的假笑就知道,你沒問出來薛紫苑是不是三小姐?不用掩飾了,誰都知道她沒那麼容易承認的,否則也就不會欲蓋彌彰的跑到風暢集團給墨菲當個小助理了,所以沒人笑話你,不過現在看來,她好像不僅僅是要給你個驚喜那麼簡單了,你回公司以後機靈著點,有機會就套套她的話,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企圖,她嘴巴嚴,你就想辦法讓墨菲去墨亦之那里問問,墨亦之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底細?墨菲那麼听你的話,不會不幫忙的,跟她大伯撒個嬌,興許就什麼都鬧明白了我這話也有點多余了,你本來就是個機靈過頭的人,根本不用我提醒你,我能想到的你不可能想不到,就當我說的都是廢話.」
冬小夜說的並不是廢話,事實,我只是不願意去那麼想而已,紫苑昨晚的種種表現,都足以說明,那已經出了‘驚喜’的範疇,而她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很值得商榷,或許冬小夜真的是不經意的一句話,然而對我來說卻無異于不得不去面對現實的警句,我愣愣的望著她,半晌,才笑著點了點頭,真心說道︰「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該怎麼做了去做就是了,你謝我什麼?神經病!」冬小夜貌似不屑的關了房門,不過那更像是遮掩自己羞紅的俏臉,虎姐啥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容易害羞了?
「都去睡覺了,那我也去睡好了,」東方小娘皮拍拍小肚子,站起身,卻一點要去睡覺的意思都沒有,「單獨和南哥哥你相處還真是沒什麼安全感,我倒不介意當你孩子的媽,但我年紀太小了,還沒玩夠,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呢,所以你還是先饒了我」
丫的說的我好像要襲擊她似的,哪里是玩笑啊,看她那副表情,分明是**果的嘲諷!
我算看出來了,楚緣和冬小夜與其說是對我有意見,不如說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有點生氣,唯有東方憐人,才是真對我有意見呢。
「我得罪你了?」
「沒有,」東方憐人拉著長音,語調沒有感情,一臉的鄙夷的說道︰「對緣緣都可以說話不算話,都可以滿嘴的跑火車,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不把我放在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是人家自作多情,還想對你訴說心事,還想關心你呢,看來根本就沒有必要嘛,你風流快活的緊啊。」
小娘皮情緒不對,話里明顯帶刺,尤其是‘風流快活’四個字,更是直接戳破了我的臉皮,「誰風流快活了」
「誰風流快活了誰自己心里清楚,」東方沒等我把話說完,便將我一肚子的謊話打斷,走到我身邊,那俯視下來的與年齡不符的犀利目光仿佛看穿了我的心底一般,讓我有種被女朋捉奸在床的荒唐感覺,「昨天晚,你真的只是喝醉酒睡著了那麼簡單嗎?聞聞,你身一股子女人的香水味兒」
我下意識的抬起胳膊嗅了嗅,不由得大驚失色,正像東方說的,我身真的殘留著淡淡的香水味兒!那正是紫苑身的味道,因為一整晚都沉浸其中,我竟毫無察覺!轉而一怔,難怪剛才我坐到東方身邊的時候,她面露異色,連續**了幾下小鼻子呢!
「放心,小夜姐姐的感冒還沒好,緣緣昨晚著了涼,她們都在流鼻涕,又熬了一夜,感覺遲鈍,聞不到的,不然你以為緣緣能不刨根問底嗎?」東方憐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似乎就是不想被屋里的楚緣听到我們的對話,我又是一怔,莫非,她剛剛嘲弄我和楚緣像夫妻,就是想羞得楚緣不好意思再偷听?但她為什麼要替我隱瞞?要知道,這小娘皮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啊!
東方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道︰「南哥哥,你昨晚不是問我姓薛那女人和緣緣說了什麼嗎?緣緣告訴我了,那女人說你晚可能會留下陪她,不回來了,緣緣大概以為你們五年沒見,是要聊到盡興呢,不過你身的味道恐怕你們不止是聊天那麼簡單?」
東方小娘驚人的推理能力和想象力嚇的我手腳直顫,卻見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感慨道︰「以南哥哥你的古板迂腐和濫好人特質,我當然不相信你會有推倒薛狐狸那樣的出息」
不管東方這話是褒還是貶,總之我暗呼僥幸,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即便可以想象到大人的復雜,也難以想象到他們的骯髒齷齪,我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高尚啊便听她繼續說道︰「但不管是你色膽包天的摟了她,還是她不知廉恥的抱了你,總之你們肯定有過曖昧的身體接觸?你不覺得奇怪嗎?她明明知道你和程姐姐的關系,還故意留你過夜,並在你身留下香水味兒如果你今天直接回了公司,程姐姐不可能聞不到,如果程姐姐昨晚湊巧也想聯系你,和你煲煲電話粥,卻打不通你的緣緣」
如果楚緣告訴流蘇,我一整晚都和紫苑在一起我不禁打了個冷戰,流蘇是個小醋壇子,那結果可想而知
然而最讓我驚顫的,卻是身殘留的味道,東方憐人說錯了,如果不是故意在我衣服噴了香水,即便兩個人如何親昵的接觸,也不可能殘留的如此清晰,而當時是在酒店,我根本沒有其他可以換穿的衣服,也就是說,我無論是回家,還是回公司,都會暴露出這個問題這才是最可怕的!要知道,紫苑並不認為我只有流蘇一個女朋,在她看來,公司里的墨菲和家里的冬小夜,與我都有著曖昧關系。
難道紫苑的用意,是挑撥我和三女的關系?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東方憐人顯然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開口閉口的‘薛狐狸’
「我不知道緣緣為什麼好像有點怕那個女人,但我看得出來她其實還是挺喜歡那個女人的,不然也不會一舉一動都去刻意的模仿她,所以我剛剛才忍著沒說出來的,免得破壞那個女人在緣緣心目中的形象,」東方憐人突然蹲子,雙臂枕著我的大腿,揚起小臉,星眸閃動著淒怨,輕輕的說道︰「南哥哥,緣緣故意告訴薛狐狸你有女朋,你女朋是程姐姐,怕的就是她會搶走你,就好像她總是在撮合你跟我似的,怕的是程流蘇搶走你,我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但我也承認我還是不如你聰明,所以,裝傻裝的差不多就得了,你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真正的心思的,因為在這個世界,沒有比緣緣更了解你的人,也沒有比你更了解緣緣的人當然,我除外。」
我不知道她這句‘我除外’是不是也有她像楚緣一樣了解我的意思,但不可否認,我有一種被人窺探了內心深處的不舒服的感覺,讓我慌張,讓我恐懼。
對于我不敢去想的問題,我從來都是強迫自己不去想的,但是當紫苑再次出現在我們兄妹面前的時候,有些不敢去想的問題,似乎不得不去面對了
「小孩子家家的,別太自信,很多事情你並不懂。」
「你懂的比我多,但不代表你什麼都懂,」東方憐人道︰「我十六歲,你二十三歲,但我們都沒有經歷過感情,不是嗎?你最多就是比我多吃了七年白米飯而已,而且你不知道嗎?從科學的角度來講,女人的心理年齡比男人可是大三到五歲的,你呢,又那麼晚熟,所以咱倆差不多是同齡人」
這丫頭的口才確實不能按照十六歲少女對待,我心亂如麻,而且還有一堆事情要做,懶得和她斗嘴,便轉移話題道︰「我得馬回公司,你不是有話和我說嗎?快點。」
「我是要告訴你,薛狐狸可能不」東方眼珠咕嚕一轉,說了一半的話突然頓住了,繼而一臉壞笑道︰「我改變主意了,沒話和你說,什麼時候你承認自己知道緣緣的心思了,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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