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恨你,是因為墨菲」
我一怔,苦笑著嘆道︰經知道了啊」
「他追墨菲,本來就不算什麼秘密,以前不知道是我笨,知道了以後稍微一打听,就全明白了,追我,不過是他的一種消遣而已,所以我才把他甩了,也方便他一心一意的去追墨菲,」舒童笑道︰「我是巴不得他能追到墨菲的,這樣我表妹就少了一個情敵,不是嗎?」
舒童玩味的笑聲中,多少還是有著一些苦澀的,柳曉笙對于她的定位,何嘗不是一種傷害呢?想到這里,我倒有些後悔救了柳曉笙了,那種人,就該喂狼!
「哎——」舒童用一副同情的口吻說道︰「柳曉笙是一個很自信的人,即便輸給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自尊心也會很難接受,更不要說輸給你了,和柳曉笙比起來,你確實顯得一無是處,即沒錢,長的也不帥你說,墨菲究竟看你哪一點了呢?」
我不知道我究竟傷沒傷到柳曉笙的自尊心,但我的自尊心是被舒童給傷到了,不過,話題到因此而輕松了幾分,我笑道︰「你這算調侃我嗎?」
「你覺得這算調侃嗎?難道墨菲不喜歡你?」舒童斂起笑聲,淡淡道︰「不止墨菲,我看,連那個冬警官對你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單純?」
我忙道︰「你別亂講,我和小夜真沒什麼」
「這麼說,你和墨菲是真有點什麼了?」
「沒有我說小舒老師,你又哭又笑的,不會就是想拿我尋開心?」哥們直抹冷汗,一個不慎,險些著了她的道,這女人是個行為的天然呆,一肚子花花腸子卻端的不能小覷,丫的用冬小夜當幌子,試探我與墨菲的關系呢!
「我沒那份心情拿你開心,只是想告訴你,女人的感覺總是很敏銳的,給你打電話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提醒你一下,記得和冬警官說聲謝謝,」舒童道︰「她根本沒去過傳奇跆拳道館。
「沒去過?」我愣了愣,想起了進狩獵園之前冬小夜說過的話,「不會?這種事情她犯得著說謊嗎?」
「你說呢?」舒童反問了一句,才道︰「她說那里的館長因為想佔她便宜,被她教訓了一頓,可館長是個女的,你說可能佔她便宜嗎?她連這個都不知道,可見編了一個那麼蹩腳的瞎話了,不用我告訴你緣由?她就是听我說柳曉笙厲害,怕你心里沒底,所以想給你一點信心,結果你有信心了,她卻沒信心了,你跟柳曉笙進了狩獵園之後,她一直在安慰流蘇和緣緣,自己卻從始至終都沒坐下過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田經理突然說你們有可能出了意外,立刻組織救援隊進園尋找你們,她也偷偷混進去了,我們是事後才現的,可見,她是被嚇壞了,生怕你吃了柳曉笙的虧當時她編那種瞎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妥當,很容易被揭穿不說,到時候你還有可能誤會她是故意讓你輕敵,你沒吃虧是好事,萬一吃了虧,她想解釋也很難解釋清楚以前我為了流蘇,對她說過一些難听的話,今天,就當是還她一個人情好了,我估計冬警官那脾氣,怕你笑她,是不會主動和你坦白的,這也不妥,你就當我八卦好了,免得你到時候咂過味兒來胡思亂想,誤解了人家一番好意。」
我感到些許感動,些許復雜,些許惶恐,尚未接話,就听舒童嘆道︰「像她那樣爭強好勝的性格,肯為你放棄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對你有心思,就是我不說,別人也未必看不出來你勸我爸媽和女乃女乃回酒店的時候,我看到她和閔柔躲在一邊,偷偷的爭論什麼,我听的不是很真切,好像冬小夜是問閔柔要你那件被柳曉笙潑了飲料的衣服,說什麼這種事情必須交給警方處理,閔柔說,公了不如私了,一旦警方介入,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你勢必會得罪柳家,還有可能連累月之谷,乃至得罪更多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听懂,但最後肯定是冬警官妥協了」
柳曉笙潑在我身的那瓶飲料,果然是有問題的嗎?听舒童這話,冬小夜似乎知情,卻沒有告訴我,而是與閔柔達成了某種共識冬小夜這麼做顯然是在保護我,難道她,真的對我
「哎,我也說不清你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禍害了,表妹喜歡你,真不知是福還是災」
舒童說罷,嘆了口氣,便掛了電話。
長夜漫漫,我失眠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沒有回公司,而是陪著舒家長輩游山玩水,購物散心,路線和計劃都是瞞著閔柔的,我不想連這種事情都要承三小姐的人情。
而閔柔似乎也有著忙不完的事情,除了打了幾個電話牢騷,對我刻意排斥她的態度不太滿意外,倒也沒有非纏著我不可的意圖,我問她柳家有沒有找她麻煩,她有點閃爍其詞,說沒有,又說不算什麼大麻煩,看來,是找了,畢竟,老柳就小柳一個兒子
有一次經過衛生間,我居然听到冬小夜躲在里面偷偷的和閔柔通電話,問她‘結果出來了沒有’,什麼結果?我好奇,卻沒有主動問,虎姐若想告訴我,就不會坐在馬桶通這個電話了。
朱丹晨聯系了,只是激動的說又欠了我一份還不起的人情,墨菲找她具體作甚,她卻死活不肯講,非要我自己去問墨菲,說這也是墨菲和墨亦之對我的一片誠意,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段,就沖她一個勁的說墨家老少好話,勸我留在風暢繼續賣命,我就已經猜到具體生了什麼。
墨菲迫不及待的叫我回公司,冬小夜迫不及待的催我去公司,一個要告訴我一切,一個要我去問清楚一切,我都推月兌了——我和紫苑說了大話,那天風風火火的去找墨亦之了一頓脾氣,結果卻連真正難為她的三小姐是誰都沒問出來,試問我有多厚的臉皮回去見她啊?還有我倆那尷尬的關系
轉眼到了周日晚,舒爸舒媽原計劃是周一舒童一班,他們就回老家的,不過墨菲特意叫姚婉兒過來送了幾張風暢商場的購物卡,加老人難得出來游玩,顯得並未盡興,我便不顧舒童的反對,盛情挽留他們再多住幾天,並稱,絕對不會影響我的工作,舒爸舒媽因此決定坐周三早的車回去,因為家里的麥子已經熟透,農活不等人啊。
然而,時間也是不等人的,舒女乃女乃在農村生活了一輩子,如今又患了癌癥,還有多少次出來游玩的機會?流蘇知道這兩天除了賓館以外所有的費用都是我自己承擔,因此對我極力挽留的態度有些不解,我借此,便偷偷將偶然得知老人患病的事情和她講了。
流蘇知道了舒家長輩來北天市的真相,亦傷感而慚愧,這才釋懷我干脆的接受了墨菲好意的坦然態度,我問她我們是否應該告訴舒童,她說容她想想,我問她我們是否應該像舒家長輩坦白,她也說容她想想——和我一樣,流蘇心里也亂成了一團,充滿了矛盾。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流蘇與舒童如此,我又何嘗不是?到了周一,我不能再找借口不回公司了,張明杰說今天午公司高層會針對十三城計劃小組組長一職再次進行會議討論,我對結果很好奇,我並不在乎那個職位,我在乎的是張明杰那天的話,他到底是不是誆我?如果不是,那他幫我的目的,除了追求他自己的利益,會不會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我承認,我對張明杰的重視,是因為張家與墨家的利益沖突,說穿了,我是因為墨菲才會去重視張明杰。
世界似乎存在著一條你怕誰就會撞見誰的定律,我一進投資部,就撞見了紫苑。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