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有過陪女孩子買衣服經驗的朋友都知道,在她問你這套衣服漂亮還是不漂亮,合適還是不合適的時候,是絕對不可以搖頭的,這樣做只會產生兩種結果︰一,她們會無休止的嘗試其他的衣服,直到你認可為止,但那時她們極有可以認為你是嫌煩才不得不說好看或者合適的,所以會無視你的意見,繼續試穿;二,她們會立馬翻臉,因為你否認的不止是衣服,還有她們的眼光以及對自己‘天生衣服架子’身材的自信
至少,流蘇,楚緣,包括我那孩子氣的後媽,都曾驗證過我的理論。
流蘇︰「南南,這套衣服好看嗎?我好像不太適合穿黑色」
「好看,你皮膚白,穿深色的衣服更能凸顯你這個優點,而且,黑色代表成熟,這套衣服的穩重與你本身活潑的氣質相互彌補,簡直是絕配。」
冬小夜︰「小楚子,我穿這種緊身的T恤,會不會顯得太艷了?而且粉紅色,這顏色和款式都太時髦了」
「穿衣服追求的就是時髦,不然這衣服賣給誰啊?現在這種T恤很流行的,簡潔大方,舒適貼身,又能炫耀自己的好線條,別人想穿還未必合適呢,不是誰都能長出你這副好身條的,你沒听說過嗎?奧巴馬當選總統之前,也是穿著這樣的緊身體恤到處拉票的。」
「可奧巴馬是男的」
「所以你穿粉紅色怎麼了?你本來就是女孩子,艷麗一些更有女人味嘛,難道你喜歡別人夸你‘爺們’?」
不要以為敷衍女人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們貪戀美麗的欲念是無限的,但錢包是有限的,不想在周圍異樣的目光中煎熬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要她們快點拿定主意,所以,我們的夸贊一定要有足夠的說服力,要有理有據。
誰也不想把約會的時間都浪費在服裝店吧?或許這樣沒耐心的表現顯得咱不夠包容,可一次兩次你受得了,如果每個周末都要你在女性服裝店坐上半天,你還受得了嗎?我這口才,就是在無限的等待中,向導購小姐學來的,集百家之長于一身,我自信,不管你穿什麼我都能說出合適的理由,見冬小夜對著鏡子連連點頭,我得意的笑了,就你們倆假小子,還不好忽悠?要知道,那麼挑剔的楚緣和後媽都能被我忽悠的暈頭轉向。
莫說流蘇和虎姐了,一旁幾次試圖插口的導購小姐都對我投來了敬佩的目光,人家是專業的,當然看的出來倆妞挑選的衣服是否合適,見我黑的都能說成白的,能不驚嘆嗎?
哥們倒不是想替她賣東西,而是實在受夠了周圍那些討厭的目光,一大男人抱著九十九朵玫瑰,想不引人側目,太難了,這不是最惡心的,最惡心的是,某些個男士連個女伴都沒有,卻在女性服裝店里轉來轉去,每次流蘇或者冬小夜換上一套新衣服,拉開布簾問我意見的時候,他們就會兩眼放光。
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被其他男人欣賞吧?
話說回來,這倆妞也真難伺候,我一個勁的夸獎道好,還是無法滿足她們換穿的**,我開始懷疑,她們會不會只是想听我說些贊美之詞啊?
「南南,這裙子合適嗎?會不會太短啊?」
「合適,短點好,更能展現你雙腿的修長不合適!」已經口干舌燥疲憊不堪腦袋渾濁的我猛然回過神來,騰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個箭步跨到更衣間門口,扯過簾子擋住了流蘇和里面剛剛換上自己衣服的冬小夜,臉紅脖子粗道︰「你穿這麼短的裙子給誰看啊?!什麼玩意兒,這也能叫衣服?一邁步連內褲都看見了!月兌了,趕緊月兌了!」
「哦?」流蘇戲謔的笑道︰「原來你也會說‘不’啊。」
哥們一陣皮燙,知道流蘇看穿了我那點小心思,「人漂亮,穿什麼都漂亮,這件衣服也不難看,就是露的太多了,你要說買下來是穿給我一個人看的,我舉雙手贊同。」
「呸!」流蘇羞啐道︰「沒正經的。」
「正經?正經誰穿這種衣服啊,這和情趣內衣是一個道理,屬于閨房之樂,妙趣在二人之間,不足為外人道也。」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流蘇服輸道︰「我就是想試試你,看你是不是沒耐心了。」
「稍微有點,不過,如果接下來你們打算逛內衣店的話,我保證我會很有耐心的」
「滾!」還未穿上鞋子的冬小夜聞言,撩腿就是一腳,因為流蘇站在她前面,又有厚厚的簾布擋住下邊,她這一腳踹的不知深淺,不偏不正的踢到了我**的‘小楚南’,因為流蘇那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小楚南’蠢蠢欲動正不老實呢,不用她踹,被仔褲緊緊束縛著還有些疼痛感呢,更何況丫這一腳正中‘小楚南’昂起的頭啊。
一陣難以言明的絞痛瞬間蔓延到了小月復,我疼的面目扭曲,身體不听使喚的自然蜷縮,幾乎無法保持站立,那感覺,不亞于大學踢球時被人轟了一記重炮,冬小夜見我臉色煞白,嘴角抽搐,登時嚇了一跳,驚慌道︰「你沒事吧?別裝蒜啊,我根本沒使勁沒使太大勁,你太夸張了吧?」
沒使勁?沒使勁你的腿能出的這麼快,快到我躲閃不及嗎?!我氣恨的同時也不禁覺得奇怪,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在冬小夜罵出‘滾’字的瞬間,我覺得她是帶著一股子情緒的,恰恰是那一瞬間的分神,才有了我此刻的苦不堪言。
丫這腳踢的太狠了!真疼和假疼她不可能能看不出來,此妞臉色通紅,又怕又悔,顯然早就意識到自己踢到我什麼地方了!
我一張口,絞痛更甚,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聲音都顫,「你沒長這玩意兒我不怪你,可你別告訴我學防狼術的時候,你老師沒教過你男人哪里最脆弱,這地方能踢著玩嗎?你想廢了我啊?!」
「我——」先前一句話把冬小夜氣的夠嗆,後面一句話又噎的她無言以對,低頭看了看自己赤著的小腳,虎姐的臉皮紅的仿佛要融化一般。
男人的命根子最脆弱,而當男人的命根子處于興奮狀態時,更是最最最脆弱的!
剛才也是現在也是,又給我臉子看又對我沒輕沒重的下狠腳,冬小夜的情緒讓我莫名其妙,故而惹起了我的怨氣,說話也就沖了點,見她眼角有淚花閃爍,我有些後悔話太重了,雖然她下腳更重,可咱是男人啊,男人得有氣度啊
「南南,你至于嗎?小夜姐又不是故意的,跟女孩子計較,你也太小氣了!」
她不是故意的?流蘇斥責的口吻和關心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也不信冬小夜是無意的,只不過是我先前那個玩笑確實有找踹的嫌疑罷了。
連攙帶扶的,說話間,我已經被流蘇拉進到了寬敞的更衣間里面。
流蘇神經大條,還未察覺到冬小夜今天的反常,我也不好點破,只得委屈道︰「是,我太小氣了,小夜姐,對不起,我說的太過分了。」
不道歉還好,這一道歉,冬小夜的眼淚反而掉下來了,我和流蘇皆是一愣,丫咋說哭就哭了還?
我最見不了女人哭,頓時慌了,「你別哭啊,疼的是我,你哭什麼哎呦!」
流蘇在我腰上狠狠擰了一把,「被你氣的唄!還不道歉?!」
我不道歉她還不哭呢!女人的心理真夠復雜的,我忽然也想哭了
流蘇一松手,兀自小月復絞痛的我一個踉蹌,險險摔倒,幸好冬小夜手疾眼快,及時架住了我的肩膀,「不是,蘇蘇,你別罵他,是我不好,我不該動不動就踢人,我也是我也是反正是我不對」
話未說完,便听簾子外面的導購小姐小心翼翼道︰「那個,先生,我們店里有規定,顧客不可以在更衣間里親熱,你們能不能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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