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意思是,大街上不合適,回家就合適了唄?」東方小娘皮不知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不冷不熱的冒出這麼一句,燒的哥們這臉皮啊你是不是存心摳字眼兒抓我語病呢?
「放心吧,姐沒事,我們上午還和她通過電話,她正應付考試呢,」東方對血腥場面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抵觸,皺著兩條細眉望向躺在地上吐血沫的林雲安,她即厭惡又不解的說道︰「誰知道這小子什麼神經病啊,好像你把姐怎麼樣了似的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最後沖我問這一句,讓我差點被唾沫卡死,楚緣紅著臉拉我坐起來,我瞪了東方小娘一眼,就像她不信任我一樣,我也無法信任她,向楚緣求證道︰「真的?你們上午和一可通過電話?」
緣羞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蓋因街上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倆,甚至學校里面的教學樓,窗子也被腦袋塞滿了,原來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楚緣是毫無疑問的校花(如果校花不止一朵,可能東方也算),而且性格內向、冷漠,不要說男孩子,除了東方以外甚至連要好的同性朋友都沒有,此刻卻貼在一個男人懷里,能不惹人矚目嗎?況且,這個男人,他們並不眼生,兩個花兒一般的美麗女孩,曾經就在學校的籃球場邊,在眾目睽睽之下分別親吻了他的左臉和右臉
本來我和楚緣就沒有什麼兄妹相,臭丫頭和臭小娘又一肚子蔫、損、壞,為了免于被男生騷擾,故意隱瞞了我們的兄妹關系,因此也可以說,在這所高中里,我就是所有懷揣憧憬的男生們的公敵。
我都能感覺到那數百道帶著怨恨的視線在分割我的身體!哥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但腦子里想的,仍是蕭一可的事情,「不可能吧?她這陣子根本就沒開過手機」
「你怎麼知道的?」東方好像就在等我這句話,沒等我說完她便反問了回來。
們差點說走嘴,將‘我每天都給她打電話’這句話及時的吞回了肚子。
東方眨巴著大眼楮,眼角的那顆愛哭痣,將她略顯驚訝的表情襯托的異常可愛,夸張,但你只會覺得那是一種視覺享受,「你不會經常背著我和緣緣給姐打電話吧?」
可愛的外表下面是歹毒的壞心腸!這小娘皮是故意的,我和妖精認識先于妖精與楚緣、妖精喜接近楚緣大半是為了接近我,這些事情她曾親耳偷听到,所以我與妖精私下里常常聯系,對這小娘皮來說就算不上什麼秘密,她現在這麼問,就是想讓我一個不慎說走了嘴,在楚緣面前暴露!死小娘,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捉弄我!
誠實的我順口說了不誠實的話,「不是你說的嗎?放暑假以後要和她一起去我家的快餐店打工,我是想問問她到底去不去,也好提前和你阿姨那邊打個招呼,暑假想打短工的學生多了去了,快餐店還真不缺你們三個小丫頭」
東方只點頭沒說話,好像是認同了我的理由,卻露出一個‘你反應快’的眼神。
哥們老臉一陣燙,老實說,人家三個小姑娘的事情,我管得著嗎?再說,她們三個想去打工的事情,楚緣早就和後媽提過,不但工資便宜,三張漂亮的臉蛋簡直可以成為快餐店的特色賣點,‘奸詐狡猾’的後媽早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她巴不得將三個漂亮的小丫頭擺在店里當做招財進寶的吉祥物呢
我這理由的牽強之處,就在于多此一舉,雖然楚緣的思緒被現在的狀況攪得有些混亂,但她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我那一瞬間的慌促,蹙起柳眉,問我道︰「姐換了手機號,她沒告訴你嗎?哥,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怪不得最近她一直打電話問我關于你的事情,還說不敢見你,怕你會不高興」
妖精換號了?而且一直和楚緣東方有聯系?哥們的腦子壞掉了,完全搞不懂情況了。
且不說妖精為啥只不跟我聯系,既然她沒事,林雲安剛才那算什麼?為什麼像個仇人似的,甚至不惜至我于死地呢?我不禁望過去,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方才的氣勢,他眼楮翻白,意識模糊,嘴里也不再罵罵咧咧了,而是不清不楚的說著求饒的話,「別打了我錯了求求你繞了我我再也不打蕭一可的主意了我再也不敢恨您了」
「不敢打姐的主意?不敢恨你?」楚緣機靈似鬼,腦子不比我轉的慢,轉瞬就將這兩句話串聯到了一起,驚訝的瞪大了眼楮望著我,「哥,你和波姐姐」
楚緣話沒問完,哥們的汗已經從頭頂溜到了腳跟,妖精喜歡我的事情,到底還是暴露了,我可怎麼跟楚緣解釋啊?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呂思齊這可愛的小子突然大叫了一聲︰「南哥!那個胖子要跑!」呂思齊伸手所指,正是鬼鬼祟祟要溜走的龔凡林!
「別讓他跑掉!」我一扶楚緣的肩膀就要站起來,這話是沖剛才與林雲安溝通、現在仍和眾混混一樣還在呆的學校門衛說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林志安排到學校里保護楚緣的警察之一,但呂思齊卻誤以為我是對他說的了,拔腿就追,「東方憐人,你別擋路,讓開!」
呂思齊絕對是故意報復東方!明明可以繞開一步,他卻非要筆直的沖,就因為東方擋在她前面,他根本不等東方反應過來,順手在她肩上推了一把,東方那小身板哪經得住他的力道?連著退了兩步,摔個屁蹲在所難免。
小娘皮是可恨,呂思齊故意推她我絕對理解,但問題是你推她的時候倒是看著點啊?還罵東方騎車不長眼,他的眼楮也不知長在哪了,居然把東方推向了楚緣!
楚緣正撅著小,費勁的要將我攙扶起來呢,根本沒看到身後的東方跌過來,準備不足的結果便是,小撞到了小,東方仰面壓在了楚緣身上,而楚緣則面對面的又重新壓在了我身上,三個人疊羅漢似的摔了個結結實實,哥們是純肉墊子
兩個丫頭的體重就像一記悶捶,砸的我五髒六腑翻江倒海,天暈地轉中,我看到楚緣的臉以我無法做出回避反應的度向我迎面而來,嘴巴一軟,然後是一陣酸疼,我和楚緣同時瞪大了眼楮,接著又同時捂住了嘴巴——
「呂思齊你個王+八+蛋!你瞎啊?!」東方一點大小姐的氣度和風範都沒有,張嘴就是髒話,然後趕緊將楚緣扶了起來,「緣緣你沒事吧?捂嘴干什麼?誒?你嘴唇怎麼破了?」
楚緣面紅如血,沒回答東方的話,只是含著眼淚恨恨的瞪著我,可我怎麼也感覺不到她的憤怒,那更像是羞澀
我的嘴唇也破了
那一瞬間生了什麼,大概只有我和楚緣心知肚明,可即便如此,我們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嘴唇,到底是被自己的牙齒磕破的,還是被對方的牙齒磕破的
「死小鬼,你追我干什麼?滾開!」
「啊——」
那邊一聲慘叫,讓我從恍惚中迅的清醒過來。
龔凡林是個體重近兩百斤的胖子,幾天沒見,他好像比原來更胖了,身高馬大,有把子蠻力,而呂思齊雖然運動神經一流,之前卻挨了一頓毒打,又跑了三條街,體力已經透支,且肚子上被戳了個小窟窿,龔凡林那笨重的一腳,還不偏不正的踢在了他這個位置上,呂思齊當即抱月復跪倒,後面追上去的門衛警察一準是見過呂思齊幫楚緣搶手機時以一敵十的英姿,沒想到他此刻竟然這麼不頂用,被那慢的幾乎形不成任何威脅的一腳踹成了蝦米,躲閃不及,被蜷縮跪地的呂思齊給絆了一個趔趄,龔凡林一愣,見有機可乘,用他肥大的身軀迎上去,將那門衛警察頂了個屁蹲,和呂思齊撞在一起,摔做一團
︰老媽昨天復查,恢復情況良好,小腿有些肌肉萎縮,但屬于正常情況,腿暫時還不能承重,想要下床,至少還要等三個月,呃,看來俺這臨時大廚,還得繼續干下去了
順便提一下,本光棍忘了昨天是情人節了,在此補上對大家的祝福,呃,看見到處都是賣玫瑰花的才想起來,真是可悲在此就誠心誠意的祝大家永遠別像是非這麼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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