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你都是听誰說的?!不會是柳曉笙吧?!」
「你怎麼知道的?」
果然!冷汗刷得一下浸透了全身,我疏忽了!
只顧得揣測和應付張力,卻忘記了一直都善于隱藏自己的張明杰!墨張兩派矛盾激化,作為力挺我的張派最大的‘叛徒’,張明杰的處境也是最尷尬的,甚至過了我,所以他最近很少在公司露面,我以為他是盡量避免去引不必要的矛盾或者沖突,但這種猜想顯然過于主觀了——我總是和墨亦之強調不要小看張明杰,結果自己放松了警惕卻不自知,這就是張明杰最可怕的地方,你明明在提放他,卻還是不知不覺的就被他主導了這種感覺,以為沒有放松警惕,實際已經忽視了他
自責懊惱之余,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了,「張明杰是怎麼說的?」
「也沒說什麼,柳公子因為沙之舟的案子,一直留在北天,和張明杰也經常見面,柳老爺子這兩天身體感覺不錯,柳公子上午陪著他一起去打高爾夫,張明杰也跟去了,期間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人到你們公司去鬧事,細問之下才知道和你有關」
張明杰和柳曉笙接觸頻繁,沙之舟的案子不過是個幌子,他真正在乎的還是柳曉笙那一個億什麼時候能倒下來借給他,我和柳曉笙一直有聯系,他也問過我最近做清潔工的事情,所以我才肯定郭享是听他說的,而我犯下的錯誤就是,我並沒有跟柳曉笙詳細的解釋這里面的原委,畢竟,墨菲‘殺雞儆猴’,整頓綜合組形象,是風暢內部的管理問題,也間接涉及到與三小姐的合作計劃,我不得不對柳曉笙這樣的外人捂著點嘴巴,更何況,他柳公子的人品也不值得我掏心掏肺,如果我玩不過張家,他那一個億就會毫不猶豫的借給老張,對此我們倆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對于未來有可能成為墨菲敵人的家伙,我不可能讓他從我這里套取到有關墨菲的任何情報,而正是這一點,制造了出了此刻的誤會——柳曉笙誤以為我被罰做清潔工,和墨張兩派最近內斗明朗化有著什麼關系,墨家保不住我,讓我忍辱負重去打掃女廁所,顯然是被張家壓制,落了下風的表現,而為了試探柳曉笙合作的誠意和底線,我故意不解釋並誤導了他,以此來觀望他的態度
合作果然是需要誠心和信任的,我與柳曉笙的彼此防備、懷疑,險些讓張明杰鑽了空子!
「柳公子是不是以為我在風暢的處境很難堪?」
「你都快被人告去坐牢了,難道處境還不算難堪?小南,你也替父母想想,讓老師和師母知道你打架傷人吃了官司,得多傷心?尤其是老師,如果沒被你活活氣死,肯定就會把你活活打死,」郭享又激動了,自己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平靜下來,道︰「柳公子今天也試圖聯系過你,聯系不上才給我打了電話,他的意思是他出這兩百萬,由我出面替你把事兒擺平,但我不想讓你欠他人情,這錢我出,然後你就離開風暢,躲那些是非遠遠的,那鬧事的家伙識趣,把錢收了也就算了,他要不識趣,沒完沒了的話,蕭家大小姐可是比他還不講道理呢,呵呵。」
最後一句話,就完全是在調侃我和妖精的關系了
「這事你告訴妖告訴一可了?!」
「是星雨,」郭享笑道︰「她說,沖那小子張嘴要訛兩百萬,就知道你打他打的沒錯了,惡人還得惡人治,就給蕭大小姐打了電話,听說蕭大小姐最近轉了性,怕影響緣小妹復習備考,不敢去找你,考完試之後就天天把自己關在家里,也沒再去和以前那些不正經的朋友玩樂,就是扮乖給你看的,本來就憋的難受呢,听說有人找你茬,她還能不激動?正愁沒機會表現呢。」
那個喜歡在我面前扮乖的妖精手段有多狠,我還是很清楚的,一想起她指使人往墨菲身上潑糞,我就心有余悸,「千萬不要讓她亂來算了,還是我親自跟她說吧。」
莫說郭享,就算是我的話,妖精也未必會听,雖然我們倆現在和好了,但墨菲那件事情,她仍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骨子里有股傲氣,有股狠勁,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霸道,和她父親很像,當那隱藏的氣場宣泄而出的時候,連我也無可奈何,甚至有些畏懼。
正因為知道她的可怕,才會更覺得她可愛。
「是張明杰親口告訴柳公子,說鬧事的人張嘴要兩百萬和我私了的?」
「是啊,他當著柳公子的面打電話問的。」
「問的誰?」
「他爸啊,」郭享反問道︰「不是說被你打的那個人,是他爸得力助手的親弟弟嗎?他還跟柳公子說,他爸表面上一直在幫你求情,想要以大局為重,息事寧人,其實頗有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借整你打擊墨董事長的意思,所以不會讓你輕易過了這一關。」
張明杰那廝好深的心機!
我緊張道︰「你們沒接觸過那個鬧事的家伙吧?」
「還沒呢,我想先問問你的意思,是忍一口氣,由我出面和平解決呢,還是出一口氣,讓蕭大小姐用武力解決,。」
「都不用,一可是個女孩子,就該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動不動就要殺要剮的,不像話,」我問道︰「你給墨總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提這些吧?」
「能提嗎?」郭享很欣賞墨菲,但也許是因為我最近在風暢‘受委屈’的緣故,他語氣中帶出了一絲對墨菲的不滿,可能,與妖精向我表白也有著很直接的緣故吧,妖精是星雨最好的朋友,老郭肯定是站在妖精那一邊的,而妖精最討厭的女人就是墨菲了,「我一提,她肯定忙不迭的就把錢砸過去了,到時候你欠了她的,不就更離不開風暢了?」
「太好了」哥們長長吁了口氣,懸在嗓子眼的心髒總算落回了原位,笑道︰「郭哥,這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吧,讓柳公子也不要插手,我自己可以處理。」
司馬洋的兄弟在公司里的態度很堅決,要麼炒我魷魚,要麼告我,沒有一點和解的余地,但張明杰卻告訴柳曉笙,說那廝想要兩百萬,這根本就是一種試探——他擔心柳公子會因為郭享與星雨的關系而轉變立場,站到我們這一邊,那就意味著張力挪用公款和向地下錢莊借貸的事情已經曝光,而柳曉笙答應借錢卻遲遲拖延著,無疑是要害張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事關生死,張明杰多疑也在情理之中。
讓柳曉笙轉變立場的原因只有一個——利益,他看中的是風暢與月之谷合作後的展前景,而我在其中扮演著很關鍵的角色,若這個時候因為我醉酒打架惹官司而害風暢失去與月之谷的合作,未免太荒唐太可惜,兩百萬息事寧人,對柳公子而言,顯然是很便宜的。
站在張家人的立場看來,老墨也好小墨也好包括我也好,在這個關節口,如果用錢可以擺平司馬洋的兄弟,當沒有任何猶豫的理由,即能擺月兌可能面臨的牢獄之災,又不會對公司聲譽造成影響,從而連累到與月之谷的合作,所以,這是個毫無疑問的好消息,可是——兩百萬可以息事寧人這件事情,卻只有柳曉笙知道!
所以,莫說是有人站出來要給司馬洋的兄弟兩百萬,恐怕就算‘罪過禍’的我稍微露出點給錢就能擺平他的自信,疑神疑鬼的張明杰都會猜到,是柳曉笙和我通了氣,這才讓我有了花錢即可消災的底氣!
幸好老郭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沒告訴墨菲司馬洋的兄弟想要兩百萬這件事情,不然,以墨菲的性子,還真就得露陷,那女人,在涉及到我問題上,智商會有蹦極程度的下落
「你打算繼續留在風暢?」老郭的聲音有點不高興。
ps︰火車追尾之後,地鐵也追尾了,信號故障轉人工調度導致事故無語了,看到新聞說目前無人遇難,算是唯一的安慰,所謂的相關部門不知道都是干什麼吃的,總是出事以後才知道重視,要不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听上海的朋友說,地鐵十號線已經不是第一次出事了,難道非得有人流血才能長記性?碎碎念啊碎碎念
為傷者祈福。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