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原諒我了?」
「我根本就沒怪你,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東方咬牙切齒道︰「要怪也是怪緣緣,她要是不打你那一下,你也你也踫不到我。」
這丫頭難得恩怨分明啊,「她也是好心,怕我欺負你才給了我一鏟子,還是怨我不該跟你較真斗氣」
「不是,我也認真反省過了,都怪我胡亂的懷疑你和小夜姐姐,總說那麼過分的話,換了誰也受不了,」東方臉蛋更紅了,但表情卻自然了,大方中帶著幾分哀求似的羞澀,道︰「我不該沒憑沒據的編排你,但我也我也付出了代價,這件事情咱們就算扯平了吧,以後誰也不許再提了,行嗎?你別不好意思和我說話,我也不和你冷戰了,免得緣緣和小夜姐姐總是在耳邊不停的嘰喳,從昨天到現在她們嘴里就沒別的事兒了,我知道她們是好心,但我本來沒那麼在意,可她們總提,弄的我反而不好意思和你說話,連看都不敢看你一眼了,這感覺,簡直太讓人尷尬了」
敢情讓東方耿耿于懷的不是我,而是那兩個丫頭虧她們還有臉討伐我呢,完全沒意識到東方會尷尬,是因為她們倆咬著昨天的事情不撒嘴,總是不停的提醒東方,她的胸脯被我模過,她再怎麼努力像裝作自然,也做不到啊,畢竟她是個女孩子
「當然可以,我保證以後不提!」話說回來,我提這個干嘛?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變態色魔嗎?東方這個提議對她自己顯然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不太確信道︰「你就是想跟我說這個?」言下之意是,從來都是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你,就沒有讓我出點血的條件了?
東方想了想,本就紅著的小臉,顏色似乎更濃了一些,咬了咬嘴唇,醞釀了一下勇氣,然後用手指輕輕的觸了觸眼角下的那顆愛哭痔,緊張兮兮又異常認真的問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問題,「這顆淚痣,真的很像蒼蠅嗎?」
東方的早熟表現在她的絕對自信,我從未見過她有任何不自信的時候,所以當她此刻像個自卑的孩子,用惶恐的目光望著我期待我的答案時,我才現,她和楚緣是一樣的,雖然有著越了年齡的某一方面,但歸根結底,始終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有著她應有的天真爛漫,就如同楚緣總是為了自己的育感到自卑一般,東方也會在意那些同齡女孩子們都會在意的東西。
「不像,像你說的,是你的萌點。」
「真的?」東方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
我點點頭,肯定道︰「真的。」
這丫頭天真可愛的一面讓我驚訝,也讓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還是這個樣子更適合她,因為這丫頭平時城府太深了,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見我笑的欣慰,東方仿佛看穿了那其中的意味,眼中羞澀更濃,卻強裝淡定,道︰「看在你知錯能改,肯坦白承認本小姐優點的份兒上,本小姐就大度的原諒你之前對我的諷刺了,以後注意——斗嘴是可以的,但不要拿女孩子的長相、身材或者像我臉上這顆淚痣一樣的特點亂開玩笑,女孩子是很在意這些的,你害我昨晚都沒睡好,一閉眼就覺得臉上真的有蒼蠅在爬」
我以為東方故意夸大,笑道︰「你不是對自己的美麗程度一直都很有自信嗎,還會在意我那些不著調的話?」
「我」東方欲言又止,竟出人意料的語塞了。
我一愣,下意識的去看她的眼楮,旋即不可思議道︰「你不會真的因為我那句話,一夜都沒睡好吧?啊——」
話沒說完,小腿被東方狠狠的踢了一腳,這丫頭轉身就跑,拉著偷听了半天也沒听見什麼內容的楚緣逃進了學校大門,頭也沒回過,我只能听到楚緣不停的問她,「東方,你干嘛踢我哥?你都跟他說什麼了?他又佔你便宜了?你等著,回去我跟她算賬!」
東方當然不會告訴楚緣她為什麼踢我,因為她絕對不好意思承認,她因為我一句話,就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以至于失眠,因為那根本就是不需要懷疑的事情,她身邊無數的追求者,早就證明了我的那句話,根本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但她還是放在心上了……
回公司之前,我先去醫院檢查了額頭的傷口,並將昨天冬小夜昏迷以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說了,畢竟,天佑綁我那件案子,還得求冬小夜幫忙,想辦法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放屁!都是放屁!」
從醫院出來,剛鑽進車里,虎姐就忍無可忍的爆了,甚至不顧淑女形象的爆了粗口,「自就是死路一條,難道他傻啊?他不傻就是你傻,這種屁話你都信!我問你,如果咱們把他妹妹的案子給抹過去了,他們倆一起消失怎麼辦?!」
「那他還有必要求我抹了天佑的案子嗎?」我道︰「他自己的案子是抹不掉的,那麼天佑和他一起跑,最後還是免不了被他牽連。」
正邪不兩立,冬小夜是警,對許恆這個匪就有著與生俱來一般的抵觸和抗拒,只有主觀懷疑,不可能存在一丁點的信任,再加上昨天中了許恆的計,被他整的昏迷了大半天,她怒火中燒,也就沒辦法去客觀的去分析和思考了,被我這麼一問,她回答不上來了。
「就算他是真的想去自,他憑什麼和警方提條件啊?」
「他沒和警方提,他是和我提的。」
虎姐氣道︰「和誰提都一樣!他妹妹綁架你是事實,綁架是刑事犯罪,怎麼能說抹就抹?當國家法律是兒戲呢?!」
「他要真覺得法律是兒戲,他就不會去自了,」我嘆了口氣,道︰「是不是刑事犯罪,你得看是不是綁架吧?那是不是綁架,你們警察得听我怎麼說吧?我說是就是,我說不是就不是。」
「哦?」冬小夜冷笑著問道︰「那你打算和我們警方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就說是個誤會唄,我就說我和天佑其實以前就認識,生過一些不愉快,所以那天才掐了一架,根本就不是綁架」
「可你那天當著無數人的面說過,你根本就不認識她!」
「所以我才求你不是嗎?你跟林志商量商量,別這麼較真行不行,反正你們也沒重視過這個案子,索性就敷衍了事得了,至于我說過的那些話,我自然有辦法圓上。」
「問題是天佑找來的那兩個幫忙的混混,已經被抓進去了,你改口供容易,我和林隊睜一只閉一只眼就能敷衍過去,他們呢?他們現在一口咬定是天佑指使他們綁架你的!」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就得把剛才你朝我說的那句話還給你了——如果不是你傻,那就是他們傻,」我不懼虎姐瞪圓的眼楮,像她剛才質問我似的反問她道︰「綁架是什麼罪?刑事罪!那兩塊料死咬天佑是主謀,就是因為責任太大,害怕,如果天佑不算綁架,他們倆自然就不算綁架,最多是打架斗毆,我記得打架斗毆致人輕傷以上才算故意傷害,才應該承擔刑事責任吧?那我就說他們沒傷著我,到時候給我陪個禮道個歉就可以了,這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難道他們不要,非得蹲在牢里啃窩窩頭不成?我看他們倆不像那麼有骨氣的人,就算真有骨氣,也犯不著為了一個把他們騙得團團轉的女人舍棄自由吧?」
冬小夜氣結,「就你聰明但這案子是東城分局負責的,那個王猛別說和咱們倆的過節,他平時眼里就不揉沙子,林隊的話也未必好使,你現在讓鄭卓祥和趙世光改口,他難免起疑心」
「沒改口啊,」我道︰「姓鄭的和姓趙的剛被你們抓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說他們是同情天佑,所以幫她來報復我,說我強+奸過天佑的親姐姐要不就是親妹妹,人家最初就沒承認過自己是綁架,都是被你們給嚇的,回頭我就跟王猛說,說我確實認識天佑她姐,以前搞過對象,吹了,她覺得我傷害了她姐,所以才來報復我,至于那兩塊料舉報天佑有槍什麼的,就說是胡說的,有槍也是假槍,反正他們也沒證據證明是真家伙。」
「那王猛要是問當初你為什麼說不認識天佑,你怎麼答?」
「我就說我確實不認識天佑,我認識的是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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