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您這樣對張副董不公平。」
墨亦之和張力都是一怔,我道︰「雖然沒人明說,但大家心里怎麼想的,我估計和我差不多,司馬先生是司馬助理的親弟弟,而司馬助理又是張副董的得力臂膀,本來酒吧的事情就巧合的像個故事,司馬先生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此針對我針對風暢針對董事長,十有**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指使,而這個人,毫無疑問,只有張副董,因為張副董這兩天話沒少說,但完全沒有起到效果,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正因為公司展處在這麼一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張副董應該更著急把事情壓下去,免得惹嫌,被人誤以為是有意扯公司的後腿」
即便大家都心中有數,可我把這話挑明了,而且還是在如此場合下,當著風暢近乎所有高層的面將話挑明了,所有人都不禁大驚失色,包括流蘇墨菲紫苑這樣不管事態如何展都會站在我身邊的親近的人,也無法掩飾對我這番話的驚訝和恐懼——就算墨張不和不再是秘密,只要兩人嘴上不承認,就永遠也不會公然撕破臉皮,與月之谷合作在即,當下風暢兩大巨頭的決裂,意味著公司內部權利爭斗的公開化、白熱化,攘外必先安內,內部矛盾將直接對合作計劃造成影響,所以當張力就高層會議時間對老墨難時,中立派高層本就已經開始提心吊膽了,怕他們擦出火星,酒吧的事情,中立派高層急著處理我,亦非全部對我有先入為主的厭惡或者敵視,這種不能說出來的理由最多是他們對我下手決絕不心軟不客觀不屑于听我解釋的原因,中立派高層在處理我這件事情上的意見統一,恐怕還是擔心因為我,而被張力找到繼續攻擊墨亦之的借口,同時這也是張力生怕別人不知道司馬海是受到他指使的原因,他嘴里喊著‘息事寧人最好’卻怎麼也說服不了司馬海,除非傻子才看不出來他的口是心非,他壓根就沒想息事寧人,而是用這種行為要挾中立派高層,老墨不炒了我,就由著司馬海鬧下去,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就是要捏老墨的把柄,就是在攻擊老墨,所以中立派才不得不去擠兌老墨。
中立派的高層們心里肯定清清楚楚,老張是拿他們當槍使,只是為了維持墨張之間的平衡,不給他們彼此撕破臉皮的理由,所以才不能點破,他們才是真正一心為公司的人。
但是現在,我點破了,所以把所有高層都驚著了。
張力笑的自然,小眼楮中射出來的犀利光芒,亦終于驅散了身上的那團和氣,有了上位者的氣場,那種含蓄的攻擊性,如同對獵物提出警示的凶猛的食肉猛獸,你看不見他的牙齒,卻能聞到一股子危險的血腥味,然而汗珠卻將他圓乎乎的臉映的油光閃閃,還是無法掩飾他此刻的憤怒和慌亂,盡管他一直小瞧我無視我,大概也沒想到我這麼沒水準,竟然如此外行的說了這出了這麼不顧大局的驚人之語,仿佛坐井觀天的青蛙,根本就不知道虎豹豺狼的可怕,我的無所畏懼,讓恨不能抓狂的張力,氣場弱了七分,「小楚,話是不能亂說的,你知道你這番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會讓董事長對我心生嫌隙,會讓我們在以後的工作中難以互相信任,說你這話是挑撥離間亦不為過。」
「但我說的都是實話心里話,您可以問問,還有多少人心里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有說出來?當著您不說,不代表背著您也不說,您在這沒听見人說,不代表在其他地方也听不見別人這麼說,有些話在肚子里揣著,無異于掩耳盜鈴,所謂嫌隙,其實就是這樣產生的吧?那還不如有什麼說什麼,敞亮兒的,誰也別藏著掖著呢,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聰明人和傻子的區別,有時候只在一線之間,我這道理不該在這說,不然就顯得我是個毫無心機的二百五,但我說出來張力卻沒法反駁,這又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二百五
當模不清對手的想法,又對自己產生懷疑時,人的自信就會瓦解,張力有點亂了,「我也知道大家都會這麼想,我也怕被人誤會,所以才苦口婆心的勸司馬小二息事寧人」
「是啊,我現在也知道我肯定是誤會了,」我這話又讓所有人吃了一驚,尤其是張力,「張副董今天的態度已經證明了我那些想法都是錯的,您是真的想息事寧人,所以才會對司馬先生徹底失去了耐心,您的好脾氣大家都知道,您都失去了耐心,放棄長輩的風度和架子,不再顧忌司馬助理的面子,要花錢打了司馬先生,可見您是真的生氣了,是吧?」
「生氣談不上,但我確實有點不耐煩了」刁難的問題是我提出來的,但幫他解圍的人也是我,張力琢磨不透我的想法,應的很小心。
「所以,我覺得董事長您這事處理的不夠妥當,」我轉對墨亦之道︰「這話本來不該我說,但事情因我而起,我覺得我有責任把話說出來,不然真應了張副董剛才的話,公司的兩根頂梁柱因為處理今天這件事情而心生嫌隙,我的罪過就太大了董事長,司馬先生那傷,最多去看看牙醫買兩瓶藥水,卻獅子大張口,問張副董要兩百萬,張副董還沒說什麼呢,您價都不還就賭氣似的應著要給,您不覺得您這非但是拒絕了張副董的一片好心,還無意中扼殺他在大家面前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嗎?當然,我知道您肯定不是懷疑張副董和司馬先生串通好了在這唱雙簧,開個刁難人的價碼其實是想訛您惡心您,恰恰相反,您就是看司馬先生嘴里說著給張副董和他哥哥面子,可張副董說自己掏腰包跟他了結這件事情,他還蹬鼻子上臉一點面子不給張副董留,開了這麼大一個數出來,恨他人品太孬,又怕張副董折了面子,所以巴不得趕緊打了司馬先生,于是才搶著應了賠他錢,但您想過沒有,這樣一來,之前像我一樣懷疑張副董和司馬先生是串通一氣的,不就正好認定了他們剛才是一唱一和的是想讓您賠這兩百萬嗎?張副董剛才也說了,他想證明自己息事寧人的態度,可您這是不給他機會啊,大家嘴巴上都不說,可心里會想,私下里也會議論,我覺得,這事雖然不大,但您這一時的義氣用事,留下的隱患卻不小,有可能讓張董成為眾矢之的啊您說是吧?」
最後一句我是問誰的,很含糊,即看了墨亦之,也看了張力。
張力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他的袖口在抖,因為縮在袖口里的拳頭再抖,此時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來。
老墨很謙虛,一臉悔意道︰「老了,浮躁了,耐性越來越小了我不是考慮的有欠周到,我是根本沒想那麼多啊老張,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確實是被氣昏了頭了,要不你看,司馬海這事」
城府極深的張力無所謂的瀟灑笑道︰「我說我來解決,那我肯定是要說到做到的,這事展成今天這樣,我有責任,我想法太多顧忌也太多,即不想事情鬧大了影響公司形象,又怕洋子難堪,思前顧後,對司馬小二的態度就有點太溫和了這事本來就不該董事長費心,就讓我來處理吧,兩百萬?他值嗎?給臉不要臉,真當我是個沒脾氣的人了,」張力瞪向司馬海,笑容沒有了,那是一臉的猙獰,咬著後槽牙,用低沉的讓人忍不住戰栗的聲音說道︰「我保證以後他絕不會再來咱們風暢鬧事,否則,我引咎辭職。」
張力的目光讓司馬海打了個冷戰,盡管他知道,張力的殺氣並不是針對他的,只是因為此刻唯有對著他,才能釋放自己已經壓抑不住的情緒
老張把話說的這麼狠這麼絕,是迫不得己,否則他今後在風暢就真的呆不下去了,即便如此,被我插科打諢一番,他也無法通過做冤大頭來挽回形象或者消除那些像我一樣的普通職員對他與司馬海之間關系的懷疑了,就算他真的出血兩百萬,剛才打了司馬海的人也不會被感動,只會覺得他這是罪有應得,想要訛詐老墨惡心老墨,卻反被我惡心到了,他依然會成為很多人茶余飯後的談資,而且只作為反派角色存在于各種各樣的話題當中,無一例外的,僅僅是自作自受的悲催結局。
ps︰今天回來的有點晚,碼字中又打了個瞌睡,更遲了,抱歉
ps2︰昨天把起點賬號密碼改了,重新設置了一個,今天把新密碼給忘了想了n久試了n遍才蒙中,一場虛驚,也是更新遲了的原因記憶力衰退的有點早,悲催a全文字更新